第十节 开始卖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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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烈到这里的目的,就是想先和曹操打下一个比较良好的基础,只是可怜的沈烈,根本就搞错了,曹操可不是这儿的。他的兄弟们,也不是这儿的。曹操发家是从陈留开始,陈留对于曹操很重要,所以在罗老大的书中,陈留出现的次数就很多,这就让沈烈误以为陈留就是曹操的老家,这一错可就错的不小了。
进了城,稍一打听,很容易的就找到了曹府的位置。这陈留还真有个曹家!
“到底是官家出身,没花什么力气就打听到了。”沈烈轻松的来到曹府门前,整了整体面的衣服,提着在城里买的礼物,就去敲门。
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家丁摸样的人,看了沈烈一眼,弯腰一礼,说:“在下曹大,乃曹府下人,不知公子所为何事?”
“在下青州沈烈,”这一路上,沈烈都已经想好了怎么说:“目前四处游学,今日路经陈留,素闻曹兄贤名,故特来拜见。烦请代为通报。”并随手付上礼盒。
“沈公子来的不巧,我家少爷外去游历已有数年,目前并未在家。”曹大很是高兴,说话间很是得礼,心中却在作怪:我家少爷也有贤名?别人不是都说我家少爷是个驴屎蛋吗?
沈烈很有点失望,高高兴兴的不远千里的跑来,(当然主要是为了躲避陈家,不过这个时候沈烈可不这么的认为)却没有见到人,多少有点不甘心。
“曹兄可否有兄弟在家?”见不到曹老大,见一见曹家子弟或夏侯兄弟也不错。
“家中只有少奶奶和小少爷。”曹大的意思很明白,这些人你可就不方便见了。
“再请问,典韦可在府中?”
“府中没有此人,我曹府中怎会有此种人,公子不可无理取闹。”曹大话语中带着一丝怒气,似乎让典韦和曹府相提并论,就已经是无法忍受的事,更何况沈烈直接说典韦就在曹府中,刚才可是已经说的清楚了,家中大人只有少奶奶,你现在还说典韦是否在里面,这要是传出去,那还得了?
“既如此,那就烦请转告曹兄,青州沈烈前来拜见。在下告辞了。”人家不在家,又不让你进去喝一口水,你还能说什么,难道还能赖着不走?只是这个曹大前后态度的转变太快,让沈烈有点不适应:自己是哪个地方说错了话?以曹操在历史上的胸襟来看,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呀?罗老大不会是在开自己的玩笑吧?可怜的沈烈根本就没有想到是自己错了,把这个曹操的家乡自己个给随便的改了。
沈烈含着笑,走在陈留的街上,马车就跟在他的后面。他现在对于自己未来的发展很有点信心,曹大的话中还是透露出了一些信息的。首先,沈烈认为罗老大并没有骗他,典韦这个时候还没有跟曹老大,自己就有了机会;其次,典韦在这儿的名声似乎不太好。典韦是做什么事的,沈烈并不清楚,他只清楚一点,典韦的名声好不好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名声不好自己的机会只会更大。“我现在要的是你的人,又不是你的名声。”想到这,沈烈有点飘飘然,觉得自己的身后已经跟着一个超级猛男。“哈哈哈哈——”沈烈终于忍不住,突然笑了出来。
“这孩子,长的还算机灵,怎么是个傻子呢?”路人甲看着沈烈,惋惜的说。
“外表长的机灵的傻子,才是真正的傻子。”路人乙说了句很有哲理的话。
“这样的傻子,他生的儿子也会是傻子的。”路人丙说了句更有哲理的话。
“………………………………”。路人丁说。
“………………………………”。路人某女说。
听着路人的说话,沈烈依旧笑嘻嘻的,他现在的心情好极了,也就不想去理睬别人把自己变成了“傻子”的事。原本是想到曹操家里去吃饭的,把买礼物的钱吃回来,结果没吃成,现在肚子有点饿了,还是去吃饭先。
看见前面的路边有一个小吃摊,沈烈就把马车停到一个较开阔的地带,免得挡住了别人的路,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然后走到小摊前,随意的要了一点吃的,就坐在一张看不清楚是什么颜色的桌子前,等着摊主把吃的送过来。此时这个小吃摊的客人就只有沈烈一个,再加之衣着华丽,所以在这个地方,很是显眼。
摊主是一个小老头,虽然看不出确切的年龄,但是,额头和脸颊都爬满了岁月的风霜。他有点惊恐的看了一眼沈烈,哆嗦着拿起身边的一个陶碗,又拿起一块抹布,却又很快的放下了,随即抓起衣襟的下摆,用衣服的内里子,把陶碗仔细的擦了几遍,然后从瓦罐里盛了一碗不知名的东西,双手端着,畏缩放在沈烈的面前。

“这位公……公子……爷,请……请慢……请慢用,小……小……小老……小老儿……”
“这位老伯,你去忙吧,有事我喊你。”沈烈把话说的尽可能的温柔,他刚才看见摊主擦碗的情况,就有点后悔不该到这儿吃的。这样的小摊,肯定不会有一个穿着象自己这样的人来光顾的,自己的这次随意,说不定把这个老人吓着了。
“公…子爷,千……千万别……这……这样称……称呼……小的,小的不敢。”
看着老人依旧畏缩地站在桌前,双手无意识地放在腹部交叉扭动着,沈烈还真的不知说什么是好,他决定先和老头说说话,顺便打听一下典韦的情况,同时缓解老人的紧张情绪。
“老头,你今天的利钱呢?”沈烈还没有开始说,一个炸雷似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这一定是典韦。”沈烈只看了这说话的大汉一眼,基本上就可以确定对方的身份。为什么沈烈能这么肯定?
第一、这人壮实的如同一座山,浑身上下都绷着一股力气,虽说是很随便的在那里一站,可是手脚的位置却摆的恰倒好处,攻守自如,不是经过了艰苦的磨练是不可能有这种结果的,依沈烈的经验来判断,这人的功夫着实是非同小可的;
第二、这人长的太有特色了,特色得让人无法忍受,沈烈这一生还真没有见过长的这么凶恶的人,那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那额头、脸颊、下颌,甚至头发,都是为了他的凶恶而生的,各零件的排列是为了他的凶恶排列,各零件的分布也是为了他的凶恶而分布。我靠,放到二十一世纪拍电影,去演杀人恶魔都不需要化妆了。这是沈烈见到他的第一面时在心中作出的第一句评语。
第三、这也最重要的一点,这人的腰间带这几把小戟,善使飞刀的沈烈一眼就看出了这种小戟也应该属于一种投掷性的武器,这可是典韦的金字招牌,在三国时代,只有这一份,别人可是假冒不了的。
沈烈面无表情的看着典韦,内心里却象煮沸的开水,丢进了生石灰的冷水,不停向外冒气泡的温泉水,呱呱叫,别别跳,心花怒放。刚准备打听你在哪里,你这就来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哈哈哈哈,不对,应该是想典韦,典韦到,哈哈哈哈。
“大爷,小……小老儿今……今天还没有开……开市,请……请……请再……再……再宽……宽限一会。”老人应该对典韦很是畏惧,说话都带着哆嗦。
“昨天已是宽限你了,你今日又是这样。你说你还没有开市,那哪个小子又是什么?”典韦边说边用手指指了指沈烈。
“大爷,那个公子爷,小……小的不……不敢……敢要……钱。”
沈烈在那儿坐着,强忍着笑。他从两人的话中,已经基本上明白了这典韦平日所做的事,那可以说是世界历史上最、最古老的几门手艺之一,而且是一直没有失传、从来没有间断它发展的延续性的一门手艺——收保护费。真是大材小用了,这么厉害的一个人却去收保护费,凭他这造型,应该到外面去喊一声“此山是我开,此数是我栽”,那样还来的实在。
沈烈也明白了曹家为什么不愿意与典韦扯上关系,这对于一个大户人家来说,尤其是希望和决定在官场上发展的大户人家来说,确实不是件什么好事情。谢谢老天!哈哈哈哈,谢谢老天!这样才够点朋友。沈烈望了望天,无声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谢意。
“老头,你可以不要钱让他吃,你的钱多的很吗?今天的利钱一定要交,否则,嘿嘿嘿嘿。”一只拳头,在骨头捏得吱吱响中,伸到了老头的面前,那拳头,几乎和老头的头一样大。
“哈哈哈哈,”沈烈知道该自己出场了,虽然说比较老套,但这个时机是好的不能再好了,经典得不能再经典了。这典韦真的不愧为“古之恶来”,曹操曹老大的批语真的是一针见血,一语中的,言之精辟。
“利钱我不知道,例假我到听说过。”沈烈笑过后又补充了一句。
“例假?例假是什么?”炸雷一样的声音冲着沈烈扑面而来,头顶上似乎还顶着老天爷送给他的几个巨大的问号。
“不告诉你。”沈烈直面着典韦一阵,斩钉截铁的说道。
典韦象扒树叶一样的用一只手把老头扒到了一边,然后一坐在沈烈的对面,丝毫不理睬下面凳子的强烈抗议,以及对人类进行的极端违反社会公德的投诉,把两只手放在桌上,望着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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