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三:银城紫月(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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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鼠从琉璃凝寒钟内探出他尖尖的小头,衷心的对仍坐在地上的邹虞说道:“高手,果然是高手,见解精辟独到,讲解言简意赅,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获益非浅,我将以此指导实践,如有收获,一定备酒谢你。”邹虞一听,喜不自胜,无心插柳柳成荫,想不到知音原来在袖中,龙鹰和载驱相顾愕然:希望白狐的神经比刚刚离去的美女坚韧。
“好说,好说,如果你能依此操作,携得美人归,我为你感到高兴和自豪,说明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酒不酒的,到时再说啦,不过你的喜酒肯定是要喝的!”“那是当然,到时一定相请。希望以后能时常和你相互交流心得,共同提高,想到学习。”子鼠对邹虞的敬仰之情溢于言表,如果不是形象过于特别,他自己也有自知之明,不然早就从琉璃凝寒钟内跑了出去,和邹虞促膝谈心去了。
“子鼠,不知昨晚要你帮忙去做的那件事,是不是有了行动方案,或是已经一开始着手执行?”龙鹰见笑闹得也差不多了,于是把话题接到了中心主题上。“现在动手,我认为正合时机,这个美女刚被邹虞气走了,无论是不是敌人,现在都是心绪不宁的时候,遇事必不全心全意,全力以赴,再者她也可以为我们作不在场的证明,因为,事实上我们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好!其实你说的这件事,对我而言,真是易于反常,连我都无须出面,自有人帮我们办得妥妥贴贴!”子鼠自得的说道。
龙鹰一听,有些吃惊的问道:“有人帮我们做?子鼠啊,此事兹体事大,万不可假手于人,一旦泄露出去,那么全盘计划都要重新拟定。”“没事,没事,他们是不可能说出去的,因为至少在这里,在这个星球上,也许只有我懂得他们的语言!”“外星人?”龙鹰三人几乎同时惊讶的问道。子鼠神秘的笑了笑,见架子仍站在远处,好象心事沉沉的样子,没有注意他们这边,胆仍然再次压低了声音说道:“不是外星人,是你们的邻居,我的士兵——老鼠,他们已经出发,将为我们去洗劫这里的那个金库。”子鼠说话时,意气风发,还真有些将军的风采。
“高,绝,妙!”龙鹰一听,高兴得不知说什么好,想了想,只有这三个字,似乎还能稍微直抒心意。载驱和怨怒虞颇感意外,想不到子鼠有如此神来之笔。龙鹰在高兴之余,仍不忘提醒子鼠道:“子鼠你绝对不可大意,也绝对不能留下任何线索。马震华那里奇人异士不少。要是让他们嗅出点味来,你的神来之笔就无可圈可点之处了!”“是,我就是督战,务求完美完胜,完全搬空。”
马震华镶嵌在龙回山中的那幢戒备森严的别墅深处,有一个特殊的房间,或许说是一个过道,因为说是房间却没有窗子,并且没有半点摆设,在高三米,宽三米,长两米的空间内,只有孤零零的站着两个冷面十三鹰中的两只鹰。所以说这里更象是一个过道,事实上,这里就是一个过道,一个通向拳击场和赌场金库的通道。
在冷血两鹰站立的身后,有一道暗门,悄无声息的打开暗门,那么呈现在人们面前的是一条高三米,宽两米的邃道,直通山那面的水泥厂,具体点说,是水泥厂中的拳击场外的废弃烟囱。烟囱下便是现在被和子鼠洗劫一空的金库,只可惜当日没有细察,忽略了他对面巨蚊守护的甬道,以为仅仅是金库的入口,实际上它还是另一个金库的入口。
为什么这样说呢,那是因为在冷血两鹰所站立的房间内,除了他们身后有通道联系水泥厂外,还在他们站立的脚下,还有一个同样隐形的入口,向地里延伸十米处,有一个和他们现在所处房间十分相似的房间,那里同守着两个人,当然也是冷血十三鹰中的人物,在这个离地面垂直落差有十米的房间里,同样除了两个人外,再无任何东西,甚至和它上面的那间房子相比,连进出的门都没有。
如此隐蔽的所在,如此隐蔽的设计,当然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保证金库的安全,要打开地下房间中金库的入口,首先必须要破解掉马震华设在门前的“画地为牢”法阵,这个法阵的存在使得金库入口也隐形不见了,破了这个就在不久前在凶录下救了马震华和他一干手下的法阵后,是一条长两米,高一米,宽零点六米的水平通道,在这个通道中,稍微高大健壮的人就感到很压抑,很难通行。通道如果只是狭小,那么对偷盗者来说还不是没有办法可想,但最可怕的是通道中纵横交错,密如蛛网的死光光来,让所有不怀好意的人难越雷池半步。

通道的尽头,又是一个“画地为牢”的法阵,你只有破解了这个连凶灵都无法破除的法阵,才能看到法阵中码得整整齐齐的红檀木箱,箱子高零点五米,长一米,箱中无疑就是黄金珠宝首饰和现钞,金库的防盗设计可说是天衣无缝,如果一定说有漏洞,那就只有一个方向——地下,无论是守卫,法阵还是死光都有一个共同的死角,那就是来自地下的攻击。但是,请不要忘记,这个地下房间是在龙回山的山腹里,不要说山岩坚硬,只怕挖到山体内后,根本就是方向不辨,徒劳无功!当时马震华和枯木鬼道为连通琼湖山庄和水泥厂,饶是他们神通镇鬼,驱厉鬼,凶灵无数,穷一月之功才完成,区区普通窃者根本就都不要想。
但子鼠和他的“士兵”却不是“普通人”,可说是打洞专家,老祖宗,何况他的“士兵”在琼湖山庄和龙回山中是原住民,在他的“士兵”簇拥下,现在就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了保护红檀木箱子的“画地为牢”法阵中,满眼金光闪闪的看都会那满箱满箱的金子,在他的脚下,有一个直径为半米的圆洞,洞中万头攒动,无疑是他的千军万马。
“哈哈……”子鼠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尖厉高亢的笑声撞在画地为牢的法阵上,原本无形无迹的法阵,在空中显出了丝丝缕缕滟滟的红光,象一顶红色的轻纱帐罩在这个与通道覵守卫的房子等大的空间。子鼠看着在空中显现出来的法阵急忙掩住了嘴,但仍忍不住轻笑了几声:“嘿嘿,腾空,想不到吧,我的财富也越来越多了呢。”
子鼠每打开一只红檀木箱子,便有左手袍袖一拂,一拂之下,整箱的黄金白银珠宝等就一扫而空,不知去了哪里,十个红檀木箱子,拂了十下,空了十个。他将红檀木箱子照原样摆好,然后对他的“士兵”吩咐道:“将一切恢复原样,做到就象我们没来过一样,以后短时间内都不要在这里附近出现。”“吱,吱,吱……”子鼠满意的点了点头,袍袖在胸前一合一分,顿时化作一缕白烟钻进脚下的地洞中,急速隐去。
仍在湖边晒着太阳,喝着咖啡聊天的龙鹰,载驱和邹虞很快的收到了子鼠得手的消息,只是让龙鹰没有想到的是:不知什么时候起,半仙之体的子鼠居然也“贪财好色”了,盗窃的两个金库中,除了花花绿绿的纸钞外,所有的真金白银,钻石珠宝,古玩,全进了他的腰包,准确的说是进了腾空的家。子鼠向龙鹰汇报战况时,浮现在他脑海中的画面便是子鼠挽着白狐并肩站在一座“金子塔“上,两个人身上珠光宝气,在金光的映射下,仿佛也成了两尊金像。
架子自从龙鹰和那不知名的美女对了一战后,就不知什么原因,总是有意无意的和他们三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好象有什么让他害怕的事物存在一样,龙鹰虽有所察,但却不以为意,再说他保持一定的距离,正好不会妨碍他们兄弟三人的聊天。而载驱和龙鹰根本就没有觉察到这一点。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直到金黄的太阳在地平线上只留下半个脸蛋,山中的冷气越来越浓时,三人才恋恋不舍的起身准备去就餐,心中有些期待,不知入夜后,马震华的赌场还会不会照常营业,马震华的脸是不是成了苦瓜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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