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董仲颖举荐孔儒 汉献帝册封文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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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李儒与孔儒长谈,知孔儒才学也!故次日,至太师府,来见董卓。曰:“某昨日,召得一贤士,韬略精通,文武兼备,见识高远,乞太师重用。”卓曰:“即军师来说,可召此人来见。”李儒便领孔儒来见。卓见孔儒,美如冠玉,眉清目秀,举止大雅。甚喜,曰:“贤士何处人?姓甚名何?”孔儒拜曰:“某南阳人士,复姓诸葛,单名一个渊字,字孔儒。”卓曰:“今拜贤士为将则何如?”
孔儒曰:“若渊为将,非敢自为夸张,实出古兵法,但人不能知耳!用之以文,齐之以武,守之以静,发之以动,兵之未出也如山岳,兵之既出也如山河,变化如天地,号令如雷霆,赏罚如四时;运筹鬼神,亡而能存,死而能生,弱而能强,柔而能刚,危而能安,祸而能福,机变不测,决胜千里;自天之上,由地之下,无所不知;自内而外,自夜而昼,无有不兼;范围曲成,各极其妙;然犹洞达古今,精明易学,定安险之理,决胜负之机,神运用之权,藏不穷之智,奇正相错,阴阳始终,然后仁以容之,礼以立之,勇以敖之,信以成之;如此则成汤之伊尹,武丁之傅说,渭水之子牙,燕山之乐毅,皆我之师也。此乃渊为将之道,养之素日,不敢不实告也!”卓大喜曰:“公有此才,我业可图矣!”
次日,朝议,卓告献帝曰:“臣召得一贤士,文韬武略,各各精通,愿拜为大将军,请陛下准凑!”帝不敢抗拒,只得依允。朝散,帝入寝宫泣曰:“卓爪牙众多,今又得一文武之士,我等旦夕不保!汉氏基业亦不得全矣!”当下,泪湿衣襟。有伏皇后曰:“今日卓荐之人,陛下可曾见否?”帝曰:“未也!”后曰:“未见,便定结论,是为不察,陛下当召见之!”帝然其说,即遣使官往李儒府。
李儒曰:“帝召孔儒何往?”使曰:“乃董太师于朝上荐孔儒,今圣上召诸葛渊前往封赏耳!”李儒喜,即让孔儒同使前往。孔儒暗思:“今帝不于朝上封我,却待现在召去封赏,实欲拉笼于我,以除董卓,然恐我为卓爪牙,故而今日前去必试我虚实。”想罢,思好言语,来见献帝。帝曰:“今日董太师荐贤士欲为大将军,朕召汝来便为此事!”孔儒曰:“今渊一步登天,得以居此高位,备感之至!必不负陛下所望!”帝曰:“方今汉室垂危,望贤士辅之。”孔儒回顾四周无人,便曰:“陛下不必,侥以曲折,臣已知陛下之意!”帝愕然,孔儒复轻声曰:“陛下,欲臣除卓是否!?”帝惊曰:“汝何知朕心思?”孔儒曰:“此陛下不必多问,臣来为将者,意在除卓也!陛下安心可矣!”
帝大喜,遂曰:“朕得卿辅,除卓有望矣!”即封孔儒为骠骑大将军,汉文侯,授以将军印。孔儒曰:“今虽兵符在手,然卓旁有吕布,且又有西凉兵二十万,当容臣徐徐图来。”帝然其说。孔儒复曰:“今待时长,恐卓有疑,臣当退去,陛下自当,安候佳音。”遂拜退而出。径至李儒府,同李儒一道往董卓府而来。
董卓命入,分宾主而坐,吕布立于卓侧。卓曰:“孔儒何来啊?”孔儒曰:“今得高位,特来拜谢太师!”卓笑曰:“汝今为大将军,休要忘得,举荐之人那!”孔儒曰:“太师点造之恩,当涌泉相报!”吕布曰:“汝一乳臭未干小儿,如何做得此位,何不让于我乎?”卓曰:“布儿,体得无理!”孔儒暗思:“除布只在这招!”便笑曰:“温侯天下英雄,勇冠三军,为冲锋陷阵之将必行,而欲居此位,乃需智勇兼备也!恐将军不行耳!”布怒曰:“汝言我无谋,可直言,何如此言说,何太欺我之甚也!量汝一无名小辈,有何惧哉,敢与吾单挑么!”孔儒亦怒曰:“匹夫之人,何太狂焉,今便与你,大战几百回合!”卓欲止,布已骑赤免马,执方天化戟,于操场大呼:“小儿,快快来战!”孔儒怒曰:“莽夫,休得猖狂!”即问卓曰:“可有兵器?”卓曰:“各样兵器皆有!”孔儒便要一支方天戟,骑上黑鬃马,来与吕布战。
卓谓李儒曰:“今吕布坐骑赤免,手执化戟,而孔儒坐骑劣马,手执临时兵器,如何不败乎?”李儒曰:“那道未必,请太师观之。”时两人已战作一团,二人你来我往,各攻要害,丝毫不让,喊声震天,马鸣惊耳,火花四溅,好不耀眼。战有百余合,吕布未占分毫便宜,暗思:“此人武力不在我下,怎办是好?!”虽在思忖,戟却丝毫未曾松懈。孔儒亦暗想:“我知布勇猛,今战至此可也!”卓恐二人有伤,便喊曰:“汝二人俱看我面,各罢兵器可好?”孔儒曰:“既太师金口,某当停手!”布知胜不得孔儒,乃曰:“便遵义父!”遂二人相止而停。
卓喜,右手执孔儒左手,左手握吕布右手,曰:“汝二人乃我左右手也,却何自相惨杀乎?可合好!”二人不敢违命,遂合好,各言语之。表面合好,时仍有隙,恨不得杀得对方。
是夜,董卓谓李儒曰:“吕布乃吾义子,今日孔儒何太欺我子甚!我欲除之,不知军师之意若何?”李儒大惊,谏曰:“为一义子而杀孔儒,是得小而失大也!且吕布有勇无谋,而孔儒文武兼备,今日一战,太师亦亲眼目睹,当思孰重孰轻?况太师欲成大业,孔儒正是辅佐奇才,望太师三思!”卓笑曰:“吾前言,乃戏耳!乞是真耶?吕布虽勇,然无谋,今见二人一战,孔儒武力不在吕布之下也,且智谋超群,吾岂会害之?重用方是真!”儒遂安心。

却说,孔儒回至李儒府中,暗曰:“今日一战,已使卓深信我武力不弱吕布也!卓必轻视吕布,我再施反间,二人必相残矣!”遂喜,入夜,睡去。
次日早朝,献帝升殿,文武立于两旁。董卓曰:“陛下今已封孔儒为大将军,然却仍无将军府,可造之!”帝曰:“太师之言,正合朕意,可令造之!”朝散,孔儒拜谢董卓,卓曰:“汝既为将军,理当有府宅,何相谢也!”布知甚妒忌,孔儒喜。
一日,司徒王允宴请在朝同僚,孔儒亦被邀而前去。当晚王允设宴后堂,公卿皆至。酒行数巡,王允忽然掩面大哭。众官惊问曰:“司徒何故发悲?”允曰:“董卓欺主弄权,社稷旦夕难保。想高祖诛秦灭楚,奄有天下;谁想传至今日,乃丧于董卓之手;此吾所以哭也!”于是众官皆哭。孔儒抚掌大笑曰:“满朝公卿,夜哭到明,明哭到夜,还能哭死董卓否?”王允曰:“将军位居高位,当思除卓之计,何大笑耶?”孔儒曰:“计吾早有矣,但时候未到也!近日渊屈身以事卓者,实欲乘间图之耳。”王允喜曰:“若如此,奸贼可除,汉室可兴矣!将军如此人才,愿将小女送于将军,不知如何?”孔儒曰:“可命令女来见。”允便散席,公卿各自散去。允谓下人曰:“唤蝉儿来!”少顷,二青衣引一女子艳妆而出。允曰:“此小女貂婵也!”便命貂婵与孔儒把盏。
貂婵送酒与渊,孔儒上下打量一番,真碧月羞花也!乃曰:“司徒之女甚美,然渊享受不得也!”王允问曰:“为何?”孔儒曰:“只因我先前,已与一女子定婚,不可违也!”王允曰:“男子三妻四妾,古之皆有,多要一个,有何不可?!”孔儒曰:“大丈夫立于世间,当以诚信为本,人无信,何以立?复何存焉?”王允曰:“虽说如此,将军可暂接我儿归府,待与先前女子商讨后,再行迎娶可也!”孔儒复偷看貂婵,婵亦偷看甚切。孔儒暗思:“此女子,美之甚也!亦抚媚动人,失之可惜!”
便谓貂婵曰:“汝愿随我否?”貂婵曰:“将军英雄,玉树临风,才高八斗,妾能随将军,喜之甚也!”孔儒大喜,复把酒数巡,告辞。貂婵告别王允,随孔儒而去。至将军府,侍从打点一切,孔儒曰:“今至此,可同居家一般,不必拘束。”貂婵曰:“蒙将军不弃,妾当侍候左右。”当下,欲解衣与孔儒就寝。孔儒曰:“今夜我睡下不着,汝可陪我同至荷花亭,观以夜景。”言罢,执貂婵玉手,漫步荷花亭而来,侍女撑灯,于后伺候。
二人至,于亭坐下,命从人,摆下酒菜。孔儒曰:“残酒以解我愁,汝可陪我同饮。”婵曰:“妾恐不得酒力,有失体态。”孔儒曰:“也罢,可适量。”貂婵诺。孔儒仰望夜空叹曰:“明月高挂,照得大地,可照我心耶?”貂婵和声曰:“池水低躺,映得高空,可映我心耶?”孔儒曰:“汝言是也!镜花水月,照映相互,安得分哉?!”随即举杯而饮,貂婵亦杯叩红樱小嘴喝将下去,面泛红润,更显娇媚动人也!蝉曰:“将军英才,今何长吁短叹耶?”孔儒曰:“汝美之甚,娇之嫩,抚之媚也!天下男子,见之无不为之所迷也!”蝉喜曰:“将军过奖,妾惶恐。”
孔儒举酒壶饮而作歌曰:“明月亮兮,池水清清;荷花白兮,荷叶青青;美人美兮,得之甚切;君子愁兮,谁人可晓?”吟罢,举壶又饮。貂婵亦作歌曰:“星空美兮,无边无际;愁绪多兮,无穷无尽;妾从君兮,别无所求;今言实兮,哪人可知?”孔儒听罢扔壶,激动不已,曰:“汝言肺腑,何人不动于心?我亦喜汝之甚,然我有约于女子,不好娶汝耳!”蝉曰:“妾今既从将军,虽不能为妻,为妾亦可,但愿朝夕侍份于将军左右,此乃妾之愿也!”孔儒伤感不已,复曰:“汝绝世美女,今既已从我,我如何屈待于你?古之皆有三妻四妾。待除贼一事了结,我便带汝前往襄阳隆中,与云双讲之实情,同取汝二人为妻!”貂蝉喜,投入孔儒怀中,抚弄秀发曰:“妾非慕将军之名,实爱将军之才也!今能侍份将军左右,复求何?望将军对妾亦不变心,以结白发,此妾所望也!”
孔儒抚摸貂婵秀发,曰:“美人如此多娇,君子如何消受。”蝉佯醉曰:“今夜风已起,亭中冷清,妾欲回房休息,奈酒量不经,不得走路,望将军抱我进房。”孔儒曰:“此事不难。”即抱起貂婵而走,婵一双玉手搭着孔儒头颈,头倚偎于孔儒怀中,欢喜不已。
至房,孔儒放貂婵于床上,径自将走。貂婵拉住孔儒左手,曰:“今夜妾孤枕难眠,愿将军相陪。”孔儒见貂婵躺于床上,妩媚之极,遂,一点便着,接下之事,便不必细说。正是:吟诗作歌需才智,英雄美人方才配。欲知故事若何,请观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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