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竹林藏奇兵 35 太白历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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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太白历险
先祖无语间,已见几只大鸟扑哧哧飞来啄太白的头。
太白呼哧一声抽出延陵宝剑,愤愤然斥骂:“呸,你们想啄死我不成?我是神鸟,你们其奈我何?”
一只领头的鸟儿居然喳喳的说:“我们只不过想跟神鸟逗着玩儿!”
“要打要杀听便,不必玩?”太白轻蔑大笑。
立时,十只尖嘴利爪的老鹰,瞬间张开六尺长的巨大羽翼,哇哇哇尖叫几声,一百只各色的流苏鹬、鸨北方野鸭、灰鹤、白头鹤、白鹳、大鸨等便听从魔鸟老鹰将军的指挥,拍拉拉扇翅而下,又尖又长的鸟喙眼看就要啄到太白头上,太白拔剑拆了一招,老鹰并不焦躁,突然翻转身子用俯冲式直扫太白,太白用延陵剑削掉几根老鹰的羽毛,鹰毛纷纷落地,一百只乌鸦便箭一般俯冲下来助阵。
太白冷笑着把神剑往空中一掷,那剑在空中,搂、劈、打、抓、腾、捕、踢、拉、扫...
“真神!居然无须太白亲自动手,像有神灵在操纵遥控,叫鸟兵鸟将们一时近不了身。但鸟们有的学猫窜,有的学狗闪,有的学兔奔,数百只,甚至上千只蜂拥而上,一时间越聚越多,把太白围困得密不透风。
“危险!”
太白眼看一只啄木鸟猛然袭击自己的眼睛,太白的仙剑却仍县在空中下不来,太白赫然吃惊,一身冷汗顿时渗出。赵蕤立刻猛喝:“畜牲,不得无礼。”
说时,那延陵仙剑已从空中飘下,剑,剑,剑,金光耀眼,偏偏却被蹿下来的几只隼趁机叼走......那隼将军飞行之快,在鸟类中无鸟可及,太白立刻化而为大鹏,振翅追赶,那隼并不掉头逃跑,只在大鹏头顶上盘旋,它飞翔的姿态变幻多端。
太白一慌,左臂被隼啄了一口,太白忍着痛,扯了块白衫,青儿上前替他包扎好伤口。
“哼!”
他神色难看,瞪着眼骂了一声,正要一剑剌死那只啄他的黑隼。这时候,老谋深算的黄雀、算命鸟,已站到隼的两侧,还有鹰鹫、秃鹰、鹞、隼、雄鸡。与此同时,还有黄莺、燕子、杜鹃、雉鸡、乌鸦、麻雀、雁鸭、彩鹬、三趾鹑各自听从赵老师之命,排成一行,站在左边屋脊上严阵以待。而海鸥、翡翠鸟、啄木鸟、鸬鹚为一队原本站在屋上。而孔雀、鹩哥、百灵、云雀、歌鸲、画眉也排成三角形,只等赵蕤银色龙冰魔杖一挥,便要啄死太白。太白眼看无法夺回宝剑,便摸出仙壶,将壶里仙酒往空中一泼,那仙酒便暴雨般喷出......数百只鸟羽全都湿透,在空中摇摇滚滚,眼看就要下跌.....
啊!鸟们醉了!
醉倒了鹰,醉倒了隼,醉倒了猫头鹰,醉倒了一大片....
酒,酒,酒,还在倾盆大雨般泼下来,连青儿也跑到树下躲了一阵,不然,谁都会醉倒。
太白突然拾取延陵仙剑大笑:我不想杀你们.......因为,我在短时间的拼打中已经宰杀了几十只鸟类。
谁知这句话惹怒了鸟们,它们成百在千蜂拥而上,噢,太白已经防不胜防了,但太白抓了一把砂砾,向空抛去,砂砾就是最好的弹药,意想不到它能一粒粒直追众鸟,而且命中极高,有的鸟早有防备,可怜那些没防备遭了毒手......这一来鸟们伤的不少,十几只死的,其状惨不忍睹。
为什么要伤它们呢?只怪我一时冲动。
太白已经在反省自己,鸟们却仍在气极之中,虽想报复,但不得不被赵蕤喝住,停下侍命。
赵蕤立刻双手合击三响。
鸟们终于敛住翅膀,就地休整。
青儿给鸟们喂食!
赵蕤亲自给死鸟筑坟。
太白看到鸟们尸骨未寒,差点哭出。
赵蕤摸出酒壶,亲手替太白筛酒,神彩飞扬的说“《兵法。始计第一》云:兵者,国这大事,生死之道,存亡之地,不可不察。”

太白乐得目闻目睹了鸟类的布阵,真是大开眼界,不虚长平之行。因为他当年读《兵法》,他已懂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从之城而非攻也......此谋攻之法也。孙武的意思是,以为叫敌人举国投降为上策,而不主张一味杀,杀,杀的。赵蕤也说:徒儿,你懂吗?所以老夫在《长短经》里说杀伐只会扩大仇恨,所以《兵法》又云:夫将者,国之辅也,辅周则国必强,辅隙则国必弱。因此,善于用兵者要攻对方之心以瓦解敌军的气势,不是靠杀戮,不是靠镇压,不是靠专政,而要靠攻力心才能叫对手降服,这才是用兵的上策呵。“你呀,一介文士,动辄拔剑出鞘,大言一个杀字,你来日若能去皇上面前辅政,须知,这是辅政的大忌。因此,老来,赶紧把剑套好。”
太白满脸羞愧,身子一软,瘫倒于地。
矫健、敏捷、灵巧的他脑子的泡沫,被赵蕤滔天的口水儿一呛,立刻像膨胀起来......
夜色皎皎。
远山朦胧。
人声鸟语全息。
青儿陪师弟太白站在洞外,好清凉的风吹着青儿的长发,吹着太白蓝色的蓝发和白色的长衫,二人的月下倒影在微飘散开来。
青儿说:太白,你的雪衫像一朵硕大的白莲花,你的延陵仙剑从雪衫里露出闪光的剑鞘,好美!”
太白说“我不喜欢延陵剑,我只喜欢雪莲衫。”青儿问为啥?
太白眼前,白天的情景历历在眼,他伫立在洞外垂手而立,徐徐从袖内摸出仙壶儿,喝酒间已无言对答,他觉得剑太凶,太阴险,于是,他就着银白的月光援笔写了一通,写罢,顷刻间成诗一首。
赵蕤出洞,接过太白递过的诗页,月光下一看,嘿嘿大笑:“老夫以为两个不规矩的徒儿在说悄悄话呢?原来在哼诗。”
看诗却诗是《长平山观赵蕤养禽》。
高山之中,必有奇人。
长短之经,不可小觑。
丹眸星皎,竹林奇禽。
长鸣风霄,藏匿刀兵。
翌日师徒三人出洞再要训鸟,走着,走着,赵蕤一笑“太白,你太看得起我了!”
太白无言,他的脑子里浓缩的尽是鸟阵,一会儿,鸟阵散了!
他惬意地望着几只天边的白鹤,
它们飘浮在云中,在日边,
有山的高拔,
有风的迢远,
有扶摇直上的舒卷,
它们舞状地追赶在空中,
用羽翼装点着广袤的人间......
他突然张开了羽翼,太白想,我通过鸟阵学了从政之法,我要跟白鹤们一起从长平山向长安唐城里的大明宫阙飞去。
太白身影一缩,瞬间升上了蓝天,他跟白鹤一同飞行于天。
突然,上百只锐不可挡战鸟冲下来包围了他,将他,包围了他,逼他落于一株最大树上,啄死他于树上。
午时过了,赵散和青儿还不见太白回洞?赵蕤便独自一人在洞内练功,忽然间,青儿气急败坏进来说:不好了,李师弟死在崖下了!”
赵蕤大惊,青儿慌忙领着赵老师到落雁峰的一座山崖下看,崖上没有呀?寻了好一会,崖下的树叉上掛着什么?雪白的衫子被风吹起,好像是个人?
赵蕤和青儿连忙跳下山崖,七拐八弯寻到树前......
嗨呀,是的。
青儿心急如火爬上树看,还有气么?
青儿急得脉搏像停止了.
青儿的嗓子像是哭哑了。
“快背他下来!”赵蕤催道。
赵蕤把手往太白鼻孔边一探,好像还有一丝极微弱的气息。
快!
赵蕤小心翼翼把太白背回洞内,吩咐青儿在洞内守着,自己双腿如风,飞崖跳涧给太白采药。
他无论如何要救活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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