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瘫哑女变成活佛老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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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街村上空有霞光笼罩,瑞气缭绕,这种现象如何牵扯到张天德老道和土司吾必奎(顺便**了张大政),上面已作了交代。现在言归正传,接着前面十四节,从中山寺的主持慧心师太说起。
慧心师太“夜观天象”,看到牛街村中有五彩霞光射出,直冲云天,这种现象到底“应兆”什么事情,她仔细推算,却怎么也算不出来。凭“经验”猜测,牛街村会出个当皇帝的大人物。但到底是不是这样,完全没有底,只有耐心等待,暗中继续观察。
张天德老道也看到了牛街村上空的霞光瑞气,同样也猜测这里要出个当皇帝的大人物。但这个大人物是谁,同样算不出来。后来用看风水、撵“龙脉”的办法找到吾必奎的头上,认为他就是那个能够“黄袍加身”,有“天子之命”的大人物。因此暗中出力,助他打江山,争皇位,当皇帝。
慧心师太知道了这件事,“恍然大悟”,认为牛街村上空的霞光瑞气原来是“应兆”在他头上。后来他造反失败,被官军捉住,处死后装在铁棺材里,吊在老鸦塘的半空中……按理他已死,坐不成江山,当不成皇帝,牛街村上空的霞光瑞气就应该消失。可是奇怪得很,晚上慧心师太再作观察时,发现霞光瑞气不仅没有消失,而且倒还增强了。这就正明,这种现象不是“应兆”在他的头上——牛街村中还另外隐藏有大人物。既然元谋县的“龙脉”已被挖断,以后不会再有当皇帝的大人物出现,那么牛街村中隐藏的这位,便“非仙即佛”,不是凡人。而且从霞光瑞气直冲云天的气势看,这位“大人物”定是法力深厚,神通广大。但到底是哪路神仙,或是哪座名山的大佛,慧心师太更是一点都猜不透,如坠入云里雾里。只好苦苦等待,暗中观察了这十多年。
阮大爹死后,阮大妈一人艰难抚养残废的荷花。到荷花十五岁时,她老人家也年纪见老,疾病缠身,无力再支持下去。她怕自己过世后荷花被坏人欺负,想在生前给荷花找一个理想的归宿,便到中山寺,找到慧心师太,说自己有一个闺女,今年十五岁,名叫荷花,不会说话,不会吃荤,整天只会“打坐静修”,可能跟佛门有缘,请求慧心师太收留在寺中……
慧心师太听了阮大妈的话,心里一动,格外留意起来。阮大妈是姑娘时,被阮二狗从龙川河的洪峰巨浪中救起,后来成了阮二狗的媳妇……这事慧心师太知道;荷花婴儿时躺在一个大木盆里,顺龙川河的滔天大浪漂下来,被阮大爹救起,后来成了两老口唯一的女儿,这事慧心师太知道。这种事情,在老百姓中作为趣闻闲谈,一般认为是机缘巧合,上天促成。可是稍加推敲,事情便没有这么简单。阮大妈在洪峰巨浪中淌下,被阮大爹救起,这是可能的事。但荷花就“玄”了——龙川河发大水,洪峰巨浪中,别说一个木盆,就是一条大船也会被打翻沉底!若没有神灵护佑,木盆怎么会稳稳当当;躺在里面的婴儿怎么会平平安安?莫非这种“机缘巧合”是神灵的安排,而这种安排是为了完成某种使命的?荷花——荷花会不会就是牛街村中那位法力深厚,神通广大的大人物?慧心师太专心留意,便想到这一层上去了。
荷花是不是这样的大人物,要经过验证才能搞清楚。而要怎么验证呢?一般霞光瑞气都是笼罩在神奇高人的周围,所谓的“离佛三尺有神光”,指的就是这种情况。神奇高人都一直被霞光瑞气罩着,他(她)走到哪里,霞光瑞气也就会跟着移到那里。慧心师太想:阮大妈不是求我把荷花收留在寺里吗?如果荷花来到寺中,牛街村上空的霞光瑞气也跟着移到寺的上空,就证明她是这样的人物;如果她来到寺中,而霞光瑞气仍然笼罩在牛街村上空,则证明她不是这样的人物——神奇高人另有其主?
慧心师太想验证荷花的身份,答应了阮大妈的请求。不过要她天黑后再把荷花送来。她不解其意,问这是为什么?慧心师太说,荷花是个瘫子,又是个哑巴,白天送来,寺中有许多烧香拜佛的香客,让人家看到了会惹出闲话来。她一听,觉得慧心师太想得周到,便照办了。其实,慧心师太是想趁着夜幕好作观察,看荷花来到寺中,牛街村上空的霞光瑞气是否一起跟着移过来?
慧心师太同意接纳荷花到中山寺,阮大妈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落了地,高高兴兴地回了家。可是一见到荷花,不由心里一酸,暗自落下泪来。是啊!荷花自从进了阮家,给这个家庭带来了多少安慰和欢乐,一家三口,朝夕相处,已是感情深厚……要不是阮大爹过世了,阮大妈疾病缠身,自己的生活都难以料理,咋忍心把残废的闺女送到寺庙里去呢?阮大妈想着就要和荷花分别,以后再难见面,拉着荷花的手,伤心地一边哭,一边诉说:“荷花啊!我的好闺女,为娘今天找到中山寺的主持慧心师太,求她收你为徒……其实我也不忍心把你送走啊!可是我们的家庭情况你也清楚:你爹爹早早过世,我也老了,体弱多病,眼看就苦不来吃了。万一我也死了,你一个姑娘家,又不会走,又不会说,不知要吃多少苦,受多少罪啊!幸好,老天保佑,菩萨慈悲,慧心师太已答应收留你了。你以后到了寺里,会得到慧心师太的保护,得到师姐们的照顾——你有了依靠,我就是死了,九泉之下也瞑目了。”
阮大妈拉着荷花的手边哭边诉,荷花完全听得懂,她显出十分感动和完全理解的表情,满脸挂着微笑,不断“连比带划”地打着手势,用“手语”跟阮大妈“交谈”。这十几年来,荷花就是用手势来“说话”的。她的手势表示什么,阮大妈也看得懂。她不停地比划,那意思是说:阮大爹和阮大妈把她从小养大,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她感激不尽……阮大妈把她送到中山寺,拜慧心师太为师,做得很对,她非常愿意到中山寺去……阮大妈见荷花通情达理,善解人意,很是欣慰,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下来了。她把荷花的衣物等收拾好,又在村中请了两个小伙,用一把竹靠椅扎上两根抬杠,做成一顶“轿子”。按照慧心师太的吩咐,等到天黑,抬上荷花往中山寺去。
却说慧心师太同意接纳荷花到寺中来,就格外留意牛街村上空的霞光瑞气。天黑后,当她细心观察时,果然发现了变化:霞光不断闪烁变幻,瑞气开始旋转升腾,现出了移动的迹象。当阮大妈引着路,把荷花抬进中山寺的大门,那霞光瑞气正好移到了寺的上空。慧心师太看得清楚,心中大惊,赶忙上前迎接。按照一般的规矩,办过交接手续。慧心师太客气地送走阮大妈、抬“轿”的小伙,转回头来,用佛家最高礼节,命令弟子们把荷花接进了大殿,并且当着众弟子的面,对着荷花倒头就拜,口中念念有词:“大师在上,弟子有失远迎,诚惶诚恐,万望降罪……”
有人会说:为什么慧心师太一见荷花就惶恐不安,敬如神灵?其实她就是冲着牛街村上空出现的霞光瑞气——受霞光瑞气笼罩的人,如果霞光瑞气气势宏大,直冲云天,就证明这个人法力极深,身份不凡,地位高贵;如果微弱,就证明这个人不怎么的。牛街村上空的霞光瑞气,气势磅礴,宏大无比,直冲云天——所以张天德老道和慧心师太两位大师都认为是“应兆”在做皇帝这样的人身上。元谋的“龙脉”已被挖断,境内不会再出皇帝这样的人物了。便只有“应兆”在仙、佛、道三教的某一教中的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身上——由此可见,荷花的身份地位是何等的高贵——阮大妈说的“荷花不吃荤腥,只吃斋素,整天只会打坐静修,可能跟佛门有缘”——荷花肯定就是佛门中的大人物,慧心师太咋个不诚惶诚恐,敬如神灵呢?
慧心师太敬重荷花,她门下有的弟子便不服了。首席大弟子“妙云”道:“师傅啊!我们跟随您老人家多年,您不是打,就是骂。而这个又瘫又哑的荷花,才进了庙门,您就把她待如上宾,毕恭毕敬——您老人家偏心眼!慧心师太一听,果真骂了起来:“你们还好意思说呢!看看你们十几个师姐妹,像什么样子?佛心不稳,凡念不尽;实已出家,还念红尘。见了来烧香拜佛的白俊后生,眼睛都直了,完全忘记了这里是清洁之地,无欲之所……大殿之内,叫你们诵经打坐,老尼我稍稍走眼,你们全都跑得没了踪影,时常把大殿弄得空荡荡的,害得我随时到处去找你们——你们不时常挨骂挨打才怪!荷花才来又咋样?她虽然又瘫又哑,但让她在大殿里打坐,发个木鱼让她敲着,一样有声,决不会像你们一样到处骚跑……”慧心师太一顿责骂,让众师姐妹脸红心跳,不敢吭声。
慧心师太当然不敢让荷花去打坐、敲木鱼,而是举行了严肃的仪式,把荷花迎进了大殿。接着,叫弟子们扫净“佛台”,把荷花恭恭敬敬地请到正中央供起来。别说,在此之前,荷花看起来平平常常,跟民间少女一般。而供到佛台之上,马上就显出老练和智慧,端庄和威严,一副佛家先师的气派。弟子们跟随慧心师太一起叩拜祈祷,大弟子“妙云”忍不住又问:“师傅啊!您老人家把个又瘫又哑的大姑娘供在佛台中央,她是我们佛门中的哪位呀?”

是啊!能坐到佛台之上让万众人瞻仰供奉,得有个法号尊称啊?
弟子的提问,真把慧心师太难住了。荷花是个哑巴,不会说话,问又问不成,谁知她是佛门中的哪位啊!慧心师太面对提问,陷入尴尬,一时语塞,“她、她、她……是是是……”,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她是——活佛老母!”
“呀!是‘活佛老母’哇!”“妙云”听了自以为是,瞎猜道:“活佛老母可能是皇母娘娘的妹妹,大着呢!我们不要多问,快点磕头!”
荷花被迎进大殿,供于佛台之上,她周围的霞光瑞气被罩在大殿里,一时间紫气缭绕,金碧辉煌。她已换了佛家衣服,没有了凡人俗气,更显得容貌端庄,艳丽非常,犹如女娲造福临凡尘,观音救苦到人间。至此,她有了自己的法名——活佛老母。
自从中山寺供上活佛老母,真是神光普照,大放异彩。慧心师太更是高兴得不得了,得意得没法说。佛家一顶一的大人物降临到中山寺,这是天大的缘分,是中山寺的荣耀。
中山寺的大殿里不再全是泥菩萨,而是有了活菩萨。那些拜佛烧香、瞻仰过活佛老母的香客,便把消息传开了。一传十,十传百……来烧香拜佛、瞻仰活佛老母的人越来越多,把庙门都挤倒了好几回。没办法,慧心师太只好请了个木匠师傅候着,随时准备修理大门。可是这样还是解决不了问题,逢到“初一”和“十五”这两天,是摩肩接踵,人山人海,由人组成的浪潮不住往前涌。弟子们阻止不住,慧心师太看着不行,也站出来维持秩序,高喊:“别挤……别挤!后退……后退!排队……排队……”可是喊破喉咙,谁也不听她的,继续往前挤,把她都挤跌倒了。这种势头可不得了,看样子要把中山寺的大殿挤倒——修大门的木匠师傅一个人可把大殿修不好啊!
对于寺庙来说,香火旺盛,人气足实是大好事。但过了头,便适得其反。这种拥挤嘈杂的场合,一天下来,把寺庙搞得乌烟瘴气;慧心师太和一干弟子忙得焦头烂额;端坐于佛台之上的活佛老母不得清净。
晚上,慧心师太与弟子们来给活佛老母请安,只见她双眉紧锁,满脸的不高兴,知道是香客太多,嘈杂喧闹打扰了她的清净,惹得她生气了。慧心师太赶忙赔罪认错,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只因寺中嘈杂,香客打扰,使得大师不得安宁。我佛慈悲,普渡众生,宽怀仁达,容我明天去访遍名山,寻一处风景宜人,清洁幽静的去处,让大师栖身……”活佛老母听后,紧锁的眉头打开了,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点头赞同慧心师太的意见。慧心师太获得同意,收拾准备停当,第二天天刚亮,背着个包袱便寻找合适活佛老母栖身的地方去了。
要找一个合适活佛老母栖身的场所,对于慧心师太不是一件难事。元谋地界的山山水水,她几乎都游历遍了,哪里有这样的场所,她胸有成竹。由中山寺往东四五十里,有一座大山,叫雷应山;山中有一座小庙,叫香山寺。她出了中山寺,直接就赶往这个地方。
据说这座香山寺是一个叫“无隐”的远方云游和尚修建的。他四海云游,一路化缘,来到元谋,遍访名山大川,来到雷应山,看到一处山坳,松柏林立,山花烂漫,紫气腾腾,景色秀美,知道这里是一块“风水宝地”。要是在这里建一座寺庙,肯定香火旺盛,财源滚滚……于是,他到处化缘,四下乞讨,凑钱建寺。然而一个人的能力有限,聚集的钱资不多,最后,寺庙修建下来,规模也不大,也不宏伟,总共就只一座正殿,几间偏房,还有青砖红瓦的围墙,组成了一座小巧的院落。寺庙建好后,在正殿里供了三尊泥菩萨。他找来几个“徒弟”,自认主持,选了个好日子,燃上红烛,放响鞭炮,便正式开了寺门。
“无隐”和尚做着青天白日梦,等着大批的香客来求神拜佛,香火钱哗哗地流进寺庙。他这个主持很快就会成为富豪财东,守在寺里再也用不着去讨口化缘,四处奔波,吃苦受累。然而,他的白日梦却变成了“一枕黄粱”,空欢喜了一场。原来元谋县城到香山寺,这四五十里的路程中,坝子占了二十多里,山路占了二十多里。坝子这二十多里又尽是荒野破箐,常有野狼出没,毒蛇挡道;那二十多里山路,坡陡路滑,草深林密,时不时有花豹老虎现身;另外还有土匪强盗拦路打劫。总的说下来,要经过这几十里路到香山寺去烧香拜佛,一是山高路远,二是危险重重,香客们决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所以上山烧香拜佛的人少得可怜,香山寺冷冷清清,门可罗雀。无人上山进香朝拜,也就没有香火钱滚滚而来,结果是,他和他的徒弟们,一天两顿斋饭都没有保障。他想,饿死在寺里划不着,还是趁早走人,于是收拾包袱下山,四方讨口化缘去了。师傅走了,徒弟也在不成,全都散伙跑球,只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守着。
却说慧心师太经过大半天跋涉,赶到了香山寺,进入院内一看,满地落叶,一片凄凉。再进入正殿内,只见地上灰尘厚铺,梁上蜘蛛结网;佛台上那三尊泥菩萨,东倒西歪,缺胳膊残腿……总观下来,是一片狼籍,破败不堪。把院内看过一遍,她只是摇头,为之叹息。再转到外面察看,却又是一番景象:四周山清水秀,到处鸟语花香,环境优美宜人,恰似世外桃源。这同一个地方,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感受:那“无隐”和尚,想在这个地方建寺庙发财致富,可是没有香客朝拜,财路不通,在他看来,这里成了死地、绝地。而慧心师太不为钱财,只为寻一处环境优美,幽静安宁的清修之所,这里便成了福地、宝地。她庙里、外面仔细看过,满心欢喜,想着这里就是活佛老母理想的栖身之所了。
地方选好了,只是急需修缮装饰。慧心师太不敢耽搁,立刻返程,找来一批能干工匠上山,加班苦干,没过多久,香山寺就面貌改变,焕然一新了。
修缮完工,该送活佛老母上山了。慧心师太请示,要举行隆重的欢送仪式。活佛老母示意,不必张扬,不必破费,要静悄悄地离开中山寺。慧心师太不敢违背“大师”的意愿,将就用阮大妈请人抬荷花上中山寺时,搁在寺中的“轿子”来抬;请了四个小伙子替换抬“轿”,再叫上两个弟子跟随。一行人简简单单,轻捷爽快,静悄悄地往香山寺去。
破败不堪的香山寺,经过工匠们的精心修缮,已焕然一新。院内枯枝败叶已打扫干净;正殿之中,三尊残缺不全的泥菩萨已扫地出门,佛台从新修建,正中一个莲花宝座,宝座上放着一个黄丝绸的坐墩。慧心师太一行人来到寺里,举行了一个简单的迎接仪式,放了一阵鞭炮以示祝贺,之后,将活佛老母供奉于宝座之上。
活佛老母心情很好,对这个小巧适度的寺庙、对周围的环境非常满意。慧心师太感到很高兴,也放心了。她看看一切都安排妥当,便拜别活佛老母,准备下山。临行前,她作了请示,想把带来的两个弟子留下,用作侍从。活佛老母摇头摆手,表示不要。她正感到诧异,就见活佛老母手指殿外,示意她往外看。她回头放眼观看,就见那崎岖山道上蹦蹦跳跳跑着两个小孩。这两个小孩一路赶来,竟然直接进了香山寺正殿,跪在活佛老母面前。活佛老母指指两个小孩,又指指自己,向她示意:这两个小孩就是我的侍从了。她细心打量,只见这两个小孩:穿着整洁,容貌清秀;仙风道骨,精神焕发。她看看两个小孩,再看看自己带来的这两个弟子,很是惭愧,心想,大师真不愧为佛门中高人!我才准备奉上侍从,却不知暗地下早有仙童伺候。看看我带来的这两个弟子,六根不稳,凡心不灭,轻浮躁动,全无定力,要是让她们侍奉大师,在这荒山小庙中怎能呆得住,保不准三天不到黑,就溜得无影无踪了——她们哪有福气侍奉活佛哟!
慧心师太见有仙童侍候活佛老母,放下心来,领着弟子及抬轿的小伙一起下了山。
才回到寺中,便遇上了麻烦,有一些香客找到跟前,质问慧心师太:为什么把大殿中的活菩萨弄走了?到底把活菩萨藏到那儿去了?她指着质问的人回答:“我不把活菩萨弄走,大门挤倒了你来修?大殿挤倒了你来建?挤伤了人,你来出钱治?”几句话说得香客哑口无言,不敢回嘴。事后她想,这些香客并无恶意啊!我把他们心目中崇拜的偶像“藏”了,他们要提点意见,发发牢骚,也属正常。再说,广大的香客,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是寺中没有供奉的财神菩萨,是轻意得罪不得的!要想个办法弥补才是。她这样想过,过后赶紧找来工匠,照活佛老母的原貌,塑了一尊泥菩萨供起来。
香客们已知活佛老母到了雷应山的香山寺,但几十里路,路途险恶,便少有人敢冒险前往。中山寺中有了活佛老母的偶像后,大伙都愿到这里来烧香敬奉。如此,照样人气旺盛,香火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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