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妙玄vs遁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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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之后,咸阳城,黎明。
作为古代都城的咸阳曾经的辉煌已成为过往云烟,作为第一个封建王朝——秦的都城,咸阳的历史无疑是辉煌的,咸阳位于陕西省八百里秦川腹地。渭水穿南,宗山亘北,山水俱阳,故称咸阳。它东邻省会西安,北与甘肃接壤,是古丝绸之路的第一站,我国中原地区通往大西北的要冲。
辉煌虽已不再,但在朝阳的映照下,这古老的都市显出一种迟暮的庄重,将虽迟暮,余威犹在。
战争在咸阳又一次开始,不同的是过去是两国交兵,诸侯混战,而如今却是黑道火拼,黑道与诸侯什么区别?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其实本质上没什么区别,只是力量有悬殊罢了。
“我们又见面了,幸会幸会。不知你这道家弟子来这咸阳城干什么?”一个男子站在一群黑道人物的面前,似乎他身后的人都以他为马首。
“没想到几日不见,你又从蒙古流窜到咸阳来了,当日没工夫和你交手,看来今日我们是想不打都不行了,难道这就是你们佛家所谓狗屁缘分。”那个道家弟子并没有人想象的身穿一身道服,反而是一身的流行服饰,但配上身后那柄长剑就显得有点搞笑了。
站在队首的两个人正是当日在蒙古夜遇的一僧一道,有人说夜遇就往往带表着艳遇,看来这句话也值得推敲推敲。
他们身后的人当然是黄泉与反黄泉联盟中的人了,从数量上来看,黄泉的人比较少,而从他们身上所散发的气势上来说,就可以看出黄泉的单兵作战能力比反黄泉联盟这支杂牌军不知要好上多少。
“听说那个姓张的小子身受重伤,不知道你的心理是高兴呢还是难过呢?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竟然输给了一个不认识的外人,你甘心否?”这个佛家弟子也没像电视上演的一身僧服,剃着光头,反而是一身的休闲装,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傲气,但身后的一柄薄刃长剑一眼就看出他的不同来。
“哼!少在这挑拨离间,你现在做的事情似乎也没和你们的飞天说过吧!最毒妇人心,我劝你还是小心点的好。似乎你还了解很多连你们飞天都不知道的事情啊!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哈哈。”
听到那道士的话,男子并没有生气,反而淡淡地笑了一下。忽然将身后的薄刃长剑拔出剑鞘。
“多说无益,敦煌遁空,长剑非攻,请道长指教。”
“你们佛门就是虚伪,明明是一把杀人利器,却厚颜无耻的叫什么非攻,真是可笑。”说罢将身后长剑攥入手中,长剑一出鞘,便如秋水般泛着淡淡的寒光。
“天师道妙玄,寒剑破杀。”
一言说罢,长剑瞬间递出,剑虽未到,顿空已觉得脸面生寒,不敢大意,顿空双手执剑,身形一晃迎了上去,剑在空中发出呜呜的声响。似乎吹响了战斗的号角,在那一刻双方的人都冲了上去,混战在那一刻开始。
“当、当、当”一串爆豆似的响声自顿空与自妙的剑刃上传出,只这一接触两人的剑就已交锋五六次。
瞬间分开,两人脸上都显出了讶异,似乎都没有想到对手竟然如此的强悍,两人相交竟然不分上下。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激烈灼热,但却都不敢再次贸然出手。高手相交未必就是勇者胜,无论什么都离不开智慧,老虎恃强吃掉一个普通人还行,但是如果它自恃勇猛,妄图吃掉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那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遁空与妙玄的身手或许还未到大师级,但也算是高手中的高手了,这么浅显的道理他们不会不知道。所以他们都持刀而立,他们在等,不是等帮手,而是在等对手先露出破绽,这样的战斗或许并不好看,但其中的凶险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往往一个微不足道的破绽所付出的代价就是自己的生命。谁人不惜命?虽然佛中四蒂,有苦蒂之说,但不代表着每个佛教中人都能够将佛经之言当作圣旨,遁空无疑是其中之一。

就在此有两个黑帮中人互相砍杀着进入了遁空与妙玄的战斗圈内,形势瞬间变得微妙了起来,若在平时这样的小喽罗他们两人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但此时这两个喽罗的走向却关系着两人的生死存亡。这或许就是所谓的蝴蝶效应吧!
黄泉的单兵作战能力要比反黄泉联盟强上很多,所以黄泉中人节节胜利,两人也慢慢向遁空接近者,遁空看着慢慢接近的两个人,刚才还很光滑的额头渐渐沁出汗来。他的心中也开始慢慢后悔刚才的草率。早知如此就该到别处去比的,但此时后悔已晚了。
与其等着,不如先攻,想到此处遁空一闪身窜到那两个小喽罗的面前,那两个人还没有看清怎么回事,只觉得勃颈一痛,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而他们不远处的人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落到了自己附近,抽空一看,顿时傻了眼,两个已经脱离了身体的大脑袋就在自己的身边,那两双大眼睛还好象活生生的瞪着自己一样。混黑道的虽然都有一点狠劲,但这种场面却不多见,尤其在如今的社会,看到这个场面的一群人顿时傻了眼。
就在遁空出手的一刹那,妙玄的破杀也已出手,剑主轻灵,但妙玄的剑却散发着刀身上才会有的的凛冽气息。
遁空当然知道自己先招已失,但此时却没有了先前的慌张,事情到了头上,往往就无暇慌张了,见对方的剑向自己刺来,剑若流星,带着死亡之气,令人窒息,就在那剑到了自己面前的时候,遁空急中生智,将腰身一矮,躲在那两具尚未倒下的无头尸体后面。顺手将尸体向前轻轻一推。
“噗”的一声,妙玄的剑毫无疑问的刺进了那已然无头的尸体上,剑透胸而过,停在遁空的面前,仅差那么一点点就刺在他的脸上。一蓬鲜血瞬间自剑尖处喷了出来,喷在遁空的脸上,一股浓重的腥味窜进遁空的鼻孔。一瞬间冷汗顺着遁空的脸颊流了下来。那眼前的剑尖尚自有些轻颤,似乎是对这不能再进一步的无奈。
妙玄的剑已刺进了尸体,如此的良机遁空自然不会放弃,身体向右一闪,手中剑顺势向左斜刺,去处正是自妙的左肋。
妙玄的剑在尸体当中,急切之间难以收回,眼见对方的薄刃已经袭来,那还有什么想法,只是本能的将手中剑向自己左肋出拉过。
“噗”又是一声,但妙玄却没有受伤,原来在妙玄将剑拉回的时候,顺带着将那尸体拉了过来,遁空那凶险的一剑竟然也刺到了那尸体之上。也不知这人上辈子作了什么孽,死无全尸不说,还要遭到刑尸之苦。
此时两人的兵刃都在那具尸体上,而两人相聚又近,那尸体因为有两人的利刃支撑,虽有歪斜,却并不倒下,正夹在两人中间,两人身上脸上都沾染着那死人的血,这样的场景显得十分诡异。
两人的目光又一次在空中交锋,几乎在同时,两人猛然将兵刃拔出,“当当当”又是一阵兵刃撞击之声响起。然后再次分开,两人又恢复了开始对峙的模样,汗水血水模糊着两人的眼睛,但谁都不敢去擦,因为他们知道就擦汗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够自己死好几次的了。
那本来夹在两人中间的尸体没有了支撑,轰然倒下,但已经血肉模糊。但没有人在去关心他,在死亡面前,有几个人还有闲暇去关心这已死之人呢?
不知是两人都已到了忍耐的极限,还是其他原因,这两个站在对立阵营的人竟然同时向对方发起攻击,两柄剑在朝阳下泛着淡淡的红晕,似那淡淡的血色,此时战场中鲜血横流,血映朝阳,还是朝阳映血。
两个人的剑如流光般穿梭着,在两人周围再没有一个人,谁也不想做冤死鬼不是吗?
就在两人打得正激烈的时候,又有两个人携手出现在战场上,竟然是一僧一道,他们为什么而来?为什么他们会同时出现?无人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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