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借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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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药姐姐,你知道我妹妹被抓到哪里去了?”商岳紧皱双眉一筹莫展。
“他可能进了山里,也可能就在如意观中。猫怪如今与如意观的白头翁交好,今天吃了大亏很可能请如意三圣来帮忙。今天夜里你去如意观找白头翁说明一切,他或许会帮你。”
“白头翁?我听爷爷说过,他是什么人物?”
“如意观里有三个得道高手,首位就是白头翁,另外两个是铁将军和重千斤。他们都是青衫客的朋友,青衫客就是青山,你报出青衫客的名字,我想他们不会袖手旁观。”
芍药告诉商岳,“夜深人静,你去道观后院大柏树下呼喊三声重千斤,问他白头翁在那里?他就会告诉你,记住千万不要和人说是我告诉你的。”她俯身揽过商岳吻了一口说:“好兄弟,一天救我两次,我又欠你一个大大的人情,只能容日后相报了。我该回去了,今天被猫怪捉住,我的本身还不知被人们糟踏成什么样子?”
送别芍药,商岳和小玉来到如意道观后院。前院灯火通明,有人在呼喊自己和妹妹的名字,她知道是舅舅带着镇上的人找来了。
商岳悄悄的躲在草丛里,他想妹妹还在猫怪手里,这些人根本帮不上忙,还是不连累他们好。
跑了一天,商岳又饿又渴,小玉去了一会儿给他弄来几只不知名的果子,他一口气吃下去,人又精神起来。
夜已深沉,半轮弯月在淡淡的云层中穿梭,自周寂静无声,舅舅他们已经远去。
商岳站在道观后院的大柏树下粗着嗓子喊道:“重千斤,你还好吗?”
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回答:“很好!”声音好像是从地下钻出来的。
商岳又问:“重千斤,白头翁在哪里?”
“正殿神像上面的大匾后面。”
“铁将军呢?”
“大殿正梁上面,如今正和老猫躲在密室。”
原来猫怪真的来了这里,商岳欣喜若狂,“密室在哪里?”
“大殿神像座下面。”
商岳冲小玉一点头,快步走进大殿。
小玉围着神像转了好几圈才在供桌下面发现了机关,商岳用力一扭,神像背后现出一个洞口。商岳运足目力,跟在小玉身后拾阶而下。
走完六十级台阶刚踩上平地,金风陡起,小玉一声惊呼,忽然失去踪影。
商岳急忙运功抵挡,金风却化作一阵旋风将他裹住,他用力将掌向外推,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死死缠住,他丝毫也不能动弹。
耳旁听到一声怪笑,一条黑影如风扑来,风中夹带一股令人作呕的尿骚味,商岳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一股腥臊的液体劈胸泼来,弄得他前胸又湿又骚。
“老猫,你干什么?”一个洪亮高亢的声音怒声喝斥。随即,缠绕住商岳的旋风杳然无踪。
黑影并不答话,一掌重重得地向商岳袭来,商岳胸口一热,眼前一黑,哇!吐出一口鲜血,幸好有神功护体,不让商岳一定会命丧当场。商岳后退几步依墙站立,摸摸胸前,碧玉珏已经被猫怪抢走。
眼前一片漆黑,目不见物,商岳胸口的剧痛,半分力气也施展不出。
猫怪怪笑一声,“小妖道你死定了。”黑暗中,猫怪似乎迫不及待要除去商岳,不容商岳说话又挥掌劈来。
商岳用尽全力喊道:“还我妹妹,还我碧玉。白头翁,青衫客,救我!”
“慢着!”一个苍老雄浑的声音喊道。一股掌风从身后冲出,将猫怪的掌力消于无形。
“不妙!”猫怪叫了一声跳到一旁。
商岳大口的喘着粗气,眼前忽然一亮,洞壁上燃起两盏奇怪的灯,无心无油更无烟,却跳跃着一尺多高的红色火焰。
这是一个长约十步宽约八步的小石室,洞壁光滑,好像经过仔细的打磨。
商岳抬头,面前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壮汉,银灰的衣衫,头上戴着一顶银灰色的帽子,帽子又尖又高,使他比别人显得又高出许多;墙角站着黄发秃顶的黄猫老怪,身侧站立着一个老头儿,须发皆白一直垂到腰间,眉毛浓密似雪,垂到胸前。他满面红光、慈眉善目,正以疑问的目光凝视着商岳。
“怎么是个孩子?”老翁大为惊讶。
猫怪从墙角直起身子,一跛一踮的走上前对银衣人说:“铁将军,快杀了他,这小鬼跟茅山道士练了一身邪功,专门吸取修行者的内丹,我在他手里吃了大亏。”
铁将军抬起手,一柄黝黑的利剑嗡嗡作响。
“慢着,你是谁?什么碧玉?什么妹妹?你认得白头翁、青衫客?”白发老翁摆摆手一连串的发问。

商岳静静的调息一会儿,感觉舒服了一些。他喘息道:“猫怪抓走我妹妹,刚才又打伤我抢走我的碧玉。青衫客是我的朋友,白头翁,我听说过,并不认识。”
“谁是你妹妹?那不是只白鼠吗?”铁将军语气冰冷。
“刚才陪我进来的是玉鼠,先前被猫怪抓走的是我妹妹商洁。我和玉鼠是因为寻找妹妹才追到这里来的。”商岳说完,咳嗽几声,刚才他受伤不轻。
白头老翁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你是四方饭店的商岳?”
“是,我是。”商岳点头。
“商岳的妹妹在哪儿?碧玉又是怎么回事?”白头老翁瞥了猫怪一眼,目光冷峻,语气很是不满。
“别信他的。”猫怪倒退两步,将左手慢慢藏在身后。
白头老翁双目精光一闪,两条白眉猝然扬起,瞬间长作两丈,一条眉毛缠住猫怪身体,一条眉毛缠住猫怪左臂。
“好臭!”白头老翁皱皱眉。“什么味儿?你的猫尿?”他眉毛一抖,碧玉滑落。
商岳一个箭步上前伸手将碧玉接在手里。
白头老翁点点头,“不错,身手不错。”
商岳握住碧玉,一股尿骚味直窜鼻孔,他担心腌臜的猫尿会损伤碧玉的灵性,更担心水月受到伤害,碧玉必须马上得到清洗。
四周一滴水也没有,商岳将碧玉在身上擦了擦,毫不犹豫地塞入嘴里用唾液洗涮起来。他强忍着呕吐的一遍又一遍的让碧玉在他口腔里翻滚,并不断得吐出肮脏的唾液。他刚把碧玉吐在手心里便恶心的呕吐起来。
“难得,难得,真是难得。”白头老翁一挥手,地上出现一个脸盆大的坑槽,满满的溢出清水。
“放到水里洗洗吧!”白头老翁态度和蔼。
商岳伏下身子,捧了把水漱漱口,水清澈甘洌。他漱了口又把碧玉放入水里仔细的揉搓起来。
“这块碧玉你是从哪里得来?”白头老翁满脸惊讶。
商岳警惕的瞅了他一眼说:“爷爷给的,你是谁?”
“我就是白头翁,你爷爷是谁?”
“你就是白头翁?我爷爷叫王天和。”
白头老翁眉毛一跳。“王天和?他在哪里?碧玉怎会落到你手上?”他语调急切,好像与乞丐爷爷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
商岳叹了口气,神色黯然,根本不像一个十几岁孩子所有的表情。
“快说!”铁将军走到他面前不足一米的地方,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住他。
“爷爷旧疾复发,死了。”想起爷爷对自己的恩德和疼爱,自己竟然一天都没有孝敬过他,忍不住眼圈通红。
“这,不可能吧?他法术武功超群,怎么会?也许他身上的伤……唉!”白头翁和铁将军对望一眼,眼里掠过一丝忧伤的深情,停顿了片刻白头翁道:“他给你这块碧玉时说过什么?”
商岳抬起头微微叹气说:“爷爷让我找出碧玉的秘密,有困难到如意观找一个叫白头翁的人”
白头翁黯然道:“别担心,这块碧玉是我们送给他的,他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身旁一阵风起,铁将军说:“猫怪跑了。”
白头翁冷笑一声:“先不要理他,以后慢慢和他算帐。”
商岳大叫一声:“我妹妹和小玉还在他手里呢!”
白头翁拍拍手掌,两个相貌凶恶的黑袍人从地上冒出来。恭敬的低头侍立。白头翁表情严肃地说道:“猫怪捉走了商岳的妹妹和小玉鼠,你们把人救回来教训他一顿。”
“是!”黑袍人点头答应,钻入地下去了。
“他们是……”商岳疑惑的瞅着白头翁,白头翁微闭双目威严地说:“他们是此地的山神,寻找个把猫怪易如反掌。”
“山神?你能指挥山神,太了不起了,你真是神仙。”商岳由衷地称赞着。商岳放心了,他们既然能驱使山神为他们服务,肯定已经是很厉害的神仙了,神仙虽然分三六九等,但山神一定比还是妖怪的猫怪强的多,两个山神同时行动,猫怪肯定不是对手。
白头翁迷者眼睛捋着白须,得意地笑着。
“铁将军你去准备一下,等会咱们到后殿说话。”白头翁睁开眼冲铁将军点点头道。
铁将军答应着一头钻入石壁中。过了一会儿,石壁上出现一个几乎透明的漩涡,铁将军从漩涡里跳出来。“好了,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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