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节 不听话就来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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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以前周游各地的时候,从别人的交谈中得知的。呃……,这并不重要,并不重要。”沈烈不能说实话,很快地岔开了这个话题:“我们这个时期,可以说是英才辈出的时期啊!天下能人多了,这里面,有些人可能会为我所用,有些人可能根本就不愿意和我们往来,我只是想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况,为以后做些准备。”沈烈有些答非所问:当年老和尚在给他讲三国的时候,说三国里面无庸才。说的是啊,一个人如果没有本事,能够名流千古吗?就是《三国演义》中的蒋干,如果没有真本事,曹老大会把它放在自己的身边,曹老大是什么人物,眼光何等之高?自己以后如果真的要面对这些人的时候,可要步步小心呐!《三国演义》自己是比较熟悉的,写这些人就是参照后的结果,有些人现在还小,写了没用;有些人现在已经是大官了,知道情况比较容易,没必要调查;有些人明显不可能为自己所用,调查清楚了也没用,这种人在我列的名单中就有不少,为什么写出来,我自己都不知道,大概是千古人物,自己有一种向往、一种见识、结交这些千古英雄豪杰的渴望以及自己骨子深处对英雄的崇拜吧。这种人难道让自己现在就去把他给杀了?杀了他们,天下还怎么乱的起来?不乱起来,我又如何去浑水摸鱼?不浑水摸鱼,我怎么才能在短时间内当上更大的官?不当上更大的官,我怎么才能有更大的势力?没有更大的势力,我怎么才能保护自己的亲人?
沈烈在这里感叹,今天的事情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即使当了官,看来也不是十分的管用,要想当一个管用的官,就必须要有自己的势力,势力就体现在人力身上,看来应该不择手段地收罗一批人才了。
沈烈在这不觉有些走神,感觉到手被典韦轻轻的碰了一下,就又迅速回复过来。
“王截,你要吃点苦,把训练的事抓起来。另外,派人到附近各州县,以阳都县的名义张贴招募人的布告,待遇和用人条件与以前一样。”
“是,大人。上次我们招募的三百余人,现在还没有训练好,现在又招人,我怕训练上有点困难。”
“不要紧,用老人带新人,训练好的给入一定的奖励,应该会有好的效果。”
“大人,上午的事我听二爷说过,那帮子家伙着实可恨,大人为何要如此忍让?我们对这些人的情况已经调查的清清楚楚,没有一个是大户人家,不会留下什么隐患。大人只要一句话,我可以保证让他们死的没有任何人能查的出线索来。”冯远说道。
“是啊,大户人家的子弟又怎么会为一个县令做事?大人,下命令吧!”其他几个人也跟着附和。
“难道真的把他们给杀了?就算找不到证据,杀了那么多人,得好处的是我们,张敬就不知道怀疑我们?那我们就把张敬给得罪完了,别忘了,张敬后面还有个更厉害的张让?放心吧,张敬给我玩阴的,我就给他玩绝的。明天看好吧。”
沈烈满意地看着堂上四周肃穆站立的庄丁,很好!头、手、腿、盔甲、刀、盾各位置就象是复制出来的一样,充满杀气的眼神凛凛的看着中间站着的百十号人,纹丝不动。很好,沈烈在心里又称赞了一下,同时满足了一下小小的虚荣心:不亏是老子严格训练出来的。
“啪——”,沈烈把惊堂木一拍,他现在觉得拍这个东西还真的很过瘾,难怪以后的大官、小官都喜欢拍这个玩意。
“何良,今天县衙各司职人员都到了吗?”
“都到了,大人。”何良很谦恭的回答道。
靠,今天怎么变的这么聪明了,不象昨天那么的嚣张了?沈烈用眼神狠狠的鄙视了一把。
“何良,你看看,”沈烈用手指着下面的人说:“你看看,你仔细的看看,这些个捕快,那里象一个捕快?捕快代表的是本县的威仪,可是你看看,他们那里有一点威仪可言?”
“大人,这个……”
“本县,”沈烈不给何良说话的机会:“这一月多来,细心观察,明白捕快责任重大,本县声誉,百姓安居,各业繁华,皆系于一身。故本县决定,从即日起,每一捕快领双份俸禄,以期兢兢业业,报效朝廷。”
“谢大人。”下面谢声一片。何良更是高兴,看来这新县令很好对付,昨天的几句话,就取得了这么明显的效果。捕快涨了俸禄,自己等人还能不涨?这是新县令向我们视好吧?可是张大人临走时为何说此人很难对付?难道这是表面现象?还是先看看吧。

“本县,受皇上隆恩,代天子牧守一方,心下常自惴惴不安,惟恐辜负了皇上一片心意。本县是一大县,不敢说要成为天下表率,但也应当内修德操,外立法度,举贤良,惩小人。然,诸多捕快,不思报效朝廷,终日蝇营狗苟,士可忍,孰不可忍?从即日起,本县现有捕快,一律遣返,待本县重新招募,至于需要多少人手,我看,就先招募两百人吧,如果不够,以后再说。”
“大人,此事万万不可,张……”何良话没有说完,就被沈烈的眼神给逼回去了。
“昨日,本县在县里暗访,竟然发现一男子,赤身露体,不着一物,四处游荡,视风化礼仪如无物。更有甚者,无一捕快出来制止,天下如何看待本县,何良何县丞,何以教我?”
“这个……”这个事可大可小,何良不知道真实情况,一时不好接口。
“这事就这么定了。杨丰,你一会立个告示,招人一事今天就要完成,偌大的一个县,不可一日无捕快呀。”
“大人,这事还望三思。”
三思?再三思,老子的胡子都白了。
“本县各司职人员,均有定额,自是不可违背,所以本县决定,捕快均无品级,也不在本县造册,所需开支,均在县务开支中支取,如不够,则由本官代为支付,不会动用上缴之赋役,也不需要朝廷支付俸禄,这就不算违背了我大汉律法,所以人数上可以任意一些。杨丰,你让本县‘三思’之事可是如此?好了,这事就不须再议了。昨日你说本县尚欠张大人三百万钱,可有此事?”
“是的,大人。属下是这么说的。”
“很好。张大人为本县出力甚多,本县上至本官,下至百姓,无不感恩戴德,张大人宁可自家受损,也不愿百姓遭殃,实为本县楷模。所以,本县昨夜思虑,决定,从即日起,一、本县所征收之赋役,均以我大汉朝律法为依据,以前所设立农、工、商之附加,均废除,以减轻百姓之负担;二、本县除了捕快外,所有司职人员的俸禄一律停止,待还清张大人的钱财之后,我们再酌情商议。”
“大人,这,这……”何良气急败坏,话都说不完整了,如果真的这样,县衙里的人可能绝大部分都要离开了。没有俸禄,谁愿意在这儿白干,这三百万钱,张敬虽然答应过给他们几个领事的一些分红,但以自己对张敬的了解,那个钱是不会很多。现在自己的俸禄没有了,自己又不象大户人家有田地的收入,家里的生计都成了问题,就算自己可以到外面混点吃的,家里人怎么办?原来以为沈烈在人员和钱财的问题上至少不会现在和张敬闹翻,没想到,小小年纪就如此老辣,捕快由于地位低下,所以平日张敬都不太重视,这次张敬留下来的一些人中,没有一个是捕快,因此,沈烈更换全部的捕快,由于没有张敬关注的人物,是不会开罪张敬的,甚至可能让张敬不高兴一下的心情都没有,而这对于沈烈来说,就不一样了,看他的架势,那两百个捕快应该就是县衙里带刀的那二百人,就是说沈烈一下子就多了二百双眼睛,以后自己等人焉有好日子过,能不掉脑袋就算是万幸了;至于那三百万钱,张敬只会笑的合不陇嘴,如果自己再反对,可能就不仅仅是开罪沈烈,就是张敬,自己可能也得罪了,那可是个看见钱连自己的父母姓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呐。可自己不反对又怎么办?后面还有个“再酌情商议”,一个不好,自己就是在这儿做到死,可能都再也看不到一个大钱了。
何良嘴唇哆嗦,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只是觉得有股火顶着肺腑,口干舌燥,头脑混沌,身体摇摇欲坠,旁边的杨丰等人比他也好不了哪儿去。站在堂上的其他百十人在那里早闹闹嚷嚷开了,一概的反对,甚至有些脾气急燥的都已经开骂了,各种声音夹杂在一起,都可以把县衙大堂给掀翻了。
沈烈冷冷一笑,悠闲的端起案上的茶水,向身边的典韦传递着约好的暗号。
“干什么?”炸雷再次响起,沈烈虽早有准备,可依旧有点受不了。而堂下众人,则一时之间鸦雀无声,有的目瞪口呆,有的双股颤栗,有的直接瘫坐在地,姿势各不相同,脸色却相当的一致,惨白而无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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