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问题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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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了一天时间就把所有的页面全做好了,剩下的就是找程序员,在论坛上发了贴也没人理,大概别人都觉得钱少。我继续在我QQ上发,每人都发。第三天的时候,有个叫豆子的人回复了我。他说他会PHP,还说是之前看我小说加的我,这情形比较特殊。好像之前从来没说过话,你说陌生吧,不陌生,你说熟悉吧,也不熟悉。这样半生不熟又夹杂着我小说的关系,怎么说呢,如果有第二个人选,我不会选择他。不为别的,我只是不想把这样的关系演变成别的关系。即便我不是什么作家,但是他是看我小说加的我,多多少少有点仰慕的成分。这样的关系会使加我的那些人对我有一个过高的评估,这正是我不愿看到也不敢正视的问题。因为我只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普普通通和他们没什么区别的人,我也会哭也会笑,也会不开心不快乐,也会为生活里的一些事所困惑,有时候也会自私自利。只不过因为我空闲时间太多,做了点我自己喜欢但让别人看来有点不务正业的事反倒让他们对我另加看相。我想说:其实我很简单,我也很普通,简单得能说两字绝不说三字,普通得扔到人群里都难找得到。
写了那么多,一是空闲太多,另一个是我想留下点什么,有些人用相片留住青春,我不喜欢拍照,只能用文字,我想记录一下我的生活,记录某年某月的某一天,记录那个时候我正在经历什么以及周围正在发生着什么。
我很少和通过我小说加我的人聊天,并不是我不喜欢他们,恰恰相反,我喜欢,但是我不敢。害怕自己在他们心目中变成另一个模样,害怕我达不到他们所期望的标准,害怕他们对我说我也写东西,然后把网址发过来跟我说希望我能指点一二。说实话,我写的东西没有技巧可言,它普通的不能再变通,平凡的不能再平凡。先不说我有没有时间去看且看完,重要的是我没有资格对别人的东西枉加评论,我这一辈子,什么职业我都有可能去做,唯独不会去做评委。因为它的权力太大,大得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它的分量太重,重得我承受不起。
我经常隐身上线,我在心里接受这份感情,感动着我的感动,也感激着我的感激,可我不会表达,也不愿表达,我觉得我记着、感动着,足够了!
我觉得我这个很怪,很熟的和很陌生的我都能谈得来,就是半生不熟的我没话可说,也不知道说什么。既然不能把他当陌生人,那只能往熟的方向靠拢,跟他聊了一会,扯了点别的,聊了点关于这个单子的。我只告诉他这个单子一共多少钱,有业务员还要开发票之类的,但没跟他说会分给他多少,因为我说不出口。他说他也有个单子,要给客户提案,但他不会美工,他说要和我合作。这些都是次要的,只要能把我这个难搞的搞定,我就无条件的给他做。
我们都没有谈钱,我以为他是想做个交换,也因为我不知道给他多少合适。我心里想着,如果我们一切顺利,那我就多给他点,哪怕是我少拿点,至少这次赚了些经验,下次如果还是像185所说的日本生意我就不做。接下这单子, 一方面是因为缺钱花,另一方面也因为我不好意思拒绝,开不了口。

现在什么都OK了,以为其它也会很快OK,但那只是我的想象,好不容易前台不用改来改去了,程序上又出问题了。这家公司也是,那么大一家公司,服务器还是LINUX 3.32的,老是称老板是从美国回来的,要是美国用这么落后的玩意,估计人民币早就比美元值钱了,早就不是1:8而是8:1了。
我按他的要求,给他做了个首页,发给他,后来有没有被采用,或者说这个单子有没有接下来我就不知道了,因为他没有跟我提起过,我也没有问过。我是个美工,对程序不太懂,又没用过LINUX系统,不知道它到底区不区分大小写。客户那边也有个程序员,是做软件开发的,之前网站的程序就是他写的,不知道水平如何。奇怪为什么他们不多给他点钱让他来写程序,非要我们这边写。结果找了个,也不知道到底是程序有问题还是他们服务器有问题。客户的程序员说LINUX区分大小写,而豆子却说PHP的标准语言用到哪里都是一样的。
我不知道他们到底谁说的有理,总之现在的情况就是页面不能正常浏览,数据库也无法导入,而豆子一直坚持他的程序没问题,客户总是找我,我又总是找他,有时候还找不到人。起初我打算给他1200,这几天的态度让我有些犹豫。我是把钱分成四份,除去吃饭用的两百块,剩下3600,业务员是一定要给的,而且不能给少。之前他跟小杨说得给他报销电话费和路费之类的,而小杨却说他什么都不用做,美工和程序是我们做,他却拿三分之一太不公平了,还要路费和电话费?后来他又打电话给我,我夹在中间,说什么都不是,他们个个都喊怨,我一分钱没拿到手都快把我折腾疯了我都没说什么。最后由我调解,三人平分,吃亏沾光就这样了。这单子还没做下来就想着拿钱,拿得少了还不行,这些我都没跟185讲,要讲了,他肯定建议我一个独吞了。
业务员都走到了千里之外还打电话来问网站做了没?虽然别的没说什么,肯定想表达的意思是:这网站要是做了,他得有份。这难缠的事要是搁在男女之间的事上,我早就快刀斩乱麻把它给解决了,但是这似感情非感情上,我即不能不顾及感情,又不能像对待爱情上那样。这是我性格上至命的弱点,就像对人一样,生人和熟人我都有话说,半生不熟的人我无话可说。
我是把3600分成四份,给业务员900,豆子九百,小杨虽然没写程序,但之前她也为之努力了,所以给她不多,四百块,还有如果要开发票的话得是3800的15%,就算跟他讨价还价最多弄个14%,除去这些,剩下的就是我的了。如果豆子在以后的时间里表现好的话,我会再给他三百,就像我之前想的那样给他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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