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师兄一伙直奔颉利，和西域和尚一伙交上了手。
李世民其余人马冲撞入突厥兵马中，冲撞，两方人马冲出又折回。来来回回冲撞，兵器发出撕心裂肺的嘶鸣，马惨叫如哭。来来回回冲撞，人马越来越少，地上死的倒下的人马越来越多。最后只剩下几骑血涂出来的人马在少气无力的徘徊，也分不出敌我。
风吹着破碎的战旗，发出吧啦吧啦的抽泣声。
我手里的‘碎心剑’垂着，剩下的突厥兵用可怜的眼神看着我。
因为我吗，因为我而起吗？不是文成，不是因为小师妹，我会离开少林寺吗？
是因为李世民吗？任何人都是原因，任何人都是原委。
少林寺的人几乎全到了。十三棍僧，当年救李世民也只是围魏救赵，李世民因为少林寺的帮助而解围。
现在呢，佛门弟子，还是佛门弟子吗？帮凶？男儿的本色究竟是不是佛的本色？
穿行在死的人丛里，到处是盛开血花。在前一刻，下雪的那时候还没有血。
谁是正确的，谁是错误的，谁是应该的，谁是无辜的？为了谁的成就，这是谁的结果？
我看到雪莎满脸是血，满脸是血的痛。为了失去的，为了眼睁睁看着失去的，为了失去而不能理解的表情。
我拨开人群，把剑**背后，揽住摇摇欲倒的雪莎。为什么？一个拥抱要到最后；一个如此简单的要求要到最后才能满足。一个无所谓的人，一个可以随时可以丢下放弃的人，要在千军万马的厮杀后才能揽在怀里。这就是佛祖对我的考验吗。噢！！！我欲哭无泪，我的泪把我的心肺挤碎。
李世民，出现了，驾着长车，率领着他的骑兵出现在颉利可汗的退路上。
李世民的神情自若，身上散发着光芒，衣着华丽而骄奢。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小师妹。小师妹就站在李世民的旁边，手扶着车栏指指点点。
小师妹的长发在风中飘，我的心在万般滋味中摇曳。
是小师妹吗？小师妹！！！
李世民对着一脸惶恐的颉利说，没有想到吧，你在前面堵截我的大军，朕在你的后面堵你的去路！投降吧，你没有选择了！
小师妹对李世民也是对残存的突厥兵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俘获颉利一个人，其余人都散了吧！
真的是小师妹，是小师妹的声音。这声音有多少年就在我的耳边。
好，李世民说，只要交出马匹和器械，朕恩泽天边！
小师妹的眼神从我的身上路过，小师妹的脸庞还是那样，散发着让我心碎的光泽。而小师妹早已经认不出我，我已经改变了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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