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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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突然想起邱涵萱,让我敛起笑容。
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让她伤心流泪,但我已经没有足够多的勇气
再去找她。
而勇气这东西,就像人民币或美女,都不是我想要就会有的。
所以,我只能等待。
严热的天气,并没有因这场大雨而降降温,到了晚上反而更加闷热。
家里没有冷气,像一个烤炉。
小松来了电话,问我在干什么,我说在看电视。
“出去喝杯啤酒吧。”他说。
“你能不能喝?”
“两三瓶没问题。”
“四五瓶呢?”
“我不会喝多的。”
“万一喝多呢?”
“绝对没有万一,我的自制力很好。”
“可我不行呀。我没有酒量,更不会自制,喝醉后可能还会做出一些兽行。”
“太变态了。”小松怪声怪气的笑了几声:
“你兽行过多少个女孩?”
“不是女孩,只一个男的。”我苦笑着说:“听说那晚我强吻了他数十个。”
“太夸张了。”电话里又传来小松刺耳的笑声。
“那还要不要喝酒?”他笑声暂歇,我说。
“为了你我的贞操,我决定改喝咖啡。”
“你还有贞操?”
“我可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哦。”
“我也很保守呀。”
“嗯,所以你才会寂寞。”
“你就不寂寞吗?”
“不。我只是偶尔会觉得孤单,而不是寂寞。”
“哦?”我对小松的说法感到好奇。
“孤单时你或许只想找个朋友来陪,男的女的都行;但寂寞不一样,寂寞是因为想一个人时才会,而且那个人也一定是异性。”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确实是寂寞的。因为数不清有多少个晚上,伴着我入眠的是邱涵萱的笑容。

这通电话讲了近二十分钟,打破了我和另一个男人之间的通话时间纪录。
挂上电话,跨上我的林肯。
此林肯非美国前总统也,它只是一两没上牌的机车,自上班后,我就很少开它。
从某个方面来讲,潮州的交警有点像僵尸。当你屏气凝神双目眺望,以为前方安全时,他们可能就会从某处隐蔽的地方跳出来吓你。
我自认没有捉鬼师的技能和胆量,只能尽量搭公车。
今晚运气和阳气都不错,一路通畅开到莱茵河。
停好机车,推开玻璃门。
踏上几级楼梯,便隐约听到楼上传来的音乐声。
唱的是碧娜的《其实我很在乎你》,但却是一把男声,好像还有吉他和钢琴的伴奏。
最主要的是,我已经感受到空调吹送来的一丝凉意。
小松坐在最里面的那张桌子,朝我摆了摆手。
我推了推眼镜,缓缓走过去。
痞子蔡在《爱尔兰咖啡》一文中说过,许多咖啡馆因为经营不善,通常会吧灯光弄得很暗。
由此推断,莱茵河的营业额应该不会太高。
“真是如沐春风呀。”坐下后,我说。
“低能。”小松说。
“这是林小姐的对白。”
“白痴。”
“这是我的对白。”
“低蛋白。”
“嗯?”
“低能加蛋白质。”
“厉害。”我竖起拇指,“够冷。”
“过奖。”小松一反常态,只微微一笑。
我转过头,招来服务员:
“两杯卡布其诺。”
“我不喝松点燃香烟,吐出一口烟雾,对服务员说:
“给我一杯蓝山。”
“好的。”服务员点头说,“要来点小吃吗?”
“先这样吧。”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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