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日出扶桑图 27 图幅丢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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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图幅丢失
听老爷刚回来就有新作,一屋子人,识字的和不识字的都来欣赏。
胖子阿福笑读而诗:“老爷子到底是诗神,巴山蜀水间有个李太白是诗仙,据说是从九天降下来的,你呢?老爷子,你是从哪里降下来的?”
孟浩然柔和一笑,而阿福的婆娘炊嫂嘴快,居然说“老爷子是从鹿门山的鹿角上长出来的!”
胖子阿福孟格格笑道:“老爷是从天才树上结出来的。”
“世上有天才树么?”有人插嘴。
说话时,隔壁颧骨高耸的王秀才走了进来,卖弄道:“《神仙传》云,西王母蟠桃园中有桃树千株,唯独有一株跟桃树迥异,那就是天才树。”
孟浩然最不爱听奉承话,沉下脸说:“你们尽恭维我,其实我只是从蠢才树上掉到田园里的一只果子,果子不大不小,甜酸苦辣的味儿都有,我孟浩然这回进京,先被李隆基皇帝臭骂一顿,后来,差点被拉到午门差点砍了头,那刀斧手两目凶残,只等监斩官一声令下......
“张九龄打马赶来大叫刀下留人。”
“奇迹发生了。”
孟诗神鼻子一酸,说起这事,眼眶里闪出了泪光。
有生都有数,不过,千变万变,还是回归田园为好。
孟浩然老夜归鹿门,结出了一首《夜归鹿门歌》的诗果。
“嗨,罢了,罢了!”浩然大笑。
他拈起尺来长的纸镇,本想压住诗稿,却不经意的用纸镇敲打红漆桌子的框边,扬着头,意气高昻,把《夜归鹿门歌》一唱三叹,哼唷几遍,撂下笔,换下风尘仆仆的衣服,才高高兴兴去厅里吃了夜宵,抹抹嘴,去后屋洗了个澡,由小耳朵提灯陪老爷踱进睡房。
小耳朵把小杜子托老爷转给太白的《日出扶桑图》从竹夹里拿出来,搁在桌上,徐徐展开观赏了一番,等着送给太白。与此同时,他白了一眼睡房里左边墙上的《弋猎图》,这幅隋代展子虔的《弋猎图》,是浩然祖父孟**当年收藏的家珍,画幅上有只眼光炯炯的苍鹰,翱翔于蓝天,远远看见地上有只野兔,俯冲而下,其情其境,勾描得栩栩如生......这幅画一直悬挂在睡房正壁,孟诗神“触物留情,备皆妙绝”,叹画中人马、鹰兔、山川、猎物都神形毕备,技法也十分娴熟,赞其尤为突出的是它在六朝勾线的技法上,运用了晕染等技法以增大其空间立体之感。
浩然说“是家父亲二十年前用重金买的。”说罢,疲惫的睡了。
半夜,大黄狗突然狂吠。
园里的木门关得紧紧的,而一抹影子却飞进了涧南园内......
浩然睡得鼾声如雷,根本没听见动,影子已跳上屋脊,而且连续在几幢屋顶间奔驰。

月光下又一个稍瘦的影子跟着飞了上去。
瞧对方肉嘟嘟的,全身肥膘像在颤动,两条腿短得吓人。
肉嘟嘟的影子拎着飞刀,像是刀无虚功发,只三五两下,稍瘦的影子抵挡不住院部,慢慢向后退着,一不小心,扑咚跌下地来......
浩然眯缝着眼睛躺在床上窥看,那影子不甚分明,有点像树上的猿猴?他怕猿猴进房骚搅,迷迷糊糊装着睡了。但肉嘟嘟的影子已蟋蟋嗦嗦溜进了书房,而寻影子像只神气十足而又轻功高明的的猫咪。
心想这猫咪来去如风,溜进书房干嘛?
鹿门山涧南园的诗神老爷文气十足,他若稍懂得武功,就会一蹿而起,起床打跑那只讨厌的猫儿,他不动也不喊......
翌日,他懒懒的一觉起床,家里人瞧见一人扑倒在地,已经气息奄奄。
吓得慌忙大喊:不好啦!不好啦!
发现原来是家人阿福在喊。
这才怀疑老爷书房里来了鹿门山著名的飞贼?
大家一边抬起摔在地上的阿福。嚷嚷“飞贼来园里干嘛?”孟诗神却不慌不忙,只顾救醒阿福,对飞却并未深究。
孟诗神是个粗心大意不理会小事的文人,他照常缓步踱入鹿门山庄林子里呼吸新鲜空气,小耳朵跨进诗神老爷子的书房里打扫卫生,叠好被子,再替老爷子整理纸笔墨砚,房里一切如旧,只不过......咦,《日出扶桑图》呢?
“阿牛,阿牛!快来,老爷的《弋猎图》也不见了?”
“快,快叫老爷回来!”
一清点,唉,两帧画同时丢失。
这时候,远在巴蜀的李客正带着家人小风儿赶往长平山收拾儿子的尸骨。
李客放声大哭大喊:儿呵,你是传说中的异人,你的天才泯灭了,我要找回来你的尸骨,好好掩埋不可。他含着恨,带着小风儿冒雨上马,蹚出品字大院。二人泥里一脚,水里一脚,翻过崇山峻岭,马不停蹄向梓州长平山赶去。
半路上,他们遇到了徐文长,这才弄明了事情的全过程,徐文长说太白说不定还会有救,李客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稀粥......
事情得从太白上长平山说起......
赵蕤带太白上山,举着手中三尺长的龙冰魔杖,指着在山下弯弯曲曲的江流,跟太白一起望着逶迤千里的风景线,太白飞功早已练好,师徒二人自由的向长平山飞去......眼前是一条由绿色树林子复盖的肥田沃土,绵延在蜀国莽原的深处,秋天的湛蓝的天穹下,凸现出原始的苍凉,山谷里有凉爽的风挟着野花的馥郁拂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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