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冬至祭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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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秋歌再次有感觉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躺在床上的。
“一点内家修为都没有,也学别人站在雪地里,你猪脑袋啊!”秋歌刚睁眼,就听到旁边传来遥天翼讥讽的声音。
遥天翼坐着一旁,正一脸臭臭的表情看着秋歌。这丫头,突然就晕倒在他面前,吓得他连伤心都给忘了,笨丫头,冷不会回房啊,又没有修为,还要站在雪地里死撑,整个一个猪头!
秋歌气极,她是因为谁半夜站在雪地里的啊?她想坐起来,大骂这个没良心的臭小鬼,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身不由主的又躺了下去。
“都快烧成烤猪了,还想起来,老老实实躺两天吧!”遥天翼那张臭脸出现在她眼前,嘴巴上还是那么气死人不偿命。
不用说,秋歌也感到自己虚弱的厉害,烫得和火炉似的,喉咙干得厉害,她知道自己一定冻病发烧了。
“我要喝水。”秋歌看着遥天翼道。
这丫头敢要他倒水给她喝?反了!遥天翼瞪着眼鼓着腮帮子看着秋歌。
这小鬼瞪着她干嘛?给一个病人倒水有这么难吗?秋歌觉得自己喉咙快冒烟了,算了,求人不如求己,秋歌决定还是自己下床倒水。
她刚动一下,小鬼一个指头伸过来就把她压了下去。
这臭小鬼怎么这么大劲,秋歌动都动不了,只好瞪着遥天翼,这小鬼想渴死她呀。
“别动!”遥天翼臭着脸道,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倒来一杯水,远远的伸过来,“喏!”
秋歌又要爬起来,遥天翼立即吼道:“叫你别动!”
秋歌气极吼道:“你手伸得这么远!这么高!我不起来怎么喝啊!”
遥天翼一愣,讪讪的把杯子又递进了一点。秋歌接过杯子,看着遥天翼的臭脸,心里暗笑。
接下来的日子,遥天翼逼着秋歌吃这药,喝那药的,足足让她在床上躺了五天,确定她烧退了才让她下床,还一直禁她的足,不让她跨出房门一步。秋歌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绝对不能再在这个小鬼面前生病,否则没病死,也被这小鬼折腾死了。不过在小鬼的‘精心’照料下,秋歌的身体确实是在迅速的康复着,等她完全康复的时候,已经冬至了。
这天是冬至,冬至大如年,在中国的旧习俗里过小年可比过大年还重要。按照惯例,今天是祭祀祖宗的腊祭日,遥天堡上上下下都在为此而忙碌着,杀鸡宰猪样样都有。秋歌很高兴,因为她长久以来的禁足令终于可以解开了。她作为三少爷院里唯一的丫鬟,可以堂而皇之的随着遥天翼到去祠堂。临出门她几乎翻出了所有的衣服,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自己包了个遍,这下不会再冻着了吧?
遥天堡是个鼎鼎有名的豪门世家,从祖上传到现代都不知道传了多少代了,祠堂里的可不知道供奉了多少位历代先辈的灵位,每日香火不绝,祠堂的规模就更不用说了,可以当做一座寺庙了。秋歌与遥天翼到达祠堂时,丫鬟婆子们还在进进出出的给往祠堂的大得离谱的祭祀桌上摆猪头、整鸡、水果等祭祀用品,整个祠堂是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一会儿功夫,给老祖宗们的供品就全摆好了。丫鬟婆子们都安安静静的退出了放着祖宗灵位的屋子,恭恭敬敬的在屋外站着。俗话说‘冬至祭祖先,仪如正旦’,冬至祭祖可说是每年最隆重的一件大事,全家老少都会在当家之主的带领下正冠襟,恭敬拜祭祖先祈愿求福。除了遥天鸿均,其他各院里的夫人、少爷、小姐也都来了,各各都是一身新衣,盛装打扮。秋歌看了看站在其中的遥天翼,此时一对比,她才发现,那小鬼在那一帮太太、少爷、小姐中穿着显得很是寒酸,甚至有些不合身。秋歌很气愤,为什么就小鬼没新衣服,区别待遇太明显了!

大少爷遥天剑一脸阴沉的看着站在一旁的遥天翼,他从小就讨厌甚至是恨这个弟弟。这个弟弟太出色了,三岁识字,六岁书符,九岁御剑,十岁只凭一把金剑独身一人大破江南术士名家葛承玄的‘十方鬼阵’,夺去了包括父亲在内的所有人的目光,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把他比得连地上的泥土都不如。好在这遥天翼的生母三夫人与人通奸,让父亲逮个正着,才让他有机会翻身,现在他也要让这小子尝尝被羞辱的滋味。
他走到遥天翼身前,嘴角带着轻佻的笑容道:“祭祖你也敢来?”
遥天翼脸色瞬时变得很难看。
站在旁边的秋歌闻言一楞,这是什么话,小鬼为什么不能来?
“里面祭祀的可是遥天世家的祖先,外人是没资格祭拜的,明白吗?”遥天剑慢慢的道。
遥天翼倔强的抿着嘴,双手握得死紧,站得笔直,既不回嘴,也不动。
“算了,老大。”遥天雷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过来了,拍着遥天剑的肩膀劝道。
秋歌心里一松,总算有个说人话的了。可是遥天雷下面的话,差点让秋歌晕倒。
遥天雷转过身,看着遥天翼,继续说道:“有些人,就是这么不识相!”遥天雷也毫不隐瞒自己对这位弟弟的厌恶,遥天翼的出色也同样压抑着他的光芒。
遥天翼愤怒的看着两位兄长,两道冰冷目光直射了过去。
两人被遥天翼的气势和目中的寒光吓的不由心中猛的一跳。
“怎么,戳了你的底,还想杀人?”遥天剑有些恼羞成怒的道。
秋歌吓了一跳,忙道:“大少爷,怎么可能呢,三少爷光看长相就知道是堡主的儿子了!”
秋歌本是劝解的话,却不想犯了大少爷和二夫人的大忌。因为大少爷的长相完全不像父亲的关系,下面甚至一度传出对大少爷极为不利的流言。直到三夫人事发,众人才把焦点转向遥天翼,现在秋歌不知情的当面说出长相的事,这下可就捅了马蜂窝!
遥天剑勃然变色,满脸通红,像点了两堆火在眼里怒视秋歌!
秋歌被吓了一跳,不明所以。
“丫头放肆!”二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来了,怒形于色,扬手就是一巴掌。
秋歌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啪’的一声响。
秋歌再看的时候,却发现遥天翼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跟前,半边脸肿的老高,紫黑一片,嘴角隐隐挂着一丝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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