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梦中追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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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梦中见到的矮个男人的样子画了几幅像,画来画去却怎么也画不像。他气得撕了十几张纸,拧断了好几支铅笔。小玉凑上来问他干嘛着急。商岳告诉她原委。小玉想了想说:“商岳哥哥不带我去学校,要是有我在他就跑不了了。现在我还有个办法,你带我进入你的梦里见见那个人的样子,我把他的样子画下来。”
商岳奇怪的问:“你会画画?”小玉俏皮的一笑说:“当然了,小玉也不是什么都不会呢!”
商岳大喜,引她进入梦中。蒙面人一会儿凶狠的瞪着商岳,一会儿又撕掉蒙面的黑布疯狂逃走。
小玉拿一张白纸追上去,在他脸上一按,飘然回来得意地说:“商岳哥哥,成功了。”
商岳接过白纸,笑了。白纸上一片模糊,只有一个大大的蒜头鼻子还算清晰。
小玉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我太着急了,我再去。”说罢进入梦中追上矮个男人,一手按住他的头,一手狠狠地将白纸按在他脸上。
两人从梦中出来,桌上的白纸上出现了一个凶恶男人的肖像,尽管比较模糊,但商岳一眼就可以看出,就是这个人。
商岳忍不住抱起小玉轮了一圈,兴奋地说:“好小玉,真有你的,原来你还有这样本事,有时间可要教教我。”
小玉拍打着商岳的后背咯咯娇笑。“商岳哥哥,轻点儿,人家快喘不过气来。”
小玉将粉嫩的小脸贴在他脸上,吹气如兰。商岳脸一红,赶紧把小玉放下。小玉丝毫不觉仍在咯咯娇笑。
商岳拿着画像到东北角生活区,终于有人说见过这个人,姓什么叫什么说不上来,但他好像住在离水塔不远的地方。商岳大喜,只要自己到靠近水塔的人家去询问,就不信找不到他。
第二天夜里,与水月练功已毕,商岳说:“水月姐姐进步很快,内息充盈,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像我一样有真实的身体了。”
水月柔柔的一笑说:“还得多谢你将真气给我呢!”
这段时间以来水月变得文静了不少。
商岳感慨道:“咱俩还用客气吗?没有你我也不会有今天。”两人说笑一番又继续练功,商岳却离魂出来。
商岳来到东北角的生活区,静立在空中捕捉居民们的梦境。滤过少男少女飞翔、游乐的嬉闹,忽略饮食男女捉鱼发财的梦想,抛开淫男荡女左拥右抱的风月梦幻,终于发现一个矮小凶悍的男人在疯狂的追逐一个美貌少女。
像极了,他应该就是蒙面人。商岳扑上去,进入他们梦中。
矮个子站住了,两眼冒着凶光。
“又是你,小子,真是活够了,老子要你的命。”
他拔出刀子刺向商岳胸膛。商岳不躲不闪,出手如电,抓住刀刃折成两半。挥手一掌在他胸前打出一个透明窟窿。矮个子魂飞魄散,落荒而逃。商岳紧追不放。矮个子穿树林、过小河、钻胡同,商岳像幽灵一般始终与他保持五步距离。矮个子慌不择路一头撞入一座高大庭院,他从梦中逃出。
商岳站在庭院外面仔细打量,就是这里了,他飞身从窗缝进入屋内。
卧室的大床上躺着两个人,一个白胖的女人露着雪白的胳膊和胸脯仰面朝天睡得正香,一个男人大汗淋淋倚在床头呼呼的喘着粗气。他点了一支烟,女人咳嗽了一声,糊糊的咕哝道:“发神经啊!半夜抽哪门子烟?”
商岳运足目力观察男人的脸,男人的眼里的疲惫、惊悸、凶残使商岳更加确认,他就是蒙面恶人。
商岳摸到墙上的开关打开电灯,屋顶五六个大灯齐明,刺得男人眯起眼睛。
“要死啊!开这么亮的灯。”女人翻个身气呼呼的骂道。
男人却吓得变了颜色。“不,不是我。”
商岳关了灯。男人手里的烟头掉在女人胸脯上,女人嗷的一声被烫醒了,她狠狠给了男人一个嘴巴。
啪嗒!灯又亮了,男人捂着半边脸,女人掐着腰坐起来,皱着眉揉搓被烟头烫起泡来的硕房。
啪嗒!啪嗒!灯灭了,又打开。
女人脸上的怒气渐渐隐去,惊惧的表情慢慢爬上脸。好像有一只手在操纵开关,而他们除了看见开关在不停的开合,刺目的灯关闪闪烁烁以外什么也看不到。
“有,有…”女人嘴唇颤抖,始终没敢说出那个“鬼”字。她拉过被子蒙住头筛起糠来。
男人从枕下拿出一把刀子,跳下床,面露凶光,。
“妈的,你活着老子可以杀了你,你死了老子更不怕你。”

商岳剑气指一挥,男人虎口尽裂,刀子**墙中,只余刀柄。
男人吓得魂飞魄散,他扑通跪下来,“小姑娘,你饶了我吧!我错了,我给你烧纸,让你早日投胎。”
商岳压低声音尖着嗓子问:“你姓什么?叫什么?干过那些缺德事?从实招来!”
“我叫胡作非,五年前我失手害了你,求你饶了我吧!”
“别废话!把你做过的缺德事统统说出来!”胡作废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他知道不是女鬼作祟。
“是!是!五年前,我一时糊涂杀害了一个姑娘,把她扔进一眼废弃的机井里,最近有人发现了她的尸体,我才知道她叫薛茵。我就知道快出事了,只是没想到有人会找到这里来。”
“还有呢!别吞吞吐吐。”商岳一记霹雳掌,嘭!大床对面的梳妆台化为灰烬。
“我说,我说。前天,我抓了个漂亮的老师,可被人救走了;去年我抓住一个女孩儿,被一群孩子冲了,听说市公安局长的女儿,我赶紧放了他;肖常贵家的肖艳艳失踪好几天也是我干的,看她很顺从,我就放了她。还有四方饭店王家的疯女人。”
啪!胡作非脸上狠狠的挨了一个嘴巴。“找死,不许这样说!”
“是!几年前,我碰见王家的疯女儿,看她漂亮,我生了歹心,我把她骗到一个小村外……”
啪!啪!啪!啪!他又挨了几个嘴巴,脸肿成了猪头,鼻子嘴角淌下血来。
“别打了,我没把她怎么样就有人来了,我吓跑了,真的。”
“后来呢!”
“后来我不死心,偷偷爬进关那个女人的屋子,女人好凶,我只是撕下她的上衣,她就把我踢伤了,她喊叫的很凶,我只好逃出来。真的,我没得手。”
胡作非看出这鬼与四方饭店渊源颇深,他不敢胡说八道。
“姓胡的,你给我听着,明天老老实实到公安局自首,不然我一点点活吃了你。”说话的声音已经变回商岳自己。
“是!是!”胡作非满口答应。
嘭!胡作非胸口又挨了一脚,他身子飞起来撞到墙上昏了过去。
等他醒来,天都快亮了,他老婆还在被窝里筛糠,根本不顾他的死活。他撩开老婆身上的被子,他老婆颤抖着说:“鬼爷爷,鬼奶奶,都是他做的恶,千万别找我。”
胡作非哼了一声:“鬼早走了。听着,不要和别人说起这件事,我回来的事也不要向别人说起,有人问起就说我有一个多月没回家了。”
听说鬼走了,他的老婆胆子大起来。“你,你在外面杀了人?”
胡作非瞪起眼睛。“许你在外面偷人养汉就不许我杀人?”
女人恼羞成怒。“去你妈的,说我养汉,没有我你能住这么好的房子,能过这么好?”
胡作非立时软了。“我出去躲躲,千万别把我回来的事告诉别人。”
胡作非是胡伯伦胡氏三兄弟的本家兄弟,当年胡氏三兄弟还没发迹,着实受过他们父子的欺负,因此他们的关系不太好。他老婆叫吴梅,是吴良的姐姐。依靠吴良的关系他们与胡氏三兄弟的关系才逐渐缓和,并在胡伯伦的汽车队里谋了一份差事。
胡作非经常外出,老婆又风流成性,很快和胡伯伦勾搭成奸成为他的姘头,胡作非敢怒不敢言,他很少回家里来,整天东游西逛,尽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商岳到公安局报了警,值班民警很快向局长马洪图作了汇报,马洪图接见了商岳。
“商岳,你说杀害薛茵的凶手和劫持姜丽娜、马丽媛的凶手是同一个人,是胡作非,你有什么证据?”
商岳一时语塞,他总不能说自己梦到的吧?
“这,对了,他右手腕被我咬了一口。脸被我扇成了猪头。”商岳想起把他打得那个惨样儿不由一乐。
“嗯!这倒是不错的证据,我们就从姜丽娜劫持入手。”马洪图点头,商岳身上总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说不定从他身上能破了这多年的悬案。
办案的民警回来说据他老婆讲胡作非有一个月没回家了,他们找到他所在的车队,说他出差了。第二天传来消息,胡作非出车祸了,虽然没有伤筋动骨,但头、胸、四肢有几十处伤,根本看不出哪里是商岳留下的伤痕。没有证据,公安局无法立案。
商岳气得大骂,胡作非真是太狡猾了,你等着,我就不信我找不到你作恶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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