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二公子是个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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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小桐觉得自己实在很衰,为了帮人报仇,自己炸死了不说,醒来后还被人打得遍体鳞伤,原本要被杀头,幸亏自己情急生智,逃过一劫,被美女救了,竟成了什么侯府二公子,原以为衰运到头了,却没想到竟还有人不放过自己,连以为对自己很不错碧荷竟也给自己一下“暗”的,真是衰得可以!恍惚中,楚小桐唯以祈求老天别在耍弄、折磨自己了,放自己一条生路吧,就当自己是一个屁,放了算了,然后挥一挥手,不带走一丝臭气。
楚小桐闭着眼,不敢睁开,醒来后这段时间发生的变故太多,搞得自己这颗脆弱的心脏实在是承受不起,所以只能驼鸟,眼不见不净。
正浮想连翩之际,耳边忽觉有人呵气,奇痒之下,实在忍受不住,转头一瞧,见碧荷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想到她在自己脑后来的一下,心中有些愠怒,哼了一声,转过脸去,不愿理她,碧荷见此情状,格格一笑,伸手来挠楚小桐胳吱窝的痒痒,楚小桐猝不及防,被挠得大笑不止,左躲右闪,坐起身来。
正闹将间,耳边传来一声清朗的话语,“碧荷,不得胡闹!”碧荷似有不甘,可又不敢逆了来人意思,只得“噢”了一声,停住手,朝后退开。楚小桐抬眼望去,厅内立着一个面貌清瞿的道人,四十多岁年纪,头戴五岳冠,身着紫色大氅,氅上绣以精美花纹,美妙绝伦,脚穿青布十方鞋,手执拂尘。道人双目含笑,瞧着楚小桐,稽首道:“无量寿佛,贫道松藩子,见过公子。”
楚小桐从道人神色上瞧不出恶意,心下稍定,还礼道:“小子无状鲁莽,望道长见谅。”
道人指着碧荷,微笑道:“这丫头自小顽劣,给公子添麻烦了。”
楚小桐见碧荷看到道人进来后,神色甚是忸悝,便道;“哪里,碧荷姑娘蕙质兰心,清丽雅致,恬静宜人,风姿绰约,剑胆琴心,行侠仗义,武功高强,锄强扶弱,力大如牛,疯若猛虎,路见不平一声吼呀,该出手时就出手……”
碧荷听楚小桐夸她,起始十分开心,可后来越听越不是味儿,不禁秀目圆睁,气鼓鼓地盯着楚小桐,待听到最后两句,竟扑哧一声笑出来,道人见状也不禁宛尔。
碧荷见道人也在笑她,狠狠白了楚小桐一眼,满脸羞红,气哼哼地飞身出去,道人哈哈大笑,笑声余音绕梁,久久不绝。
楚小桐见道人笑得差不多了,便正色拱身道:“小子唐突,请道长见谅。”
道士一捋胸前长髯,正色道:“我这徒儿自小与我一起,少见生人,加这贫道生性疏散,少有教诲,所以不曾习得礼数,冒犯之处,尚请公子见谅。”顿一顿,又道:“然小徒虽不识礼数,但品性纯良,贤淑敏至,望公子他日莫要负她……”
听到这儿,楚小桐心中有些奇怪,心道:“难道这道人要将碧荷嫁给我?”想想碧荷的娇俏模样,不禁心中一荡,立时有些胡思乱想起来。
道人见楚小桐神思游游荡,轻咳一声,楚小桐心头微震,灵台恢复清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道长见楚小桐清醒,倒也不怪他无理,正色道;“我知道公子心中尚有许多疑惑,此事说来话长,望公子在敝处盘桓几日,待贫道一一道来。”
送走松藩子道长,楚小桐斜靠在榻上,闭目沉思,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放电影一般在脑海里闪个不停,一张张面孔在自己眼前闪现,喜恐惊怒不一而足,满面病容神色绝望的如意,林姓富商临死前的哀嚎,不怒自威的安宁侯徐子明,对自己舔犊情深的美妇人,太监形状的秦管家,温柔可亲的绿绮,还有……娇俏明快,可爱喜人的碧荷,想到这儿,嘴角禁不住露出一丝微笑。
时辰已近晌午,日头颇烈,屋内气温渐升,隐隐有些闷热,不知坐了多久,楚小桐只觉得身上很酸,胸中也有些气闷,从榻上起身,出得屋子,抬眼望去,前面不远处有一株古树,根多杆粗,枝繁叶茂,在这炎炎烈日下,却在地上笼出一片好大的阴凉,树荫下置有一张太师椅,旁边一只茶几,几上置有一壶紫砂,几只杯子,楚小桐见状甚喜,快步上前,在椅上躺下,晃了几晃,摇头晃脑,好不惬意。

正舒服之际,脑门一痛,定睛望去,见碧荷正坐在古树绿叶葱翠的虬干之上,赤着双脚,白嫩的天足前后晃动,手中几只坚果,哗哗作响,见楚小桐睁开眼,伸指一弹,一枚坚果带着肃肃风声朝自己疾驰而来,楚小桐急忙一个翻身,却忘了自己正躺在太师椅上,无所凭依,待发觉时为时已晚,身体扑一声重重摔在地上,痛得自己差点晕过去。
见楚小桐摔倒在地一动不动,碧荷笑眯眯的脸上立刻笑容尽去,一着急从虬干上飞身落下,疾步跑到楚小桐跟前,见楚小桐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禁悔急不已,用力将楚小桐身躯扳起,急急地道;“公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语声中带着一丝哭泣。
楚小桐心中偷笑不已,心道;“你这小蹄子,跟我斗,你还嫩点。”眼睛微眯一条缝,见碧荷满面惊恐,目炫欲滴,樱桃小口不停呼唤自己,瞧着花蕊一般的樱唇一张一兮,心中陡得一阵燥动,猛一挺身,朝碧荷檀口吻去,触口处绵软香滑,清香扑鼻,一时间竟有些迷醉了。
碧荷猝不及防,被楚小桐吻住樱唇,脑中轰的一声,整个人呆住了,心中小鹿乱撞,双颊滚烫,闭着眼,呼吸急促起来,身子也有些发软,楚小桐软玉温香抱满怀,腹部燥热更甚,口干舌燥,与碧荷贴得更紧,好似要从她口中吸出甘甜琼浆来,碧荷嘤咛一声,娇喘吁吁,春情涌动,整个人意乱情迷,楚小桐禄山之爪也不安份,在碧荷玉体上四处游走,掌心热得发烫,掌心过处,碧荷如玉一般的敏感肌肤上竟突出一颗颗小小的颗粒。
眼看两人便要陷入的迷沼之中,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绺清越的萧音传来,直侵入脑腑,碧荷闻音醒转,随后楚小桐也已清醒,两人瞧着对方都是心衫不整,都觉着十分忸悝尴尬,碧荷听闻萧音渐行渐进,犹如一只惊恐的小鹿,飞一般的逃了,空气中兀自留下一绺甜香,在楚小桐鼻下缓缓散去。
松藩子徐徐而来,道袍迎风拂动,拂尘随风飘起,犹如九天仙人一般,飘飘欲仙,见此情状,楚小桐灵台清明无比,指作道家法印,恭声拜倒,不发一言。
松藩子形容肃穆,隐有出尘之意,朗声道:“公子慧根颇深,与我道家有缘,手印虽不精准,却隐有天地正气,当真可喜可贺!”
楚小桐心道:“古装剧看得太多,那些道士见面都这样,学得不准倒是真的,隐有天地正气,这不是胡诌么?”
松藩子朗声道:“原本要等几日说与公子听,无奈本门近日恐有大变,固此不得不提前将个中曲折原由说与公子,公子福泽深厚,定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随着松藩子回返道庐,松藩子朝墙上悬挂着的慈眉道人上一柱香,尔后转身在蒲团上盘膝坐下,指着前面的蒲团道:“公子请!”
楚小桐虽不习惯,仍勉强自己盘膝而坐,待楚小桐坐定,松藩子深深呼吸几口,缓缓地道:“公子可知,安宁王徐子明并非公子生父?”
楚小桐心道:“这不是屁话么?我本来就不是他的儿子。”转念一想,忽觉不对,脸色一变,刚要讲话,松藩子示意他停住,接着道:“公子一定很奇怪贫道为何这样讲,其实普天之下知道这个秘辛的人并不多,你的生身父母自不必说,贫道算一个,另一个则是安宁侯徐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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