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爱情不在,昔日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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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行道酒巴音乐低迷,在酒精与**的双重刺激下,男男女女们眼神迷离,渴望高涨。言少和雷健没有顾及周围一些巡视的目光,甚至有几桌打扮或妖娆或冷艳的女性递来可否共饮一桌的纸条时,两个人看也未看,惹得周围女性一阵猜疑与不满,男性们则用冷冷的目光注视着言少与雷健,目光中充满了妒嫉与不屑。
后来,再与杨颜见面,有数次两人单独面对,气氛差不多达到或者接近暧昧边缘,雷健话到嘴边准备表白时,却总是被她有意或无意打断,她嘻嘻哈哈地笑,说:“又想让姐姐收拾你,是不是?说吧,是不是想让姐姐给你介绍女朋友?”顿时暧昧与情调烟消云散,一片云淡风清。雷健只好也拼命地开玩笑,装作无所谓,真的一切都无所谓?也许吧。
毕业了,她来到省城。雷健也是。而她的他却去了外地工作,尽管她孤身一人,对外宣称是有男朋友的。实际上,三年来,她从来没有让他亲吻过,甚至手也不让他拉,不知道她在坚守什么。有一段时间雷健与她联系非常少,此时,雷健谈了一个又一个女友,没有一个超过半年的。雷健不知道自己在发泄或者报复什么,分手时,女友们几乎无一例外提出要青春损失费,雷健出手大方,一一照付。甚至有一个分手一年的女友有一天突然打电话说她怀孕了,孩子是雷健的,要求雷健付20万的身体损失费。雷健明知是假,却还是给了她一张20万的支票。
杨颜毕业后进了银行工作,有一段时间有存款任务,实在没办法时想到了雷健。雷健当即提了200万的现金去她的营业厅存款。两个人一起吃饭,雷健就讲自己众多女友的故事,她笑他还是一样傻,然后很严肃地告诉雷健,她爱上了一个人,是真正爱上了,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但是,他是已婚男人。
雷健心中一颤,脸上却依然平静,只是让她别轻易上已婚男人的当。她却说,她爱上的这个男人是她的一个客户,她喜欢她的沉稳与从容不迫,从来都是温文而雅,不徐不疾,他的笑容特别阳光特别温暖。雷健在她的叙述中黯然神伤,她的脸上显露出从来没有过的光芒,是一个女人发自内心的爱情之光。雷健知道,她的心已经被那个男人充满。雷健心中充满了嫉妒与伤心,只是他的话,她再也听不进去。
雷健和她的联系多了起来,两个人在一起时,更多的是她说他听。她不停地说那个男人的好,那个男人的一切,脸上的温柔让人心碎。雷健的劝说苍白无力,不要和已婚男人来往,你们没有未来,等等。她只是说,我爱他,足够了。
然而,慢慢的她的脸上多了忧伤。她的男友从外地回来,她的父母比较喜欢男友的老实与听话,逼她与他结婚。她不肯,坚持着。她把自己的第一次包括一切都给了已婚男人,同时把事实告诉了男友,男友听了只是说:“我不在乎,只要你嫁给我,我什么都不在乎。你爱不爱我没关系,只要我爱你就可以。”
她对雷健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他吗?他没有一个男人的血性与脾气!”雷健终于明白自己犯了一个什么样的错误,她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爱,有力量的,有进攻性的。雷健和她的男友过于软弱并且小心了,她喜欢的是一个能够欺负她的人,而不是被她欺负的人。
她终于还是拗不过父母,和男友结婚了。结婚后不久,她怀孕了,是已婚男人的。她把婚姻给了男友,身体和心却给了已婚男人,心事和痛苦给了雷健。她今生最大的愿望就是离婚后,有可能的话,已婚男人离婚后娶她。没可能的话,一个人抚养长大她和他的孩子,她不想让孩子从小没有父爱,却又不愿意让她的丈夫担任孩子的名誉父亲,所以问雷健:“你愿意当一个最亲近最可敬最值得信任的叔叔吗?”
在她面前,雷健无法说出任何拒绝的话,哪怕是一个不字。雷健甚至对她说,你如果真的离婚,已婚男人又不能娶你,我娶你。她却摇头,说:“我爱他,一生只爱他一人。他对我如何我都不会怪他,只求他幸福。我不能嫁你,我不配!”雷健几欲发狂,几次想找已婚男人好好教训他一顿,她警告雷健:“如果你敢动他一个手指,我们断交!”
长长的一个故事一直延伸到了午夜,言少看着醉眼矇胧的雷健,久久无语。酒巴中依然有不甘心的红尘男女等待**的来临,都渴望演绎一段爱恨缠绵的情感纠葛。雷健一扬脖又喝干一瓶啤酒,对言少说:“谢谢你当我的听众,现在的杨颜孩子已经三岁了,她一直在努力离婚,却还没有成功。她的丈夫也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却丝毫不在乎,也不肯离婚。少见的男人!只是他不明白,他永远不能带给杨颜幸福。我该怎么办,杨颜为什么那么爱一个男人?说实话,言少,即使杨颜离婚后同意嫁我,我可能也无法接受她心中一直爱着别人的事实,而且还带着他的孩子!”
言少望向窗外灯火璀璨的城市夜晚,看向被灯光隐去光芒的夜空。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法跨越的人生栏杆,是一种劫难也是一种考验。人生正是因为充满了种种可能与必然,才构筑成了爱恨交织、**横流的人世间。人间的浮躁与喧嚣自然比不上天上的清净与美好,不过天上的生活过于享受与放逸,却比不上人间的勇猛精进与追求。
言少收回了思路,制止了雷健再次要酒的想法,说:“别太强求自己,也别过于为难别人。你和她之间,也许缺少的只是时间与空间。其实你的问题倒也好解决,找到一个让你深爱的人,就会知道放开原来并非这么难。事实上,对于杨颜,你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爱得那么深,只是你一直不甘心罢了,不甘心自己认识她最早,却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缘乃天定,份属人为。有缘无份罢了。”雷健咪起了眼睛,张了张嘴,最后只是用手指了指言少,苦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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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米贝都打不通言少手机,米贝气得摔坏了五个手机。周六,米贝换了一辆宝马530,和任乃瑾一起去找言少,言少居然不在家中。
米贝眼睛转转,说:“言少肯定是和林猫约会去了,躲了起来。”打林猫手机,提示无法接通。米贝举起手机又想摔,任乃瑾一把拦住,说:“贝贝,要是你实在想摔手机,就摔我的吧。我的款式旧,也不值多少钱。你这个新买的,5000多摔了多可惜。”米贝看任乃瑾一脸痛惜的神情,终于哈哈笑了,收起手机说:“也对,我很少生气的,怎么会被言少气成这样?不对,言少没气我,是我自己生气而已。言少去和林猫约会,关我们什么事,对不对?不管他们了,我们去买衣服,去吃好吃的。走!”
买了一大堆衣服,米贝又被阳光灿烂的天气感染得眉开眼笑,拉着任乃瑾有说有笑,准备去吃阳澄湖大闸蟹。任乃瑾早就被米贝疯狂花钱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听米贝说又要吃一百元一只的螃蟹,拍着心口说:“贝贝,我们是不是有点太浪费了?我们去吃肯德基好了。”米贝摸摸任乃瑾的脸蛋说:“我的任姐姐,其实我花钱一直很节约的,每个月零用钱从来不用完的,而且吃东西也很随意的……不过我从来不吃肯德基这种垃圾食品!”米贝没有告诉任乃瑾的是,她的零用钱一个月是30万。如果让任乃瑾知道米贝有一次跟弟弟生气,一怒之下疯狂花掉了200万的话,任乃瑾也许会当场晕倒。

米贝和任乃瑾笑意盈盈地推开大户人家酒店的大门,刚进门就愣住了:一男一女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吃饭,他们窃窃私语,态度亲密。不是言少和林猫又能是谁?
米贝先是一怔,脸上神情变幻几下,最后还是坏坏的笑了,让任乃瑾先找位置坐下,先别理言少和林猫,等她回来。然后转身又走出门去。任乃瑾知道米贝行事向来随心所欲,只好无奈地摇摇头,在离言少和林猫稍远一点的位置坐下,然后双手托腮,怔怔看着言少和林猫,一脸的羡慕,不知道想些什么。
米贝手中拎着一个大大的手提袋回来,向任乃瑾摆摆手,两人一起走到言少和林猫面前。林猫先发现了米贝,有些意外地站了起来,说:“米小姐,这么巧?任小姐也在呀。”言少似乎反应有些迟顿,慢慢地站起来,冲任乃瑾笑笑,慢慢地说:“原来是米贝和任乃瑾,你们也来吃饭?来,一起吃吧。服务员,菜单。”米贝也不客气,拉任乃瑾坐在旁边,任乃瑾小声说:“贝贝,言少在约会,我们是两个电灯泡。”米贝嘿嘿一笑:“对,要当就当高亮度的电灯泡,照得他们睁不开眼睛。”
米贝似乎不知道客气是怎么回事,开门见山问言少:“有事找你,手机怎么总打不通?”言少不好意思地笑笑,摸摸鼻子:“手机坏了,拿去修了,还没有修好。”米贝就等言少这句话,她把手中的大大的手提袋往桌子上一放,得意地说:“手提袋里面有五部手机,全新的,每部手机配两块电池,同时,我刚刚给你的手机号码交了3000元话费,我想以后你不会再找手机坏了、手机没电、没有话费等等任何与通讯方面有关的理由了吧?”
米贝从来就是不怕麻烦怕没麻烦的主儿,她的五部手机和3000话费的言论语惊四座,周围吃饭的人纷纷投来惊奇、惊讶、猜测和嘲笑的目光,有人羡慕言少身边美女如云,有人幸灾乐祸言少在三名美女的围攻下肯定会恶行败露,身败名裂,也有人暗暗叹息,为什么三个美女都围着那个看起来并不是很帅、有些文弱又有些懒洋洋的男人呢?三个美女环肥燕瘦,各有千秋,而且好象手机美女还很有钱,天啊,为什么中间的那个男人不是我?
言少一点也不惊讶更没有丝毫慌乱,也没有受宠若惊幸福无敌的表情,他拿过手提袋翻了翻,一副贪婪的样子说:“还是最新款,好象得5000多一部,我看上这款很久了,一直没舍得买,原来是等着有人送。对了,贝贝,要不今天吃饭的钱你也一起付了吧?”言少一边说一边拿出一部,拆开包装装上SIM卡。
米贝高兴地说:“好呀,没问题。服务员,每人来五只大闸蟹。”林猫和任乃瑾看着言少和米贝一个受之无愧一个出手大方,二女面面相觑,不明白为什么言少如此贪心还脸皮巨厚,更不明白米贝为什么如此出手大方还如此有钱。
言少刚刚打开手机,就响了。言少接听电话,新款手机好象他不太会用,居然按到了免提,声音大到足够所有人听清:“你好,是言少吗?我是张信佳。终于找到你了,你在哪里,我想见你,现在!”
是一个非常动听的女声,婉转清脆,似乎还有一点英式英语的停顿与分句,别有一番味道。三个美女六只眼睛一起齐刷刷地射向言少,言少镇定自若,对张信佳说:“我在大户人家吃饭,找我何事?”新款手机科技果然先进,免提效果一流,清晰动人:“你在大户人家,太好了,我马上去找你。别走开!”
挂掉电话,言少迎接三双置疑的目光,只好挠挠头,无赖地说:“不关我事,是她主动找我的。”林猫脸一红,好象解释什么,说:“是我约言少的。”米贝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没必要解释吧!”任乃瑾好奇地问:“张信佳是谁?她的声音真好听。”
言少几人吸引了餐厅众多的目光,有一些人明明吃完了,却故意懒着不走,就是为了看言少身边的美女。言少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的目光如箭一样射在他身上,又有多少男人恨不得三掌两脚把言少揍成猪头。只是可气的是,三个美女没有一个人表现出委屈或者求救,让几个心怀英雄救美心思的男人感叹无用武之地。即使这样,还有几个虎背熊腰的男士一边远远的用冰冷的眼神看着言少,一边用力把手指按压得啪啪直响,声势惊人。
言少关心地问了任乃瑾几句生活和工作上的事情,又对米贝对任乃瑾的照顾表示了感谢,米贝不稀罕言少的感谢:“我自己愿意,跟你有什么关系?”言少很受伤:“贝贝,你难道没有感觉今天你的幽默感消失却增加了气感,你练气功了?”米贝不理言少,却看林猫:“言少手机真坏了?你怎么约到他的?”
林猫点点头:“我也没有打通言少手机,就找刘姐问了言少地址,直接找到了他。”米贝忽然展颜一笑,说:“言少,你现在有必要向林猫解释一下,张信佳是谁?”言少把手指放在嘴上,嘘了一声,说:“有熟人来了,大家小声点,别被发现。尤其是你,米贝。”米贝立即提高了警觉,言少的表情暗示肯定有好戏可看,有热闹可玩,米贝的精神立即高度紧张起来。一男一女从她身边走过,在隔了一张桌子的位置坐下。米贝小心一瞥,男的竟然是被她破坏掉婚礼的王宏,而和王宏一起的,却是一个单眼皮、肤色有些偏黑长相一般的女孩。
米贝脸上的坏笑荡漾开来,看来冯云事件的阴影已经远离了王宏,他已经有了新的目标和动力。米贝用眼神问言少,言少无语,示意米贝留神王宏的举动。任乃瑾呆了一下,想说什么,被言少制止。
王宏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米贝听得一清二楚。王宏听起来很是热情:“郭晶,想吃些什么?尽管点。”郭晶的声音有些生硬,听起来似乎是外国人,“在我们韩国,象你这样温柔的男士已经不多了。韩国男人,现在很大男子主义,很以自我为中心,很难从他们身上发现彬彬有礼。王宏,认识你,是我的荣幸。”王宏格外兴奋:“呵呵,郭晶,听说你的公司总部在京城,还要在青岛开分公司,了不起,年轻有为。一个女孩能有如此成就,让人敬佩。”
郭晶很是谦虚:“我也只是运气好而已,不过一个人做起来很累的,天天许多事情的,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喂,是我。什么?提100万,不是和你们说过了吗,100万以下的款项你们自己签字就行了。好的,就先这样,我还有事,再见不好意思,公司的事情,大事小事他们总是烦我,没有办法。”
听得出来,王宏的声音多了一丝恭敬与佩服:“郭晶,我觉得我们很有缘份,什么时候有机会一起见见我的父母。我想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郭晶似乎有些害羞:“不太好吧,我觉得他们可能不会喜欢我的,毕竟我长得不漂亮。真不好意思,又有电话!喂,是我,要进一批80万的衣服,不是先前已经谈好了合同?……”
“我是一个容易受伤的女人……”王菲的《容易受伤的女人》的铃声响起,打断了郭晶的通话。没错,是正在通话中的郭晶的手机,在她正在通话进行中时,又突然神奇地响起了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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