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你是首例
这时候，陆陆续续有同事走进办公室来
业务部其实蛮大的，业务员估计就有四十多个，而每个业务员都配了个助理，就是说，整个业务部就将近有九十人。九十多个座位，一排排一列列，看上去阵容挺壮观的。长长的业务部办公室，尽头处就是财务部，中间隔着洗手间跟几间配备室及一间杂物房。配备室有打印室、复印传真室。打印室有二十多台打印机，都跟业务部的所有座位上的电脑连接好。复印传真室有三台复印机、十二部传真机。财务部因为财务数据都是保密性的，所以财务部有自己的打印机跟传真机。
财务部大概有三十多人，他们上班的时候，都得经过业务部。这种格局看起来，业务部就是个对外开放的大厅，而财务部就是个秘密小厅，财务部里面分的各个小部门，就是各个小睡房。所以弓平这么早来上班，坐在位置就能看见温雨露、姚芳芳、夏小敏她们穿过业务部办公室，进里面的“小厅”上班。
温雨露今天穿着露肩的短装套裙，紫色的短装紧紧地箍着她的上身，那一抹高高蹶起的胸部，随着步伐的迈动，颤颤晃晃的很有节奏。而姚芳芳穿着件连衣裙，像个公主高傲地轻挪碎步，姗姗地走过。夏小敏走进来的时候，直奔弓平的座位，丢了支香口糖给他：
“平哥，早上好，吃一支，别跟人说话的时候把口气喷给人家，留下臭名就不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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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俊义来了，他坐下来之后，把公文包放在旁边，就埋头写工作安排。写了大半个小时，然后交给弓平：
“今天的事情不多，不过我写得很详细，你照着上面一条一条地去办。上面我还附带写了我的手机号码，你有不懂的地方，直接打电话问我。我现在要出差，要是事情顺利，可能也要到下午才能回来。”
弓平接过那张新的工作安排表，只有十三条，但每一条都写了上两三百字，难怪他愣是写了半个多小时。
“是，我会把这些事情都办好，请白先生放心。”
“好好干，小伙子。”
白俊义像个长辈一样，拍拍弓平的肩膀，然后挎上公文包，就出门了。弓平在给白俊义拍肩膀的时候，心里面还是挺激动的，毕竟这说明白俊义挺看好他的。只是，要不是知道他原来是老牛吃嫩草，跟上官可婷有猫腻，在弓平心目中的形象大打折扣之后，弓平一定会对他尊敬有加的。
白俊义走了一个多小时之后，上官可婷就来找弓平。看着上官可婷那副冷若冰霜的面容时，弓平忽然有点反胃的感觉：你要是不吃人间烟火的尤物，对任一男人都摆这副尊容，那我弓平还是要对你抱着几分尊敬的态度。但是，诚如宁志勇说的，看你这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没想到你也会甘愿跟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发生暧昧关系。我弓平不禁对你很失望，心想难道真的是表面上看上去越正经的女孩子，其实就越……越不象话吗？
“照样公平，你又在发什么呆？”
上官可婷拍了下弓平的办公桌面，用昨天那样略带责备的语气对弓平道。
“没……没呀。白先生刚写好了今天的工作安排，我又在琢磨怎么把这些事情做好呀。对了，你找我有事？”
“废话，我没事找你干嘛？”
上官可婷瞪了弓平一眼，问道：
“你的身份证拿到没？”
“哦，还、还没。可不可以再宽多一阵日子？”
弓平听上官可婷问起身份证，才想起差点忘了这件事了，顿时就慌了起来，连忙解释道：
“这事我也没办法，他们的办事效率你是知道的。”
“你紧张什么，我又没要你马上交。”
搞不懂这个上官可婷，怎么说话就是这么的呛人？明明是一句好话，一句安慰人的话，可从她嘴里吐出来，就成了责备人家的话。弓平听她这样一说，总算是放心了，不过有点奇怪了：
“那你还——”
他本来想反问上官可婷怎么还来找她，但感觉这样说，一定会惹火她，索性就打住了。
“少罗嗦，我没正经事，不会上八楼来。说吧，你一般穿几号的衣服？”
“我穿几号的衣服？”
听见这个对谁都冷口冷面的小美女，突然过问起他的私事，弓平马上就有点找不着北了。他本来想反问上官可婷怎么会问他这个的，但又怕得罪她，那可是跟自己过不去，当下就把疑问吞回肚子里去了。
“快说，你一般都穿几号的衣服？”
见弓平发懵了，上官可婷顿时有点不高兴，咄咄逼人像讨债似的对弓平道。
“我……我穿45号的衣服，33号的裤子。”
面对着这个主宰他的生死命运的小美女，弓平只得无条件地服从，把裤子也和盘托出，省得她再一逼问，就会一不高兴当场发火，那样他绝对是打包走人的。弓平不禁在心里面想了：你这么凶，我敢不告诉你吗？还好，幸好你不是逼我做你男朋友，不然，我一定也是无条件地服从你的。
上官可婷拿笔记了下来，脸上还很不高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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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可婷走了之后，弓平开始忐忑不安地猜想：这个小妞，无缘无故问我穿几号衣服干嘛？难道她想买衣服送给我？不可能，再怎么着，我昨天才跟她接触上，要说对我有好感，那是八杆子都打不着的事。再说昨晚我上606室去，自始自终没跟她说上一句话，更没在她的面前表现出惊人的口才，不可能一夜之间就博取了她的好感。再说，她要是对我有好感，一定不会用这样的口气来跟我说话。
弓平抓着头皮胡思乱想了一会，实在琢磨不出为什么，看了一眼手上的那张工作安排表，心想还是办正经事要紧，别给白俊义臭骂一顿就惨了。
今天的事情不多，而且也是一些跑跑腿的事，更何况白俊义都花大力气写清楚了，弓平几乎不用动脑筋，就能顺利地完成。
整个上午都没出什么大乱子，只是中间上了一趟洗手间，分别遇上了温雨露跟夏小敏。
业务部跟财务部中间隔着的那间洗手间，因为空间有限，所以洗手盆设在进门处，男女共用。弓平上完厕所出来，在洗手盆那里洗了手，顺便捧了一捧水洗了一把脸，想让自己看上去精神点。没想到松开手睁开眼的时候，看见温雨露就站在他的旁边洗手。让弓平心跳的是，透过镶在墙壁上的大镜子，他无意间看到低俯下去的温雨露，那一览无遗的山峰分水沟，是那么的深邃无比，让他毫无心理防备之下，一眼触及，顿时一阵脸红耳臊。
“卖包子的，你看到什么了？”
温雨露一脸严肃地质问弓平，但她那双灵气十足的杏眼，却很不安分地直往弓平的部位来回扫描，害得弓平以为自己的裤链忘了拉，窘得他赶紧重新跑进男厕去彻底盘查。等他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温雨露原先站的位置上，换成了夏小敏，温雨露不知了去向。
“平哥，你上厕所没带纸巾吗？瞧你脸色窘得好像用袜子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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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跟宁志勇在公寓A栋的饭堂吃午餐，同宿舍的两个副经理恰好也在，刚好拼占了一张四个位置的不锈钢饭桌子。
“赵公平，习惯这里没？”
陈男问道。
“还好，就是上班的时候，有点忙。”
弓平回答，突然想起什么，问：
“对了，你们知道白俊义算不算得上是个有钱人？”
宁志勇在上午上班的时候，跟弓平说的那件白俊义与上官可婷的风流韵事，让弓平开始怀疑上官可婷是不是真的喜欢有钱人，当下就想调查下白俊义的底细。
“白俊义比起我们来，当然算得上是有钱人了。”
乌朋看着弓平道：
“他是科威集团的业务金领，每年单是业务提成就上好几百万，年底听说还有分红。他上一年班，抵得上我们上几十年的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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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上班的时候，白俊义罗列的那十三条工作内容，基本上已经完成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几条，就是要弓平坐在电脑前，把几份文件资料输入到电脑里。弓平虽然中学没读完就辍学，可那阵时家里有钱，电脑打字老早就学会了。打打文字的工夫还难不倒他。把那几份文件输入完电脑之后，放在与白俊义的电脑共享的文件夹里，时间已经临近下班了。
弓平收拾了下台面，准备好下班，这时候位置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弓平一接，竟然是白俊义打来的：
“赵公平，下班之后，你别去公司饭堂吃饭，一个人打的过33区来，上富贵大酒店，找到二楼贵宾包房5号房，我在这里等着你。”
弓平还没弄明白白俊义这是要他干嘛，就挂了电话。弓平当时就愣住了：这个白俊义，听他的意思，好像是请我吃顿晚饭。可是，无缘无故的，他请我吃饭干嘛？
“平哥，走，下班吃饭去。明天是周六，后天是周日，两天都不用上班，咱们得好好计划下上哪玩去。”
宁志勇关好电脑，跑来拉弓平下班去。
“你先去吃饭吧。白俊义约我上酒店吃晚饭呢。”
“啊？”
听到弓平这样一说，宁志勇张大着嘴：
“少见，少见，我在这上了六个月的班，从来没见过白俊义会单独请助理吃饭的。你是第一个。”
(大年初一，南方这边下雨，这年过得真没气氛。也好，乖乖呆在家里码字吧！今天是新年第一天，祝大伙今后的日子，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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