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火离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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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洞很大,中间有个大水池,水池中央有个人工雕琢的圆坛圆坛制作精美,特别是圆坛周围还有雕刻的似龙非龙、似鱼非鱼的生物,栩栩如生。最特别的是圆坛上卧着的一只大鸟,虽然也是石头的,但却仿佛它是活的,稍停一下就会飞起来一样。那只鸟异常的大,大的连那个圆坛也不能完全把它托住,半只翅膀浸在了水里。李迷抬头看时,发现圆坛的上面还悬挂着一只石箭。
李迷继续观察着这个洞,发现有洞里有一壁非常平整,于是掸拭了下,出现了几行文字:“本神后羿,因太阳九子作孽世上,用天赐神箭射落八子,一子落地尚有气息,心生怜悯之心,故拜民风淳朴一村落,设祭造坛,用吾一神箭封印。。。。。”
李迷暗想:“难道这鸟是传说中的火離么,被后羿射日后落下来的?!”
带着疑问他继续看那石壁上的字,后面的字体不一样了:“吾等后辈因为先祖奉后羿大神之命,守护火離,然火離神力尚余,焰气冲天,故拜黄帝求良策,黄帝赐神剑一柄,置于火離身边,自此平安无事。”
李迷心生好奇,想找那神剑在哪。一不小心没注意脚下,险些摔了一跤,回头看时,才发现地上有个凸状物,用手扒开上面的杂物一看,居然是把剑柄。
“这会是石壁上黄帝所遗留下来的神剑么?”李迷不禁用手去握,谁知道一把抓住剑柄后,李迷感觉一道火辣辣的气从手掌传到胸腔,而且越来越强烈。李迷忍受不住,想放开剑柄,但手却像长在剑柄上了一样,怎么也放不掉。
李迷大叫一声,用力一拔,一道强光从地底射出来,剑出来了。
剑是出来了,但李迷却还是浑身发热,握剑的手已经全长出了水泡,已经不像是人的手了。他惨叫一声,看到水池,就往里面跳。
身体清凉下去了,剑平静了下去。就当他舒了口气的时候,他边上的祭坛发出了声响,回头一看,祭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破裂了,哗嚓一声巨响,那只巨鸟跟坐在鸟背上的安儿落入了水中。
李迷赶紧游去救起安儿,洞开始摇晃起来,洞顶的石头全砸了下来,那只洞顶的神箭也掉落下来。
就听一声尖锐的声响,震得他们脑袋发昏,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水里浮出了那只巨鸟。
火離苏醒了,它展翅一震,抖落了积在身上不知多少年岁,已经化在石头的尘土,亮出了它火红亮丽的羽毛,一时间洞里飞沙走石。
火離又尖叫一声,抖动巨翅,越抖越快,猛地往洞顶一撞,直上云霄。
而此时,李迷跟安儿就在火離的背上,紧抓着火離的羽毛,一起飞上了天空。那巨鸟飞的速度惊人,安儿很快就抓不住火離的羽毛差点掉下来,好在李迷拦腰抱住。
虽然李迷手上还有力气抓住火離的羽毛,但那火離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越飞越高,空气也越来越稀薄。李迷扭头去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冲出了云端,下面白茫茫起伏的一片,虽然景色壮丽无比,但李迷的心已经凉了,想那鸟到底要飞到何时才是个尽头。安儿已经支撑不住,脸色一片发青。
忽然一个声音从天上传来,是个女声:“前来的是哪位得道高人,如此茹莽闯入天界!”
李迷正奇怪那声音是对谁发话的时候,巨鸟突然说话了:“我本天上太阳神之子,被困人间多少年,如今重返天界!”
那女声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被后羿射下天去的大鸟,你可以回去了,天上诸神均有神位,太阳神亦有,世间不需要两个太阳!”
火離哈哈大笑道:“不知道你是哪路神仙,居然敢如此对我不敬,神位太少,加一个便是!”
女声怒道:“好一只狂妄的鸟儿,从哪来就回哪去吧!”
声音刚落,就从天上刮下一阵飓风,火離抵住飓风怒道:“你敢这样对我,看我上得天去后,怎么对付你!”
女声大笑道:“只要你上得天来!”
飓风刮得更加凶猛,一时间天都变了颜色。火離还是一个劲往冲,丝毫没下落的迹象,只是苦了李迷他们,李迷的手已经快抓不住火離的羽毛。
“下去吧!”只听这么一声,伴随着雷光一闪,火離惨叫一声:“记着我还会回来的!”
耳边风声阵阵,李迷抱着安儿开始坠落了,那风刮得李迷的皮肤生疼,疼到李迷没了知觉。
地上一群人仰着头朝着天上看,七嘴八舌。
“那个天上发亮的是什么?”
“是神仙下凡来了么?”
“星星掉下来了?”
“那不是太阳么?”
“你说梦话呢,太阳不好好挂在天上么!”
人群边走过两个人。其中一个青衫男子,自言自语道:“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两个太阳,真是荣幸啊!”说完,青衫男子掐指一算,摇头道:“说来奇怪,居然有这样的卦象!”
侠客问道:“怎么说?”
青衫男子笑答:“天机不可泄露!”
侠客笑道:“只是你不想说而已。”
李迷感觉浑身不自在,当他想睁开眼睛的时候,强烈的阳光让他几乎睁不开双眼。
他已经躺在一个沙丘上了。火烫的沙子裹住了他全身,他就像一个粽子一样。他全身感觉很热,但最烫人的是他的那只抓过剑的手,那种烫是在骨子里的,就好像李迷的手上皮肉已经没有了,直接把手上的骨头丢进油锅的感觉。
李迷咬着牙把那只手伸到自己面前,那手已经通红了,在这火热的沙漠里面,居然也能看到这手散出的热气。
忍着疼他爬出了沙丘,看到了四周一望无际的沙漠,他心凉了。
“我这又是在哪了?”
这种感觉又袭上了心头,是的,就好像是当初在林子里苏醒的时候,看到的景象是那么的陌生。突然,李迷心头一紧,他感觉自己少了什么东西,是的,少了一样一直都在身边的东西,是什么?
“安儿!”李迷叫喊起来,一直陪伴在身边的安儿不见了,李迷着急起来,他撕着嗓子叫喊着:“安儿,安儿,你在哪?”
“难道她被埋在了沙子里面?”
李迷发了疯一样在附近的沙丘里挖掘着,沙子依旧是那么滚烫,但他已经忘却了,因为他想找到安儿的心情更加滚烫。
汗水已经流光了,李迷全身的水分几乎都被排光了,他已经没了力气,挖了许多沙丘没见到安儿的身影,越到后来他越不想能找到安儿了。
他已经挖了整整一天了,如果安儿真的在沙丘里面,他能挖出来的只能是安儿的尸体了。
李迷仰面躺在了沙子上,太阳已经西沉了,气温渐渐降了下来。
“我会这样死去吧。”李迷想,“都说人来了赤条条的来,人死了赤条条的走,这句话也许应在我身上最适合不过了,我居然死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这样的死去是不是最悲哀了呢!”
夜晚的风吹了过来,伴着还烫烫的沙子,慢慢又把李迷的身体掩盖起来。
“要是安儿没事就好了。”李迷继续想着,“上天一定会眷顾她的,她那么的可爱。”李迷眼前渐渐浮现出安儿的身影,他已经闭上了眼睛。突然,李迷撕心裂肺的痛叫起来,原来那只右手又开始发热发烫起来。李迷紧紧握住右手的手腕,痛到发颤。
李迷大叫起来:“上天,你会眷顾安儿么,你会么!不,你不会,你连个回应都不会给我,因为你害怕答应了我!她是我的孩子,你让我受了这么大的痛苦,你敢保证不给她痛苦么!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李迷捧着他的手站了起来,一深一浅的往前走。前面是什么方向,他已经不清楚了,他只想走出这片沙漠,只想见到安儿。他相信安儿还活着!
驿站,酒馆,抑或是客栈。
一个坐落在沙漠边缘的建筑,在风沙的闹腾中,它开了一扇门,走出了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他照着平常的步骤清理着门前的沙堆,清理好后他向着沙漠的方向望了下。
一个人影趔趄得向这边走来。
那老人放下扫把,急忙戴上斗笠备上一葫芦的水,向那个人影走去。照他多年的经验,那个人已经在死亡的边缘了。
老人走近了那个快死的人,叫了声:“你没事么,快喝口水吧!”
那人没有反应,还是一个劲的往前慢慢挪步。
老人上前搭了一下,他立即瘫软在老人的身上。他早已经失去了意识了,他就是李迷。
一股清凉的感觉从喉头一直到心间,李迷慢慢睁开了眼睛,他看到了顶上的瓦片。李迷侧过脸看到了一个老人拿着一碗水,他意识到自己得救了,救他的就是面前的这位老人。
李迷吃力的爬起来向老人说:“多谢爷爷出手相救。”
老人笑了下,让李迷继续喝了水,说道:“孩子,你怎么会从沙漠里出来啊?”
李迷便把他怎么从洞里放出了火離,火離飞上天后自己掉到了沙漠里的事情说了一遍。
出乎李迷的意料,老人并没感觉到惊奇,只是点点头道:“怪不得孩子你老是念叨着安儿,安儿的,那安儿是你的弟弟还是妹妹?”
李迷回答道:“是我女儿。”
老人意味深长的噢了一声,然后笑道:“想不到孩子年岁已经不小了,估计也有二十来岁了吧,怎么看起来只有十五岁左右的样子。”
老人又让李迷喝了点自己煮的稀饭,让李迷好好睡觉休息。
老人出了房间后,自言自语道:“不知道这孩子有什么秘密不肯告诉我,居然编了这么个小孩气的故事来隐瞒,哎。”
第二天一早,老人过来看看李迷情况怎么样了,一开门却发现李迷人已经不在了,房间里打扫得干干净净了,好像昨天没人住过一样。
老人摇头道:“想不到他有这么要紧的事情去做,难道是去找那个叫安儿的孩子么?”
老人说着下了楼,照往常开了门要去扫门前堆起的沙子,却发现门前并没有沙堆,老人奇怪,因为外面风沙照样是很大的,不可能门口没有沙堆。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一个哗哗作响的声音,老人走出门,循声看去,只见李迷背着一担水,正往这边过来。
老人奇怪道:“你没有走?”
李迷放下水桶,擦了擦汗,说:“爷爷说什么呢,你救了我的命,我怎么不报答一下就走了呢,我看爷爷家就你一个人住,肯定有很多活要做,我就扫了下地,顺便从里面林子里面背了点水过来。”
老人摇头问道:“那你不去找你的安儿了么?”

李迷继续背起水,往里面走,边说:“安儿一定没事,再说我也希望安儿也遇见像爷爷一样的好人,这样一想,我就觉得更要帮爷爷忙了。”
老人听着李迷把水桶里的水倒进水缸里的哗哗声,说:“孩子,我还壮着呢,不用你这样帮我忙,再说,我每天都做惯了这些事,不做反而有点空落落的。”
李迷笑着说:“爷爷,你今天就休息一会吧,不要急着赶我走的。”
说完,李迷拿着斧头出门劈柴去了,老人在门口笑着摇摇头,觉得真拿这孩子没办法。
李迷走很远的路进了林子劈材,等他背了满满一捆柴回到老人的住所的时候,发现门口栓上了好几批马,这些马见到李迷就开始嘶叫起来,很快就有人从里面冲出来,把一把亮闪闪的刀架在了李迷的脖子上。
他们的衣着好像哪里见过。
老人跑出来叫道:“大人们别杀我孙子,他就是我刚才说的孙子啊。”
李迷听罢就知道老人这是透露消息给他呢,这些人并不是老人的朋友。
李迷问老人道:“爷爷,这些人是干什么来的?”
老人回答说:“这些人是远道而来的客人,这里的确很少有客人来了,我这客栈都不像是客栈了,是得关门了。”
一个嘶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你们都进来吧。”
李迷听到这声音就想起来了,他们就是那天在村子里搜索的人,就是因为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他才跟安儿跑到了那个鬼洞口,他跟安儿才失散的。李迷这回已经不能逃了,逃也逃不过他们的快马,再说这回老人跟他联系在了一起,就算是他逃得出,老人估计也会有危险。
李迷硬着头皮进了屋子,看到里面坐着一个身材瘦弱,脸上长着短硬胡须的人,听他嘶哑的声音仿佛是有六七十,但人看起来却仿佛只有四十左右。他衣着光鲜,坐在凳子上两手并放在膝盖上,自然而然有种威严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他细细打量着李迷,李迷也细细打量着他,那个短硬胡须的人看来并不认识他,也不会是来找他。
那短硬胡须看到了李迷身上背着的那捆柴火,就笑了:“刚刚在说没柴烧饭呢,这不柴火就来了。小伙子,你就帮你爷爷给我们做饭吧。”
老人急忙道:“我们这客栈很久都没人来住宿了,所以都没什么可以东西下锅,恐怕得让我孙子去南面的市场上买点东西回来才行。”
短硬胡须哈哈笑道:“不用了,我们自己带了食物过来,你们帮我们烧就是了。”
说完,他们那群人从自己的包裹里拿出些东西来,面条干肉之类的都有。
短硬胡须问他们说:“你们这客栈怎么开在这种鬼地方呢,这种地方怕是一年有没人经过都是个问题,莫不成你们是做黑店生意的?”
老人边煮面边笑着回答说:“哪能啊,强人们不来抢劫就算不错了,本来这里也算是个繁荣的村子了,不过从我小的时候,这里的沙漠就越来越宽起来,村子里的人就都搬家了,我父亲舍不得他辛苦建起来的房子就没搬,到我这年纪我也搬不动了,就在这等死吧。”
短硬胡须点头道:“原来是这样,不过你死了,你孙子怎么办呢,总不能让他在这里也等死吧?”
老人摸着李迷的头说:“这就要靠他自己了,我是很希望他去外面闯荡的。”
短硬胡须哈哈大笑道:“这句话说得对极了,男人就应该去外面闯荡闯荡。”
面端了上来,李迷放下碗的时候装作不经意的问道:“不知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呢?”
短硬胡须盯了李迷一眼,李迷就感觉有股寒气从脚底上冒出来,一时间竟楞在那里。老人赶紧把李迷拉回来,赔礼道:“小孩子不懂事,老是爱问东问西,面糊了就不好吃了,就不打扰各位用餐了。”
短硬胡须笑道:“这位老人家可真疼孙子啊,难道我会吃了你孙子不成,年纪小会问是好事,小兄弟过来。”
李迷依言走近那人身边,那人突然抓住李迷的左手腕,李迷想抽回来却一点力也使不上,就好像自己的手被麻绳绑在了柱子上了一样。一股力道从李迷手腕上涌进来,而后在李迷身子里转了圈后,又回去了。
那短硬胡须是在试探李迷的功夫,从李迷进门的那一刻,他就感觉那小子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然而试探之后,他放心了,这小子什么功夫都没有。
短硬胡须看着老人笑道:“你这孙子骨骼精奇啊,如果外出习武肯定有一番作为啊!”
一听到这话,李迷立即跪拜道:“请叔叔带我出去见识世面!”
短硬胡须吃了一惊,老人更是吃了一惊。李迷却有自己的盘算,他想:“这短胡须的人在村子里出现过,现在又在这里出现,他肯定在找什么东西,就算找的东西不是我,也大小跟我有点关系,在说我在外面人生地不熟,看他很有权势的样子,也许我能从他们那里取到点关于安儿的消息。”
老人又把李迷拉过来轻声问道:“孩子,你知道那些人一个个都凶神恶煞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你怎么能去跟他们呢?”
李迷说:“爷爷,谢谢你救了我,但我要去外面找安儿,我想跟着他们去,他们已经是坏人了,只要我跟他们在一起我就不用怕其他坏人了,我只要提防他们就可以了。”
老人不曾想李迷还有这样的打算,虽然感觉哪里有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这时候,李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梆梆给老人磕了几个响头,大声道:“多谢爷爷的养育之恩!”
老人知道这其实是李迷为他的救命之恩道谢呢,一时间,眼泪盈眶。
那短硬胡须摆手道:“小伙子,想出去是好事,但你不能跟着我们。”
李迷说道:“叔叔,自我进门开始,我就觉得我得成为向叔叔一样的男人,请带上我吧。”
短硬胡须哈哈大笑道:“像我这样的男人!小伙子马屁拍得倒是溜溜的,不过我是不吃这套的,你就省了这份心吧。”随后,他转头对其他人说道:“吃饱后,灌点水,我们休息会就出发了。”
其余人应了一声,各自埋头吃面。
过了一会,那群人出发了,短硬胡须打量了下队伍也没少什么人也没多什么,叫喊一声:“走了!”
那群人开始行进了,行进了一会儿,有人加快马的步伐,跑到短硬胡须的跟前小声说道:“大人,有人一直跟着我们呢!”
短硬胡须警觉地回头一看,只见远处的确有个人跟着他们,而且是徒步。定睛一看,不是客栈里那个小伙子么!
短硬胡须摸摸自己的胡子,对跑上前的那人说道:“陈三,不用惊慌,不过是客栈里的那个黄毛小子,没什么事,他要跟就跟吧,怕也跟不了多久了。”
那个叫陈三的笑道:“不愧是大人,眼力就是好,这么远不用千里镜就能认出人来。”
虽然不是在沙漠里,但这沙漠边缘的地方太阳依旧是很猛烈,人骑着的马走不了多久就开始渴了,不得不停下来喂点水给它喝。陈三下马给马喂水的时候,回头看了一下,后面的路热气腾腾,仿佛地面底下有个大蒸锅蒸着一般,人骑着马,就热得受不了了,要是人走,那不是要人命么。陈三这样想着,踮起脚看,已经看不见人影了,远处似乎有个黑点,他擦了下眼前的汗继续看,黑点也没有了,想必小伙子死心了,或者已经倒在路上了吧。
“陈三,跟上!”
陈三应了下,跨上马背,跟着队伍往前走。
到了晚上,他们还趁夜晚凉爽多走了一段路,才开始歇息。短硬胡须的一下马,陈三立即递上肉干跟水壶,顺便对他说道:“大人,我看那客栈的小子,怕倒在路上已经热得死掉了。”
短硬胡须笑道:“人怎么跟马的脚力比,也怪那小子不懂事,不让他跟,他硬要跟,做人做的不聪明,希望到了阴间做鬼能做个机灵鬼。”
陈三听后笑了,说:“大人说的好,不知不觉帮那小子上了一课。”
然后他们吃了点东西,小坐了会,就开始休息了。
第二天清晨,陈三醒过来,发现短硬胡须站在边上不知道在看什么。他循着短硬胡须看的方向一瞧,不远处,居然有个人靠着大石头在打盹,那人正是客栈小伙。
陈三奇道:“他没死?”
短硬胡须没说话,皱了皱眉,大声嚷了下:“起床了,开始走了!”
陈三挖挖耳朵,感觉大人叫的太响了,好像是有意让那客栈小伙听到一般。仿佛是在说:“我们要走了,你快点跟上”这种感觉。
这样行进了五个昼夜,队伍开始习惯了每天清晨都有个不是自己队伍的人在不远处打盹的事实,甚至有人开始与人打赌,赌那个客栈小伙能跟上他们几天,在这寂寞的行程上,客栈小伙给他们谈资,他们觉得这路上似乎不怎么寂寞了。
然而第六天,他们就起身的时候就没看见那个客栈小伙了,队伍照常开始行进,但大家都感觉走得慢了,带头的是短硬胡须。走了一个时辰,短硬胡须停了下来,拿出马背上千里镜,往会看,大家都知道他要看什么,大家都望着短硬胡须不说话。
“陈三!”
陈三骑马跑到短硬胡须边上,问道:“大人,什么事?”
短硬胡须指着后面道:“给你两个时辰,把后面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子,驼到我身边来!”
陈三吃了一惊,问:“是那个客栈小子么?”
短硬胡须把千里镜收了起来,什么话也没说。陈三却知道自己多问了,后面不知死活的小子,不是那个客栈来的,还会是哪个啊?
陈三下马给自己的坐骑喂了点水,然后开始往后面跑。跑了一个时辰,他发现在倒在路边的客栈小伙了,已经晒得不形了,身上每一处地方似乎都叫嚷着要水。陈三摸了摸他的胸口,还有点微弱的心跳,于是他把水囊里的水狠狠灌了一口,然后喷到客栈小伙的身上,随后又搬开小伙干裂的嘴唇,往里面倒水,为了不让谁倒流出来,陈三还要把他的头朝天仰一会。
在搬着小伙上马背的时候,陈三嘀咕道:“活了大半辈子了,人杀了不少,救人却是没想过,谁知道第一个救的居然是个毫不相干的男人,要是美女也就罢了!”
陈三上了马背,指着小伙说:“等你以后有钱了,记得上青楼你得多请客!嘿,别装死,我就当你答应了!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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