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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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草原的游牧民族基本上还是逐水草而居,流动性很大,常常几十里内只有几户人家。曲纹抱着克莉丝被几只警惕地藏獒拦住,他只好放下克莉丝扶着她站在远处观望,闻声从木屋里走出一个身穿藏服的牧民。
这几只獒犬头大口阔,形体壮实,遍体黄褐色毛,前肢五趾尖利,后肢四趾钩利。看样子都是成年藏獒,至少体重有70公斤左右。它们咆哮如雷地盯着两人狂吠,曲纹站在原地没有乱动,克莉丝紧紧靠在曲纹怀里抓着他胸口的衣服,不敢看这几只凶犬。
牧民长得五大三粗,满脸络腮胡,穿着一件厚重皮藏袍。藏袍袖子长出手面三四寸,下襟长出脚面二三寸,没有纽扣。下摆与膝盖平齐,束着一条腰带,腰带以上形成一个兜囊,宽大的藏袍上还挂了一串香木佛珠。
他叫回了獒犬,对着两人用藏语问了一句。曲纹摇摇头,他根本听不懂,克莉丝更不可能听懂,他们两人连汉语都没学全,怎么可能听得懂藏语。
不过显然草原上的牧民很好客,他仔细打量了一下两人,看到曲纹不停用肢体语言向他表达想住一晚,于是他很豪气地招招手,带着两人回到了木屋。走进屋内第一眼看到是摆在香台上的佛龛,边上桌子上摆着木碗、糌粑袋、酥油。床头还放有火镰、藏刀。
木屋挺大的,有三间房。牧民一进屋就大声喊了一下,从内室里走出一个妇人。这个妇人穿着和牧民一样的服饰,只是多了一些首饰品。妇人热情地给两位外来客人端来酥油茶,看样子她是牧民的妻子。内室还有一个小女孩探头探脑地躲在里面向外边偷偷张望,牧民大笑着摆手让两人坐在桌前。
曲纹小心地扶着克莉丝坐在櫈子上,牧民夫妇看他们两人这么亲密的样子,以为是来度蜜月地新婚夫妻,他们相视一笑。牧民对曲纹翘起大拇指,不停说着什么,还不时看向克莉丝。
曲纹听不懂他们在笑着说什么,不过既然人家这么热情,也不能扫了他们的兴吧,连连点头合声应附。克莉丝也听不懂,但她明显比这块木头聪明多了,只看牧民夫妻两人不时看他们的眼神,还有动作也知道他们说的是两人是一对之类的,顿时大羞,红着脸白了那个还在点头应合的猪头一眼。

妇人最后进里屋又端了羊肉、羊奶、青稞出来,把桌子摆得满满的,他们是准备好好招待一下这对新婚夫妻。虽然几人语言不通,可是热情一丝不减,连那个小女孩都跑了出来坐在桌前好奇地不时打量两人。小女孩很是可爱,质朴纯洁,青春活泼。
晚上牧民一家让了一个屋子给这对“蜜月夫妻”,虽然曲纹不觉得有什么,克莉丝倒是有很大的意见:“……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的天,这里怎么铺了这么多红布,谁来告诉我这两个心形枕头是怎么回事?”
以曲纹锻炼了这么久的体力,走了一天也感觉有点累了,他很惊异克莉丝现在还有精力在意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在心里感叹一声:看来我还得加强锻炼呀。随后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倒在床上就准备睡觉了。
正当他要闭眼地时候,克莉丝一把拉起他嗔道:“起来呀,猪头,你就没有一点自觉让女士睡床上,自己睡地上吗?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哼……”。
曲纹不解地道:“这床挺大的呀,睡两个人一点也不挤,床上那么舒服我干嘛要睡地上?”
克莉丝真是快要疯掉了,她跺脚嗔道:“你休想和我一起睡在一张床上,拿去,到那边那个角落里睡去。警告你啊,不准偷偷爬上床来。”说完就扔给曲纹一个枕头和一床铺盖。
曲纹莫明其妙地拿着床上用品,无可奈何地乖乖走到床的另一边打好地铺,大叹克莉丝太蛮横专行了,自己没有一点人权。想我这样的一个未来骑士,居然会受到这样的不公平待遇,还是快点进入梦中吧,那里才是我的天下。
克莉丝用一张红布把屋子分隔了开来,这才和衣倒在床上,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看样子她也真是累得不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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