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考试征程(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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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龙鹰和老道展开生死搏杀的同时,原想忙里偷闲的邹虞和事不关已想高高挂起的载驱,同样忙得焦头烂额。老道的徒子徒孙,子子孙孙蜂涌而出,一起围攻原本“游手好闲”在旁观战的他们二个。
群攻者里面好手并不多,但俗话说得好:蚁多咬死象,更何况载驱和邹虞一样同样是双眼难睁,泪水直流。群攻者采取实体攻击者有之,远距离喷烟熏敌、吐火伤敌、射剑、飞刀者更是比比皆是,形势岌岌可危。吆喝声、呐喊声、打杀声、声声入耳,龙鹰的心中是焦急万分,敌众我寡,视觉失灵,形势极不乐观,怎么办,怎么办?一边听风辨音闪躲着金球的轰击,一边绞尽脑汁想着对策。象这样能一边反击,一边想问题,这样分心两用,都不耽搁也只有象龙鹰、载驱和邹虞这三个学了心的呼唤的怪胎,才能够做到,否则早就不是分心而是分尸了。
实然龙鹰心中一动,有了一个主意。“小虫,小猪,快到我身边来,我有办法对付这些不要脸的人了。”激斗中的载驱和邹虞在脑海中同时听到了龙鹰的呼叫,各自回应了一声,两人开始向龙鹰靠拢,站在空中的龙鹰感觉到二人渐渐移到了他的脚下,而与他正面对敌的老道反而被围攻二人的徒子徒孙隔到了外围,老道的攻势被迫为之一缓。龙鹰趁此机会放出了手腕上的琉璃凝寒钟,将自己、载驱和邹虞连同几个老道的徒子徒孙都罩在了里面,三人顿时耳根清净,双眼清凉,几下宰掉了钟内的几个小喽啰,你望着我,我望你,直喘粗气。
半透明的钟罩外,老道的徒子徒孙们对着凝寒钟拳打脚踢,刀劈斧削,就是不能动钟分毫,钟内的三人开始还有些担心,提心吊胆的看着钟外影影绰绰的人群,后来,却发现象看哑剧一样,半点声音和震动都传不进来,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钟外的老道看着徒子徒孙,子子孙孙用尽了办法,甚至用到了牙咬,都难动这个散发着淡淡黄光,黄光中夹带缕缕寒气的琥珀一样的大钟。“让开,让我看看!”一众喽啰听到老道的命令,赶紧让出了一条大道,让外围的老道走到了大钟前,老道围着大钟仔细查看了一圈,说道:“你们让开些,看我来轰开它。”说完,老道复又吐出了让龙鹰三人吃尽苦头的白金珠。祭在空中,照大钟钟耳轰去,老道的功力终究不凡,法宝更是千锤百炼而成,一经全力施为,当真可以使天地瞬间不为之变色,巨大的音波震得他的徒子徒孙耳朵出血,东倒西歪。他自己的心也又好象被重重的撞击了一下,一痛一沉一闷,眼睛也为之一黑,差点同样站立不稳,等音波消散,老道左右一看,巨大的声波消逝之后还能站立没倒的就只有他和他面前的大钟了。
琉璃凝寒钟在他全力一击之下安然无恙,反而因此差点杀了自己的一众徒子徒孙,老道不得已收回了白金珠。他不知道,在钟内的三人,比他们外面的更惨,在老道白金珠一击之下,琉璃凝寒钟内这次并不是没有响声,而是产生了巨大的共鸣,运功抵御的三人各自将功力提至极限,但全身仍不能控制的随着音律开始抖动,七窍均有血丝慢慢渗出,几个小喽啰的尸体在钟声中爆裂开来,形成了几团血雾,可见音波的劲道是何等的可怕。
钟声终于停了,可三人的耳朵还在嗡嗡作响,万幸老道也没来第二下,第三下,否则三人毫不怀疑,接下来爆体的一定是他们。“小鸟,你这是什么宝物,简直就是一个别出心裁的杀人工具。”邹虞大力摇了摇他的肥头大耳,似乎是想彻底的将耳鸣和头晕摆脱。
龙鹰苦笑了一下道:“我也是第一次用,还搞不太清楚呢?对不起了!”
“小猪,小鸟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要没有这东西,我们还在外面拚杀呢,只是老天保佑,要外面的那个老鼠千万不要再敲了,否则我宁可出去战死也不愿意再听这个‘音乐’”。载驱恨恨的说道。
喽啰们慢慢的缓过了气,都满脸惊恐的看着老道,深怕老道的金球又贸然出手。“小子们,取柴来,给我放火烧了它?”喽啰们一听老道的命令,一个个都欢天喜地:啊,不敲了,改火攻了,好,取柴去,烧死他们。
所谓人多力量大,一下子琉璃凝寒钟就被干柴埋了个严实。老道非常满意徒子徒孙们的办事效率,他却不知道,他的喽啰们深怕他再来一下,所以才将整个钟都用干柴给封了起来,心想,这下你祖师爷不好下手了吧。**,刹那间烈焰腾空而起,龙鹰三人坐在钟内,除了象老道那样的巨力敲击,外界的响动一般是传不进来,更何况刚才耳朵又受了刺激,所以外面人喊马嘶的搬柴取火,他们根本是不知不觉,等到烈焰腾空,琉璃凝寒壁透过一片火红时,他们才陡然惊觉:火攻!

钟内龙鹰三人惊恐的望着越来越亮,似乎越来越薄的琉璃凝寒钟,脑海中想象着钟破、火卷、命丧的悲惨情景,但他们都没有意识到,大火都烧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了,钟内为什么还是清凉如初。这不奇怪吗?
但是钟外之人早就看到了琉璃钟的异状,当烈火腾空而起时,老道和他的徒子徒孙看到翻腾的烟气中,好象有条透明的、水晶一样的冰龙在绕着火堆飞舞,不久,火焰中似乎也有同样的透明水晶龙穿来绕去,火热也渐渐减小,扑面而来的热浪中似乎还夹杂着水气,寒气,老道到底见多识广,在喽啰们还在看稀奇时,他就意识到,火攻是失败了,面对这样的宝物,老道又惊又羡又怒。百感交集之下,老道袍袖一挥,琉璃凝寒钟裹在火星、木炭和漫天的烟灰中,“飞”到了旁边的湖里,此时也正是龙鹰、载驱和邹虞发现琉璃凝寒钟不惧火烧,内心暗喜的时刻。
高兴刚来,却马上腾云驾雾的掉进了水中。宝物就是宝物,更不必说是猰貐所送的上古宝物琉璃凝寒钟了,水淹对它来说同样无效,火烧进有北冥冰龙护持,水攻呢?自有金翅大鹏护体!琉璃凝寒钟就在老道等一众人前,在即将入水的瞬间,钟的中部“扑啦啦”的伸出了两只金色的翅膀,单只翼展足有三米,不但托起了钟,也托起了还在钟内的人。下面就是水,作好了再游泳的三人,硬是没有掉下去,凌空虚步的站在了水上。
邹虞望着脚下的湖水,试探性的挪动了一下双脚,哎,不错,还蛮结实。他的心也随之踏实了些,抬头对龙鹰说:“小鸟,刚才是红烧,如果现在再来把火,那就是典型的清炖了,你就不能够想想办法,被别人踢成了滚地葫芦都能不声不响的,今天我还真的服了你了。”
载驱听了邹虞的话也觉窝囊,“小鸟,你这个钟是个宝贝呢,与其让别人打着飞,还不如自己飞,打不赢总跑得赢吧,有钟大哥罩着,怕个鸟。”
龙鹰苦笑了一下,问载驱到:“你的意思是不是要我指挥琉璃凝寒钟飞啊?”
“是啊,不行啊,它现在不就是飞在空中的吗?”
“小虫兄弟啊,不瞒你说,我还真的不能指挥琉璃凝寒钟做什么,除了收放外,它现在的表现完全是它的本能使然,就象是初生的婴孩一样,生下来会哭,生下来就会吃,生下来就会睡,等等基本生存能力,但高级点的思维能力和动手能力就没有了。这需要成长和学习。我在琉璃凝寒钟面前就象初生的婴儿一样,要想驱使它,还需要提高自身能力,还需要进一步掌握有关它的知识,我现在根本就还没有驱物的修为,小虫,你也一样,现在是腾空御你,等到有一天,你能御剑翔天了,那么,你也就能驱物了。”
“小鸟,你说,我是被腾空所御?可是是我发它出去的啊!怎么说是他在御我呢?”
“表面上看,确实好象是你在支配它,可你想过没有,一,你为什么要发出他?是不是你想用它制敌?二,发出他后,你是否能控制它的飞行轨迹。”
“小鸟,你不说,我还真的没有注意,现在想想,真的还是这么回事!那你说我主动御剑又是怎么样的情形?”
“很简单,四个字,如臂使指。”
载驱一听,手不自觉的动了动,自是意到指动,收放由心,心内顿时不由得对那个境界充满了憧憬。
邹虞听了半天也没有听出个所有原,因为他一没有剑,二没有钟,根本就缺乏这方面的经验和体会,但他听明白了一点,那就是龙鹰无法驱使琉璃凝寒钟飞离现场,脱离困境!当然就更别想什么如同神助的打败环伺的强敌了。
怎么办,怎不能就站在这个钟内站一世吧,这样岂不是辜负了天下美女!不行,一定要想办法出去。这个臭小鸟,最有办法的,怎么今天就束手无策了呢?要是外面的那群老鼠突然吃了耗子药那就好了,要不突然全体失明,要不突然全体睡了。咦,睡了,睡了,对啊,不是有门控心术吗?“哈哈哈,我真是天才!”望着突然哈哈大笑的邹虞,龙鹰和载驱半点都不觉得他象天才,倒觉得是个十足的疯子,龙鹰和载驱相互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一丝疑虑:难道这么逼一下,就把他给逼疯了,不可能吧,难道胖子对封闭空间排斥心理强烈些?但也不至于发疯吧?载驱难得和声和气的对邹虞说道:“小猪,我们很快就会出去的,不要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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