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连续赶路,让我又开始怀念起做海魔的日子。
要是我还有海魔的体力,这几十座山,不就像玩一样。
放眼望去,一片金黄色的山群,终于没有这种高耸入云的险峰了。
想到这里,我急忙向山下赶去。
因为这片金黄色,就是我昨天从魔镜中看到的第二个目的地。
我金山连岭里,将会有另一个挑战迎接我。
一如即往,最强大的力量,就在这个国家最有权势的人手中。
一口气跑到了第一座金色的山中,看着满树的金色果实,我的口水向肚里猛咽。
自古人以食为天,黄金美女若等闲,若得一招入天庭,移宅永定蟠桃园。
这果子又圆又大,看起来都觉得水水的。
吃了这么长时间的鱼和海藻,现在看到这像桃子一样的果实,我都快疯了。
跳起来把最低的一颗金色果实摘了下来。
舔了一下发干的嘴,也不管有没有农药了,就一个字,吃!
拳头大的果子,被我一口就吃了一半下去。
这果子入口香甜无比,果肉汁多的同时又很饱满,那叫一个爽。
只吃得一个,就已经半饱了。
我怎么也想不通,这么一个满山果子遍地青绿的山之国,
在魔镜口中,竟是一个民众受苦更胜海底世界的国家。
这么多果子,若是无人打理,定不会长得这么好收成。
既然有人来管,那便是说有人知道这果子可以吃得。
得美食果腹,人的生活怎么会不好呢?
手中拿着一个指甲大小的果核,不断地拋上拋下,仔细斟酌着。
去它的,进国一看不就一目了然,何必独自苦恼。
我索性将手中的小果核一扔,打在了后面的一棵大树上。
“唉,怎么偷吃不收拾好现场?”
我脖子一缩,不好,被人发现了。
听声音是个老人,我就说我从国外来,没吃饭应该能混过去吧?
不过一个果子,想想我转过了身,想要对那老人解释一下。
可转过去后,环左右而自顾其身,哪里来的老人,我的身上也没有什么东西。
这时,那个声音又响了:
“你演什么呢?动作很滑稽,但我是不会被你逗笑的。”
这一次,我听得真切,也看到了不该看到的。
我面前那棵三人合抱不过来的大树,树杆上正开了一个嘴出来。
上下张合间,已经说完了刚才的话。
“你是那个什么精?”
自知身处异世,也不能丢了我们现世的脸面,我故作镇定的问它。
“什么精?不是。”
看它好像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我的胆子又大了点,再问道:
“那你是那什么怪吗?”
大树再答:
“什么怪?我像怪吗?当然也不是。”
这时我礼貌地向它行了个礼,然后说着:
“那好,谢谢你,我捡起果核就是了。”
说完之后,我就拿起了果核,又在手中拋着向山里走去。
“你是不是疯了?拿着刚吃完的果核去城里?”
听到它的话,我觉得不对劲了。
该不是这个国家的人看到偷吃者就拿来煮吧?
赶快回身跑到树下,既然它知道,就干脆问个明白好了。
在我连声道谢外加夸张赞美下,这树开始发飘了。
“这次还真亏遇到了您呀,对了,还没请教,您怎么在这里?
又是什么东西呢?”
那树听后想也不想,直接回我的话:
“我不是个东西,我是智慧古树,在这山之国生长了两万年了。”
刚听到它说它不是东西,我真的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但后来听它说到长了两万年,这么整的数,骗人的计量也太挫了。
我实在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一时间怎么也止不住。
人有脸,树有皮,被我这么一笑,它也觉得挂不住了。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听到它生气了,我忙控制住自己,慢慢的停下了笑声。
“我,我是在笑我终于找到救星了,想必您对这山这国了如指掌。”
澄清了“误会”,自然就得到了古树的原谅。
它又开始自大起来,那话里话外的,它简直就是无所不知。
白来的情报,不要白不要,于是我就开问了。
它对我的问题简直是对答如流,长的短的,简单的难的,所有问题。
在与它的对话中,我知道这山之国名叫固丰国。
这里每个城市边都被一圈山给围着,全国大大小小的山头有几万座。
在白雪事变之前,这里的人举国崇尚力量,以力量大的人最受欢迎。
由于地质特殊,这里的山上全部种着黄金果,除了民用,平地大多种着农作物。
而得到大地之神的特殊眷顾,这里从来没有旱涝发生过,年年丰收。
而白雪事变之后,国王蓝德突然食量大增,他要吃的粮食多得惊人。
于是,这个国家的灾难开始了,每年每家的收成要有九成交入国库。
固丰国的人全都是山之子,身高力大,但食量也相对较他国人多很多。
自从交粮税开始,每家人按三口算,都每天每人只能吃一顿饭。
几代下来,这山族人已经不再强壮如初了,除了各城的国王卫队以外。
如果有人在山中或地中偷食,被发现要处以死刑的重罚。
它的一番话让我对这个国家的情况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想这国王,必也是被白雪加了什么魔咒。
但我想不明白的是,就算是天天不眠不休的吃,一个国王也不可能吃得完这么多食物。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而且我有预感,这秘密是我得到这国家力量的关键。
可惜魔镜已经用过三次,还要等上几天,唉。
我向这树郑重道谢,然后埋好那果核,转身向原定的方向迈进。
走了几步,我突然想到件事,转过头来问向古树:
“对了,说了这么多,还没问您的称呼呢,就是你的名字。”
号称自己无所不知的智慧古树,这时却犯起了难。
“呃!我的名字,对呀,我的名字是什么?
我记得几千年前还跟人说过呢,怎么现在想不起来了?”
顺着我的脸流下一行冷汗。
听着它的自言自语,我开始怀疑刚才信息的准确性有多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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