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荆州城刘表病危 长板桥孙仁力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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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孙策亡,孙权继位,曹操奏封为将军,兼领会稽太守。权召众人曰:“兄长新亡,当下之事若何?”孔儒曰:“当防敌来犯!”权曰:“公可有良策?”孔儒曰:“可命公谨屯兵武昌,子敬守合淝以拒曹操,吾自与兄长诸葛谨前往夏口守把,以防刘表。”权然,准之。
次日,打点停当,孔儒便随诸葛谨出柴桑,往夏口而来。于路,谨谓孔儒曰:“你二兄长可好?”渊曰:“弟已快两年多未见二兄长矣!”谨曰:“为何?”渊曰:“自离开二兄长北上一年,不想回到隆中,已无人影,故又南下,来到江东,自始至终,未见过二兄长!”谨叹曰:“你二兄长,自喜出门游玩,不定时日,想是那日,他出去游玩,错过罢了。”
不日,到得夏口。谨问守将曰:“此处屯兵多少?”答曰:“马步水三军共三万。”谨谓孔儒曰:“可在征一万,早晚操练之。”孔儒然。谨曰:“闻袁绍起七十万大军往取许昌,料曹操如何抵敌!”渊笑曰:“吾料袁本初必败,曹孟德当胜。”谨曰:“为何?”渊曰:“兵贵精,不在多。且袁绍外宽而内忌,用人而疑,优柔而寡断,色励胆溥,必为曹操所擒。”谨不信。
过有一年,得闻曹操大破袁绍于官渡,诸葛谨方信孔儒之言。谨谓孔儒曰:“今操破绍于官渡,不知下步如何?”渊曰:“曹操必然北上取冀州,平北方。”谨叹道:“操若平定北方,必将南下,若时,江南危矣!”渊曰:“江东之地,有三江之固,破之难也!当下之势,当观荆州态事。荆州历来乃兵家必争之地,刘表非久守之主也!若得荆州,竟长江所极而据守之,安而无忧也!”谨曰:“近闻刘玄德依附刘表,表将其安置新野,不知何故?”渊曰:“刘表一恐刘备谋其基业,二则令备以拒曹操,故而将彼安置新野小城,吾等不管许多,待荆州有变,便将兵出江夏,进而取襄阳,荆州可定也!”谨然。
却说曹操败袁绍于官渡,整兵北上冀州,大败袁绍父子,又而征辽东,遂河北、辽东一带皆平。与此同时,刘备乘操北上,兵袭许都,不想被操兵杀败,退回新野。
早有细作报知诸葛谨,谨便与孔儒商议。谨曰:“荆州兵马有动,刘备今又败北,锐气正挫,可兵出之,不知四弟何如?”渊曰:“刘玄德虽兵败,然刘表却未曾兵动。荆州未有变,出兵恐不利。可派细作,再探情况。”
过有数月,细作来报,刘表病危。孔儒大喜,曰:“荆州盖将变矣!”诸葛谨曰:“刘表一死,其长子琦身患重疾,二子琮尚年幼,何人来掌荆州?”渊曰:“不管何人来掌,刘表一死,荆州必乱,不乘此时取之,更待何时。”时许昌细作来报,言曹操领兵五十万南下而来。渊曰:“操亦知刘表病重,故起兵南下,今当于操前,先取荆州。”复曰:“兄长当速上书主公,兵发江夏。”谨然。
却说孙权看完谨书,召众人商议曰:“诸葛谨上书,言刘表病危,欲出兵江夏,不知众卿,以为若何?”张昭曰:“荆州兵家必争之地,江夏之城岂无重兵守把?倘若城不下,徒伤兵耗粮耳!主公三思。”孙仁曰:“荆州西通巴蜀,北据汉、沔,乃用武之地,今刘表病危,正可出兵,以取荆州。”黄盖曰:“孙将军所言是也!若得荆州,长江之险,尽为江东所有,可安守矣!今若不乘刘表病危而取之,恐为他人所占矣!”权曰:“尚香、公覆所言是也!”即命诸葛谨为都督,诸葛渊副之,出兵江夏。仁曰:“小妹愿领一万兵,往助之。”权准之。
次日,孙仁点兵一万出城,经诸葛渊府,见貂婵出。婵谓孙仁曰:“尚香带兵要往何处,可是又起锋烟?”孙仁曰:“乃往夏口助防,姐姐宽心。”婵曰:“如此烦劳妹妹带个口信给孔儒,万事切务操劳过度,身体保重要紧。”尚香曰:“一定带到,外头天凉,姐姐快些回屋吧!”
不数日,到得夏口,孔儒等接入,尚香曰:“兄长已准兵出江夏,命诸葛谨大人为都督,诸葛渊副之。”孔儒曰:“孙将军此来带有一万人马,城中尚有四万人马,今拔两万于你,共三万,可为后续部队,吾自与兄长领两万人马先行。”尚香不喜曰:“吾今来助之,岂能于后勤乎?当调吾于前,方是吾心意!”渊曰:“也罢,就让义弟徐文领三万兵于后。”
调配停当,次日渡江而来。孔儒谓诸葛谨曰:“兄长可引一万人马,于江夏上游登岸,吾却于下游登岸,两路挺进,夹击之!”谨称善。江夏太守黄祖得报,诸葛谨于上游登岸,朝江夏行来。黄祖大怒,曰“江东鼠辈,不知孙坚下场么!”怒罢,引兵出城,来会诸葛谨。
行不十里,撞着诸葛谨人马,大叫一声,便率军冲杀向前。诸葛谨无备,溃散而走。黄祖紧追,忽一骑于后驰来,乃江夏守兵也!兵曰:“江夏已让诸葛渊袭了!”黄祖大惊,转马率军回走,正撞孔儒引兵而来,一个措手不及,被挑马下,余众慌乱,谨又聚散兵回杀至,两下击之,江夏之兵,死者死,降者降。

江夏既下,孔儒曰:“当下之际,先取荆州城善乎?襄阳善乎?”谨曰:“荆襄!荆襄!当先取荆州后取襄阳!”孔儒曰:“如此兄长可守江夏,吾自引一万兵往取荆襄。”谨曰:“荆襄之地,非比江夏,一万兵恐不支!”孔儒曰:“待徐文三万兵至江夏,兄长可叫他继续领兵,随我之后而来,可为援军!”谨然。
次日,渊点兵一万,令皇甫芼为先锋,领兵两千先行。孙仁曰:“她是女将,吾亦是也!为何不为我先锋耶?”渊曰:“汝乃主公之妹,如若有所损伤,某怎担当得起!”尚香曰:“行军打仗,有点损伤,那是自然,汝不必担忧,一切后果吾自承担!”渊曰:“如此,你就副之!”
只见两女将一前一后,皆着红甲,坐红马,执红枪,仿若两团火焰,引着两千兵朝荆州进发。一路上并无半点荆州兵拦阻,尚香曰:“怪哉!此去荆州之路,怎无敌兵拦阻耶?”雪燕曰:“其中必有蹊跷!”言罢,火速进军。次日,到得荆州城下,但见城上只有少许守兵,雪燕大疑,举枪大呼曰:“我军至此,还不开门降来!”城上几个守兵慌忙打开城门,雪燕问曰:“荆州重城,怎无重兵守把耶?”守兵曰:“将军有所不知。曹操五十万大军南下而来,我家主公听闻,不日便亡矣!蔡夫人等私立二子琮为荆州之主,今已降曹,曹操于襄阳,操令荆州人马调往襄阳,并入曹军。故荆州城无重兵屯守!”
雪燕复问曰:“那刘备情况若何?”守兵曰:“今刘备正往江陵而走!”雪燕谓尚香曰:“今事急,待孔儒至,在作商议。”尚香曰:“备走江陵,必经当阳,我等何不,兵阻于此,从而擒之?”雪燕曰:“刘玄德败走江陵,其后必有曹军追之,我等若往,恐为所伤!”尚香曰:“于曹军前,擒得刘备可也!”雪燕曰:“操兵追备,必是轻骑,怎赶于前?”尚香曰:“将军如此,吾自带一千兵去可也!”言罢,点兵而去。
孙仁领兵而行,令探马往探。行不十里,探马来报,刘备残部,于当阳景山处。时秋末东初,凉风透骨,黄昏将近,尚香令军急行,至景山,正撞着刘备于此休整。备见有人马至,大惊,急上马引本部二千精兵列开阵式。尚香止军勒马,呼曰:“你可是刘备,刘玄德么?”刘备曰:“正是某人。”尚香便不言语,挺枪纵马飞出,刘备死战不敌。正危迫之际,幸得张飞引军至,杀开一条血路,救刘备望东奔走。
尚香待欲往追,曹兵掩至,被围其中,曹兵怎识尚香厉害,皆以为一女子,不足惧也!谁知尚香一杆枪,挑得曹兵死伤无数,不敢向前。时雪燕带兵至,杀得曹兵,抱头鼠窜。尚香笑曰:“你不是不来么!”雪燕曰:“怕你有所闪失,不好交代,故而前来,且孔儒于后便至!”尚香曰:“如此我等可纵兵东往擒备!”雪燕曰:“不妥,曹军大队人马将至,且退江夏,在作计较!”尚香不听,引兵东进。
行不几里,撞一将,只见那将生得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頣,身着白甲,坐骑白马,手执龙胆枪,威风凛凛。尚香呼曰:“那将何人?”答曰:“常山赵子龙!”尚香曰:“刘备仓皇而走,你回马而还,不要命乎?”赵云曰:“失了主母等人,吾亦无脸回见主公!”尚香不多言,握枪纵马,来取赵云,两枪并举,火花飞溅,战有二十回合,不分上下。云不敢恋战,虚晃一枪,夺路望西而去。尚香按马不追,曰:“他往寻刘备家眷,我何不直擒刘备。”言罢,催兵急进。
来至长板坡,只见一将横矛立马于长板桥上。尚香见那将生得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额虎须。想曰:“此人莫非张飞?”那将大叫:“燕人张翼德在此!”尚香曰:“你便是张飞,今可撒马来战!”张飞曰:“见你这般美貌,死了可惜,还是快快退去!”尚香大喝道:“黑脸毛贼,撒马来战!”张飞大怒,飞马驰来,尚香催马相迎,二人于桥上,你挑我刺,战不三十回合,尚香不支,败下阵来,张飞纵马杀入,左挑右刺,杀得一千兵,死伤无数,不敢靠近,四散奔走,尚香喝止不住,无奈还马西走。
行不几里,一队人马行来,乃曹将夏侯惇也!尚香回顾身后,只剩百余人。正是:巾帼怎惧须眉,单骑何怕万马。不知道尚香能否得脱,请观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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