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结拜耶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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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听她姓完颜,心想她定是完颜阿骨打的后人,先祖与我先祖算是生死兄弟,完颜阿骨打也曾舍命去救萧峰于云州城,但她金国灭我契丹,心中一时犹豫该不该为难于她。
恰在此时后来的女子喝道:“完颜萍,我再来领教你的高招!”说着冲上去迎面就是一拳。完颜萍后跃避开,紧接着又举刀砍来。两女出手都颇为快捷。霎时之间,两人已砍打闪劈,拆解了七八招。
只见两女又斗一阵,那女子终究没有兵刃,数次要夺对方的柳叶刀没能夺下,反给逼得东躲西闪,无法还手。萧云心想:“这女子也是我契丹族人,我须得帮上一帮。”当下喝道:“姑娘退下,且看我的。”说着伸出右手,凌空向完颜萍一抓。
完颜萍身形一顿,旋即只觉手腕一震,手中单刀把捏不定,手指一松,单刀竟被萧云夺了过去。
众人见此神技,相顾愕然,一时呆了半晌,随即一个哄堂大采。完颜萍惊诧的瞧向萧云,转而脸色沮丧,呆立不动。萧云手指一拨,发出一声鸣响,单刀倒转刀柄,递向完颜萍的身前,说道:“完颜萍,可还要与我契丹族人为难?”
完颜萍脸色惨白,左手提刀,右手指着耶律楚材道:“耶律楚材,你帮着蒙古人,害死我爹爹妈妈,今生我是不能找你报仇的了。咱们到阴世再算帐罢!”说话甫毕,左手横刀就往脖子中抹去。
萧云听她说这几句话时眼神凄楚,心中一酸,顿时想起了赫连娅楠,大叫道:“不可。”手臂一伸,反手擒拿,轻轻巧巧的夺下单刀,说道:“完颜姑娘,何必呢?”
完颜瓶霎时间心灰意冷,两颊青白,心想:“耶律楚材府上招来如此高手,我此生定是无法报仇了。”眼泪籁籁落将下来。萧云心中一痛,只觉眼前的完颜萍就是赫连娅楠,心中不忍,正色道:“姑娘如心存大仇,岂不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不稍待时日,精修武功,伺机而动?如此轻生,怎称得上英雄行径?”完颜萍一怔,见他居然以大义相责,淳淳劝诱,直感匪夷所思。
这时耶律楚材缓缓说道:“完颜姑娘,你已行刺过我三次。我身为大蒙古国宰相,灭了你大金国,害你父母。可是你知我的祖先却又是为何人所灭呢?”完颜萍微微摇头,道:“我不知道。”耶律楚材道:“我祖先是大辽国的皇族,大辽国是给你金国灭了,我大辽耶律氏子孙,被你完颜氏杀戮的没剩下几个。我少时立志报仇,这才辅佐蒙古大汉灭你金国,唉!冤冤相报何时了。”说到后两句时,抬头望着窗外,想道几家人为争帝王,以致尸骨成山,血流成河。
萧云闻此言,心中一动,陡然明白先祖萧峰为天下百姓,甘愿自杀的苦心,心中暗定:“我萧云也当为天下百姓做些什么,大好男儿才不枉来此一生。”
耶律齐紧接着朗声道:“完颜姑娘,民族之间恩怨都是上一辈的事了,你要杀父亲却是不能,如要报仇尽管找我便是了,若要在寻我父亲报仇,在下日后与姑娘相遇,怕是要为难了。”
完颜萍道:“哼,你武功高强,自是敌你不过,怎能找你报仇?”说着掩面便走。萧云心想:“这青年男子竟是耶律楚材的儿子,听完颜萍言下之意,武功相差太多。我何不试试那他的武功,看我契丹一族还有多少武功高强之辈。”
耶律齐冷笑道:“嘿嘿,完颜家女子好没志气。”原是耶律齐怕她出门后心灰意冷,必定自尽,出言相激救她一命。完颜萍霍地转过身来道:“怎地没志气?”
耶律齐道:“我武功是高于你,那是不错,可这又有什么稀罕。我只因得遇名师指点,并非我自己有什么过人之处。你那铁掌武功,本是当世一门了不起的功夫,只是教你武功那位师傅所教不精,你自己练的时日又浅,难以克敌制胜。年纪轻轻只要再寻名师,难道就找不到了吗?”完颜萍本来满腔怨怒,不由得暗暗点头。
萧云听耶律齐这几句话,心中也是暗暗佩服:“竟激励自己的仇人,这等胸襟也是不凡。”心中暗定:“此人要好好结识一番。”正所谓,不打不相识。萧云急道:“完颜姑娘留步,我祖上与你先祖有故,我愿助你一臂之力。”说着把刀递了过去。
众人闻此言都是一愣,直感匪夷所思。均想:“这个萧云,先是救了耶律楚材,又是契丹人,为什么要帮完颜萍,而且完颜萍是金国人,能有什么故交呢?”完颜萍也是诧异之极,疑惑道:“你不是契丹人吗?我祖上怎么可能与你先祖有故?”
萧云也不管众人的惊诧,继续道:“你我祖上却是有故,只是一时半会却也说不清处,此话暂且不谈,我只是问你可想报仇?”完颜萍想了一会,露出几颗洁白如玉的牙齿,咬住下唇,向萧云道:“你当真能为我报仇?”
萧云不答走到完颜萍旁边,对耶律齐道:“耶律兄,完颜姑娘要向你报仇来了。请出招!”完颜萍大惊,:“难道他是让我送死吗?”扭头看下他,见他神情不似作伪。萧云见完颜萍看向自己,知道她心下疑惑,便道:“完颜姑娘,你先出招也行。”萧云原是想到,当年阿紫被摘星子所捉,萧峰在其身后将内力贯入阿紫体内,阿紫竟能一掌将摘星子打死。此时也要借此助完颜萍一臂之力。

耶律齐虽心中疑惑,不知萧云何意,但刚才曾说过,完颜萍要寻仇,找自己便是。当下站出身来,道:“完颜姑娘请出招。”完颜萍随即便出刀横向砍去,正是一招“云横秦岭”。
萧云左手一翻将内力隔空传入完颜萍体内。只见完颜萍的单刀竟涨出三尺黄芒,发出风啸之声。此招耶律齐要是硬抗怕是性命难保,耶律齐大惊,身子极向后掠去,一个铁板桥避开了那三尺黄芒。只不过仍是被刀气所波及,胸口沉闷的难以呼吸。完颜萍也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刀,心中不明白刚才自己的刀是如何发出黄芒的。只道是上天看眼,老天助自己报仇。当下左手冲耶律齐又是一掌,乃是铁掌的功夫。耶律齐虽惊刚才的刀芒,但是武功着实不错。感到完颜萍的掌力浑厚凌厉,似排山倒海般袭来。当下全力出掌抵挡,用的乃是全真教的重阳掌中的一招三花聚顶掌。
噗地一声!耶律齐喷出一口血,身子倒退了七步,脚步有些不稳。缓缓道:“完颜姑娘,只求你别加害家父,出手杀我吧!”
完颜萍欲一刀劈下,转而一念:“他曾三次绕我,我又怎能反手加害于他?”举起的刀又放下了。萧云哈哈大笑道:“完颜姑娘,你不是要杀了他报父母大仇吗?怎地下不去手呢?”完颜萍此时六神无主,茫然无语,掩面向外奔去,萧云凌空点了她的**道,笑道:“耶律齐未死,你怎能离去?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如何?你不忍心下手,我帮你料理了。”
众人大惊,耶律燕怕他杀自己哥哥,一掌向萧云面门拍来,萧云侧头避开,身子倏地向前一掠,左肘撞向耶律燕腋下章门**。随即身形闪动,一飘一闪,众人眼前一花,未及动念,便感觉动弹不得,已然都被点了**道。
耶律齐一愕,随即右手一甩,一篷暗器打来,急射向萧云。原本耶律齐是不愿用暗器的,但此时却是逼不得已了。萧云见暗器分别冲自己胸口上中下三路,重伤下还能拿捏如此准确,不由得对耶律齐的武功佩服了几分。当下微微一笑,使出龙爪手中的拿云式,右手一抄,将三枚暗器抓住。耶律齐立时心中恍然,:“原是他隔空传功,才使完颜萍武功大进。不料他年纪轻轻竟会如此神技,只怕内力比师傅也是不弱。”心下又惊又羡。
耶律齐发出最后一击,一口气换不过来,内力刹那间尽失,跌落地上。萧云凌空两记指风点了耶律齐**道,走向背后,伸手……,听得一声惊叫:“别杀他!”却是完颜萍哽咽道:“我的仇不报了!”
萧云微微一笑,右手抵住耶律齐背后灵台**,将内力输入耶律齐体内,助其疗伤。完颜萍见萧云仍是将手伸向耶律齐背后,大哭道:“我报了仇有什么用?族人父母都死光了!你杀了他,我等下为他偿命便是。”萧云不理睬,全力为耶律齐疗伤,修复损伤的经脉。众人见耶律齐一时未死,而萧云仍是右手抵住耶律齐背后,大为疑惑,目光都瞧向萧云。
小半个时辰,萧云站起身来,解了众人**道,众人**道一解,便欲对萧云出手。耶律齐蓦地站起身来,大声道:“众位退下。”转而拱手对萧云道:“多谢萧兄为在下疗伤,又化解了我和完颜姑娘的仇怨,日后有所吩咐,我耶律齐必定赴汤蹈火。”
完颜姑娘看耶律齐脸色红润,显是伤已痊愈,又听他对萧云说化解了他和自己的仇怨,顿时明白原来都是萧云倒的鬼,对他武功更是惊诧万分。心中对他好生感激,自己放下了这段仇怨,心下一片轻松。
萧云哈哈大笑道:“完颜姑娘本就不想杀耶律兄,在下只是略施小计,引得完颜姑娘道出衷肠而已,何来功劳。”耶律楚材道:“萧少侠,智勇双全,此番恩德好生感谢。”萧云道:“耶律伯父,举手之劳而已。一来,在下却是契丹人,我们本是同族;二来,在下先祖却是与完颜姑娘有故;三来,我对耶律兄的胸襟着实佩服,愿与他结为异性兄弟。不知耶律兄意下如何?”这后一句却是朝耶律齐问去。
耶律齐心中对萧云既是佩服又是感激,心下早有结交一番之意,此时听到萧云竟要与自己结拜,喜道:“求之不得!”当下俩人对天拜了八拜。耶律齐二十有三大于萧云自是大哥了。
起身来,萧云道:“大哥。我还有一位结拜兄弟,姓杨名过,也是一位放荡不羁,至情至性的人物。到时你我三人在重现结拜一次。”耶律齐道:“能和二弟结拜的人必是不凡,我能与他成为兄弟,实乃三生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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