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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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封华把霸王戟也带上了,看到霸王戟的孙坚等人自然免不了一番赞叹,见封华会使戟,孙坚等人对封华的评价也更高了,其实封华现在也只是能通过长戟使出刀法和枪法,还完全谈不上“会使戟”。不过黄忠虽然知道徒弟不会使戟,却没把这件事告诉孙坚他们,因为黄忠相信,自己的徒弟将来一定能创出一套惊天动地的戟法。
长沙是一座有悠久历史的古城,早在春秋时期,长沙就是出国雄踞南方的战略要地之一。大汉高祖刘邦立国之后,于公元前206年设立汉朝的属国——长沙国。自此之后,人们开始在长沙筑建城墙,长沙一地也逐渐成为兵家必争之地。
大汉的南方由于有刘表的精心治理和孙坚的强势武力,比北方安定的多。封华等人一路上顺顺当当的就到了长沙,孙坚把黄忠师徒郑重的介绍给自己的老部下,曾有过一面之缘的祖茂对黄忠的到来表示了发自内心的高兴。不过既然有人高兴,那么肯定就有人不高兴,在看见孙坚对黄忠的武艺倍加推崇之后,身为孙家四大元老之首的程普对黄忠的到来并没有表示出热情,而是在心中暗暗盘算:怎么给这个新同事来一个下马威。其实程普本身并不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程普只是不相信黄忠的武艺有孙坚说的那么厉害,不过也难怪程普不相信,因为孙坚和黄忠比武的事情并没有传出来,毕竟不是什么有面子的事情,输掉比武的孙坚自己当然不会说,孙策也决不会和自己的老子过不去,韩当和黄忠都是人精,自然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黄叙则根本不知道这件事,至于封华,别说他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一想起曹操手下的那个杨修的下场就足以让封华乖乖的闭嘴了。
看见封华手中的霸王戟,程普心中暗笑: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竟然大模大样的拿着长戟。一念到此,心生一计,程普悄悄吩咐了亲兵几句话。过了一会,程普的亲兵领着一个和封华差不多大的小孩进来。程普拉着小孩的手,在小孩的耳边悄悄吩咐了几句。
见程普叫进一个小孩来,孙坚等人心里都挺纳闷的:程普怎么把自己的徒弟叫来了?不过马上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小子周善,见过黄将军,黄大哥,封大哥。”这个叫周善的孩子相貌普普通通,倒是挺有礼貌的,先向新来的几人做了个罗圈揖。又向着封华说道:“小弟以前常听主公和家师说:天下最难练的兵器就是这半月画戟了。今见兄长手持长戟,必定精通戟法,不知可否赐教一二。”周善又向封华施了一礼,更难得的是当着这么多人说话一点也不怯场。众人听这个叫周善的小孩这么一说,哪还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黄忠的心里更是乐了一下:好啊,这个程普自己不敢出马,怕扫了主公的面子,就叫自己的徒弟上。嘿嘿,寒月啊寒月,这次你就是不想出名也不行了。黄忠对自己徒弟的武艺充满了信心。毕竟像封华这样的怪胎,普天之下绝无仅有。
孙坚瞪了程普一眼,不过他平时对待下属一向宽厚,所以对程普此举也没往心里去,而且由于在豫章见过封华练枪,孙坚知道周善武艺虽然在后辈里面算是不错,可还不是封华的对手。不过孙坚却从来没见过封华使戟,想见识一下他的戟法,所以对周善的挑战也没阻止。同时也想通过这场比武让程普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收敛一下自己的傲气。
封华见黄忠向自己微微点头,当即踏步上前:“既然周大哥这么说,小弟恭敬不如从命。”不过封华有自己的想法:霸王戟太过沉重,自己目前不论技巧还是力量都不够娴熟,还做不到收发自如。万一不小心打伤了这个程普的徒弟,恐怕自己师徒以后在孙坚军中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于是封华把霸王戟交给师父,自己则到兵器架上挑选了一杆轻便的铁枪。
对封华的武艺佩服的五体投地的孙策很是纳闷,见封华不用戟而用枪,便问道:“寒月,我知道你的枪法了得,只是你既然会用戟,为何不让大家见识见识呢?”。
封华面露苦笑,从师父手里拿过霸王戟,递给孙策,说道:“伯符,这玩意沉的很,你来试试,用双手接。”
孙策见封华轻描淡写的单手递过霸王戟,便没把封华说的用双手的嘱咐放在心上,心想再沉能沉到哪里,伸出右手就接。这一接不要紧,孙策上身一歪,这还幸亏封华没有立刻撤手,否则孙策非当场闪了腰。这下子孙策可不敢大意了,右手立刻加力接过霸王戟,同时也明白了封华为什么不用戟而要用枪了。
众人见孙策的情状,心下了然。顿时都对封华刮目相看。程普心里更是咯噔一下,不过事已至此,自己这一方作为挑战者总不能未战先退呀,只有硬着头皮上了。这程普倒也是个直性子的好汉,没有向主公和同僚求情,就准备让徒弟实打实的硬上了。
孙坚见到程普的脸色,知道程普的气势被压下来了。心想:德谋毕竟是自己手下的老人了,既然已经受到“教训”,这场比武就算了吧。于是孙坚微笑着说道:“寒月年纪虽小,却已经得到了汉升的真传,伯符,阿善,你们两个要好好的向黄将军请教,知道吗?”孙策自然是不用说了,周善见状也明白了就自己这两下子根本拿不出手。于是两人恭领了孙坚的教诲。而程普也趁机借坡下驴,这场比武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这样一来,孙坚手下的旧将算是初步接受了黄忠师徒三人,封华等人也算是在这个乱世中有了落脚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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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武场上青石铺地,南边倚墙靠着个兵器架,架上插着各式器械。边上放着几个石锁,石磨盘,供练武者打熬气力之用。北面立着几个木桩,木桩上两个少年拳来脚往,打的不亦乐乎。旁边还有两个少年和一个小女孩在对打斗的两名少年指指点点。打斗中的两人,一个英武挺拔,手持长枪;一个眉清目秀,掌握画戟,正是孙策和封华。以封华的武功底子,在木桩上和在平地上没什么两样,而没受过专业训练的孙策可就不同了,还不到十招就被封华用戟柄从木桩上扫了下来。

“寒月哥哥又赢了。”一个清脆的小女孩的声音想起。
黄忠师徒三人在长沙住下之后,孙策就带着周善天天过来和封华黄叙他们一起练武。这么一来二去,孙策的行踪竟然被他的小妹孙尚香掌握了,得知竟然有人能打败自己这位武艺不凡的大哥,而且还是一个比大哥还小的小孩,孙尚香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一定要来看看这个人。从此以后,黄忠家的后院便多了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女孩。
对于比武输给封华,孙策不会有什么负面情绪,可以说是已经成为习惯了,通过上次的霸王戟事件,封华已经成了长沙众武将眼中的“怪胎”,就连高傲的孙策自己也认为,打不过这个怪胎是很正常的。孙策现在的目标也就是希望自己能在封华手中多撑几招而已。可是妹妹孙尚香的态度就让孙策稍微感到郁闷了,这小丫头似乎忘了谁才是她的兄长,每次见到自己输给封华便马上为封华喝彩。这么小就向着外人了,女大不中留啊。
“伯符,你今天怎么改成用枪了?”封华好奇的问道。
“我的枪法怎么样?”孙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等封华回答,孙策接着说道:“其实在回长沙的路上,你给我讲了那番话之后,我就一直在考虑到底什么兵器适合自己....”
原来,在从豫章到长沙的路上,封华在和孙策闲聊的过程中,了解了孙策习武的过程:孙策从小就显示出远高于常人的习武天赋,不但继承了父亲的刀法,还学到了孙家四大家将的武艺精华,四大家将的武艺高强,各有所长:程普使铁脊蛇矛,黄盖使铁鞭,韩当使大刀,祖茂使双刀。孙策平时什么都学,这样一来,虽然短期内迅速的提高了自己的武艺,可是却不利于今后的长期发展。所谓贵精不贵多,封华把这个道理对孙策一说,孙策深以为然。
既然封华发现了问题,当然有解决问题的办法,其实封华自己的问题也和孙策差不多,所以要解决孙策的问题也很容易。于是封华让孙策自己好好想想,今后到底想要精通哪种兵器。这不,今天孙策给了封华答案。封华心想:看来伯符准备全力修炼枪法了。
“伯符,你怎么不选刀,而选枪呢?”封华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毕竟孙坚的猛虎刀法和古锭刀都是很不错的东西,孙策的猛虎刀法已经练的不错了,而孙坚的古锭刀也是一定要传给长子孙策的。
“父亲的猛虎刀法虽然威猛,可也讲究招式的沉稳,和我的性子不太合。我还是喜欢直来直去的,所以就选长枪了。”听了这话,封华心中暗笑:原来这家伙也知道自己是个莽撞的人啊。伯符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兵器,而且已经开始修炼了,自己想要自创戟法,却还是毫无头绪,真是急死人。不过幸好自己早就开始练枪了,集合了杨,岳两家之长的烈火枪法使出来的威力已经不逊于狂浪刀法,甚至犹有过之。
“寒月,我的枪法到底怎么样啊?”孙策又问了一遍。
“刚猛有余,灵动不足。”封华一边说着,一边摆了个架势,手中长戟疾刺,手腕一抖,舞出三道戟影,笼罩了孙策的头,胸,腹三处要害,紧接着推身提步,收戟而立。“你的这招威力就很不错,可是刚才你使的时候用力太猛,这样就会造成收招不及时,如果敌人是高手的话,就会抓住这个破绽反击....”
二人正兴高采烈的谈论武艺,就见一个小厮风风火火的从门外奔进来。边跑边喊:“大公子,主公刚刚下令,明天咱们就动身去酸枣,主公命您立刻回府....”父亲有令,孙策立刻向封华告辞,带着妹妹就走。
酸枣会盟啊!这一天终于来了,封华看着手中的长戟,心中微微感到遗憾:霸王戟现在还是不能收放自如,看来只有等到下次才能开张了。不过随即想到可以见识吕布,关羽,张飞这些牛人,封华又兴奋起来。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孙坚聚集众将在校场集合。
“我大汉不幸,出了董卓此等国贼。我孙文台身为汉臣,当兴义兵,讨伐此贼!”孙坚的气势如虎如狮。
“讨贼!讨贼!”受到自家主公的感染,数千将士的士气瞬间提了起来。
“幼台(孙静的表字),为兄此去,路途遥远;家中一切事务就要靠你了。伯符,你乃我之长子,当好好辅佐你叔父镇守长沙,不得有误....”孙策一听父亲的话,顿时急了:要我在家看门,绝对没门。当下踏步而出,单膝跪地,向孙坚说道:“父亲,孩儿自幼习得一身武艺,当随父亲征战沙场,讨贼四方。才遂孩儿之愿,望父亲带领孩儿同行。”
封华见状,向黄叙和周善使了个眼色,三人同时出列,跪地说道:“我等愿随大公子一起,为主公上阵杀敌。”封华心想好不容易就等这么一天,可不能因为你孙坚的一句话,让本少爷看不到三英战吕布这场精装大戏,就算你是老子的主公也不行!
孙策年纪虽小,可也已经有十五岁了。而以孙策的体格来说,绝对算是发育优良。最近一段时间又被封华这个怪胎狠狠磨练了一下,孙策此时的武艺已经不在四大家将之下,完全可以上阵杀敌了。只是封华等人的年龄实在是小了点,最大的黄叙才只有十一岁。这个年龄要是放到现在也只是一个小学生而已。这样的一副小身板,要是在战场上出现,估计都能把董卓那帮人给笑死。
孙坚看着跪在面前的四个孩子,脸上笑意浮现。自己的长子孙策就不用说了,将来他是一定要继承自己的基业。封华和黄叙更是孙坚十分看好的未来的栋梁。周善的资质比起这三人虽然差些,可他毕竟是孙坚最宠信的爱将——程普的弟子,而且孙坚也是看着周善长大的,真要是有立功的机会,孙坚绝对不会忘了周善。此时见四人跪地请战,孙坚心里其实是很高兴的:不愧是我江东猛虎麾下之兵。
“嗯....既然这样,伯符,你就随为父出征;周善,黄叙,封华,你们三人就作为伯符的亲兵,随军听用!”
搞定!封华暗中紧握双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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