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银城紫月(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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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捧红艳的玫瑰花,在人们异样目光的追送下,龙鹰就象贼似的,满脸通红,低着头,被那个邹虞看了就象流口水的女孩领到了紫月的办公室里。“这花是送给我的吗?”紫月脸带微笑,眼神却有些异样的问龙鹰。龙鹰不好意思的答道:“阿姨,真不好意思,不知您是不是喜欢?”“咯咯,真有意思,居然送我红玫瑰,太有意思了,我喜欢,我喜欢,小龙啊,你坐吧!”紫月笑吟吟的接过玫瑰花,顺手插在了一个空花瓶中,边往里面注水,边神色有些怪异的说道:“这只花瓶可有十多年未用了,想不到今天又派上了用场!”
“妈,你看我好看吗?”刚坐到沙发上的龙鹰,突然听到了从脑后传来的声音,声音清脆悦耳,就象是跳动的音符,潺潺的流水,是那么的熟悉,仿佛在脑海中已回响一生,是她,一定是她,梦萦魂牵,仿佛在脑海中已存在一生。龙鹰顿时感觉全身血流加速,他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震得自己头晕耳鸣,然而脖子却好象已僵化,无论如何都不能转过头去,哪怕是稍稍的移动一下。
紫月闻言抬头看向龙鹰的身后,稍微审视了下,便笑着说道:“好看,我漂亮的女儿穿什么都好看,何况是用世间罕见的火光兽毛制作的衣服呢!”说完向正对着自己的龙鹰不可觉察的眨了眨。“那是当然,紫月美女的女儿是不可能不漂亮的,你说是吧?妈。”“是,是,就你会说话。也不怕别人笑话!”“笑话什么,我说的可是事实,咦,妈,谁给你送的?啊,好漂亮的玫瑰花!啊,妈妈,您真是魅力不减,青春永在,居然还有人给您送玫瑰花,我真的羡慕死您了。爸爸看见不知会不会展开调查,咯咯……”紫月又似笑非笑的看了看龙鹰,龙鹰全身都已僵硬,面红耳赤,连象上次那样夺门而出的勇气都没有了。
“不要不停的在那里面照来照去了,出来吧,锦衣夜行有什么用,要有更多的人欣赏才有价值。”紫月对龙鹰身后的女儿说道。“好咧,我等下就去找那个傻大兵,问他为什么就拿了这么点毛毛,干嘛不多送点,给我美丽如仙的妈妈也织一件,哼,想我还钱,门都没有!”“净胡说,哪有送礼还挑三拣四的,只送给你,说明他眼中只有你嘛,这样不好吗?”紫月怪笑着看着龙鹰,龙鹰觉得脸上高温烘烤的感觉,“不来了,妈,不准笑话我,我可是让他来找你,不是来找我哟!咯咯……”“还说呢,你的意思是不是要妈帮你把把关,或者说看他能不能过我这一关?”“嗯,妈,算你说对了吧,不过,您对他的看法怎么样?他是我好姐妹的男朋友的同学,我可注意他很久了,当然,首先是好奇,后来……妈,你说嘛。”“不说!”紫月忍住笑,故作严肃的说道。“为什么,说说嘛。”琪儿的语音中有了些羞涩,期盼和娇嗔。“琪儿啊,宝贝女儿啊,我不是不说,而是不能说,因为有些话,当着别人的面说有些不好意思。”“妈,有人啊,你怎么不早说,妈,你……你真是的,羞死人了!”“咯咯,我不是叫你出来吗,你自己不听,老在那镜子面前左顾右盼的,这下又怪我了,来吧,看看谁来了,你再不出来,如果走了,我不负责,你也不要后悔!”“啊,怎么会是你!”满怀好奇的琪儿尴尬的站在龙鹰面前,肩上披着一件火红的披肩,映得俏脸红通通的,扑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樱桃小口角微张,满脸尽是不幸的看着沙发上的龙鹰,办公室里多了两具人体塑像,龙鹰心中想:原来琪儿是显性遗传她妈妈的因子。
女子无力无助,楚楚可怜而又满含哀怨的眼神,就象一把剑,狠狠的刺在了邹虞的心上,邹虞的心瞬时便冷了,痛了,碎了,心中反复只有一个念头:你倘若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与其这样,还不如与你同死好了,此念一起,邹虞便放弃了生的念想。无垠的海水就象吞没一个细小的浪花一样,轻轻的将他盖了下去。
邹虞飘飘荡荡直向海底沉走,不远去,先他而没入水中的女子冷冷的注视着他,眼神中仿佛有一些得意,有一些嘲讽,有一些可怜,她为什么得意,是因为临死有我相随吗?她为什么嘲讽,是嘲讽世界不公吗,如此年轻,如此貌美便要葬身海底,她为什么可怜,是可怜我爱莫能助吗?不!邹虞想向她大声说不,然而,海水就象无数只有力的左右手或推或拉或压将他送向海底,巨大的压力使他说不出半个字。

白色的光虎在邹虞心中咆哮,压力越来越大,白色光虎在体内不甘心的左冲右突,陡然,越沉越深的邹虞全身发出了刺目的白光,照亮了他身边的海水,照亮不远处的女子,刺目的白光幻化成了一只长约三米,背生淡金色双翼的白虎,白虎昂首仰天长啸,淡金色双翅轻舞飞扬,海水顿时四散开去,将女子笼罩在它的光芒下,象一个巨大的水泡向海面浮出,越升越高,直升到空中。天仍然湛蓝,沙滩仍旧银白闪亮。
闪着白色金光的“水泡”在空中略作停顿,象是在辨别方向,然后轻轻的尖沙滩上,白光敛去,邹虞显现出来,转头便看到了脸色惨白,双眼紧闭的女子躺在身旁,玲珑凹凸的曲线在湿有下一览无遗,夺魂摄魄,几缕湿发粘在脸颊,不但不显凌乱,反而更添妩媚。惊心动魄的美啊。怎么还不睁开双眼,难道就这样死了吗?
椰风轻拂,邹虞低头爱怜的看都会躺在沙滩上的女子。突然女子睁开了眼,眼中全是感激,玉臂绕过邹虞的脖子,冰冷,湿润,还有些颤抖的双唇猛烈的印上了他的嘴唇。邹虞被女子大力的拉倒了在她身上,柔软的感觉让他顿感如在云中,多么**噬骨啊,多么难禁的心旗摇动,但愿时间就此停止,但愿你我就此一生。
女子柔若无骨的小手,指尖渐渐锐利如针,悄悄的移向邹虞的脖子,渐渐的接近了邹虞的头顶,修长的双腿缠上了邹虞的肥腰,恨不能彼此消融。邹虞的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促,女子缠肥的双腿也越来越有力,锐利如针的指尖已掐进邹虞的肥肉中,邹虞仿佛浑然不觉,只是尽情的吻吸着女子的丁香小舌。
女子突然眼中闪出了一道狠厉的凶光,闭着双目在忘情享受的邹虞仍在亲吻,女子如针的十指闪烁着丝黑气,骤然用力插向邹虞的脖子和头顶。然而脖子上的五指被邹虞的肥肉夹住了,头顶的五指如同插在金钢上,骨折了。惊骇和痛苦差点让她晕噘,然而肥胖的邹虞仍死死的伏在她的身上亲吻着,让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修长的双腿慢慢的离开了邹虞的身体。
“舒服吗?漂亮的美媚,我们要不要再来一次生命的热吻?”
邹虞满眼戏谑的对身下的女子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受什么人指使,出于什么原因,以至惜牺牲色相来谋杀我,但我告诉你,对这样的温柔陷阱我是再多也愿意接受。”压在因惊骇而更显惨白的女子身上,邹虞就是不愿起身,温柔的感觉让他流连忘返。
“你卑鄙,无耻,下流……”女子吐气如兰,边骂边奋力挣扎,想掀开身上的肉山,但邹虞岿然不动,卧伏如山。“你利用我的同情心,诱我溺水在先,牺牲色相勾引我在后,你说到底是谁卑鄙,谁下流,谁无耻,卿本佳人,奈何作贱。”邹虞一脸的惋惜,不过马上疾言厉色道:“你即不仁在先,我就可不义在后,是你先犯我,那就怪不得我在你身上讨点利息了。”说完,邹虞故意用他的“丰满”身躯辗压身下的女子。女子顿时露出了绝对是痛苦而不是**的呻吟。
“你放了我吧,我只是受人指使,倘若我不遵从,我便性命不保!”女子哀求道。邹虞稍稍放松了点身下的女子。“你是谁,受何人指使?”“我本是黑魂山中白狐,受黑魂老祖教诲,修炼成了人形,却也因此失去了自由,常使黑魂老祖支使干些媚惑人心的勾当。如若不从,便会形神俱毁,几百年的苦修苦炼,真的让我实在不能舍弃这来之不易的道行。”女子说完凄然泪下。邹虞慢慢的坐直了身子,女子此时看去,浑然不象是说假,隔了半晌,始出声说道:“你便跟了我如何?”“你不怪我了?”“你又没杀死我,反而……好了,你就说愿不愿意吧?”“事到如今,我回是回不去了,便依了你就是!”“珠姐,把她带去吧,给你做个伴好了!”“臭小子,居心不良!”珠姐很很的刺了邹虞一下,邹虞负痛,一惊而醒,却原来是南柯一梦。站在紫云大酒店对面楼顶的枯木鬼道也是一震:“咦,白狐怎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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