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上一章准备取这个名字，结果这一章还是没写到正题上来，我现在灌水也是有一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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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寒冷，洛水中船只寥寥，水两岸的人倒是不少。
王浩走上天津桥，上面更多情侣打情骂俏。
只听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讨厌，光天化日之下动手动脚的，给别人看见了如何是好。”
一个男人的声音道：“你这个**还想立贞节牌坊，难道真要这样你才肯从了公子我？”
女人道：“哎呀不和你说了，不过，福荣记几天前新到了几颗珍珠，好漂亮啊，如果做成项链就更好了。”
那男人笑道：“我说你怎么还要讲矜持，原来是贪心作怪，让我来摸摸你这颗心，看看它到底和其他女人的有什么不同。”
两人嘻嘻哈哈一阵，其语调将旁边的少男少女说得脸红耳赤。
那男人正是夜小楼，转过身来对王浩笑道：“好久不见，你做何事去了？”
王浩道：“炼气，出来透气。”
夜小楼把那女人赶走，道：“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你就算练出天下无敌的武功，又有何用。”
王浩奇道：“我若真天下无敌，便可为所欲为了。”
夜小楼看了王浩一会，点头道：“这却是真的，只是这世上太多不可理解的未知，想要天下无敌却是太难了。”
两人望着流淌的河水，夜小楼指着下面道：“河水即便撞击在石头上，翻起一点浪花，最终还是要像一个方向流去，改不了归宿。
这些水花若跳上岸来，似乎可以看见陆地上的风光，只会更早的被太阳晒干。”
夜小楼闭上眼睛，脸上带笑，笑容麻木。
王浩望着洛水沉思一阵，道：“水被太阳晒干，变成水气，以后又要变成雨落下来，只不过变了一个形态，却是一直存在的，从未消失过。水气无论结冰化云，其本质都是一样的，何需为其留恋。庄子说不贪生惧死，只当春花秋叶，便跳脱凡尘，精神永恒，与天地共存，自有逍遥。”
夜小楼道：“气聚而生，气散而亡，只是历来真正勘破这一关，脱出肉身凡胎之人少之又少，谁不想成为永恒的存在，只是谁有能力去打破聚散轮回的规律？”
王浩道：“若凡人达到庄子的精神境界，首先便拥有不灭的精神，可不滞外物，你太注重外物，被迷失了心志。”
夜小楼苦涩道：“你说得对。”
王浩道：“想不通的事情一般不要去想，很多时候都是车到山前必有路，能懂的时候自然就懂了。我等能自知，为自己而活便是好事，即便不能为自己而活，无非死亡，也不会惧怕。”
夜小楼笑道：“谢谢你，无论我所做的事情会不会成功，至少该对自己有信心，我也是明白这道理的。”
两人又看着流淌的河水。
瞬息万变的自然，总有个不变的支点，假设为一，那么万物变化的规律都是从一衍生而出，道家叫他为先天，而道家无为的大致思想为，找出先天，御后天。
不谈道家，现实中有人将一认为是钱，有人认为是力量，有人认为是时间，有人认为是作弊。
由此生出两种发展路线。
一是根据这个一推算出变化的规律，把围绕一旋转的事物掌握。
二是仿照这个一，自身为不变，超脱规律。
这就是圣人之道和神人之道。
王浩根据盘古创世的传说，假想以自身为一，演化新规律，恐怕就是开天辟地大神通。
天色渐晚，夜小楼叹道：“没想到我竟陪你发了一天的呆，可惜啊，又错过了许多有趣的事。”
王浩看了看天色，却是晚了，道：“我这便回去了。”
夜小楼好奇道：“你究竟使了个什么法子，叫上官龙心甘情愿的送上姑娘服侍你，且不花钱？”
王浩道：“我施展出了上官龙所属门派的高级武功，他将我当作是自己人。”
两人向着曼青院行去，此刻曼青院又升起歌舞，灯红酒绿。
估计是谁宴请客人，曼青楼聚集了很多人。
夜小楼对王浩道：“若是有人设宴，曼青院的三位台柱子多半会出场表演，她们都是轰动洛阳城的美人，更有一些门阀的千金小姐参加宴会，这种机会万万不可错过了，哈，我的艳福来了。”
王浩一眼向大门里面望去，前来参加宴会的年轻人多是俊男美女，果然是猎艳的好机会。
道：“只是这些人都是出自富贵家庭，不像平民女孩，随便给点钱就可以得到她们青睐，若想得到他们芳心，却是个麻烦事。”
夜小楼道：“你太小看我了，本公子从会有过出师不利的情况发生，教你两招。”
夜小楼整了整非常整齐的衣服，挂上笑容，立刻自笑容中透露出孤傲，王浩看出那是为自己而笑。
道：“我只要盈盈一笑，世上的女人便无处可逃。你不注重衣装整洁，首先不能给初次见面的女孩稳重的感觉，只将你当作纨绔，我明日陪你去定做几件合身的衣服。”
右边笑着走上来一群人，前面那位道：“这不是夜大公子么，这位是？”
夜小楼道：“原来是独孤家的公子小姐们，这位王浩是我新交的朋友，今晚莫不是哪位小姐要比武招亲，怎么这么热闹？”
独孤公子回道：“虽不中亦不远矣，南海派一个弟子和赵老爷子的孙子摆下生死擂台，又有好戏可看。”
夜小楼立刻来了兴趣，道：“哪个赵老爷子，莫不是赵老五的爷爷？”
独孤公子笑道：“正是，先进去再说，等会姑娘都被挑光了。”
几人嬉笑着走进去，王浩走进去看见上官龙和一老人坐在一起，应该是赵老爷子。
独孤公子道：“赵老五的功夫一向不错，南海派那人一看就是个雏儿，被一个女人三言两语骗了，竟要惩恶扬善，除了赵老五。若不是看在晁公错的面子上，早就一剑砍了他，哪还会摆下擂台。”
夜小楼道：“无事，这样晁公错就没有理由为了派中弟子找上门来，而且我们也有热闹可看，何乐而不为？哈哈哈哈。”
几人一同大笑。
笑声极其刺耳，立刻有人怒目相向，上官龙露出慈祥的笑容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年轻人的精力我们这些老头子却是比不过了。”
赵老爷子以及在一起的几位听了都笑着点头。
几人坐在一起，立刻左拥右抱，独孤家几位小姐坐在一起。
两个曼青院的女子上前给王浩喂酒，王浩摇头道：“叫小鹂来便是。”
夜小楼关心道：“你怎还记着那个小鹂，那小姑娘怎比得上这些手段成熟的大姑娘，像个娘们似的。你恐怕还未尝过这些风骚女人的味道吧，那实在太可惜了。”
一个女人冷哼一声，道：“你说谁娘们呢？”
夜小楼看过去道：“这位姑娘肯定不是娘们，脾气这么火爆。”
那女人穿了一身武士衣服，当下把剑拔了出来，独孤家的公子吓了一跳，连忙道：“凤大姐，莫要生气，你这个脾气，别人都看我们笑话呢。”
那女人喝道：“谁敢看？”
见无人回答，对夜小楼道：“常听说你的武功十分厉害，独孤凤今日便要讨教讨教，出剑吧。”
夜小楼以一种看死人的眼光看着独孤凤，叹道：“至今为止，从未有人见过我的剑出鞘。”
独孤凤奇道：“为什么？”
夜小楼脸上显出寂寞萧瑟的情绪，目光似望向了远方，幽幽道：“见过的人都成了死人。”
一群人捧腹大笑，叫道：“夜公子一句话可以把十头牛吹起来。”
“哎，这表情装得可真像，我若不认识夜公子，还以为是宁道奇来了，当初好多姑娘就是被这样骗了。”
夜小楼道：“一群庸人，你们不相信，自然有人相信我说的话是真的。”
“是啊，李淳风和袁天罡都说他们掐指会算，总会有人去相信的。”
不一会，小鹂过来为王浩倒上酒水，独孤家一群少爷小姐也安静了一些，因为正戏就要开始了。
一个一身劲装的威武少爷走上前来，道：“今日叫你们看了笑话了。”
一名叫独孤云的道：“赵老五，你平时胡乱招妓，荒废了武功，今日必定要被打趴下。”
赵老五名叫赵晔，道：“我这习惯却得改一改，引出这事的那女人我真没印象了，只是她时常纠缠于我，说是两人曾经山盟海誓，天地良心，和我山盟海誓的女人太多了，我怎记得她是哪个，结果我把她赶走了，没想到那女人倒是能干，迷住一个南海派的年轻人，报复于我。哎，早知她这么能干，当初我就不赶她走了。”
一群人听后也纷纷表示惋惜，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有趣的故事。
孤独云问道：“南海派那小子功力如何？”
赵晔道：“放心，南海派只有一个晁公错，那小子我还不放在眼里。”
赵晔又陆续像其他人打了个招呼。
赵晔出了场，对手也该出场了。
那人穿着南海派的服饰，身边有一楚楚可怜的女人。
一名叫独孤剑如的问道：“凤姐，那人就是南海派的弟子，好像叫做梅七来着，武功也不怎样嘛。”
孤独枫打量着那人道：“确实，他应该连我一招都接不住，估计能接住如妹五招，这么一个人，他师傅怎么放心让他出来走江湖？”
梅七并未听见这边的谈话，此刻冷冷看着赵晔，喝道：“赵晔，黄姑娘对你一网情深，你却做那负心男子，寒了天下人的心，我梅七虽不懂什么大道理，却也知道男子汉敢作敢当，你狠心抛弃女人，猪狗不如！”
赵晔道：“赵晔一生，忠于国家，孝顺父母，诚对朋友，是否寒了天下人的心还由不得你说，我看你精虫上脑，恨不能食我肉，饮我血，那便来吧，只要你有这本事。”
洛阳的老爷们纷纷为赵晔叫好。
那姓黄的女人双目通红，流下泪来，梅七将其眼泪擦干，道：“莫哭，待我为你杀了这负心的男人。”
虽然他只是一个热血少年，凭着一股冲动闯荡江湖，但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否则习武何用？梅七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到。
虽然自己的武功在门派中并不是很高，但他深信正义必胜，自己这次一定能打败赵晔，还天下间一个公道。
梅七只觉全身气势达到顶点，出手必然能发挥出十二分的威力，难道这就是正义的力量？
力量汇集在丹田，梅七拔出剑来，不吐不快，喝道：“看剑！”
赵晔也拔剑迎上，两人当下打了起来，好久没有热闹看的人们当下看得津津有味。
小鹂看他人尽对打斗的两人指指点点，贴近王浩怀里，小声道：“公子，你今日到哪里去了，你......你外出的时候，老爷问过小鹂的话。”
王浩道：“问什么话？”
小鹂道：“问公子平时做些什么，老爷想知道公子的秘密呢。”
梅七出剑虎虎生风，幸好场地够大，否则赵晔恐怕没有退路。
南海派的剑法确实精妙，一招连着一招，没有丝毫花招。
赵晔面对单独一剑非常轻松，但是面对这种连环招式却有些吃力，偶尔出剑格挡两下，连连闪避。
夜小楼惊讶道：“赵老五这小子什么时候把我的拿手本事偷学去了？”
独孤云道：“赵老五的步法确实精妙，竟能躲过这么凌厉的剑法，的确有夜公子的风范，想当年夜公子靠着一套步法和两人周旋，差点把别人累死，可羡慕死我们了。”
其余人纷纷赞同道：“是啊，夜公子打架从来都是先立于不败之地，然后把别人累死。”
王浩远远看了上官龙一眼，道：“他即便知道我有什么秘密又能如何，你告诉我这些所为何事？”
小鹂咬了咬嘴唇道：“公子怎么就这么粗心，老爷可能要对付你。”
王浩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小鹂犹豫半响道：“公子还是离开这里吧，小鹂感觉上官老爷不是普通人，这里太危险了。”
王浩道：“你身为曼青院之人，怎能为外人着想？”
小鹂道：“小鹂心里是向着公子的，如果公子要离开，把小鹂也带走吧。”
王浩轻笑道：“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可惜你一点力量都没有，我若将你**去，难道还要费心来保护你？”
小鹂面色苍白，终于失去了力气，目光黯淡下来。
梅七功力还浅，几十招后终于感到疲累，剑法慢上许多。
赵晔冷笑一声，剑上运起力道，开始反击，梅七出剑交了几招，感到虎口发痛，原本的手臂更加酸软。脸上流下汗水，只是苦苦支撑。
精神一个恍惚，手中剑被击飞了出去，眼看着赵晔的长剑袭来，已知再没有打败他的机会，失去了斗志，闭上眼睛想到，看来要舍身殉道了，只可惜舍了身，还是没为黄姑娘除去负心汉。苍天无眼！
夜小楼惋惜道：“就完了？”
其余人也纷纷惋惜。
上官龙站起来道：“大家看完了精彩比武，下面请欣赏曼青院为大家带来的歌舞。”
人们又看得津津有味。王浩站起身来，上官龙迎上来道：“王公子，有位客人在贵宾房等待您的大驾。”
王浩道：“哦？”
上官龙道：“正是，小鹂的精神怎么看起来不好，快快下去休息吧。”
小鹂看了王浩一眼，见王浩无甚反应，终于失去了最后的希望，默默走开。
王浩还是第一次看见一个活泼的女人转变成心若死灰的样子，只是这种事情发生的太多，他人根本无法阻止。
王浩和不会武功的普通女人之间根本就没有可能，他不会耗费自己的时间去保护一个女人，感情用事最终伤害自己，不若相忘于江湖。
王浩带着心事与上官龙到了二楼一间客房。
上官龙笑道：“到了，不知王公子看了刚才的比武可有何感想？”
王浩应声道：“梅七死有余辜，正气本高洁，若为义字所缚，便不再为正了。”
屋里一个无比动听的女人声音赞道：“说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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