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宗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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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死几个人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亲自把这个过程写出来,很奇特。要不,未写过的尝试这么写一下?我总感觉写得太假,但是没办法,自身没经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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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徐来,月夜朦胧,一如王浩的眼神。
在扶桑的两年日子里,王浩无论剑术,内力都快达到圆润无暇的地步。
无时不刻保持着与自然相互感应的他,但凡是阴寒属性的元气,都能建立一种感应。
洁白的月光照耀下来,王浩现今虽不能利用之,但已经摸清了月亮的一些特性,利用也是迟早的事情。
如今王浩也算得上一个宗师。
只不过中原的宗师太多,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像什么欧阳希夷,晁公错,尤楚红,霸刀岳山,都被世人称作宗师。
但是这类宗师离宁道奇之辈存在着不可逾越的差距,一个不好,被杀时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宗师之间存在如此大的差距,这并不奇怪。因为武无之境,当达到某一个境界后,不是结束,恰好是一个新的起点,若能保持勇猛精进,自然能拉下他人很大的距离。
传闻宗师若能明白天人化生,便可破碎虚空而去。那时便是仙人,再多凡俗之人也无法对仙人造成伤害。
不过这世上出现很多武功绝顶之辈,有的甚至一己之力屠一城池,能破碎虚空者少之又少。
能够飞升的人似乎都有一个共同特点,不计武功,他们均是出自乱世,亲自参与进王朝争霸中,然后在一场关键的改变历史的战斗中,破碎而去。
由此可见,凡人间的争霸,对武者破碎虚空起了很大的作用。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武功高强,性格高傲的宗师能够降下身份辅佐乱世的反王。天人化生的宗师,能以一人之力灭一国,屠一城,人间皇帝在他们眼中与蝼蚁无异,若不是关乎飞升大事,决计不可能服从一个凡人。
樱子静静地躺在床上,露出玲珑的曲线。
王浩看着樱子的身体,感觉全身的血液流动加快,有一部分停留在下面某处了。
转身进屋,王浩轻轻抚摸着樱子的头发,身体,感叹着时光匆匆,自己早不是几岁大的小儿了。
樱子翻身搂住王浩,两人唇对唇亲吻在一起。
“浩君,我们这里像你这样大的男人都当父亲了,樱子多想为你生个儿子。”
王浩心情复杂,烦躁恼怒,终于平静下来,道:“若真能这样也好。”
樱子嘻嘻笑了几声,叹道:“无论我们立场怎样,共同生活了这么久,对彼此的依赖是避免不了的。”
王浩道:“你真聪明。”
人很复杂,也很简单,无论多复杂,却不可避免的对身边的人事产生依赖,这种依赖有时候大过一切。
所以历史上枭雄培养心腹,大多便是收养无助的幼儿,幼儿长大后,对主人的依赖使得他们忠于主人,不计是非,不计善恶。这些枭雄无疑很懂得人类的心思。
王浩在异国和樱子共同生活了两年,怎会没有依赖呢?既然如此,也倒没有必要否认这中情绪。
樱子看着王浩,似是陷入了回忆,道:“你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出去进行你的屠杀了,樱子不认为你突然善良了,想必你来扶桑岛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王浩道:“我来这里不过是为了锻炼自己的武艺,使我自身拥有更强大的力量,你们国家太弱小,如今对我没有了丝毫用处。”
樱子悲愤地大笑,继而大哭。王浩从来不曾想过这样一个小岛会出现这样奇特的女人。或许真印证了那句话,每个人都有一段动人的故事,每个人都是奇特的,无双的,只不过少被他人发现。
哭完后,樱子身体变得异常火热,她缓缓褪下自己的衣服。
两人继续亲吻。
樱子道:“其实我只是个很善良的女人,你相信么?”
王浩道:“你的确很善良。”
两人渐渐交缠在一起。
樱子一只手抚摸着王浩的背,一只手贴住王浩的嘴,道:“别说话,我们两人即将分开,听我的故事,我要你永远记住我。”
“我出生自山本家族,叫山本秀子,不过我不喜欢这个名字。你见过樱花么,那是非常美丽的花朵,如果吸食了血液,会更加灿烂。”
王浩不会理解这个国家的人对樱花的钟爱,如同他们永远不会理解中原人对龙的崇拜,只道:“所以你叫樱子?”
樱子笑着点点头,道:“我喜欢樱花,你不要说话。樱子出生下来便许配给皇族作为配偶,你们中原男人都喜欢温顺的女人,其实每个地方的男人都喜欢温顺的女人。哎,这对我们女人来说真是一件复杂的事情,樱子从小既要学习很多如何做人的阴谋诡计,还要在男人面前表现得很单纯。

后来哥哥知道了你的事情,包括樱子,所有的人都很害怕,又很惊讶,我们虽然经常听说中原高丽有的人身体里拥有强大的力量,以一敌百,不过真正见识到了,那是非常震惊的。
于是哥哥决定得到掌握力量的方法,如果能出浩君这里得到这种方法,那么我们的国家将会无比强大,为此付出再大的牺牲也是值得的。”
王浩想来,这便是一个国家没有自己文明的悲哀了,只得千方百计获得他国的文明,笑道:“那你是准备在食物里面下毒抓住我拷问还是这样色诱,获得武功呢?”
两人身体更加火热,很快床上传来喘息的声音。
樱子道:“我们试过很多种方法来引起你的注意,后来发现,原来你也是个人,需要生活,最能吸引你的莫过于安定的生活,浩君最需要的便是一个侍女。”
说到这里樱子眼里露出一点温柔,她照顾了王浩两年的生活。
王浩似也陷入一种奇特的感情中,樱子既是他的女人,也是他的姐姐。
便在这一刻中,樱子一只手探到床垫下,取出一把发亮的匕首。
匕首划过手腕,血液缓缓的,均匀的流下来。
王浩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樱子似乎失去了力气,匕首掉在地上,轻轻道:“别停下来,让樱子把身体奉献给浩君的过程中慢慢死去,这样我很满足。”
王浩轻轻拿起樱子不停流出鲜血的手,颤抖着声音道:“我太自大,自以为懂了一切,其实连一个人的心思也未懂过,我刚才的想法时,让你的匕首刺进我身体里,才能让自己不再犹豫杀死你,我根本就不懂你......”
樱子把流出来的鲜血涂抹在王浩脸上,嘴上,笑道:“这样,我们的血液就永远融合在一起了,我既不能背叛家族,又不能伤害你,死去岂非最好的结果。”
王浩看见樱子脸上真带着满足的笑,生命在死亡中盛开得灿烂,这是何其的震撼,他多想这一刻停留得更久,但是若停留更久,又怎会有这样大的震撼?
这一刻,他根本不知道做什么。
耳边只传来樱子的细语:“将樱子葬在樱花边,樱花吸食了鲜血,一定更美丽。”
王浩抱住樱子道:“怎会有你美丽。”
樱子灿烂一笑,说完人生最后一句话:“那便是我的美丽。”
樱子竟然死去了。
虽然王浩想过很多种樱子死去的方式,但是她以这种方式死去,留给王浩恒久的怀念。
各种各样的情绪在王浩心中翻腾不休,似永不停息咆哮的海浪。
但是却似乎有另外一个精神体,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无比宁静。
动静之间,似乎便这样迈向永恒。
王浩无神的双眼一片空洞,不含任何情绪。
良久屋内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
王浩抱着樱子的尸体寻找了多日,终于在一小山上发现成片的樱花,将其埋葬。
想了想,应该给其立一个石碑。
王浩取出小刀,在石碑上写到:
庸人懵懂无知,圣贤自知,奈何人心可比天意,无法他知,世间一切误会,皆来源于此。即便圣人,若想他知,无疑自取其辱,此乃人心奥妙也。此奥妙,尽演人道沧桑。吾之一生,尽头在于自知,永不妄想他知。
天意难测,人心莫测,古来人心第一高。
做完这一切,王浩发现自己心底的杀意已经达到无法想象的高度。沸腾的真气在体内汹涌流动。
身体在这种汹涌的能量下,似乎已经摇摇欲坠,王浩也不阻止这种情况的发生。
人可以对自然无限领悟,但是身体的脆弱却限制了因此带来的无限进步。每一次突破人体的极限,都是极度困难,极度危险的。
王浩还未找出有效的强化身体的方法,因此必然面临这样的情况。
若是自己加以阻止,便无法进步,若不阻止,便遭遇极大的危险。若是度过了危险,身体则被动的受到真气的强化,带来一定的进步空间,最直观的表现为真气的容量变大。若是未度过危险,身体则崩溃,不过一死。
樱子用她的死为王浩带来了圆满的心境,圆满的心境使王浩终于迈向至人大道的门槛。
现在这一切只不过身体自主的进化,以便能跟随精神的脚步,虽然可能导致死亡,王浩的心情反而没有恐惧。
既然不能阻止,那便静静看着事情的发生。
完结后,无论真气,剑法,心境都相对完美,这正是无上宗师的象征。
王浩再不想在扶桑岛多呆一刻钟,忍着全身的剧痛,走向大海。
这一刻,心里哪有杀戮,哪有暴虐,哪有欢喜,不过淡淡的空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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