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荒效-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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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跑,其实就是“慌不择路”,我感觉我们俩人迷了路,进入一片荒芜之地,我知道这里是郊外,但没有想到还是荒郊。
我说,咱们该去哪儿?你对这儿比较熟,听你的。
他说,我他妈的也不知道这是哪儿了。我们还是走吧,见鬼了,怎么连一条公路也看不见了?只要我们找到公路就好说了。
我和他一人拎一箱子,游荡在荒郊野外,像是两个盗墓归来的勇士。
终于,我们看见了一个酷似公路的路。他惊呼,我们有路了,顺着路走,我们就不会迷路!
到了马路边,他忽然对我说,我们休息一下吧。
我一听他说,便一**坐在地下。
他却趁机将我的箱子踢到一旁,然后拎起来。我立即明白了他的意图,站起来便抢,他却掏出一把匕首:“别过来。”
我盯着他,无言。
他笑着说,兄弟,对不起,还是你这包贵重,我们换一下箱子吧。
我此刻松了一口气,以为他要杀人灭口呢。
我说,没有事,你都拿去算了。
他说:“我要是有三只手我才不会给你留。我实在拿不下了。你这箱子真够沉的。我这包里还有二十多万呢,兄弟,够你活几年了。其实这也很公平,别忘了,我也有很多钱被你喂了老虎,所以这钱也应该有我的一份。现在换一下,是最公平的。”
我说,现在我们最好还是在一起走比较好。
他说,我不信这路上一直没有车,如果来一辆车,我就先走了。我们还是分开的好。有一句话不是说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吗?我他妈的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跟着我也没有用了!
这位老板果然以前是写书的,竟然连相忘于江湖也运用的这样得体,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改盗书而不写书了。
我还想说什么,却见一处灯光徒然出现,仿佛恒久不见光明的世界终于迎来了曙光。他大叫:“瞧,来了来了。兄弟,再见了。”
他拼命地向车招手,那车竟然是辆出租车。他上车,我扑到车前:“你捎我一程吧,我一个人在这里怎么办?”
他推开我的手,“没有事,有第一辆车,后面就肯定会有第二辆。你再等等。”
车不等我再说什么,就呼啸着走了。
我叹口气,坐在地上。
我又坐了半个小时,不见一个车来。觉得不对劲,现在三更半夜的,既然这条路如此荒凉,那辆出租车又是又哪里冒出来的?
我决定不再等车,沿着公路走,我相信肯定会遇到人烟。
又走了半小时,却见马路上横着一物。我走过去一看,倒抽了一口气,哦,是盗版书老板!
却见他睁着的双目充满疑问,半个脑袋被血染红了。早已经断了气,不知是被什么器物杀死的。我那装着几百万的箱子已经不再他身边了。
我立即猜到那是赌场派出来的杀手,难道我们一直在这附近徘徊吗?我们一直在人家的包围之下吗?天哪,下一个要死的人岂不是我吗?
我恐惧到了极点。发一声喊,逃离了马路,又隐入了了荒野中。
2
写到这里,或许应该让剑心出场露脸了。说不定剑心早就对我有意见了,以为我是挂羊头卖狗肉,打着“我与剑心”的招牌骗点击,却只见“我”而不见“剑心”。
再者又担心如果她有暴力倾向,一怒之下将整贴爆楼,那就损失惨重了。
最近老是被删贴,我就怀疑这是不是剑心对我进行的旁敲侧击?)
尽管剑心说过她喜欢玄幻,但是我却发现我还是更喜欢敲打现实主义风格的文字。这样一来,就很难将她再自然地写进来。因为现实生活中的她跟一个黑道混混是八十杠子也打不到一起的。
所以我又说服自己,其实现实主义并不能等同于写实主义。只要表达的东西是现实世界的,也就可以了。再说了,既然加上了“小说”这个标签,不管你写的东西是不是真实的,人们都会把它看成是虚构的。
既然本质上就是虚的东西,又何必一定要去追求合理性呢?
大家再想想那位鼎鼎大名的梨花派湿人教主吧,人家既然都可以把口水当口红来推销给大众,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至少我没有欺骗大家的动机,最多说明我这个人文学功力不济,无法将一个事物说的圆滑自然罢了。但太圆滑的文字也让人讨厌,有点棱角与凹陷也好。
3
既然已经有了上面的说明,那么当我一个人提着箱子在田野里茫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出现在我面前一个仿古风格的客栈,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妥吧?
我提着箱子在田野里乱转,一定很累了,所以我很想让自己就此晕过去,等一觉醒来,一个柔情陌陌的女子正守望在我的床榻,往我口内送汤送药,而这个女子,自然是剑心了。……不过,这样的情节已经被无数的电视剧拍烂了。连摄像机看到这样的镜头也想哇哇地干吐几下。所以我决定不这样写了。

因为身在田野里无所适从,而黑色的眼睛在无边的黑色里完全隐没,它多么渴望着寻找异性的颜色。所以就在这时候,我让自己的眼前一亮,出现了一个客栈!我跌跌撞撞地奔过去,然后倚门而立一个婷婷少女。我眼前一黑,就此晕倒,而少女面带惊慌地用白若葱栊的纤纤细手扶起我。而这个少女,除了剑心还能是谁?……这样的镜头大家一定也很熟悉吧?
唉,算了,我想来想去,最终还是咽一咽口水,放弃了这样的描写。我知道自己只是一介小混,哪能有如此艳福?所以我还是决定让自己恢复神智,彻底冷静下来吧。不清醒走不出这荒野啊!至于那家仿古风格的客栈,就让我用上天给我的白中带黑的眼睛在黑色的夜里慢慢地寻找吧。
我走了很久,但是一点也不感觉到累,因为我总感觉在我的周围正潜藏着数不清的杀手,他们正对我和我的钱箱虎视眈眈。
我想,如果这时候出来一个杀手该怎么办呀?
(这或许也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让剑心出来演一个美人救英雄场景。因为她想当一次侠客。不过,我总觉得一个女孩子动武不太好,有损淑女形象。这侠客还是不让她当了。何况这三更半夜的,一个女孩子出现在荒效野外也不合情理。算了。还是让我继续走吧。)
我终于看见了微微的火光,我忽然觉得脚下的土地似乎平坦了很多。我发现我已经走在一条小路上了。我明白,我找到路了。只是不知道这条路通往何方?
我看到前方的光亮处,一个人家。我高兴地奔了过去。推开虚掩的门。有一个老人在院子里乘凉。我正想问他哪里有住的地方,却见他先开口了:“你是在找客栈吧?”
我高兴地说:“是的是的。你怎么知道?”
老人说:“不用问也知道,我们这里太荒凉,来这里的人多是少年人,他们全是投奔一处客栈而来。”
老人那饱经沧桑的面容仿佛世事洞明。我说:“何以见得?”
老人说:“这客栈才建不久,是一个女孩子开的。客栈名称叫韩吧客栈。每天都有很多少年来往其间。他们每经过我这一处,必要问我通往客栈之路。还要问我店主在不在。你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吧?”
剑心果然在上海!我心下狂喜,连说:“是的是的。我也想问一问,这店主在不在?”
老人说:“知道吗,今天你已经是第一百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了。不过也可能是最后一个了。”
我说:“既然有那么多人来过了。应该在呢。我还是去吧。谢谢大爷了。对了,您老人家也该休息了。不早啦。”
老人说:“不行,我还得再等等。我已经看见有九十九个又顺原路返回去了,一副挺失望的表情。我想干脆等第一百个返回去后再睡觉吧。”
我点头:噢,那是剑心不在,他们又都失望而回了。我说:“算了吧,大爷,你不可能等到我返回了。我是为住店而来,并非瞻仰美色。”
老人笑着摇摇头道:“刚才一提剑心你就两眼发光,还说不是为美色而来?哈哈。”
我也哈哈一笑:“告辞了,真不早了,睡吧。你绝对看不到我返出来了。”
我顺着老人指点的路,往前走,几经迂回,终于看到一处仿古建筑。不用问,自然就是老人所言的韩吧客栈了。
苍青的色调,古色古香,飞檐翘瓦,黑漆色的大门。让人有一种梦回唐朝的感慨。我不由得联想到了周杰伦MV〈发如雪〉里的场景。对,确实有点相似!我又想起了风城那个仙外仙酒楼,那酒楼内的装修也有点仿古风格,但外表却远不如眼前这处建筑。不过那个仙外仙的老板娘也是个美女。我在即将离开小城时才见过她一次。不过觉得她远不如传说中的美艳,所以没有留下什么印象。
我摇摇脑袋,很害怕自己再坠入往昔的故事里。很奇怪,我不管走到哪里,总是有一些能勾起我回忆的事物。
我有点激动,有一种找到家的感觉,我紧紧将我的钱箱抱紧怀里,想,我以后就要在这里住了。只是不知道,在这里,等待我的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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