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重回故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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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点事耽误,因此只写了一章半的字数,致歉。
沉默片刻,范阳道:“这些事就让秦风雪去头疼吧,我们还是按照我们既定的计划行事就是。”
“大哥说得是。”李霄点点头道,“秦风雪若是非常之人,她自然会行雷霆手段,以巩固她的军权。我们还是先完成收复失地反攻北汉大计为宜。”
说话间到得内帐,大家按照军阶分坐下后,李霄道:“兵贵神速,汉阳发生的事日后再讲,现在本将先把出兵计划告诉诸位,大家参详参详,然后再决定出兵。”
“谨遵将军号令!”范阳为首,顾云飞,雷震霄,燕飞,裴文寂,戴秉忠皆齐声应诺。
“出兵计划本将也是偶然想到。在汉阳无论是西秦还是北汉现在皆以为本将染病卧床不起,”李霄环顾众人一眼道,“因此几乎无人知晓本将已经身在黄坡城。兵法奇正首要一点就是行使各种手段来迷惑吸引敌人的注意从而掩盖自己的真正意图,出奇一击要害,战必胜之。现在占据我大唐江上郡的汉军完全不知道我们即将反攻,在此有利条件之下,通过突袭便能以最小代价收复江上郡,为下一步收复商阳克复柴桑郡奠定基础。”
范阳与顾云飞对视一眼,范阳霍然起立,站到帐中微微躬身抱拳道:“这个时机实在是大妙,范阳愿率本部充当前锋!”
“末将也愿为将军马前卒!”顾云飞也不愿落下。
雷震霄,燕飞两人面面相觑有些局促。作为西军新人,虽然是李霄亲自提拔,但是无论是军职还是资历都和范阳顾云飞相差甚远,尽管也想请命立功但也只能强行抑制,不敢太张扬。
雷震霄燕飞不敢请令,裴文寂和戴秉忠自然更加不敢唐突草率,不过听见李霄讲要利用敌军不明虚实大举反攻,两人面上皆露出跃跃欲试的神色来。
李霄微微一笑,伸出双手做了一个向下按的姿势,道:“看来大家都对本将的出兵计划没有异议,大家稍安勿躁,待遣人出城召回孟子杰及骆兵两位将军议事之后全军吃饱饭再做出兵安排!”
“诺!”听得李霄如此一说之后,众人都暂时压下求战的**,等待即将召开的出兵军事会议。
为了尽可能的保密,传令士卒出城传召孟子杰和骆兵皆是以范阳的名义,当孟子杰,骆兵回城见到已经顶盔贯甲的李霄时吃惊不小。
中军大帐之内,李霄端坐于将台案后,左首依次是范阳,顾云飞,雷震霄,骆兵,裴文寂等步军将领,右首则依次是孟子杰,燕飞,戴秉忠等马军将领。
李霄指着挂在身后的巨幅军事地图道:“新城在江上郡最北面,江上郡首府水原府最南,堰城则在江上郡之东,堰城是从江上郡到商阳唯一的必经之路。”
李霄看了众人一眼,顿了顿道:“本将生平首战是在新城,新城保卫战诸位应该已经耳熟能详,新城对本将有着特别的意义,因此新城的收复将由本将完成。众将听令!”
“谨遵将军号令!”众将齐刷刷起立,微微躬身静等李霄下达命令。
“范阳,顾云飞听令!”
“末将在!”
“大哥你为主将,云飞副之!你们两人率领步卒三万,昼夜兼程直扑堰城,务必在楚云亭援兵抵达之前攻克堰城,然后固守等候后续大军!大哥,云飞,情报显示北汉有一支‘鹰扬军’分兵驻守在江上郡,你们可要多加小心!”李霄取出两支令箭交与范阳和顾云飞。
“遵令!将军但请放心,我们一定完成任务!”范阳与顾云飞接过令箭后便出帐整顿兵马,准备起行。
“孟子杰,燕飞听令!”
“末将在!”孟子杰与燕飞应声道。
“子杰你为主将,燕飞副之!你们二人率领马军一万二千,昼夜兼程直扑水原府!务必围困住汉军,不得放走一人,等候本将率后续大军前来攻城!汉军‘鹰扬军’分兵驻守,其中水原府约莫在五千上下,切莫贪功草率应战!”李霄取出两支令箭交与两人,再次嘱咐道,“围困水原府不放走放进敌人便是头功!”
“遵令!”孟子杰有些不以为然,一万二千人难道还打不过五千人?而且在全面反攻之际汉军只会是草木皆兵惊弓之鸟。已经是马军校尉的燕飞则比较稳重,虽然是劫匪出身,不过和雷震霄这样的人为伍,他还是知道北汉“鹰扬军”的骁勇的,再加上第一次在南唐军中效力,也不得不谨慎对待,以期望得到李霄更大的倚重。
孟子杰和燕飞的神情李霄自然是一览无疑,见到孟子杰不是很重视的态度,李霄很想委任燕飞为主将,不过想想还是作罢。毕竟燕飞是新人而且还是秦人,委任他为主将只怕孟子杰以及其余将校不服,结果更坏,好在水原府虽然是江上郡首府,但是驻军并不多,“鹰扬军”虽然厉害,不过五千人加上城内三千上下的步卒应该会让汉军将领持谨慎态度,或许会闭城不出等候救援。
愣神了一会,李霄暂时压下心中的隐忧,继续下令道:“雷震霄听令!”
“末将在!”雷震霄心下窃喜,新到西军第一次效力没有想到李霄竟然单独给他安排任务。
“震霄,”李霄早已看明白雷震霄的内心所想,本要交与雷震霄的令箭半途又缩了回去,“本将将给你的任务是全军最重,你有胆量接下这个任务吗?”
“将军放心!”已经被李霄委任为步军裨将的雷震霄自信满满地道,“若末将没有完成将军交代的任务,将军只管要末将的脑袋!”
“那好!“李霄微微一笑,“本将给你三千人马,你留守黄坡城!”
“啊?!”雷震霄几乎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将军,你莫非在戏弄末将寻末将开心?!”
“非也!”李霄郑重地道,“在汉阳时本将观你与武成安扎的营寨象模象样,因此认定你有大将之才!我西军兵力现在仅仅七万上下,而且战力尚待检验。此次要收复江上郡全军尽出,虽然获胜的把握非常大,但是也不能不防备敌军趁乱偷袭了我们后方,因此你的任务很艰巨。新城要留不少兵力防御赵宗捷,而堰城那里将面对楚云亭,因此我大军必须大部到位,所以黄坡城只能留少量兵力。因此你要虚设疑兵等待汉阳的那三千人回来。”

“可是将军,末将很想到第一线去!”雷震霄还是有些不乐意。
“这你不用担心,”李霄宽慰道,“功劳不会少了你的。之所以让你留守就是你对付北汉骑兵很有经验,本将担心江上郡的那支‘鹰扬军’趁乱逃离而后骚扰我后方。当本将收复水原府后,确定那支‘鹰扬军’不会构成威胁后会派人来调你到堰城与本将汇合,估计那时候武成他们差不多也该回来了,你率领武成带的那三千人来汇合,让武成留守就是!”
见李霄安排自己留守是因为对自己能力的信赖,雷震霄这才欣然领命,接过令箭回到原位。
“余下诸将听令!”
“末将在!”骆兵,以及步军校尉裴文寂,马军千夫长戴秉忠等人闻声上前静侯命令。
“尔等随同本将点齐人马即刻向新城进发!戴秉忠率马军一千为前哨,裴文寂率步卒三千随后接应,其余诸将与本将紧随其后!”李霄取出数支令箭交与骆兵等人。
“遵令!”众将接过令箭便退出帐外整顿各自本部人马准备出兵。
范阳与顾云飞出帐点齐人马出发后,范阳对顾云飞道:“虽然汉军不知道我们突然出兵,但是大军出征声势浩大,很难掩藏行迹,堰城在江上郡最东部,我们又是步卒,就算昼夜兼程只怕赶到堰城时汉军也已经有了防备,云飞,你看有什么好主意?”
顾云飞想了想道:“其实这也是平逆将军无奈之举,我们马军不足,虽然步卒现在有了‘武刚车’代步已经快了不少,但是三万之众‘武刚车’并不足,而且还没有足够的马匹驾车。将军所虑不无道理,以卑职来看,不如将军调派五千人及‘武刚车’,由卑职率领绕行到堰城与商阳之间,阻击汉军援兵。”
“本将看可行,”范阳沉吟稍许道,“三弟曾言楚云亭用兵谨慎,不虑胜先虑败,自知道是三弟驻守黄坡城后一定防守完备。堰城是楚云亭援救江上郡汉军的必经之路,一定会在商阳到堰城路上安排流哨巡逻,一旦察觉有异便回报,然后楚云亭便派兵来救。”
“卑职正是此意,”顾云飞道,“既然我们攻打堰城一事难以不为楚云亭知晓,那么干脆就先行一步半道堵死商阳援兵的来路,也堵死堰城汉军的逃路。目前我们的‘武刚车’虽然数量不少,不过马匹都优先供给了马军,因此只有五千人可以搭乘‘武刚车’,就由卑职率领先行一步,将军率主力尽快攻破堰城然后便来援救职部!”
“也好!”范阳道,“本将率军急行,一到堰城便率军疾攻,另外安排三千人稍做休整便前往支援你部!”
“那卑职和将军就此分道!卑职先行一步!”顾云飞言罢便与范阳分兵,然后便率领搭乘“武刚车”的五千步卒携带充足的箭矢等器械一路绝尘飞速向堰城及商阳之间的必经之路赶去。
孟子杰与燕飞出帐点齐一万二千马军起行后,孟子杰对燕飞道:“燕校尉,你看这样如何?你率你部人马围困水原府东门,尤其是东北面,其余三门由本将负责如何?”
“……”燕飞半响无话,心下嘀咕道,你可是带了九千人,而我才三千人,如果汉将老练的话一定会看出我部与你部之间并未融合一起,这不是给汉军可趁之机吗?想归想,燕飞心想自己初来乍到,人家不乐意自己一来就做了马军校尉,排挤自己也是当然。如果汉军欺负自己兵力稍弱,从自己这里突破,纵然将军不责怪自己,自己也只怕无颜呆下去。
想了片刻,燕飞只得闷声道:“既然将军已经有了主意,卑职依令而行!”
孟子杰打的算盘正是想把燕飞给孤立出去,趁着燕飞本部只有三千人的机会让燕飞兵败,从而让李霄认识到他的价值,巩固他在马军中的地位,燕飞的到来,孟子杰已经隐隐约约感到自己的地位将要受到削弱。
见燕飞已经答应,孟子杰笑道:“那好,兵贵神速,你我就此分兵,各自直奔负责的城门!”
言罢也不等燕飞回话,一声呼哨,便带着副将率本部九千人飞速向水原府而去。
看着孟子杰等人远去的影子,燕飞恨恨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而后转身高举大刀大喊一声道:“儿郎们!加把劲!跟着老子好好干,老子吃肉绝对不让你们喝汤!”忿忿之下燕飞忍不住把以前在老虎谷做劫匪时鼓舞士气的办法给使了出来。燕飞知道,如果不把自己手下这三千人的士气激励起来,不让他们认可自己,那么自己就干脆逃回去继续当土匪算了,不过那会连累雷震霄和石彪。
留下的这三千西军骑兵人人都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起初大家都有点觉得是受燕飞秦人身份拖累所致,现在见燕飞这样一说,虽然有些粗鲁,但是却很对这些刀口上舔血的悍卒胃口,再加上一些人转念一想,自己的头虽然是秦人,但是随将军一来就做了校尉,那一定在将军眼里是个人才,跟着混或许真没错。
于是在起初的沉默然后彼此之间交头接耳,再到最后乱纷纷的嚷道:“校尉大人既然说他吃肉就不让咱们喝汤,这样的头可不容易遇到,大伙们,咱们的命就卖给校尉大人了!咱们跟着校尉大人好好干,相信在校尉大人带领下,咱们追随将军一定会荣华富贵!”
“奶奶的,这就是了!”燕飞听得真切,咧开嘴大笑道,“小子们,那就跟着老子开拔吧!”
于是在燕飞带领下,三千余骑兵紧紧跟随在后,一路狂飙扑向水原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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