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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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楚楚从桌子下面伸出腿,狠狠的在商岳踹了一脚,险些把商岳踹得趴到桌子上。
小玉双眼瞪得溜圆,抓住珍珠项链用力一拽,链断珠滚,齐楚楚刚要惊呼,小玉又屈指在齐楚楚脸上挠了一把,齐楚楚鼻梁上立刻出现了两条血印。
啊!齐楚楚尖叫着跳起来。
杨老师闻声走来。齐楚楚指着商岳哭喊道:“他,他抢我的项链,挠我的脸。”
“又是你,站起来!你怎么挠人家女孩子?无法无天了。”杨国太简直怒不可遏了。
“我没有!”老师凭什么偏听偏信,商岳不服。
“我作证。”华虎站起来大声说:“我看见商岳挠她了。”
“根本不管我的事,冤枉好人,华虎!你混蛋!”商岳怒不可遏。
杨老师大发雷霆,“这还了得,上课打架,挠伤女孩的脸,当着老师的面辱骂同学,太没家教了,怪不得没人待见你。你给我出去,出去!”
商岳气得浑身哆嗦,华虎却在洋洋得意。
小玉脸色一寒,双掌在空中轻轻一摆,华虎坐下去,凳子像麻花般酥脆,华虎一坐到地上,后脑勺磕到课桌沿上,疼得他龇牙咧嘴,眼泪都掉下来了。
华虎的铅笔盒飞起来,重重的碰在齐楚楚的额头上,肿起一个乌青的大包。
华虎手里的铅笔甩出去,杨老师躲闪不及,铅笔尖穿透了耳垂,铅笔挂在耳垂上半天才掉下来。三人大呼小叫,教室里乱成一团。
杨国太捏着鲜血淋淋的耳垂,用教鞭用力敲击着桌子,“反了,反了,你们连老师都打。”
“这可不关我的事,是华虎……”商岳辩解道。
“你少装好人,你是罪魁祸首,始作俑者。”杨国太气急败坏。
小玉说:“你告诉他们,是我干的,甭让他们冤枉你。”
商岳知道女孩绝非寻常人物,他们看不到女孩,也听不见她说话,既然她帮了自己,自己又怎能出卖她。
商岳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小玉一笑冲他眨眨眼睛,小手冲地上一指,齐楚楚的文具盒弹跳起来,悬浮在齐楚楚鼻子前面的半空中,橡皮、小刀、格尺……一个个从地上的各个角落跳起来,旋转着跳着舞蹈,慢慢悠悠次第进入文具盒中,当最后一支铅笔进入文具盒后,啪!文具盒合上,弹起来撞红了齐楚楚的鼻子又落到桌子上。
连杨国太在内,满屋子的人都傻了,他们第一次见到如此灵异的事件。
杨国太慢慢后退脸色大变,退回讲台勉强说了句上课,却也无心讲课,学生自然也无意听课了。
小玉却变得异常快活,她帮商岳递课本、削铅笔,递橡皮,收拾课桌和书包。铅笔刀飘在空中,沙沙沙!几下把铅笔削得又圆又匀,铅笔慢慢飞到商岳手边,商岳捏过来,冲身边的空气一笑,铅笔刀飞到文具盒上面,盖子打开,铅笔刀躺进去,盖子自动盖上。
后面的学生看得目瞪口呆,华虎和齐楚楚更是呆若木鸡连眼睛都不会眨了。
没等挨到下课,杨国太已经沉不住气,匆匆赶到校长室向校长麻子寿作了汇报,麻子寿根本不信,他来到教师办公室,让人把商岳喊来。
有麻子寿和几位男教师在场,杨国太胆气一壮,“商岳!你老老实实讲,今天发生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华虎他们合伙欺负我,你不批评他们到找我的毛病。”商岳故意装傻。
“你甭倒打一耙,谁不知道你?班上哪一次闹事不跟你有关系?老实告诉我是谁抓伤齐楚楚,摔伤华虎,穿破……”她摸摸被穿透的耳朵,转口道:“会飞的铅笔刀,还有你冲一旁边笑边嘀嘀咕咕说话,你旁边是什么——人?”
商岳一惊,回头瞅瞅小玉,难道他们发现了。
“不关她的事!”商岳赶忙说。
“不关她的事?她是谁?”杨老师身子一颤脸色微微一变,白胖的脸跟着一哆嗦,心想,难道他身边真的有鬼?他不由自主地打一个寒颤。
她面带惊异死死盯着商岳,商岳释然,小玉就在自己身边,他们根本看不到。
麻子寿五旬出头,满脸麻子,长着一双鹰隼般尖厉的眼珠子,鹰勾鼻子,没有胡子。麻子寿并不相信,这分明是精神分裂嘛!他打断他们的交谈说:“这孩子精神有问题,听说她母亲精神分裂,这种病也会遗传。”
商岳狠狠瞪了他一眼,心里骂道:“死麻子,你妈、你奶奶、你祖奶奶才是神经病呢!”他气得呼呼直喘粗气,他最讨厌别人说他妈妈是精神病。人们怎么对待他都可以,他最不能忍受的是别人贬低辱骂他的母亲。

小玉从商岳脸上读出了愤怒,她一挥手,桌上一杯滚烫的热茶飞起来直奔麻子寿面门。商岳惊得变了颜色,这杯热茶非让麻子寿脱层皮不可,商岳虽然恼他,却也于心不忍,喊了声不要烫脸,伸手去接茶杯,女孩怕烫了商岳,急忙摇手,茶杯在麻子寿脸前十几公分的地方坠下去,茶水溅到麻子寿脚上,麻子寿跳起多高,疼得嗷嗷直叫。幸亏女孩见机早,不然一杯热茶非泼到商岳手上不可。
商岳的手还在麻子寿面前伸着,麻子寿面露凶光,劈手抓住商岳的胸口狠狠的扇了一个嘴巴。商岳哪里想到他会打人,这一巴掌把他打愣了,本是好意救他,怎想到会挨打。
麻子寿边打边骂,“果然是孽种,怪不的人说强盗的儿子永远是强盗,我打死你这个野蛮凶残的家伙。”
小玉越帮越忙,心下歉然,见商岳被打,心中恼怒,冲到商岳和麻子寿中间,在麻子寿胸前一按,跟着抓起桌上的一瓶红墨水用力砸在麻子寿额头上。殷红的鲜血拌着红墨水从额头流下,在杨国太等人的惊呼声中,麻子寿的身体忽然向后飞起,扑通!跌到一张办公桌上。
有鬼!有鬼!这次他们看清了,商岳根本没动手,他身边好像还有一个看不见的影子,而且有着不同寻常的力量。
“不知好歹,凭什么打我?我爸爸不是强盗,我也不是,我没欺负过别人,别人也休想欺负我,谁要再欺负我,我决不让他好过。”商岳见小玉为他出了恶气心中稍平,但对麻子寿动手打他的事情仍然耿耿于怀。
小玉说:“你告诉他,他得罪了你,明天他孙子会淹死,除非他让他的孙子一天见不到水。”
商岳怀疑的瞅着小玉,“你胡说些什么?”
小玉说:“不是胡说,我可以预知未来,告诉他没错,这样他就会怕你,不敢再找你的麻烦了。”
“真的假的?他孙子死不死关我什么事?好心没好报。”商岳嘴里咕哝,心里却想好歹是条性命,姓麻的虽然可恶,但他孙子又没得罪过我,我总不能像镇上的人们一样喜欢株连九族吧!小玉神神秘秘很有神通,应该不会瞎说。再说他也是误会我要拿热茶水泼他,不然,当着这么多人他也不会动手。
“麻校长,本来你不分青红皂白的打我,我不想管你的闲事,我也不像有些人那么没人性,告诉你:你孙子有难了,明天不要让他见水,不然会有危险的。”他没说会淹死的话,一是自己不太确信,无缘无故咒人家死实在不好。
“记住,别见水,不然你后悔就晚了。”商岳又嘱咐一遍。
“商岳你什么意思?”麻子寿拿一块手帕捂着额头。
“什么意思?见了水他可能会淹死的。”没等商岳说完,小玉拉着商岳的手快步跑出办公室。
小玉边走边问:“你为什么不把我的事情告诉他们?他们在怀疑你。”
“你是我的朋友,我商岳绝对不会出卖朋友。”商岳语气坚定的说。小玉笑了,更加用力的攥紧商岳的手。
走到校园甬路的树荫下。商岳问:“我怎么觉得别人都看不到你,你不会是鬼吧?”
女孩儿微微一笑说:“我不是鬼,我会一点隐身术,只有好人才能看到我,坏人不行!”
“你觉得他们都是坏人吗?”
“当然了,他们欺负你就是坏人,你为了救我差点把命搭上,我一定要报答你。”
商岳说:“你是说在回转石旁吗?我也受了重伤,是白猿救了你。”
“可没有你,我早让猫怪和蟒蛇吃掉了。”小玉望着商岳眼里充满感激。
“这点小事不不值一提,你教我隐身术好不好?我学成了看谁还敢欺负我?”商岳满脸羡慕的恳求说。
小玉面露难色,“隐身术不是几年就能学成的,要经过多年的修炼才行,我想想,看有没有速成的办法?不过,我感觉你身上有一件东西可能对你修炼很有帮助。”
“我身上?是这块碧玉吗?”商岳从胸前拿出碧玉摊在手心让小玉看。
小玉退了一步说:“是它,别靠近我,我能感觉出它有很强的能量,我不能碰它。”
商岳奇怪,“真的?我好几次梦见一个和你一样漂亮的女孩进入我的身体里面为我疗伤,怪不得医生说我能够痊愈是个奇迹,看来都是碧玉的功劳。可是,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呢?”
“因为你是人,而且是有缘人,很可能这块碧玉只有到了你的手里才发挥作用,因为我感觉,在你生气的时候它才有反应,平时几乎什么也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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