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拜访柴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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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面兽杨志、赤发鬼刘唐得胜回山,白健大开宴席庆贺。席间,白健对晁盖道:“天王能安全来到二龙山来与小弟聚义,那可多亏了宋江宋押司与朱、雷二位都头。古人云:‘知恩不报,非为人也!’今日我能与天王在此富贵快活,那可不能忘却了他们三位啊,小弟想派人到郓城去一遭,送些金银给恩人,天王以为如何呀?此为其一,其二,白胜兄弟还陷在济州大牢里,我们必须要人去救他出来。”晁盖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的寨主如此的将义气,忙道:“寨主所言甚是,一切听凭寨主安排。”白健道:“那就请吴学究去办理吧。”
白健饮了口酒道:“小弟还有一事请天王应允。”
晁盖道:“寨主旦讲无妨。”
白健道:“小弟无才无德,坐在这寨主的位置上,着实的不能胜任,惟恐日后误了众位好汉的前途,今请晁天王坐这寨主的位置,日后也好率领众好汉做出一番事业来,青史留名。”
晁盖听了这话,忙起身离坐道:“寨主差矣!那日黄泥岗事发,若先无寨主前去报信,后无寨主收容我等上山,焉能有我等兄弟七人的今日,我等今日来了,寨主将位置让于我晁盖,日后传到江湖上,岂不惹的江湖上的好汉耻笑我晁盖是个无义之徒,寨主再要如此说,我晁盖只好下山。”
白健心想,做戏自然要做足,他离席跪地拱手道:“天王若不依从小弟,小弟长跪不起。”
晁盖见白健这样的诚心,本要应允,但见一旁的林冲、鲁智深面露不悦神色,他忙道:“寨主若再推让,我晁盖只好去死!”白晁二人推让了一番,最后白健不得已仍坐了寨主的位置,晁盖坐了第二把交椅,吴用用与公孙胜任正副军师。
次日刘唐下山去给宋江和雷横、朱仝二位都头送金银去后,白健忽然想起一个人来,那就是武松。他估计武松现在应该在柴进庄上,宋江后来正是到柴进庄上去避难才结识了武松。这样一等一的人物可不能叫宋江先结识,捡了便宜去。白健决定下山,先去柴进庄上,去认识武松。经过与晁盖、吴用等人的商议,白健带着阮小五与阮小七下山,去拜访柴进。当然,白健没有说出拜访柴进的真实用意,只是胡乱编了个理由,糊弄过去了事。
白健扮作商人,阮小五与阮小七扮作伴当,在领着三个小喽罗,一起下山去了。
宋徽宗政和五年(公元一一一五年)的秋天,连绵淫雨来到人间,自白露过后,老天爷便发了邪,不断头儿只是下雨,或淅淅沥沥,或飘飘洒洒,不是重云浓雾,便是萧萧冷雨,总无三日晴好。
因为连日下雨,柴进不能出外射猎,只好呆在家中看书饮酒。
这天,外面依然是倾盆大雨,柴进正在书房无聊中时,一个仆人进了书房禀告道:“老爷,外面有客来访。”
柴进是个好客的人,连忙向仆人道:“快请,快请。”柴进之所以这样的好客,有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一直对赵匡胤发动陈桥驿兵变,夺了他柴家的江山耿耿于怀,他见到当今皇帝昏聩无能,认为夺取江山,恢复柴家天下的日子到了,所以他不惜金钱的大肆收买江湖上的亡命之徒,企图有朝一日,也发动一次兵变,将宋朝的皇帝赶下台去。
柴进领着几个仆人和丫鬟来到正厅上,等待着客人的到来。不一会儿,六个穿着蓑衣的汉子在仆人的引领下来到柴进面前柴进打量了他们一番,道:“不知几位好汉来鄙庄有何事?”
一个二十六七岁的汉子道:“我们特地来拜访柴进柴大官人的。”
柴进道:“鄙人正是柴进,请问几位高姓大名。”
那二十六七的汉子介绍一个年青的小伙子道:“这位是二龙山的首领白健。”
“哦,”柴进站起身,重新打量了眼前的年青人,问道:“你就是白健?”
“呵呵,”白健脱下蓑衣,交给一个随行的喽罗,微笑道:“不像吗?”
柴进笑道:“英雄出少年——诸位好汉请坐。”
白健与阮家兄弟入坐后,柴进先命人上茶,然后对白健说道:“白头领冒雨来鄙庄,想必是有什么要事吧?”
白健道:“在下听闻柴大官人乐善好施,喜好结交天下英雄,故而特来拜访。”

“那正好,在下听闻白头领以五百军马击破官军一千之众,对头领的足智多谋仰慕不已,头领既然来到鄙庄,那就请多住些时日,在下也好向头领请教一些用兵之道。”
白健爽朗的笑道:“我有什么用兵之道,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耗子罢了。”
“呵呵,头领太过自谦了,”柴进笑道:“奔袭郓城,设伏黄泥岗,这可不是一句‘瞎猫碰到死耗子’说得过去的。”
白健笑而不言。
柴进大开宴席,白健与阮小五、阮小二一同入席后,柴进正要给白健敬酒时,白健道:“这么丰盛的宴席,如果没有个当世闻名的好汉一同吃酒,那酒吃起来也没什么意思。在下在二龙山时就听闻大官人礼贤下士,想必庄上必然有英雄豪杰,不如一同请来吃酒如何?”
柴进想了想道:“我这庄上都是些江湖上的亡命之徒,若说英雄豪杰,”柴进又想了想,“头领乃是当世一等一的豪杰,还有什么英雄能与头领相提并论呢?”
白健哈哈大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柴大官人的庄上藏龙卧虎,好汉那是肯定有的,不如我说个人出来,看大官人认识不?”
“请讲。”
“武松!可有此人。”
柴进一愣,道:“有是有,只是此人不过只是将他人打死,吃了人命官司,若说英雄豪杰,恐怕还不算。”
白健起身,反客为主,给柴进斟了杯酒道:“人不可貌像,海水不可斗量,是不是英雄豪杰,日后自有分晓,不如柴大官人将他请来,一同吃酒又有何妨呢?”
“好,就依头领。”柴进命仆人去请武松。
不一会儿,一个大汉在一个仆人的带领下来到白健的面前,白健见那大汉至少有一米九以上的身材,腰圆膀粗。这时只听那大汉道:“武松见过柴大官人。”
柴进道:“武二请坐——这位是二龙山的头领白健。”
武松抱拳向白健行了个礼,入坐后,对白健道:“小人近日听闻白头领以少胜多,很是钦佩,请受小人一碗酒。”
“多谢武二哥。”白健在《水浒传》中最敬佩的就是这位打虎英雄了,武松向他敬酒,他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武松动作潇洒的将碗中酒一饮而尽,他见白健也将杯中酒喝干时,问道:“我与头领并不相识,头领如何知道我的名字叫武二?”
白健道:“在下流落清河县时曾在令兄手中买过饼吃,令兄那饼真是爽口,今日仍没忘却,令兄虽不认识在下,在下却知道令兄有个兄弟,是当世的一条好汉。”
武松没料到他乡遇到兄长的朋友,他又听了褒奖的话,很是受用。众人痛饮一回。
过了数日,白健出了些银两,给武松做衣服。柴进知道,如何肯要白健花钱,自己取出一箱缎匹绸绢,庄上有裁缝,给武松做了两三件衣服。白健知道宋江早晚会逃难到柴进的庄上,他怕日后武松与宋江认识,被宋江将武松笼络了去,就想要武松早早柴进的庄子,于是他私下对武松道:“二哥,你打的那人没死,你的哥哥在阳谷县上过着安稳日子,你何不去寻你哥哥?”
“当真?”
“我白健若有半句假话,他必日死于刀剑之下!”
武松听了这话,对白健道:“多谢头领指点,他日我与家兄若有再聚之日,定不忘头领大恩。”
“二哥多礼了。”
武松思虑了一会儿,问道:“古语云: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头领是准备在此长住还是路过?”
白健知道武松的话外之音,道:“二哥你走后,我便回山,二哥日后若有麻烦,只管来二龙山找我,小弟定然全力相助!”
“多谢兄弟!”
白健一听“兄弟”二字,就知道,武松已经把他当自己的兄弟看待了。
天气晴朗后,武松向柴进辞别。柴进应允。白健送武松走时道:“实在是二哥要走,不敢苦留,几时二哥有空,来二龙山耍耍,你我兄弟也好痛饮一番。”武松相谢,白健取出一百两白银奉送,武松也不推辞,拿了银两后,径投阳谷县去了。”
武松去后,白健的目的达到,也向柴进辞别,柴进苦留,白健执意要走。柴进送给金银,白健推辞不掉,收了金银,回二龙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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