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慢慢觉悟
叶总从辽宁坐飞机过来，一下机就赴白俊义设的这个宴席，烈酒一落肚子，困意就袭上了心头加上身边坐了个妖艳性感的陪酒女，酒足饭饱之后，就想快点去办男人跟女人的正经事，所以听到弓平向他透露了白俊义不曾向他透露的好处之后，当下就不想在这关头，多有磨合，接受了弓平提出的第二种回赠方案，并把赠送额提高到百分之九。百分之十他想争取，但他也知道十分之一的回赠量，科威集团的老板肯定不太会同意，而弓平这小伙子新手一个，一定不会擅作主张，得要向上级汇报，到时候来回折腾，就大费周章浪费时间了。
弓平听到叶总说，只要把回赠额提高到百分之九，就签下东三省的合同，显然在高权提出的底线之下，当然满心欢喜，答应了。
签完合同后，弓平再一次跟叶总握住了手，感激万分地道：
“谢谢叶总提携，让我完成了上司交给我的任务。在这里，小赵真的十分感激叶总这次的合作，衷心祝愿叶总今晚玩得开心、尽兴。”
在这之前，弓平对这单业务，说实话一点也没信心能签成功，现在看见叶总在落款处画了押，这笔业务就敲定了下来，顿时一阵兴奋和开心，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对未来的经商之路，似乎充满了信心和期待。
叶总合上合同的一刻，忍不住对弓平道：
“小伙子，你得谢谢我身边这位美人，要不是她说困了，我也不会这么爽快地跟你签下这份合同。”
叶总身边的那个陪酒女，见弓平对她们这种三陪女挺有礼貌挺尊重的，当然就不忍心看到他完不成任务，遭受上司的责备，所以也就能帮就帮一把，并没刻意要弓平感谢什么的，当下道：
“哎唷，我的确是困了嘛，特想去睡觉。走吧走吧。”
笑嗲嗲地看了弓平一眼，然后搀起叶总的手，就往包房门外走，好像她跟叶总早就串通好似的，知道要上哪儿去。
“谢谢，谢谢！”
弓平对着他俩的背影，感激不尽。他这次能不负重托，完全任务，虽然多亏了自己事先准备妥当，也多亏了自己的应变机灵，但真正起到决定性作用的，还是叶总身边的这个陪酒女。
这时候，侍候白俊义的那个陪酒女，走过来对弓平道：
“小兄弟，我们去休息了。”
弓平见她这样说，大概猜到他们要去干什么了，原来白俊义早就安排好这两个陪酒女要怎么来侍候他俩了，当下不能搔扰他们的好事，只得道：
“去吧。两位姐姐帮了我的大忙，我真的很感激你俩。”
那个陪酒女朝他笑了笑，就扶着白俊义进预订好的包房，去休息了。
弓平收拾好资料、合同，装进白俊义的公文包里，心想白俊义应该没预订他的睡房，可能就是要他事成之后，拿这个公文包回去。当下跟贵宾房的负责经理，询问下结帐方面的事情，回答是已经付了定金，等明天的早餐一块结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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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平打的回到宿舍，已经到了深夜十一点多，宁志勇正在玩着电脑游戏，见弓平回来了，问道：
“怎么样，白俊义请你吃饭，一定是叫你以后好好跟着他干，前途无量，对吧？”
“你怎么知道？好像你有跟去一样似的！”
弓平故意装作惊讶的模样，让宁志勇得意了一把：
“那当然，好歹我是过来人，之前我的上司就请过我吃饭，收买我的心，让我为他卖命到底。”
弓平脱掉了上衣，赤着上身准备洗澡去，临出门的时候，对宁志勇说了一句：
“白俊义是请客户吃饭，他叫我过去，是让我协助他签下这单大业务。”
宁志勇一听，顿时就暂停住游戏，瞪大着眼睛道：
“什么？白俊义这么牛逼的人，竟然要叫你去协助他？”
弓平洗澡回来，回答他道：
“不然，你还以为他像你的上司那样，收买我不成？”
弓平说完，把换下的衣服拿去阳台，放入洗衣机里洗，然后凉上了衣架上。经过大厅时，瞧见陈男跟乌朋，正在看某个电台的午夜电影，那些遮遮掩掩有动作没实际却极具煸情的男女画面，瞧得两个过来人眼睛都绿了。他们两个瞧见弓平，顿时咧嘴傻笑道：
“小赵，要不也过来欣赏下？以后对你有好处。”
弓平一阵脸红，摇着头道：
“不了，刚从外面回来，困着呢。”
进了卧室，忍不住联想到那个叶总，以及白俊义，说不定此时此刻正跟那两个陪酒女，在演绎着电视画面的情节，顿时就想起了白俊义对他说的那番话：“见得多了，看得多了，你就会心中雪亮，也就把这些商业活动看通看透了。”
“喂，平哥，你还没回答我，白俊义怎么会要你去帮他的忙？”
宁志勇听到弓平那样说，当然压根儿不相信白俊义会叫弓平去帮忙：这么说来，弓平就跟半个业务员差不多了，能够出去应酬客户了？宁志勇可是做助理做了半年多，一次都没跟客户坐在饭桌上谈论业务上的事情，顶多是在办公室接到客户的电话，谈到业务关键时刻，他也无法作主，最终落锤定音还得是上司。
“其实白俊义叫我过去，只是想让我做一回酒囊饭袋，替他打前锋，挡住客户的酒量。”
弓平这样说的时候，突然觉得今晚的事情还真有点玄妙：事情都出人意料地发生，还好，最终是以圆满收场。
“那你怎么没喝醉回来？”
宁志勇见弓平回来的时候，的确是一身酒气，但他并没有醉倒，这显然就奇怪了。
“结果我跟白俊义说，我酒量不好，一定喝不过这个东北客户。白俊义就跟我调了个位置，他负责喝酒，我来负责谈判签约。”
“啊？原来是东北的客户？那不用说，白俊义现在一定是喝得烂醉如泥了。”
宁志勇说着，马上意识到一件更加惊讶的事情：
“那你跟客户的合同，签成功没？”
弓平点点头：
“成功了。”
宁志勇一听，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不是吧，你……你说的是真的？白俊义的业务，给……给你签成功了？”
弓平看宁志勇反应这么大，当下就奇怪了：
“瞧你，难道我还骗你不成？这有什么值得你大惊小怪的？”
宁志勇嘻笑着脸，过来拍拍弓平的肩膀：
“平哥，这下你要平步青云了。你不知道，白俊义可是科威集团的业务金领，他的每一单业务，数额都大得惊人。正是这样，白俊义一般不会轻意带助理出去跟客户谈生意，怕助理日后挖走他的客户资源。但是，今晚他不仅带你出去跟客户吃饭、谈生意，还把这么重要的合同决定权交给你，足见他十分看得起你，器重你，完全把你当成了自己人。”
宁志勇说完，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弓平：
“平哥，你老实交待，你是不是骗了我？”
弓平听宁志勇长篇大论，越说越离奇，这下还说他骗了他，就更是一头雾水了：
“我骗你什么了？”
“还能骗我什么？你把真实的身份给隐瞒了。说，你是不是白俊义的什么亲戚？”
弓平听宁志勇提及“真实的身份”，差点出了一身冷汗，后来听到他接着的问话，不禁哑然失笑了：
“拜托，这次白俊义叫我去帮他的忙，纯粹是偶然，你怎么胡思乱想，误以为我是他的什么人呢？”
宁志勇当然不相信他说的，还把事实一一罗列了出来：
“白俊义连女孩子都不给面子，照骂不误，可你第一天上班，他竟然破天荒没骂你。这是第一点。第二点，我听说那些曾经做白俊义的助理转正过去的业务员，白俊义也有过带他们出去应酬客户，可都是拿他们来当挡箭牌、垫脚石，至于一锤定音的签合同权力，从来没给过他们一次。这次，怎么他肯交给你？并且是放心交给你？你也不想想，他的业务数额大得惊人，要是给你弄错了一个数据，那可就是一笔巨大的损失啊，他犯得着冒这个险吗？”
听到宁志勇说的这一番话，弓平当下还真意识到有点不对劲：是啊，白俊义哪怕是欣赏我、器重我，也万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权力交给我的呀，万一出了错，那不是让他赔掉身家了么？究竟白俊义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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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志勇硬说弓平，一定是白俊义家里的什么人，白俊义才会这么提携他、栽培他。弓平自己也无法知道这个答案，当然无法自辩，只得信誓旦旦地说“我真的没骗你”“我真的不是白俊义的什么人”之类的话，宁志勇当然不相信。他不相信，弓平也拿他没有办法。
关灯睡觉的时候，弓平突然对宁志勇道：
“志勇，你说，做业务的，在外面应酬，都得取悦客户吗？”
“废话，客户是上帝，客户是财神爷，客户是老板发提成给你的业绩表，你不取悦客户，谁会跟你谈业务谈生意？”
宁志勇觉得弓平是不是脑袋进水了，问起这么白痴的问题来了？
“那这样说来，做业务的，都得要出卖下了？”
“拜托，平哥，取悦客户，那是工作需要，如果真的跟风花雪月沾上边，那也不应该叫出卖，别说得这么难听。”
宁志勇听弓平无缘无故发这样的感叹，转念一想，顿时来了兴趣：
“怎么，今晚白俊义招待这个东北大客户，让你出卖了一回？哈哈，来的是个女客户？”
弓平听宁志勇满嘴秽语，满脑子坏思想，有点不高兴了：
“志勇，我跟你说正经事，你少这样取笑我。今晚来的是个男的，又高又胖，酒量特别好。现在回想起来，我就心有余悸，尤其是签合同的时候，这个客户一点酒意也没有，我才知道原来他一直在白俊义的面前装醉。而白俊义的酒量，也是深藏不露，他叫我拿合同给客户签时，我就知道他也是在装醉。看来，商场如战场，这话是真的，白俊义跟这个客户，都在玩手段，双方尔虞吾诈，当时我在场，愣是没发现。现在回到宿舍，平静下来想一想，才吓出了一身冷汗。”
(大年初四，去外婆家的日子，我外婆不在有七八年了，外婆家也只有读书时才去过，出来工作后就一直没去了。我也成了别的孩子们的舅舅了，今天可能会有些外舅舅来我这个“外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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