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乌桓单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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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良一笑道:“小破你这次真的是扬眉吐气啦,竟然能逼退北魔。”
呼邪不破傲然道:“他本有意杀了我们三个,可最后被他看破如果我三人联手战他那胜负必然难分,所以老恨他便知难而退了。”
袁天奇哈哈笑道:“可你不是说不用我们帮你吗?所以我和小良本准备你被杀了后替你收尸的!”
呼邪不破气苦道:“你们还真够兄弟!”
王良打了个哈哈道:“刚才我带马儿去喝水的小河旁,有大片树林,那里总比这个不祥的帐子安全些,然后我一把火将这劳什于丧帐烧掉,再骑马儿四处制造践踏草地的假象以惑敌,跑到远处后才沿河回来,以免那老恨反悔带人杀回来。”
“好,我们如今要去刺那倒霉的公孙老儿,万事要小心行事,就依你之计。”呼邪不破和袁天奇道。
蹄声轰鸣,三十多骑如飞驰来,到达烧成灰烬矽处,纷纷下马察看。
一头猎鹰从那群人处飞出,冲天而上,盘旋绕飞。
藏身树顶的王良凑到袁天奇耳旁道;“见到是什么人吗?”
“太远了看不清,不知道是不是小破的鲜卑对头。”袁天奇小心道。
等那群人稍走近点,呼邪不破笑道:“一场虚惊,原来是来往中原的乌桓商队。”
这队人马由百多个披挂着垂至齐膝锁子甲,裤子塞在高筒靴子中的骑土负责护送。
一声叱喝,整队停下来,横亘前方达半里之长。
领头的一个年轻骑士笔直朝他们策骑驰至。那匹马儿头细颈粗,非常精壮。
骑士身型强悍壮实,肤色幼黑,面容忠厚朴实对眼非常精灵,该是智勇兼备之辈,腰挂马刀,背负长弓威风凛凛。
三人直觉感到对方没有恶意,来因对方只是孤身来会,更因对方举起右掌,似是向他们打招呼问好,忙学对方般举掌回礼。待驰至三人前方,骑士竞以汉语道:“汉人兄弟,你们要到哪里去?”
相不到这人竟也会说汉语,加之此时的呼邪不破也同二人一样身着汉装,三人竟被认做汉人,呼邪不破也不说破。
“我们要去前面的南皮,跟那里的人做些狼皮生意。”呼邪不破道。
骑士笑道:“既然如此各位不如与我们同行吧,这大草原上马贼很多,大家一起也有个照应。”
三人一听,心想:这样也好,正好拿你们掩饰身份。
于是三人欣然答应。
到黄昏扎营休息,草原上没再出现过意外情况。
三人加入乌桓一众的野外晚宴,团团围着篝火,在大草原清寒的晚风中,喝着互相传递的羊奶美酒。
王良大喝两口后动容道:“这是我喝过最清醇美味的酒。”
架在篝火上铁窝内的羊肉汤,香气传遍营地。
众战士好客热情,把食物以大陶……
碗盛着送到两人手上。
年轻骑士道:“我叫丘力克,尚未请教两位高姓大名。”
王良不愿骗他,坦然道:“我叫王良,他是袁天奇。”
呼邪不破一向不羁,也直报姓名:“我叫呼邪不破,匈奴人。”
丘力克听闻呼邪不破的名字一惊,三人看在眼里。
只听丘力克震道:“你就是传说中连魔王恨无极也杀不了的匈奴首领呼邪不破?”
呼邪不破笑着点了点头。
草原是个崇尚武力的地方,听了呼邪不破的名字,丘力克面带崇敬道:“想不到我竟然能在这里看到你,你是草原的大英雄。”说着看着王良和袁天奇道:“你们两个在中原一定是大大有名的人,不然怎么会成为呼邪不破的朋友。”
呼邪不破哈哈笑道:“我这两个朋友在中原,惊天动地的大事倒是干了不少,可就是不怎么出名!”
王良和袁天奇油然道:“是啊,我们在中原真的没什么名气,真是越想出名的人越难出名,像小破这样不想出名的人反倒出了大名!”
丘力克笑道:“二位太谦虚了,实不相瞒,小弟这次去南皮实是有件大事要做不若我们同舟共济,衷诚合作,互惠互利如何。”
三人一听很是好奇,心道:这人如此豪爽,如今在此相遇也算是朋友,不知道朋友有什么大事需要帮忙?
王良道:“叫你丘力兄弟太麻烦,不若我们就叫你丘兄吧,丘兄直说无妨。”
丘力克明显对这称呼也很喜欢,直言道:“你们有没有听过鲜于银这个人?”
呼邪不破道:“是不是这此年一直劫掠大草原的公孙瓒手下头号大将?”
丘力克双目杀机大盛狠狠道:“正是此人,此人七年前来到我乌桓,烧杀抢掠,所到之处凡是我族人无一举免,并和那汉人公孙瓒直把我乌桓人直逼到柳城。”说到这,丘力克眼眶一红:“我的父亲丘力居那时正是我们乌桓的首领,竟也这那场战争中被他们……”
袁天奇安慰道:“丘兄,节哀。”
丘力克神情一整:“我没事,此事已经过了这么多年。”
王良接道:“所以你们这次准备假行商为名前去报仇?”
“不错。”丘力克沉声答道,又转而不好意思的问道:“三位既然是如此身份,此行怕也不是做生意这么简单吧?”
“哈哈,丘兄,实不相瞒,我们也是要去杀一个人。”呼邪不破哈哈笑道:“而且还和你要去做掉的这个人有此关系。”
“哦?”丘力克得与鲜于银有关,神情一紧忙道:“是谁?”
王良神秘的笑着说出两个字:“白马。”
丘力克吓了一跳:“你是说公孙……。”
“不错。”王良笑道:“不过我们决定把计划改一改。我们决定帮你一起杀了那鲜于银,因为……
本来我们就是要吓一吓公孙瓒,只要让他以为是袁绍派我们来阻止他行军的就行啦。”
丘力克忙感激道:“如此真是太谢谢各位了!”
王良脑海里一会想想马妤旖,一会又映出袁灵素,辗转难眠。
呼邪不破早已睡得鼾声起伏。
而袁天奇则心里惦记着张碧瑶,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汉中,还是回到长安重又争夺天龙帮的控制权了,想想马腾的部队早已退兵了吧,不过大家都知道自已和王良、小破杀了凌剑锋大哥应该不会担心自已三人的安危吧……
前方战士一声叱喝,车队应声止步,挨坐在骡车内的三人你眼望我眼,均知发生了不寻常的事。
今早天刚亮起程,到现在只赶得个把时辰的路,若非遇上特别的事,不该停下来。
他们不敢下车看个究竟,怕拦路的是北魔—方的入。
不一刻丘力克来到车尾,呼邪不破揭开蓬布,问道:“什么事?”
丘力克脸色凝重的道:“前方以三根长木杆分别挂着三个刚斩下来的血淋淋的狼头,那是鲜卑慕容拔的威慑物,草原的标记‘血狼印’,见狼头者若不立刻把所有财贸留在狼杆旁,他们会把对方杀得一个不留。”
王良皱眉道:“通常他们会在何时下手?”
丘力克道:“很难说。有时他们会立即动手,又或待到担惊受伯多天后,忽然杀来。”
袁天奇道:“丘兄有何打其?”
丘力克道:“想不到甫进燕原,就给慕容拔缀上,现有只好提高警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王良等人均心叫不妙,在草原上无险可守,又要照顾商物,只要对方来个干来三干四方八面的攻来,他们该怎办才好?
王良把心一横,道:“我们到外面去驾御骡车,发生时好方便反击。”
大草原仍是那么嫩绿迷人,但车队的气氛已变成个样子,这批从车师不远千里到南皮复仇的死士,在高度戒备的状态下,再无先前轻松写意的神气。
一道长河出现前方,婉蜒而去,丘力克命令车队靠边行,减去敌人从北方攻来的可能性。
漫漫原野,除野物外,不见人踪。
但这并不能稍安众人之心,鲜卑的慕容拔,依附公孙瓒的鲜于银和黑山军的张燕,分别为大草原上恶著的三股马贼,向以来去如风、神出鬼没令人闻之变色,谁都不晓得他们会在何时何地突然出现。
王良苦笑道:“想我三兄弟会有这么一天,竟像待宰的羔羊般提心吊胆的在等侯大限的来临,若可跟慕容拔来场单打独斗,小弟折寿十年也心甘情愿。”
呼邪不破笑道:“小良,你终于知道有自己的势力是多么重要了么?战争并不是单打独斗,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想先除去恨无极再聚集我族人一起对抗……
鲜卑的原因。”
王良和袁天奇对视一眼,苦道:“小破你以为我们不想吗?只是我们根本就没有这种机会。”
呼邪不破正色看着二人沉声道:“小良,小奇,你们知不知道为什么自古以来会有得中原者得天下这么一句话?”
二人摇了摇头。
只听呼邪不破继续道:“就因为这冀州。”呼邪不破稍做停顿望着二人娓娓道:“冀州物产丰富,兵马优良,这里有乌桓和我们匈奴、鲜卑最精良的部队。如果你们能在冀州站稳脚跟我和族人定会全力支持你们,到时候我们一起一统北疆,我呼邪不破定会助你冲出冀州剑指中原。”
王良苦恼道:“说的容易,可我们要怎么站好脚跟啊?”
“小良你怎么突然变得如此糊涂?靠袁绍啊,这袁灵素看来真的是让你走火入魔了!”呼邪不邪笑道。

“你是说……不错小破你说的对,袁绍要想在冀州立足也定要安抚北疆的众多族人,而如今除了黑山军的张燕保持中立之外其它人几乎都站在公孙瓒的那方,这此北疆民族中又以鲜卑战士人数最多,然后是乌桓,再就是你小破的匈奴。”王良说着看了一眼丘力克。
丘力克双手扶着王良肩头道:“我丘力克已经把你当做我们的异族兄弟,如果真如呼邪战神说的我乌桓大军也随时听你调派。”
呼邪不破哈哈笑道:“小丘,你也如他们般叫我小破吧,在没杀恨无极之前我怎也不算战神。”说完又看向王良:“你现在有我匈奴和小丘的乌桓支持,又帮了袁绍这一遭再向袁绍借兵简直易如反掌,到时我们的部队就完全有了对付鲜卑和黑山军的本钱,小良你灭公孙瓒取幽州管领之位便指日可待,那袁灵素……嘿嘿”说着暧昧的大笑。
王良听得精神为之一震,喜道:“出发!”
经过无惊无险、但每人内心都是波涛汹涌的三个时辰后,车队再次停下。
领先的丘力克策骑奔到踞坐马车上的王良三人旁道:“前方有密林阻道,我们是该提早扎营,还是趁尚有两时辰的阳光继续赶路?”
前方一片密林沿河生长,地势开始起伏不平,在这草木皆兵,风声鹤映的情况下,丘力克对这片敌人能藏身密林望而生畏,是可以理解的。
王良断然道:“敌人迟早要来,且早来好过迟来,若是慕容拔,必不会在今晚我们背河可倚、严阵以待的时间来袭。而我们则要枕戈待旦,没觉好睡硬提心一晚,到明仍要面对现时进退两难的困境。”
丘力克道:“说得有道理,我们索性避开这个林区,连夜通过丘陵地带,说不定可把敌人摆脱。”
袁天奇摇头道:“慕容拔就在林内。”
众人一惊,呼邪不破讶道:“小奇你怎么知道?”
袁天奇……
道:“我也说不出,可是自从那日我用清心咒帮小良清除魔性之后,心里偶尔就会生出这种预警和感应,我们那时在长安的时候我的心里便有了预警,只是那时我不能确定所以便没和你们说。”
王良道:“我也不知道你的感应是不是灵,不过这里确是伏击我们最好的地点。”
一路上一直小心防备的丘力克此时见敌人终于快要浮出水面,索性豪声道:“来吧,让他知道知道我们乌桓人不是好欺负的!”
策马沿队而驰,以车师话下达命令,激励手下士气,当他回到队首,车队偏离燕河,绕道往前。
呼邪不破向着王良和袁天奇道:“小丘确是个人才,心地又好,我们怎都要设法保住他的命。”
王良哈哈笑道:“这个自然,我们如今都是在同一个战壕里的兄弟,我和小丘又可帮小破你重掌北疆的控制权,我们又可帮他灭了公孙瓒,你们又能帮我……哈哈,真是想想都他娘的爽翻了天!”
袁天奇打断二人道:“先别想的太好,眼前那慕容拔要是只有一两百人便好了,要不然只怕我们没法活着走出大草原。”
太阳降至西边地平上,铺红缀绿的大草原蒙上一层淡红的霞彩,和风吹拂,像一副刺绣风景的帛卷,内却是危机四伏。
一片无涯无际的寂静弥漫眼前广阔的天地,左大林连天,前路丘陵波纹般起伏延长,零星的树木点署间。
众人苦思不得善法时,蹄声骤起,左方密林中冲之不尽、头扎黑巾、身披战甲的鲜卑人马喊,漫山遍野地如半里外杀来,喊杀震天。
幸而这边早有准备,立即结成为环形阵,战士躲在车后,弯弓搭箭,护着另一边的骆驼忽然前方亦杀声喧天,一队马贼从丘陵后现身,分扣两股,一股直攻队头,另一股绕击右侧,众人立陷三面受敌的劣局。
王良倒抽一口凉气道:“我的娘!他们最少有三千人。”
这一仗如何能打?即使王良、袁天奇和呼邪不破能杀出重围,丘力克所有族人都要完蛋。
看着敌人惊天动地的骇人攻势,丘力克等人人脸—血色退尽,他们面对的再不只是一队凶残的马贼,而是倾国灭族的大军。凭他们区区百数人的势力,只能是螳臂挡车。
鲜卑马贼不住迫近。
王良忽然大喝道:“小丘立即撤退,南皮再见。”
一鞭击出,三匹马吃痛冲出车阵,斜斜冲往敌人兵力最薄的东北角去,正是从密林和丘陵冲来的敌人中间位置。
当连袁天奇亦像丘力克般以为王良不讲义气、自已落荒逃走时。
王良大喝道:“小破,要用你过桥了。”
袁天奇和呼邪不破立时醒悟,呼邪不破向着鲜卑大军运功喝道:“匈奴人呼邪不破在此!”
王良急智生的妙计确……
是不愁慕容拔不中计追来。
所谓事有轻重缓急之分,慕容拔心知若让呼邪不破杀出重围,落荒而去,再把他们截着将是难比登天。
果然敌阵中大喝之声传来,发出命令。
三人心中便知成功了一半,余下的一半就是如何杀出重围,再摆脱敌人。
这是近乎不可能的事。
无论如何三人座下的马车在急赶一天路后,抱着装满半车的布帛,怎都快不过在马背上长大的鲜卑马贼。
袁天奇一个翻滚,灵如猿猴般从车尾翻进车内,抓起一匹布,待要掷出车外以减轻马儿负当,忽然心中一动,两手抖开长达两丈的野麻布。
马车正逆风而行,两丈长的麻布在车尾飘出,仿如车忽然长出一条大尾巴,被风拂得狂飞乱摆,“拂拂”作响。
此时左方的敌骑潮水般涌来,袁天奇运劲放送,长布像一堵墙般横扫草原,刚好把冲来的五骑连人带马扫个正着,立时人仰马翻,累得后面的来骑纷纷失蹄,撞在—块。
袁天奇生出希望、用这战术岂非一举两得,既可却敌又可减重,忙依法施放,麻布战术迅速开展。
一边控制马车一边杀敌的王良和呼邪不破在前方也忙个不亦乎。
双方都在与时间竞赛,看究竟是鲜卑马贼能先合拢,截断马车的去路,还是马车能在敌人合拢堵截缺口前逃出去。
呼邪不破哈哈一笑,马车偏离左方的敌人,控着座下马靠近本从丘陵区冲来,现变为由右前方斜斜杀至的一队兵力薄弱处冲去,劲箭不断射去,狠下心不射人先射马。
战马纷纷倾翻倒跌,后面收势不及的来骑纷纷跌倒,连锁反应下敌骑立时阵势大乱,难以全速拦阻击。
转眼间马车突围而出,所有敌人变成从后方追击。
袁天奇大喝过来道:“你负责控车,只要车子不倒。我们便成功啦!”
又一幅长麻布送出,熟能生巧,麻布缠上整排靠近的敌人马足,马儿失蹄,鞍上人立往前抛跌,无一幸至。
马车冲上陵坡去,当越过丘顶,往下狂冲时,太阳没及地平下。
马车藏在丘陵山区深处一座密林内,总算暂时甩脱追兵,却末脱离险境。
三匹马儿口吐白沫,若再硬撑下去,必虚脱倒毙;部分敌人赶越他们,变得四面八方全是敌人,若陵区森林广阔,且在深伎,他们又故意采迂回曲折的础线,恐怕早被敌人跟着车轮的痕迹迫到这处来了。
仅到天亮时,他们将优势尽失。
火把的光影和马嘶人声在山丘另一边远去,三人松一口气,同时心知肚明,下一刻可能不会再有此好运。
王良道:“假设你们是慕容拔,来到这里只找到一辆空马车和三匹马儿,会怎么想呢?”
二人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使的是疑兵惑敌之计,让……
慕容拔以为他们弃下车马逃去。
人声火光由远而近,直冲着他们所在的密林缓缓面来,今次看来应是避无可避。
三人飞身藏入头上参天巨树。
片刻后树下周围火光处处,数也数不清有多少个人。
三人瞧得头皮发麻,如此情形下若与敌人力拼必死无疑,顶多只能望找得慕容拔陪葬。
不过此人既能横行大草原,做这么多伤天害理仍末伏诛,本身当然是武技强横,手下亦当有能人高手。
叫嚷声忽然收敛。
十多骑急驰而至,至马车停处而止。
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出乎三人意料的说出了一口汉语:“于大人他们竟然丢下满车的货物自已逃走,此事甚是奇怪!”
另一个有点耳熟的年青男子声音回答道:“他们三人在中原多次被人围攻,都是凭轻功逸走,我猜他们是怕马蹄痕,故弃马不用,慕容大帅以为如何?”
慕容拔咬牙切齿的道:“我操他们的十八代祖宗,他们逃到天脚底亦要上去将他们碎尸万段。”
那于大人冷笑道:“在塞外他们人生路不熟,能逃往哪里去?就算大帅肯放过他们,北魔和南海祝云生亦绝不容他们三人活道。”
王良虎躯微震,向着二人小声道:“是风雷刀于烈。”
呼邪不破和袁天奇二人心中骇然,这于烈怎么会和鲜卑人混在一起,听他刚刚还提到了南海奇士祝云生,这于烈到底是什么人,他们背后又藏着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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