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笑看虎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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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火极其愤怒的脸在火光中忽明忽暗,给人一种狰狞恐怖的感觉。何仪一伙人吓得目瞪口呆。夏野见奸计败露,指挥纵火的家丁一拥而上。姜火一声怒吼,慈悲刀夹带乾坤诀真气,一个斩劈砍翻为首的家丁,吓得其他人众后退几步。夏野向兄弟夏阳使个眼色,二人不顾及身份名声,刀剑交互齐攻姜火。
斜刺里邓宁杀出,野球拳径直攻向夏阳。夏阳见邓宁来势凶猛,不得不撇下姜火,舞剑来敌邓宁。邓宁野球拳变幻出八个拳影直瞧得夏阳眼花缭乱,哪里还敢进攻,回剑护身。不料邓宁拳快,夏阳叫声苦,腹部遭了一拳。奇寒无比的真气撞得夏阳全身发麻,行动迟缓。邓宁微笑道:“再来!”双拳并举狠狠击中夏阳。夏阳昨日挨了邓宁一拳,旧伤还未来得及痊愈,如今再吃三拳,顿时胸口压抑,口喷鲜血。邓宁不等他恢复,紧接着又是全力一击,震得夏阳倒地身亡。
夏野和姜火激战正酣。姜火领悟出影子战术后武道较之昨日有了长足的进步,其中原委岂是夏野之辈武师所知。姜火慈悲刀舞出四个刀影攻击夏野。夏野感觉眼前的野小子一夜之间脱胎换骨,加上做贼心虚,摸不准刀影孰真孰假,随便拣个刀影挥刀挡架。“选错啦!”姜火哈哈大笑,慈悲刀砍中夏野。可怕的乾坤诀真气入体,夏野闷喝一声,刀落地掷然有声,身倒退脚步不稳。姜火毫不犹豫乘胜上前直刺,刀透其胸。众家丁见夏氏兄弟双亡,各自弃下兵器一哄而散。
“何仪垃圾一定躲在附近。小宁,你先去瞧瞧李大婶是否还有幸存的生机。我去找那个禽兽不如的何仪。”姜火望着熊熊烈火吞噬下的草屋心情悲愤,还刀入鞘,右手紧握慈悲刀。
邓宁毅然冲向烈火。姜火聚精会神,视觉、听觉、直觉,各种感官全力发挥至极限,搜索附近每一处角落。月亮西移,月光下土墙角一个蜷缩哆嗦的身影正是何仪。
“看你往哪里跑!”姜火转过土墙后,左手一把楸住何仪的前胸,硬生生把他提吊半空,全身像堆棉花瘫软。
“少侠饶命!”何仪狗一般疯狂乞饶。
姜火冷眼盯着何仪,右手一松,慈悲刀自由落体,右指叉开,喝道:“你这畜生纵狗行凶,无法无天!”一巴掌只使了一成功力,打得何仪嘴角流血,嘴巴歪在一边。何仪还想求饶,上唇微动,脸扭曲得难看之极。姜火骂道:“你勾结官府,狼狈为奸!”反手又是一巴掌,加上一成功力,打得何仪鼻子冒烟,眼棱缝裂。姜火又骂道:“你不思悔改,火烧民屋,阴谋要害我们兄弟!”当中一巴掌打得何仪面色发紫,嘴唇乌黑,口里只有出气,不见进气。
姜火把何仪往墙角一扔,拾起慈悲刀。恰好邓宁赶出来。
“火堆里玉石俱焚,李大婶怕是凶多吉少,还是节哀顺便吧!”邓宁不无沮丧地说。
“可恶!我们的包袱也找不到了?”姜火看邓宁的表情已经知道结果。
邓宁苦笑道:“这次真被你说准了。我们又要继续当年的艰苦旅途。可是现在寒冬腊月上哪里找野果和小鱼。”
“没办法,生活还得继续!”姜火无奈地将脸偏向一边,突然眼前一亮,惊喜地叫道:“天无绝人之路。邓少,我们有救了!”
姜火一面从何仪衣服里搜出银两,一面悲喜交加地说:“虽然是些不义之财,但我们兄弟拿来使用也不为过。只可惜我们的宝典《乾坤诀》毁于一旦。”
邓宁悄悄摸出《乾坤诀》笑道:“幸亏我早把它带在身上。快洗净血污离开这里,不然被官府捕获就惨了。”
从新野往北,绕过许昌,迤俪来到虎牢关。
虎牢关位于今荥阳市市区西北十三公里处,东控开封,西扼洛阳,南连嵩岳,北临滔滔黄河,真可谓“控东西之咽喉,挟南北之桥梁”,“致黄河无用武之地,望雄关而彷徨。草萋萋,天苍苍,蕞尔崤关固金汤”。正是凭借其得天独厚的山川之险,虎牢关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虎牢关失则两京震摇,古有得虎牢者得天下之说。

相传公元前11世纪,西周穆王率臣子到郑州圃田狩猎。突然,他们遇到一只猛虎,勇士“高奔戎生擒虎而献之”。穆王大喜,命将老虎关养于东虞(虎牢前名),始称虎牢。到了秦朝,开始在此地设关,始称“虎牢关”。汉中平元年(184年),汉灵帝感觉此地地理位置重要,遂设“旋门关”。此后的封建王朝无不在此设防。唐朝时期,李渊祖名讳虎,唐因而讳虎,遂改虎牢为“武牢”。宋代时,“虎牢关”又名“行庆关”,至明太祖朱元璋时期,宋太祖认为虎牢关乃“盖万古要塞之地,群雄角逐之区”,遂将“行庆关”易名为“古崤关”。历史上,此关还有一度名为“汜水关”、“成皋关”。由于地势重要,从公元前11世纪开始设关到建国前,在这里发生的战争就多达30多起,几乎每个朝代都有留下过战马嘶鸣和战士的喊杀声。
姜火惊叹虎牢关的高耸险立,只听得邓宁说道:“当年十八路诸侯勤王之师讨伐董卓会战于虎牢关下。”
姜火闻知是历史,顿生兴趣,好奇地问道:“邓少知道是哪十八路诸侯么?”
邓宁站在虎牢关吊桥下放眼关外一望无际的平野,仿佛虎牢关之战就在眼前:“我听先生谈起这场大战。当年盟主河北袁绍,经过官渡、黎阳二战后含恨而终。南阳袁术得到玉玺私自称帝,被曹操击破,后投其兄途中饿死。北平公孙瓒丢失易京,**身亡。江东孙坚攻打襄阳被流矢射杀。冀州刺史韩馥为袁绍所灭。豫州刺史孔由、兖州刺史刘岱、北海刺史孔融、河内郡太守王匡、陈留太守张邈、东郡太守乔瑁、山阳太守袁遗、济北相鲍信、广陵太守张超、徐州刺史陶谦、西凉太守马腾、上党太守张杨先后被曹操或灭或降。当今天下唯有曹操和刘备两位经历过虎牢关之战的诸侯尚在而且成就功业称霸一方。”
姜火叹息道:“想当年各路诸侯相互吞并,就像杨雄所言‘六国东杀西拼都是在替秦人削弱周室’的情景。到头来吞并的地方虽然很多,但都是在为曹操作嫁衣。”
“姜少能说出这种话,军事方面一定有天赋。记得水镜先生也说过类似的话。曹操起兵陈留,兼并天下十分之七的国土,十七路诸侯不过是他成就霸业的垫脚石。说起虎牢之战不由得不提及温侯吕布。”邓宁望着空旷的平野,耳边却好象听到战鼓震天。
“是不是传闻中那位飞将军?”姜火看着邓宁凝重的脸问道。
吕布曾是丁原麾下小将,听从同乡李肃之言投效董卓。虎牢关一战威震天下。王允巧施连环计令吕布诛杀董卓。长安陷落后辗转流浪。在陈宫计谋下,吕布东山再起策反张邈袭取濮阳,时称“飞将军再现”。兵败投徐州刘备,豪取下坯,成为一方诸侯。曹操深以为患,倾尽全力才消灭吕布。
邓宁很有豪情地说:“当时吕布视关外诸侯为草荠,就在这里和群雄鏖战,于是诞生‘三英战吕布’的典故。”
姜火直听得热血沸腾。本来就是修炼乾坤诀阳刚真气的血性男儿,此刻豪情万丈。姜火高举慈悲刀,面朝关外,高声呼道:“它日我姜少也学温侯威震天下,舍我其谁!”
旁边路人以惊讶的目光望着这位年轻人,自言自语道:“疯子!”
姜火回到现实,向邓宁投来一个只有兄弟才会理解的眼神,心里笑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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