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得遇圣师真口诀 敢将鄙句泄玄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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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得遇圣师真口诀敢将鄙句泄玄微
张尘与齐金蝉、笑和尚正在仙籁顶红玉坊上迎宾,正巧碰上了司太虚与吴立两人前来峨嵋山参加峨嵋派的开府大典。M
齐金蝉与那吴立在紫云宫有过冲突,正在盘问司太虚与吴立二人来此的目的。就听见半空中有个女声喊道:“岷山白犀潭韩仙子法驾光临,峨嵋弟子还不快快出迎。”
只见半空中现出两只十丈大小的青蛟,两只青蛟的脖、腹、尾三处都套着皮圈,上镶铜环,三枚铜环又各套着一条铁链,铁链的尽头处连着一座金车,虽然无辕无轮,但是浮在云路上,由青蛟所拉,其行迅速,如光似电。
那金车有一间房子大小,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四面车厢上还雕刻着各种各样的壁画浮雕,雕刻得不知是哪处的仙山景致,到处涧壑幽奇,瑶草琪花。上面彩云环绕中,隐隐现出一所仙山楼阁。山头上一片平地,两面芳草成茴,繁花如绣。当中玉石甬路,又宽又长,其平如镜。尽头处,背山面湖,矗立着一座宫苑,广约数十百顷。内中殿宇巍峨,金碧辉煌,飞阁崇楼,掩映于灵峰嘉木,白石清泉之间。林木大部数抱以上,枝头奇花盛开,如灿烂云锦,多不知名。清风细细,时闻妙香,万花林中,时有幽鹤驯鹿成群翔集,结队嬉游。上面是碧空澄霁,白云缥缈;下面是琼楼玉宇,万户千门。更有奇峰撑空,清泉涌地,点尘不到,温暖如春。端的清丽灵奇,仙境无边,而且雕工精湛,宛然如活。真是富丽堂皇,极尽奢华之能是。
在金车之上,端坐着一个青衣女子,虽非美女,却也颇有姿容,面目俊俏,颇有楚楚之致。只是颧骨微高,嘴非樱桃小口,皮色不够白皙,又生就一副长挑身材,这一些微嫌美中不足之处,旁人若非细看,本是不易发觉。但是这个青衣女子坐在金车之上,偏偏趾高气昂,颐气指使的,让人看了很不舒服。那青衣女子却偏偏没有半点自觉,仍高坐在车上,呼唤峨嵋派弟子上前迎接。
张尘眉头微皱,心想:“这就是那岷山白犀潭的韩仙子,我大哥乙休的夫人,怎么这般没有教养,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不对,这青衣女子坐在车外驾驶的位子上,不是那韩仙子的徒弟,就是执役侍女。Et”
而齐金蝉更是一个只占便宜不吃亏的主,本来齐金蝉还在为吴立来参加峨嵋开府大典而生气,后来听了金车之上的青衣女子如此说话,早已按捺不住。齐金蝉见那青衣女子出言不逊,走上前来,双手叉腰,说道:“在下齐金蝉,家父乃是峨嵋掌教乾坤正气妙一真人,阁下就是岷山白犀潭的韩仙子前辈吗?”
说话的语气似卑实骜,那青衣女子哪有听不出来的道理,闻言大怒,刚要出言训斥齐金蝉。就听金车的车厢之内,传出来一阵有如天籁般温和的声音:“真真不可放肆,还不退下。”那青衣女子听了车内的人发话,一言不发地从车上下来,退到了一旁,打开了车厢上的窗户。
车厢上的窗户打开之后,露出一个面带白纱的女子,由于脸上有白纱阻挡,看不见来人的面貌年纪,不过她耳旁双鬓上隐隐露出几根白发,能看出此人年纪不小。
车中主人说道:“原来小友就是齐道友的爱子,果然钟灵俊秀,妾身正是岷山白犀潭韩半清,外子乃是‘大方真人’乙休,愚夫妇与贵派掌教齐真人都是多年的好友。刚才说话的乃是妾身的弟子毕真真,原来只在白犀潭修炼,未曾下山,都是妾身把她给惯坏了,请齐小友不要怪罪。”
齐金蝉刚才说完那番话后,就后悔了,本来齐漱溟就曾经交代过,不可得罪了前来参加大典的各位嘉宾,尤其是那些与峨嵋派关系密切的前辈高人,不可在言语上有丝毫的冒犯。刚才见那毕真真仗着白犀潭韩仙子的名头,出言不逊,齐金蝉一时冲动,那句话脱口而出,就是存了以自己的父亲齐漱溟是峨嵋掌教的身份,压制来人的心思。不想惊动了车内的韩仙子,这韩仙子是乙休的妻子,夫妻二人都与齐漱溟交好,齐金蝉按辈分也得称呼一声师伯、师姑。正道对于辈分尊卑非常重视,晚辈弟子对于长辈不要说恶语相向了,稍微有一点不满的表情都不行,长辈训斥晚辈弟子,必需低头站好,双手垂直贴身,毕恭毕敬的听候长辈的发落,不然就是目无尊长,欺师灭祖的大罪。

齐金蝉本来刚才那句话是说那毕真真的,毕竟两人是同辈,就算有些口角,那也是小一辈之间的冲突,私下里一解决,就没事了,却不料齐金蝉刚一说完,韩仙子就接过口来,那性质就不一样了,就变成了齐金蝉口出恶言,冲撞长辈了。要是让齐漱溟知道了,非狠狠教训齐金蝉一顿不可。
张尘目前的身份乃是峨嵋三代弟子虞重,虽然已经与乙休结拜成了兄弟,但是那是两人私下里称呼的,别人谁都不知道,张尘也不好出言劝解。
到是那“麻冠道人”司太虚开口说话:“原来这位道友就是岷山白犀潭的韩仙子,在下司太虚,现居崂山,与齐真人和乙休道友,都是至交好友。”
韩仙子一听是乙休的好友,忙从车中出来,双手相叠,放在了身子的左边,微微福了一福,说道:“原来叔叔到了,妾身有礼了。”
那司太虚不过是一介散修,无论名气、实力都不如乙休夫妇,哪敢当韩仙子的大礼,忙摆手说道:“唉呀,折煞老夫了,当不得仙子如此大礼。刚才的事,贫道从头至尾都看见了,怎么说呢,都是小辈弟子争强好胜,一时误会,这都没什么,双方说开了,也就过去了,仙子以为老夫之言,如何?”齐金蝉见那司太虚替他解围,不由心生感激,想到刚才自己对他还有偏见,不由地有些惭愧。
韩仙子说道:“既然是叔叔发话了,妾身没有意见,本来就是两个小辈弟子言语上有了一点冲突,就让他们私下里解决吧。这点小事,妾身也没放在心上。”
司太虚笑道:“如此甚好,仙子也是来峨嵋参加开府大典的,正好咱们一块上去吧。仙子请。”
韩仙子也施了一礼,说道:“叔叔请。”那司太虚带着吴立,化作一道光华向峨嵋金顶太元洞飞去。韩仙子也坐回了车内,毕真真狠狠地瞪了齐金蝉一眼,娇叱一声,两条青蛟一发力,昂首长啸,足下生云,托着金车向太元洞方向飞去。
见那韩仙子远去了,齐金蝉擦了擦头上冒出的冷汗,对张尘说道:“虞师弟,刚才真是好险,要是他们把刚才的事告诉了家父,我可就惨了,肯定被扒下一层皮来。”说完还吐了吐舌头。
张尘笑道:“齐师兄,你说得也太夸张了,那有那么严重,掌教真人虽然平素为人方正,但是却是一个有修养的人,不会对你施以‘辣手’的,放心吧。不过,刚才那个韩仙子的徒弟却是一个为人尖刻的人,恐怕日后会吃不少苦头。”
齐金蝉点了点头,说道:“就是,就是,看她那牙尖嘴利的样子,长得就讨人嫌。韩仙子那么大的名头,怎么教出那么一个不懂事的徒弟。”
张尘心想:“你们是大哥别说二哥,齐漱溟是有道修真,教出来你这个儿子也不怎么样,就会惹事生非,最后还得齐漱溟来收尾。”不过嘴里还是说道:“齐师兄,背后议论别人可不好,这件事就此打住吧。反正刚才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有司太虚道长从中说和,应该问题不大。”
齐金蝉点点头,说道:“希望如此吧,千万别让我父亲知道了,不然有我的苦头吃。我到是不怕他打我,就是那一番长篇大论得说教,听得让人头疼。”
张尘听罢“哈,哈”大笑,心想:“这齐漱溟到是与金庸前辈的《笑傲江湖》里的‘君子剑’岳不群有几分相似,但是那是岳不群在嵩山派左冷禅的淫威之下,装出来的,不知这齐漱溟有几分是真的。”
两人说说笑笑的,这小半天到是没有嘉宾前来,到了傍晚,张尘与齐金蝉回到太元洞,面见了乾坤正气妙一真人齐漱溟,将这一天迎宾的情况向他做了汇报,齐金蝉不时偷看齐漱溟的脸色,见他面色如常,与平日没有什么区别,这才放下心来。
两人将一天的迎宾情况汇报完之后,再向齐漱溟行礼之后,退出了太元洞,两人结伴回飞雷洞,齐金蝉高兴地说道:“虞师弟,再过一天,就是我峨嵋派开府的日子了,这可是峨嵋派创派以来,最隆重的日子了。”
张尘点点头,说道:“是啊,我峨嵋乃是天下第一大派,又有千年的威名,后天开府之时,必将天下震惊,人所共仰。”
今天有事,就一章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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