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守护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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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衣服,商岳与王莹决定去医院看望姜老师。
姜老师左腿有好几道伤口,双臂、前胸有几处抓痕,脖子上的掐痕仍然很清晰。外伤还在其次,对她来说最严重的是精神上和心灵上的创伤。刚入院时她情绪波动,浑身抽搐乱喊乱叫,用了一宿的镇静药,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商岳赶到时她刚糊糊睡去。
陪在姜老师床前的是她的侄女和同宿舍的吴老师。商岳推门进来,吴老师把食指放到嘴唇上低声说;“嘘!小点儿声,她刚睡着。商岳,你没事吧!听说你伤得很严重。”
商岳刚要回答,姜老师忽然睁开眼睛,低声呼唤道:“商岳,是商岳来了吗?”
商岳走上前轻声说:“姜老师,是我,你还好吧?”
姜老师一把攥住商岳的手,神情激动的急促喘息起来,她轻轻呼喊着:“商岳,商岳,商岳。”猛然坐起来把商岳揽进怀里死死抱住,再也不分开。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商岳有些窘迫,过了好一会儿,商岳努力挣开姜老师的怀抱,双手却仍然攥在她的手里。
她下下把他打量了好一会儿,欢喜地说:“你没事了,真的没事了?太好了!”说着她的眼泪淌下来,又把商岳拥进怀里。
在姜丽娜心里,商岳不仅救了自己的命,还用生命保护了她的清白,这不是用一两句感谢就能表达完的真情实感,她把他当成自己的亲人,最亲最亲的至爱亲人。
从医院出来,商岳直奔四方,前天他就听说四方不太安宁,两天没见小黑,舅舅也行色匆匆,他担心有什么事情发生。
四方饭店果然出事了。
十一点钟,还没到午饭时间,十五六个二十上下的青年在一个膀大腰圆的黑脸壮汉的带领下闯进四方。
一群人邀三喝四,拍桌子,摔凳子,大呼小叫,声言这里被他们包了让人们快走,有人稍一怠慢就被他们揪住脖领推搡出门外,想来吃饭的人们见势不妙,不敢久留纷纷躲出门外。这些人一人占一张桌子,每人要一瓶啤酒却不点菜。
小川知道来者不善,肯定是为收买四方饭店而来。
风水先生说四方饭店是风水宝地,胡氏兄弟就派人找王小川商议收买四方的事宜小川一口回绝。胡氏兄弟买通镇上干部来做小川的工作,又被陈娟夹枪带棒的撵了出去。
王小川点头哈腰笑脸相迎。“这位老兄好像不是本地人,想吃点什么?今儿我请客。”
黑脸壮汉大刺刺在一张桌子前坐下来,骄横地说:“老板够大方啊!真是财大气粗,兄弟们就不客气了。鱼翅、鲍鱼、龙虾、大闸蟹拣最好的上,每桌十道菜就成。”
小川脸色一变又满脸堆笑道:“一人十道菜是不是太浪费了,再说我这里也没有那么多鲍鱼、鱼翅……”
一个身穿大花衬衣的青年大叫一声,“什么都没有,你他妈开什么饭店?”单手一划拉,桌上的杯盘纷纷落地摔得粉碎。
陈娟大骂:“你们这群流氓,快给老娘滚出去,不然我可要报警了。”说着抄起电话。
一个染着绿透发的青年蹿上来,劈手夺过电话用力向墙上摔去。
小黑刚好了搬了一箱酒上来,见势不好将酒往旁边一撂,身形一晃,人们只觉眼前一花,已将电话绰在手里。他微微一笑说道:“各位,别这么大火气,有话慢慢说。”
绿发青年失了面子,气冲冲的骂道:“慢慢说你妈的头啊!”话音未落对准小黑面门上就是一拳。
小黑将脸一扭,一个擒拿手抓住绿发青年拳头轻轻一捏,疼得他咧嘴尖叫起来。小黑一松手,绿发青年噔噔倒退几步,晃晃手腕从腰后拔出刀来怪叫着劈向小黑。
小黑大怒,箭步上前在他手腕上一点,砍刀脱手落地,随后他抓住绿发青年的双臂向背后一别,用力一拧,咔嚓!他的手段了。
几个青年从怀里拽出明晃晃的片儿刀,呼啦一下围上来,扑向小黑。嘴里呼喊着:“砍死他。”
小黑不慌不忙向后撤身,身子一转,迅捷无比的闪到几人身后。几人叫嚣着挥舞着片刀,眼前忽然失去小黑的踪影,总算他们收刀及时,乱刀险些而将绿发青年剁作十几块。
十几个正在疑惑,小黑展开拳脚,施展小擒拿手及分筋挫骨术,顷刻之间,六七个青年顺在地上哼出相同的调子,“哎哟,妈耶。”

黑脸壮汉呼地站起来,打量着小黑道:“小子有两下子,你就是打伤了花颈八虎的小黑?今儿大爷可是专门来会你的。”
壮汉是个练家子,拳脚功夫不错,使得是正宗的八极拳,好像用功不到,劲力不能挥发自如。
小黑心说,别说你还没练到家即使练到家也不是我的对手。小黑拳法突变,施展出霹雳掌,他虽不能掌心发雷,但掌心热气腾腾,令对手窒息。
门口不知何时站立一个中年女子,她旁若无人的大步进来。
黑脸壮汉终于不支,胸前挨了一掌,腿上挨了一脚,噔噔噔!退到女人身旁。
小黑飞起一腿,踹在壮汉大腿根上,壮汉大叫一声仰面摔倒。小黑的腿还没收回,女人出手如电,小黑腿上一麻,前胸挨了一掌。小黑眼冒金星侧身摔倒。
女人拍拍手站起来,骂了一句:“一群废物。”扭身出去。
壮汉爬爬起来,冲女人的背影恭恭敬敬的说道:“多谢师姑。”然后气势汹汹的回过头来命令几个青年按住小黑。
壮汉名叫陈宁,是沧州八极拳传人,师傅叫白天豪是有名的八极拳高手,白天豪与胡家老大胡伯伦是结拜兄弟,应邀来到龙首为胡氏兄弟助阵,刚才出手的女子是白天豪的师妹聂飞燕,也是一位八极拳好手。
商岳大步进店,见此情景,火冒三丈,大叫一声,“放开他!”
几个青年人根本没把瘦弱的商岳放在眼里,一个刚从地上爬起的家伙跳到商岳面前,劈头盖脸就是一巴掌。商岳侧身躲过,在他迎面骨上轻轻一踢,他惨叫一声跌在地上。
呼拉!五六个家伙挥舞刀片围上来。小黑急得大喊:“商岳快跑!”
商岳见陈宁指手画脚,知道他是这帮人的头目,心说擒贼先擒王,制服他不怕不放小黑。他假装害怕大声喊道:“各位不要,我只想和你们老大说句话。”
那群人一愣,回头瞅瞅陈宁。商岳却忽然使出幻影重重术,幻化出三条人影,抢了一个青年人得刀,闪电般奔到陈宁跟前,陈宁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钢刀已经搁在他咽喉。
“让他们放了小黑。”商岳手下拿捏没有分寸,刀尖刺入陈宁脖子皮肤,鲜血顺刀尖慢慢流下。
陈宁见少年身法怪异,不知他是何来路,惊得脸色大变,他无暇思索低声说道:“放开他,我们走。”小黑奔到跟前,商岳也把刀撤下。陈宁凶狠的瞪着商岳,“小子,报个万儿吧。”
“什么万儿?”商岳不懂。
小黑答道:“他叫商岳,我叫小黑,你也甭在我们面前耍横,没有刚才那个女人,你们不是我们的对手。”
陈宁知道自己不敌他们两个,垂头丧气溜出门去。
小川愣了半天,上前说道:“你们两个没事吧?幸亏有你们两个,不然我们就要吃大亏了。商岳,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武功。”
商岳一笑,“都是小黑教的。”
小川点头回头又问陈娟道:“今天过去了,明天怎么办呢?我看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陈娟柳眉倒竖。“窝囊废!怕什么?两个孩子都不怕,你怕什么?大不了和他们拼了,反正我绝对不会买掉四方。你进去告诉老王做几个好菜,今天要好好犒劳犒劳这两个孩子。”
听了半天商岳才明白,原来是胡氏兄弟在打四方的主意。
是夜,修炼了一会儿乾坤一气浑圆真气功,又指点小玉修炼胎息功。得到商岳的帮助,小玉的修为大大提高,筑基成功,胎息功也初窥门径。
妈妈忽然在睡梦中惊悸的呼喊起来,她又做恶梦了。商岳进入她的梦中。矮个壮汉张牙舞爪扑向妈妈,妈妈且踢、且打、且哭、且喊。商岳冲上去一脚将矮个壮汉踢了个跟头,他翻身爬起狼狈逃窜。
商岳集中意念盯住他,穿旷野、钻树丛、趟小溪、过街道,进入镇子东北角一片生活区内,他一头钻入一座高大豪华的院落不见了。
龙首镇是个几万人的大镇,镇上很多地方,商岳没有去过。他从没来过这里,在这里居住的人,他也很少认识。
商岳用离魂之术挨家挨户进屋搜索,他一无所获。商岳心想,那个家伙既然跑到这里,即使不在这里居住,也应该和这里的人有关系,只要天天盯住这个地方,就不信找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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