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银城岁月(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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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鸟,我们到志哥那边去吧!这里除了朱总认识外,其它人不但不熟识反而是仇人,这饭怎么吃得好!”龙鹰听懂邹虞一说,心里也有同感,禁不住向瞿志钢那边望去,透过修长的放高身影,只见瞿志钢正背对着他们这个方向,和其它人正谈笑风生,根本望都不望他们这边一下,龙鹰的眉头不禁微微的皱了起来,语气有些冷淡的对邹虞说:“小猪,你看志哥在忙着交际呢,我们就不要去打扰人家呢,再说就一顿饭,仇人怎么啦,他们吃他们的,我们吃我们的,没关系的!”
邹虞此时也有些不解,怎么瞿志钢看都不看他们这边,难道是因为马震华?这马震华也太嚣张了,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居然也敢绑票勒索,瞿志钢一定是吓得不敢回头看他们的。一想及此,邹虞对马震华更是愤恨不已,冰冷的双眼不自觉的死盯上他。站在邹虞身边的载驱虽说话少,但并不愚蠢,眼见邹虞冷冷的死盯着马震华,心中觉得有些异样,于是轻声的问道:“小猪,怎么啦?”“哦,没什么!”邹虞被载驱一问,才知道自己可能有些失态,急忙故作没事的回答说“没什么”。龙鹰注意到马震华和几位父母官似乎都熟,几位父母官对马震华甚至对马震华身边长相怪异的枯木鬼道和尤勇似乎也不陌生,谈谈笑笑的,很是自然。马震华也看都不看瞿志钢所在的方向,倒是枯木鬼道和尤勇两师徙的鬼眼看了瞿志钢的背影几次,但更多的时候是停留在龙鹰三人身上。
各位贵宾基本上是按站定的位置坐桌后,晚宴终于开始了,在第一道大菜上桌后,朱帝庞大的身躯费力的从坐椅上拔了出来,端起一杯白酒,用雄浑的声音说道:“各位,今天朱某略备薄酒,一是为我三个从狮城而来的侄儿接风洗尘,同时也是我和在座诸位很长时间都没象今天这样欢聚了,我很想你们各位啊!怎么样,诸位是否也想念我朱某人呢?”“想,怎么不想呢,你可是我们的朱总啊……”“谢了,朱哥,你太客气了,明天小弟做东,借此机会相请在座的各位了!”贵宾厅内一时间如粥开了锅,各种声音此起彼伏,朱帝笑眯眯的听了一会,然后,又大声说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我提议为三位远客的到来,为我们的友谊干了这一杯!”贵宾厅的气氛在酒精的催化下,慢慢的热烈起来。本来有些别扭的龙鹰三人,慢慢的没了那种感觉。和别人杯来觥往,称兄道弟,忙得是不亦乐乎,这期间,龙鹰弄明白了,政务长史马震北是马震华的弟弟,太守刘敬很有可能上调到道里任职……整个宴会,很奇怪的是瞿志钢都没有过来和龙鹰这桌接触一下。龙鹰不知道他是自命清高还是怕了对震华。宾主尽欢,差不多已是晚上十一点。
邹虞一到房里,就重重的躺在了床上,酒气熏天的发表感慨:“毕业了真好,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睡就睡,无拘无束,要是还在学校,此时外面风雨交加,还不知道是不是又被哪个魔鬼教官拉到外面风吹雨打去了。”载驱和龙鹰都转头看了一下窗处,窗外风高雨急,间有电闪雷鸣,这样的雨夜确实是难得的训练时机,在校的话,也许就和同学们泥一脚水一身的在训练吧!邹虞继续在发表他的感慨宣言:“有钱真好啊,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鹅肝凤爪,熊掌象鼻,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有钱真好,……喂,小鸟,你说是不是?”龙鹰正思索怎么回答,邹虞已发出了轻微的鼾声。“睡吧!”龙鹰冲载驱无奈的耸了耸肩。
第二天早上,刺目的阳光,唤醒了龙鹰,昨晚忘了拉上窗帘,早上云散雨止,微风托着一轮红日升到了空中,被雨水洗涤了半天的空气格外的清鲜,所有的建筑和道路都被冲洗得干干净净,整个世界都好象是清清爽爽的,龙鹰的心情也变得快乐和轻松起来。但一想起昨晚和马震华的约定,心情又不自觉变差了:唉,终究还是完成任务第一,享受生活只能是见缝插针了。晚上才好去马震华的地下赌场,那么白天呢?如此美好的天气,要是有一二知己,最好是有佳人陪伴,出外登山郊游,那可就真是人生一大乐事了。唉,也不知她回来了没有,正好今天无所事事,我……。龙鹰想到这里,看了看不喊不叫就不起床的邹虞和载驱,决定今天不叫他俩了,清洗完毕,留了张字条后,龙鹰走出了房间。
走上大街,清鲜的感觉似乎更加逼真,天高气爽,使人意气风发,大道上行人的脚步都似乎轻快了很多。随便找了家早餐馆,又随便点了些早点后,龙鹰寻思着,刻拿点什么作见面礼呢?空脚空手进门,总是不太礼貌吧,桌上一支黄色的餐花散发着淡淡的甜香,算了,就买一捧花吧。龙鹰主意一定,飞快的吃完了早点,结了帐,问清了花店的位置,便直奔最近的花店而去。

花店很好找,也不远,龙鹰很快就站在了花店门前,可面对零零总总不下几百种之多的鲜花,红的,紫的,黄的,蓝的……让龙鹰马上昏了头:送哪种好呢?好象送花有什么花语吧?具体是什么,龙鹰一点都搞不清楚,只看到平时邹虞买玫瑰最多,并且也听他说过:玫瑰象征爱情,并且红玫瑰象征什么,白玫瑰象征什么,紫玫瑰象征什么,都在龙鹰和载驱面前炫耀过他的博闻强记,但龙鹰现在却全都记不清了,努力回想,只记得邹虞买红玫瑰的时日最多,每次都是和女孩子约会。也罢,我也买捧红玫瑰得了,紫月阿姨也是女人,并且是漂亮的女人,她肯定会喜欢的,于是龙鹰兴冲冲的买下了一大束红玫瑰,捧着玫瑰走向紫云大厦,他的脸也被红玫瑰映红了。
万里无云,碧空如洗,海鸟低翔,好象在追逐自己在碧兰海水中的倒影。碧蓝的海水轻抚银白色的沙滩,泛起层层细浪,象给银白的沙滩缀上了碧蓝的裙边。伸到海中的山崖,裸露出强健的胸膛,在海水的轻吻下,卷起无数小小的五彩浪花,不远处几棵椰树点缀着沙滩,象穿着筒裙打着绿伞的美丽少女,在向大海深情的凝望。风和日丽,天蓝蓝,海蓝蓝,“这是什么地方?”邹虞打着赤脚,银白色的温温的细沙轻柔的按摩着他的脚底,“我怎么会到这里的?”
邹虞陶醉在海天一色的美景中,却怎么也弄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来到了这里,邹虞游目四顾,除了自己,再也见不着任何一个人,耳旁除了轻微的风声,就只有了海浪追逐沙滩发出的“哗哗”声。“小鸟和小虫呢?怎么不见他俩,他俩在我睡着时弄到这里来的吗?嘿嘿,你们就躲吧,我正好来个沙滩浴,呵呵!”邹虞慢慢的向海水中走去,边走边向寂静的空中喊道:“你们出来吧,不要耽误这美好时光了,让我们在大海中畅游吧!”
四周并没有传来龙鹰和载驱的回应,应声而来的是声声呼救声,“救命啊,救命啊!啊,扑,救……命!”邹虞吓了一跳,这有些尖锐惶恐着急的呼救声,显然是一个落难的女孩,邹虞对女生格外关注,格外温柔的神经,刹那崩紧了。锐利的双眼象猎鹰一样在海面上搜索起来,风小浪平,但在无风三尺浪的大海上,仍是浪尖涌动,邹虞费了好大的劲,才发现有个黑点在距他三十来米的海上,随着波浪载沉载浮。邹虞象只海豚快速的游向似乎连呼救声都已无法发出的溺水女孩。
邹虞虽然胖,但在军校是公认的游泳好手,三十米的距离,要是在泳池中对他来说是眨眼就到,但是现在是在海中,他不知游了多久,甚至连女孩那秀气失血的脸庞惶乱的双眼都能看清了,可就是无法游到她的身边,托住她渐渐无力的娇躯,“坚持住,坚持住,我就来了。”邹虞大声的鼓励着女孩,女孩望着他,绝望的眼神中似乎夹杂着丝丝嘲笑,无助的绝望让女孩的脸看上去一片死灰,这让邹虞十分心痛,就象自己的生命即将要离他而去一样。
邹虞拚命的划动着双民臂,却感觉到双臂就象是灌了铅一样的沉重,双腿似乎有人在扯着他向海底沉没。一个个小小的浪头过来,就象一只大手,轻轻的但毫不留情的把他按到了海中,等他再奋力从海水中抬起头来,那女孩似乎又离他远了点。“你走吧,不要救我了,不然你也会死的!”女孩用有些嘶哑但出奇温柔的声音对邹虞说道。邹虞的心不知怎么就好象被针扎了一样,痛苦的滴出了点点血珠,邹虞双眼通红:“不,我一定要救你,哪怕是死!”“可你我素味平生啊,你为什么要舍命救我呢?”
邹虞的脑中“轰”的一响:是啊,我为什么要舍命救她呢?邹虞的双眼中一片迷茫。“你走吧,我死就死了,何必还要连累你呢,你是个好人,你也尽心了,你走吧!”女孩用楚楚可怜,伤心失望的语气说道。邹虞的心又开始刺痛,心中顿时又只有了一个念头:我一定要救她,我不救她,那么就没有人救她了,那她就会死去,邹虞的双眼又红了,而女孩的眼中却出现了一抹冷笑,好象是对逐渐逼近的死神发出的挑战:死便死了,你还能把我怎么样。女孩不再挣扎,慢慢的向下沉去,海面仅余几缕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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