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再败飞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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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所有的人都惊呆了,除了张辽
“吕将军不趁势取这小子性命更待何时!”张辽大吼一声,吕布一下子就回过神来。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把齐风杀掉,敌军不战自乱。
可是张辽这一吼把太史慈和许褚也叫醒了过来,这两人心中怒火直冲脑顶,太史慈一手把齐风从马背上提起,放到了自己的马背上。因为马背上主公尚且不知生死,他也不敢恋战,掉转马头冲向貔貅营的后阵。而许褚怒目圆瞪:“张辽,主公对汝不薄,汝为何行这背主投敌之大不义事!”张辽面不改色:“齐风为一己私欲置黎民百姓而不顾,实非仁义明主。何况如此年纪就心狠手辣,若是日后占有一方基业必成天下大患。今日张某所行之事乃是为华夏百姓所行,有何不义之处!”说罢拍马追向太史慈。许褚又哪能让他就这样过去,拍马挥刀直追张辽。
就在张辽快要追上太史慈的时候,身后忽然有无尽的杀伐之气向他奔涌而来。他如何不知许褚这次是动了真怒,恐怕招招都是要他命的杀招,不敢怠慢,连忙扭过身子来以长槊来挡住许褚挥向自己的马刀。可是他太低估了许褚的实力,马刀过处,长槊应声而断,张辽大惊,身子一侧险险的躲过许褚那势如破竹的拦腰横劈。即便如此,张辽腰间的甲胄还是被劈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慢慢的从甲胄中流了出来。
张辽腰间吃痛,将两节断槊扔向许褚,许褚竟然躲也不躲,直接用马刀挡开槊头,任凭槊杆砸在自己身上,就像是羽毛在身上拂过一般,没有半点反映。
虎痴许褚,已愤怒如疯虎一般!
张辽眼看许褚那仿佛已经开始泛出红光的眼睛,知道事不可为,虽是无奈也只能暂时退却。许褚又怎么肯让这背主之人就这样跑了?紧追张辽中不断的发出怒喝:“张辽,主公如何心狠手辣许某不知,可许某却知主公平日厚德载物,与民为善。汝追随主公多日难道看不出离石城因主公到此而俨然成一重镇?亏得主公如此信任于汝,将那貔貅铁骑交由汝来带领,而汝不思如何报此知遇之恩,却反戈一击。如此小人,天地难容,速速纳命来!”话音刚落已经追上张辽,又是狠狠的横劈一刀。想那张辽也并非庸手,虽然身负重伤且手无兵刃,马上的功夫却是了得。如倒卧在榻一般,上身瞬间倒在马背上,许褚的马刀擦着他的鼻尖呼啸而过,他甚至觉得刀上所带的杀气刮得他脸上生疼。虽说张辽躲过了许褚的马刀,可是张辽的战马就遭了殃。势大力沉的一击不偏不倚将马脖子划了一道大口子,马血如破堤江水一般喷洒而出。战马吃疼后发疯般的奔驰,哪里还顾得上背上还坐着一个张辽。如风一般飞奔了七八百步的距离后,战马轰然到底,气绝而死。
张辽早已经坐了起来,在战马倒地的瞬间跳到地上,并没有因战马的死亡而多出半点新伤。
眼看前边就是树林,身受重伤的张辽知道自己不能再战,步行奔入树林之中。许褚在张辽战马受惊之时便已经无法追上惊马,眼看张辽跑进茂密的树林,知道无法抓到张辽。而且心中也担心齐风安慰,调转马头向太史慈奔去。
正如许褚所担心的一样,齐风现在已经把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里。
吕布经过张辽的提醒,飞马直取太史慈。太史慈马上背着齐风,如何敢与吕布争斗,可是一马载两人显然不如吕布马快,眼看吕布差不了几十步便可追上太史慈,高顺所带领的貔貅营终于加入了战阵。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屠戮了根本无力反抗的晋阳兵之后,高顺挥军杀向吕布。不错,这是一场两千对一的战斗,而这场战斗的结局却无法预料,如果齐风身死,那即便是杀了吕布也没有任何意义。想到这里,高顺在马上用将旗画了一个圆,然后把将旗往前一挥,貔貅营的将士们动作就如同是一人一般,掏出羽箭,拉满了手中强弓,第二轮箭雨射了出去,而这两千将士的目标只有一人——吕布!
勇猛如吕布的人怎么会察觉不到自己的危险,眼看遮云蔽日的箭雨已经出现在自己的脑袋上,吕布连连挥动方天画戟,铁与狼牙相撞的声音如同鞭炮一般响个不停,等到响声过后再看吕布,左肩膀和右腿上各插着一支狼牙箭,而吕布身边二十步之内羽箭已经如同野草一般插满了遍地。
吕布的攻势为之一缓,太史慈松了一大口气,连忙带着齐风去会合高顺,吕布也无力阻止太史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太史慈带着齐风奔向高顺。
事不可为,吕布只能飞奔逃往界休,高顺眼看着齐风身受重伤,也无心追赶吕布。此战之后,吕布所带的两千晋阳兵全军覆没,只剩下吕布一骑。张辽叛逃,不知所向。唯一的败笔就是齐风身受重伤,生死未卜。
此战之后高顺带领貔貅营前往邬县,贾诩和纪灵早已经在邬县等候多时了。邬县的县令是贾诩安插的眼线,邬县作为此次截击吕布的一个中转点而被贾诩选中,提前做了许多工作。

然而即使是如贾诩般神机妙算也没有料到张辽会反叛,看到齐风身受重伤的时候着实是吃了一大惊。如果按照他的算计此战应该可以全歼吕布和晋阳兵马,可是齐风身受重伤明显是出了大变故。
贾诩毕竟是贾诩,并没有吃惊太长时间,听太史慈三人说完经过之后就开始沉思。站在屋外不知等了多久,大夫从屋里走了出来,贾诩等人连忙问大夫齐风情况如何,大夫叹了口气:“这位将军伤势颇重,若是伤口再偏半寸的话就是后心,神仙都救不了了。”贾诩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主公现在情况如何。”大夫摇了摇头:“伤势很重,恐怕要静养一个月。若是期间动怒的话恐怕会动了血气,伤及根本,会有性命之忧。”贾诩点点头:“多谢,还请阁下多费心。”大夫告罪退了出去。
贾诩看了看身边的太史慈三人:“子义你们都听见了,这几天不要跟主公提起这次张辽之事,若是主公问起便说张辽战中失踪,吕布只身逃亡界休县。”太史慈点头称诺,贾诩又吩咐高顺整备邬县中的兵马,太史慈和许褚负责护卫齐风的居所,然后进了齐风所在的房间。
眼看着齐风熟睡的脸庞,贾诩忽然发现其实眼前的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而已。以一己之力达到今日这样的地位,召集到如此的能臣勇将,身世又如此曲折,恐怕这孩子已经累得不行了吧。这次重伤也未必不是好事,也该是让他歇歇的时候了。这次,就让我贾文和来帮他完成这场战争吧。
心中下定了主意,走出齐风的房间,太史慈和许褚走了上来,贾诩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两个跟自己走。等到了正堂,贾诩轻拂羽扇,微闭双眼,脸上所表露的高深莫测简直不似是人之神态。
“贾某自受主公命来,尚未尽心竭力为主公谋划一计。今主公重伤,然若让吕布与张辽二人逃离并州必成大患。所谓兵贵神速,贾某欲定计袭界休,以报主公知遇之恩。此事还需二位与高顺纪灵两位将军支持,贾某在此拜过二位,还望二位将军不要推脱!”说完贾诩深深一拜,太史慈和张辽两人怎么会不知道贾诩不光是齐风的军师,更是齐风的良师益友,可以说是齐风身边的头号红人,更是齐风势力中除了齐风之外说话最有分量的人物。现在这样来求自己已经是志在必得了,当然不能驳了贾先生的意思。
“慈愿听先生将令,还请先生调遣。”太史慈对贾诩躬身一拜,许褚也表示愿意听从贾诩的命令。
贾诩点了点头:“既然如此,立刻传高顺和纪灵来此议事。”太史慈和许褚同时得令:“诺!”
三天后,邬县县令府中。
齐风睁开了朦胧的睡眼,懒散的阳光洒在自己身上,齐风不由得感到身上多了一份慵懒的感觉,这种感觉,只有在吴郡的时候才感受过。
环视四周,明显已经不是在汾水河边的战场上,更不是离石自己的治所。疑惑的想站起来出门走走,可是身上剧痛的感觉让他不得不呲牙裂嘴的继续躺在床上。忽然间,房间的门开了。
“恩?居次你怎么在这?这到底是哪里?”齐风躺在床上歪着脑袋看端着水盆走进来的居次,居次把水盆放在床边,把盆中的毛巾拧干,放在齐风的额头上:“将军身受重伤,还是少说话的好。”居次淡淡的笑着看着齐风,继续说道:“不过子敬先生说过不可让将军心急动怒,居次还是告诉将军这是在哪吧。”齐风无奈的看了看居次,这丫头总是把话说半截,让人把心悬在半空上,等到听她把话说完才能安心。
“此处是邬县的县令府,周围都是文和先生安排的人,将军尽可放心。居次是受文和先生所托前来照顾将军的,子敬先生本也与居次同来邬县,奈何离石公务繁忙,子敬先生只是看过将军的病情就回离石了。”恩,鲁肃是华佗的弟子,他倒也应该算是个相当称职的大夫了。“子敬先生如何说?”居次轻轻的抚了抚齐风的脸,柔声回答:“子敬先生吩咐决不可有大喜大悲之举,只要静养数日便可,否则会有性命之忧。”齐风闭上了眼睛:“那需要静养多久?”居次用手指托着香腮:“大概一月便可。”齐风皱了皱眉头:“那怎么能行,如此一来……”居次一下子用手堵住了齐风的嘴:“文和先生对吕布的事情已有计较,将军只需静待佳音即可。”齐风没话说了,静静的躺在床上不再说话。
居次看齐风不说话倒是主动和齐风说话,齐风应付了她一会儿,忽然问了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文远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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