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公主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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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第二场野猪头对西瓜头
膘肥体壮的野猪头和身穿白色练功服的西瓜头都是银发的手下败将,此刻,他们在此兵戎相见。野猪头和西瓜头一上来就呈现狂暴状态,以各自的看家本领惨烈地开始厮杀,仿佛要洗雪前耻。
我看着他们的打斗,心思却完全扰乱了。因为下一场就是自己的比试了,我一直被银发的一举一动所牵动。银发此时在选手席稳如磐石地坐着,我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他由内而外散发的冷上。忽然觉得沉闷不已,为了放松紧张的心情,我开始调戏坐得端端正正的冬漪了。而沣自己端来一张凳子坐在我们旁边。
“公主,来给我亲一个!”
我一手搭过他的腰把他拦过来,抬起他的下巴,做出“流氓色小妞”的样子。他赶紧推开我的手,我又把他整个人都拉过来,他无力地扑倒在胸口。
“不要这样啦,丢死人了。”
说归说,他还是乖乖地把头埋在我胸膛,有点小鸟依人的可爱。长长的蝴蝶结发带尾部如水般垂下,与丝般柔滑的长发相得益彰。可恶,看着这个鲜美的大餐却迟迟无法下手,真是我心头的一大痛啊!
可是天马行空的幻想,没有减轻我的紧张感。我心底还是忐忑不已。我看着黑暗之剑散发的黑暗之气越来越淡,有点担心它还能撑多久。
我拿起黑暗之剑,默默地欣赏它的光泽,在心底暗暗祈祷它能带来胜利。
蓦地,前方头顶传来了冷冰冰的声音,我条件反射地抬头,发现银发正冷峻地看着我。
他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的属性,和剑不符!”
“为什么?”我淡然地问道。
“黑暗的属性,就要配黑暗。”
“啊……你说我缺少黑暗?”我莫名其妙地学习到了一个新词,在心底复习了一番。
“你跟我走!我会让你变强。”
他的最后一话,犹如五雷轰顶。光看着他都够困难了,还要跟他走?
“谢谢你的好意,我不会跟你走的。”
“你会改变主意的。”他丢下一张纸条,就往出口走了!
“等等……你去哪里啊,我们的比赛快开始了。”
银发站住脚,回头看着我,说道:“我等你来。”然后就走了。
留下一头雾水的我,手里还拿着银发留下的纸条。
我拿起小纸条,上面有一串数字和一串地址。跟阿拉伯文似的一点都看不懂。
第二场,双方同时倒下。
第三场,我不战胜。
第四场、第五场也各出一人,皆被琅夜子轻松解决,草草收场。
最后,只剩下了我和紫发的法师!
琅夜子并没有跟我开打,而是转而向丞相要求我们同时胜出,一起去寻求苜蓿寒珠。丞相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的要求。
“太荒唐了吧,我一场还没打呢!”我对着琅夜子和丞相说道。
“没关系!大哥已经很强了。等下要打妖魔的时候可得好好表现呢!”
丞相对我们开口道:“就如此定了。明天我们会派优秀的战士跟你们一起。公主也会焦急等你们的归来。”
“公主?”琅夜子奇怪地问道。
“这次的比赛……是比武招亲。”我解释道。
“大哥,真的吗?哇哇哇,我要美女,我要!”他快乐地大叫。
“你才几岁啊,就毛长起来了。美女我暂时先‘没收’了,等你成年了再……哇——痛——死了!”我还没说完,身边寸步不离的小家伙就狠狠地扭了我怕痛的大腿。
“你不也没成年吗?敢给我金屋藏娇试试!”他咄咄逼人,把我弄得没面子。
“咳咳……虚岁十八,算成年了……言归正传。能不能先给我们的琅夜子小兄弟看看他未来的老婆呢?”我满心期待地说道。
“当然没问题。我们已经安排公主在大殿跳舞。半个小时后开始。你们可以来大殿看,座位自会有人给你们安排。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谢谢你们的精心安排啦。”
琅夜子心花怒放,感慨自己竟然意外地抱得美人归。而我则很无良地想:要是美人喜欢的是我就好了。结果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是谁在心里骂我?转头一看,发现小家伙正恨恨地盯着我。我心里直纳闷,他是我脑子里的蛔虫吗?连这点想法都瞒不了他……
……
半小时后
……
我们来到大殿。
在大殿的中央神奇地布置着一个大型的深蓝舞台,舞台上此刻没有人,下面倒是坐满了闲人。我们在专人的引导下,坐在了离舞台最近的位置。然后在闲聊中等待扑朔迷离的美人到来。
蓦地,冰蓝的幽光失去了色彩。周围一切都变得黑暗。突然的黑暗引得人群一片哗然。只有舞台的蓝还闪耀着若明若暗的琉璃光彩。
千呼万唤始出来的美人儿,穿着淡雅的白色裙衣,如天鹅,如蝴蝶,在深蓝的舞台偏偏起舞。若明若暗的灯光打在她脸上,把她的美照得忽近忽远。所有的人,都被勾了魂似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只有我苦命地成为了例外,只看了她一眼就再也没办法看了——小家伙任性地坐在我腿上,把我的视线全部遮住了!
我看之心切,把身子往旁边侧,才刚瞥到美人忧郁的裙角,小家伙就把脸凑上来,跟我的脸贴得很近很近,害得我心跳不已,看舞的心情一扫而光。
他摸黑地想强吻我。我哪能被强吻呢?说时迟,那时快,我抱着他站起,随后把他强行按在我原来的位子,他被我突如其来的粗鲁吓傻了,挣扎着想起身,我按住他的双手,含着他的嘴,挑逗他敏感的唇,舌头才刚碰到他的牙齿,岂料他就咬了我放肆的舌。我痛得直接撤离了他的嘴巴,痛苦地蒙着自己的嘴,可怜地问道:“你干吗咬我?”
“你还敢问我?哼,今天你照样得睡地板反省!”
我又做错什么了啊?你吻我跟我吻你有区别吗?为什么我做就不行……难道小家伙想上我?天啊……我的背一阵寒。
我悻悻地坐了冬漪的位置。
公主的舞跳得更加动情,身姿与舞几乎要融合为一体,她几乎要化作一只翩翩而去的蝴蝶,一只展翅离去的天鹅,揪着我的心,让我心惊胆战地担心她就这么飞走了。她在转动的同时,身上抖落下片片纯白无暇的心。她要消失了吗?
不,绝对不能让她离去!
我突然内心的血液开始疯狂地沸腾,不由自主地取过靠在椅子上的黑暗之剑。
“与其让你离开,不如……”我低低地自语,有些分不清梦幻虚实。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公主,鬼神差使般地直立而起。
“你要干什么?”冬漪担忧的声音传来,仿佛来自遥远的天边。听不清了。此刻,我只想拿着剑,做一件想做的事。体内沸腾的血液奴役着我的全部理智,我究竟要干什么!?

我拿剑的手微微颤抖,是手在兴奋还是剑在兴奋?或者两者皆有?我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几乎要露出一种狰狞的笑,如同魔鬼……难道是魔鬼的诅咒将应验?或者,我本身就是魔鬼,现在我才要露出本性。
“我讨厌……讨厌太白的东西!讨厌此刻在台上的纯白的灵魂!讨厌她的无暇,反衬了我全部的丑恶。唯有抹杀,才可以让自己的丑恶掩埋!”我在低低地自语,只是脑子已经架空。
我浑浑噩噩地不知所以然,却马不停蹄,一步一步慢慢地向台上跳舞的公主靠近。
冬漪焦虑的面容出现在我眼前,他用力地想把我推回去。无奈他没有这个力量可以阻止。
“离我远点……傻瓜……我这是……为了保护你……”我又一次低低地自语,可是我开始不明白,为什么我说出的话不像是我说出的话,但又感觉是自己想说的话。这是神经病的前兆吗?
我茫然地望着前方,把冬漪搁置一旁,旁若无人地走近舞台的台阶。台上的公主并未因为我的缘故而停止舞蹈。
她忧愁不化的眉眼,对上了我,我丝毫不为所动。
[我只要你的灵魂,来祭奠我新生的剑!]
公主突然间如同抽空了灵魂的躯壳般,厥然倒地,像一朵凋零的白花。而我,脚还未踏上台阶。
“公主……公主……”
“公主……”
……
这里乱作一团,人声鼎沸。
丞相和重臣纷纷上台,围住了公主。很快,公主被赶来的医护队送走,而丞相则站出来,遗憾地宣告独舞中止。
大家兴致索然地各自散伙。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聆听着自己逐渐醒来的心。直到可以感觉到冬漪正用消瘦而洁白的双手紧紧抓着我的手,我才猛然醒来。
“我没事了。”
“或心?”
我急中生智,对口道:“都怪你拒绝我的好意,害我刚才差点神经了!你要怎么补偿我?”
他慌忙地避开我的眼神,低下头不停地摆弄着我的袖口,小声地嗫嚅:“还不是你……差点让我……出声。”
“什么?为什么要出声?”我故作不解地看着他,却在心底一阵**。
……
现在正值下午三点。
我们闲来无事,就去逛海底的街市。话说这里虽然到处是冷冷的寒,热闹却一点也不输给地上。
琅夜子顺利地混入了我们的队伍,跟我们一起逛街。
一路上,冬漪兴奋地拉着我东看看西看看,对什么都敢兴趣。
前面的街道两旁摆满了地毯。冬漪停留在一个古色古香的书摊前,一直盯着那些书,看着看着,就蹲了下来,翻起书来。
“看什么呢?”我也跟着蹲下。
“鬼谷道术!”
……
我惊讶地看着跟谋略和心计格格不入的天真小家伙,突然很想笑,他再学一千年,想必也智慧不到哪里去。不过看他这么认真地想给自己扫盲,我也不好意思打击他的信心。我看着这些满眼的书,想起京的嘱托,开始在书摊上扫描H书。良久后,眼神刚一落到一本春色满园的书,那书就被一只手抽过去了。
“啊!”我心疼地喊了一句,回头发现原来是琅夜子这家伙!
“小孩子看什么H书!给我。”我站起来,想夺过来。
“不给。”琅夜子吐吐舌头,把书藏到背后。
“给我,回头请你吃糖!”我用对付小孩的办法对付他。
“哈哈。不行。”
“加遥控飞机!”这个够吸引人吧?
“不行!”
“那你要什么?”
“晚上,我要跟你们一起睡!”
“……,可以。不过你要代替我睡地板。还要替我求情!”我突然想起自己目前的地位是“地板大使”,要是有个人代替我睡地板,我就有正当的理由赖着床不下了!
“没问题,给你吧。”琅夜子满意地把H书给了我。
我对着地摊的虾脸老板喊道:“多少钱?”
“十个贝壳。”
……除了国际通用的信用卡,和RMB,我什么都没有……
“这个……刷卡可以吗?”我抱着渺小的愿望,把信用卡拿出来给他看。
老板出人意料地点点头,伸出自己的手。我看见他的手臂上有一道很长的凹陷的峡谷,似乎可以“刷”卡。我带着被折服的表情,把卡刷了一遍,只见虾老板的眼睛里出现了“十贝壳”三个字。然后“叮”地一响。刷卡成功!
“他在看的那本书也买。”我说道,又过了一遍“人体刷卡”的瘾。
“走啦。回去慢慢看。”我催促道。
冬漪恋恋不舍地起身,合上书本,意犹未尽地品着书的余味。
接下来,我们又逛了海底游乐场,海洋的宠物中心,海洋的戏剧展……
直到晚上七点了,海底也开始泛着深黑的蓝光,我们才回深蓝卧室。在卧室外,我们见到了一脸忧国忧民模样的丞相久候在那里。
“什么事啊,老头?”远远地,我就问道。
丞相一看到我们,立刻飞身上前,颤颤巍巍地说道:“你们一定要救救公主啊!我求你们一定要救救她!”
“我们吗?怎么救?”我面色凝重地走近丞相身边。
“公主她……为奸人所害,身染邪术。听大夫说,只有远在龙窟的‘苜蓿寒珠’可以驱散他身上的邪!不然,公主将不久于世啊!”
“真得吗?那我们要赶快去拿寒珠了。现在就去吧!”我提议道。
“不,晚上路途险恶,魔怪汹涌。怕你们会遭受危险。明日一早,请各位快快上路,一定要救公主!老臣涕泪交流,不胜感激!”说着,他用宽松的衣袖擦着自己湿润的双眼。
“放心吧。我们一定能拿到的。”我拍拍丞相的肩膀,让他安心地去睡觉。
送走丞相后,满身疲惫的我,迅速地跑进卧室,重重地横着倒在了床上不起来。冬漪见我霸占了整张床,不满地拉拉我。我翻个身,握住他拉我衣服的手,一下就把他拉过来了,他一个踉跄,也跟着倾倒在我身上。我紧紧地锁着他,不让他逃脱。他可怜地贴着我,满脸窘状。
“大哥,小弟初来嫁到,就给我看这么劲爆的场面,分明想赶我走嘛!”琅夜子也在床的另一边扑到床上,用狡黠的笑面对着我。
“小孩儿就动个歪脑筋!快点出去啦。”我顶着个臭脸,企图他能**之美。
只见他从床上抽了条单薄的被子,就自得其乐地躺下了:“今天我就专门监督大哥,来看看你的耐力啦。千万别让小弟失望。……也别半夜把小弟丢到门外喂鱼!”
我无可奈何地起身,为冬漪解去头带,脱去外衣,留一件洁白的内衣。这就是目前唯一可以做的最最劲爆的事了吧?我遗憾地裹着满身的衣服,直直地倒下,一下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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