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初结怨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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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商洁已经睡下,听说哥哥到来,睁开朦胧的睡眼有些欣喜若狂,哥哥长哥哥短的叫个不停,搂着哥哥再也不愿分开。商洁穿着一身洁白的睡衣,乌黑的头发披在肩上,衬托得小脸儿更加白皙。妹妹十岁,个子长高了,越来越漂亮,依稀有妈妈的影子,看着妹妹,商岳眼圈红了。
小黑羡慕得要死,叹口气说:“天哪,我要有这样一个妹妹,死一万次都值得了。”
商岳揽着妹妹的肩头抓过小黑说:“这是小黑,是我兄弟,你就叫他小黑哥哥就好了,他两次救过我的命,没有他,哥哥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什么是你兄弟?我是你大哥。”小黑不满的看着商岳。
“好好,你是大哥。”商岳气乐了,偏他爱较真。
“小黑哥哥,谢谢你。”商洁羞涩的拉拉小黑的手。
“啊!哈!我小黑也有妹妹了。”小黑高兴得跳起来,在厅里原地翻了个跟头。
“小心别碰了我的花瓶。”姨妈紧张的跑过来护住电视柜两旁的花瓶,花瓶古香古色看起来很值钱。
“哇!小黑哥哥好厉害。”商洁赞叹着。
“这算什么,两个持枪的大汉他三拳两脚就打翻在地,再凶狠的鬼怪都被他打的望影而逃。”商岳由衷地赞叹着,若是小黑在龙首就好了,他和小玉联手一定不怕什么胡太真和黄猫怪。
“鬼怪?”商洁奇怪的看了哥哥一眼,哥哥说的也太神奇了。
“天晚了,小洁明天还要演出呢,快睡吧!商岳,你和小黑在客厅的沙发上凑合一宿吧。”姨妈打着哈欠催促着。
小黑摸摸地毯,“我就睡这了,这比我睡的麻袋片软乎多了。”小黑又翻了个跟头,不小心把茶几上的插着几朵玫瑰的玻璃花瓶碰倒了。“哎呀!”姨妈惊叫一声。商岳身子一晃赶在花瓶落地前接在手里,自己站立不稳跌在地上。
姨妈接过花瓶准备拿进屋里,很不满的埋怨说:“这是在屋里又不是在猴山,你们就不能消停点?我屋里摆的东西很值钱的,弄坏了没处买去。”
小黑吐吐舌头,“猴子要睡觉了。”一骨碌躺在地毯上。
商洁笑了,“小黑哥哥真逗,哥哥你到我屋里睡吧!”
商岳瞅瞅姨妈,姨妈沉着脸说:“你的床太小睡不下两个人。”
“没关系的。”商洁不由分说拽着哥哥的胳膊进入自己的卧室。
妹妹的房间素雅洁白,白的墙壁、白的窗帘、白的床单,屋里摆设简单,一张卡通儿童小床,一张纯木高低组合带书架的写子台,一盏高级护眼灯。商岳笑了,一切说明姨妈很疼爱商洁,商岳心里畅快了许多。
兄妹俩躺在小床上,商洁像小时候一样枕在哥哥的臂弯里搂着哥哥的腰。她不停的打听妈妈的情况,说到妈妈时好时坏,有时连商岳都不认识,发作起来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哥俩儿难过了,紧紧相拥着哭泣起来。
商岳告诉妹妹,爸爸是个英雄,被人陷害的英雄,他没死,可能就在龙首山上,他曾两次救了自己。他把从王天和哪里听来的爸爸的事迹告诉商洁,商洁又哭又笑,我爸爸是好人,我再也不怕别人提起爸爸了。
商岳轻轻给妹妹擦去眼泪,暗自叹气,妹妹虽小也懂事了,爸爸也是妹妹多年的心结,毕竟被人骂是孽种是令人非常难堪的事情。兄妹二人嘀嘀咕咕谈了半宿,直到月影西斜才朦胧睡去。
妹妹笑着向她走来,她喘着孔雀羽衣,跳着柔韧多姿的孔雀舞,妹妹的舞姿美极了,商岳简直都看呆了。忽然屋顶晃动着向商洁砸下来,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在他身后一推,他冲上台去抱起商洁飞快地飞回来,屋顶轰隆一声砸在舞台上。
商岳吓醒了,看来妹妹真的有危险,那个美丽的女孩是谁?是小玉吗?不像,好像是多次为自己疗伤的女孩,她是仙女吗?为什么自己常常梦到她?
第二天一早,商岳才见到表哥张辉。张辉比商岳长一岁,却比商岳高出半头,白胖白胖的,不爱说话,经常眯着眼睛。吃早饭时才打着哈欠从被窝里出来。
见了商岳和小黑兴奋起来,抓住小黑使个绊子想把小黑绊倒。小黑身子向旁边一滑,抓住他的手腕往前一带,张辉失去平衡一下扑到商岳身上,两人同时倒在地上。
张辉压在表弟身上洋洋得意。商岳在他浑圆的用力捏了一下。哎呀!张辉夸张的叫喊一声。姨妈跑过来紧张的问:“怎么啦?”
商洁噘着嘴用力推了张辉一下,说:“哥,起来!别压着我哥哥。”
张辉笑嘻嘻捏了捏商岳的鼻子慢慢起来。他比商岳力气大,最喜欢欺负商岳了。
张辉拍拍小黑的肩膀很佩服的说:“你是谁?有两下子,有空教教我。”

“我是商岳的大哥,小意思,你想学,叫我大哥,我教你两招。”小黑觉得他挺好玩儿。
商岳笑了,这个小黑就爱充大哥。
“说定了不许反悔,大哥!我学会这招一定摔他们个大马趴。”张辉身子笨性子慢,经常受人欺负,想象着自己学会这一招把他们摔个跟头,兴奋得眉飞色舞。
姨妈好不容易撺掇他们吃罢早饭,听见外面汽车喇叭响。张辉站起来将沾满油污的手在商岳身上抓了两把,说:“你俩不许走,晚上回来教我那一招。”说完笑嘻嘻的往外就跑。
姨妈在后面喊:“书包,外套!”
商岳接过姨妈手里的东西追出去,商洁随后跟了来。
追到门口,商岳抡起书包在张辉砸了一下。
“哎呀!”张辉叫了一声。姨丈张东阳从车窗里探出头瞪了商岳一眼。商岳一吐舌头忙上前打招呼。
姨丈在一家房产开发公司给经理开车,昨晚在单位值班,所以商岳没有见到。他每天都要送经理的公子上下学,表哥张辉也跟着沾了光。
商岳将书包递给表哥,商洁依偎在身边,商岳揽住她的头抚摸着她的小脸。
嘭!车门开了,一个年龄和自己相若的油头粉面家伙跳下车,这一定是那位公子哥了。公子哥白白净净,脸上带着副小巧的银丝眼镜。他扶扶鼻梁气冲冲的向商岳走来,怒气冲冲的喊:“喂!放手!商洁是我媳妇儿,你是谁呀?敢摸我的女人。”
商岳一愣,商洁紧紧抓住他的胳膊躲到了他身后。商岳的脸渐渐变了颜色,眼里快要冒出火来,竟敢欺负我妹妹,找死!。
“他是什么东西?是不是经常欺负你?”商岳回头凝视着商洁问。
商洁点点头说:“他是老板的儿子,是赖皮,老是缠着人家,烦死了。”
公子哥儿叫金有余,是商岳姨丈的老板金雨轩的独生子。金有余非常喜欢美丽温柔娇俏的商洁,不能容忍任何人碰她一下,就是张辉也不行。他大步上前猛推了商岳一把,商岳一个趔趄险些跌倒。金有余抓住商洁的小手揽进怀里说:“不许里他们,你是我媳妇儿,跟我走!”
“王八蛋,你去死吧!”商岳忍无可忍,欺负自己他还能忍受,欺负自己的妹妹还不如杀了他。商岳怒吼一声扑上去,出拳如风,一拳打在金有余的脸上。金有余猝不及防,鼻子刷的喷出血来。
张东阳跳下车,一面呵斥商岳一面掏出手帕擦拭金有余脸上的鲜血。
金有余挣开张东阳,捡起地上的一块砖头向商岳扑去。商岳担心身后的妹妹吃亏,不躲不闪勇敢地迎上去。
张辉焦急得大喊:“商岳快跑,他手黑。”
商岳顾不得多想,往前一窜,猛地扑进金有余怀里,两人在地上滚成一团,金有余手里的砖头也落到地上。金有余练过跆拳道,近距离肉搏商岳哪是对手,很快被金有余从肩头扔过去摁在地上。金有余骑在商岳身上,一手掐住商岳的脖子,扬起拳头狠狠地在商岳脸上打了两拳,凶狠的骂道:“乡巴佬,快叫爷爷,叫爷爷就饶了你。”
商岳的脸已憋得通红,咬着牙骂道:“混蛋,你休想。”
“放开我哥哥。”商洁急红了眼,扑上前对金有余又推又咬。
“你哥哥,敢打我,你哥哥也不行。”金有余一挥胳膊把商洁甩出老远。
小黑跳了出来,他蹿步近前,一按金有余的肩膀,趁他挺肩抵抗抓住他的胳膊往前一抖,金有余忽悠一下从商岳头上翻过去摔了个仰面朝天。
金有余被张东阳扶着慢慢爬起,嗷嗷叫着冲向商岳和小黑。商岳和小黑刚要合力上前,却被张东阳死死按住,金有余趁机一个前踢,小黑捂着胸口退了几步,疼得咧咧嘴。金有余右腿旋转又一个侧踢,正踢在商岳肚子上,商岳蜷缩起身子,眼中含泪,半天不能动弹。
商岳愤怒了,妹妹被恶人欺负,姨丈竟然偏向恶人合起伙来欺负自己。他把满腔怒火发泄到金有余身上,他吼叫一声,施展幻影重重术轻而易举的挣脱张东阳有力的大手,一眨眼扑到金有余跟前,人到拳到。砰!金有余左肋重重的挨了一拳,身子被弹起来摔倒在六七米外。
金有余大声惨叫,扑通落到地上,疼得昏死过去。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啊!张东阳惊恐得大叫一声,跑过去抱起金有余,掐了半天人中,金有余慢慢醒过来,蜷起身子痛苦的呻吟着。
姨妈在旁边焦急的喊:“快去医院。”姨丈张东阳把金有余抱上汽车。
“小子,你等着,老子决不放过你。”金有余眼泪汪汪,挣扎冲商岳喊。后来商岳才知道,他这一拳竟打断了金有余一根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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