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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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兵虽然在黄河中遭到了挫折,但是白健在围攻南京的战斗中也不顺利。
堆积如山的尸体,尚未完全熄灭的战火与被战火烧得发出阵阵焦胡味道的残肢构成了此时南京城内外的一切景物。白健绕着南京城内城巡视了一周,他发现南京城依然是无懈可击,不容易攻破。屯兵于坚城之下,这是兵家大忌,而却他又深入敌国腹地,这更是忌上加忌。
怎么办?现在是留下来继续攻打南京,还是撤回齐州,一时让白健权衡不定,不知如何下决定。正在这时,一个金国的使者来到了白健的中军大帐中。
当金使进帐来时,白健坐在帅位,五军军帅分列两侧。金使拱手行礼道:“我受我家元帅将令,前来与贵军洽谈停战事宜。”林冲喝道:“跪下!”金使道:“我是金国使者,无须向贵帅行跪拜礼!”庞万春走到那金使背后,一脚踢在那金使的膝盖,那金使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金使本要再站起来,庞万春一把将金使按住,使他不能站起来。
白健道:“谈判?你家元帅有什么资格和本帅谈判?”金使跪在地上道:“我家元帅道,我金国大军一路在奔袭你们的巢**齐州,另一路正在赶来增援南京,在如此大势下,请问白元帅有把握攻得下南京吗?届时我大军一到,贵军前后受敌,必然全军覆没!”白健哈哈大笑道:“你家元帅何时成了我的参军了?”白健思索了片刻,道:“想停战?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家元帅愿意答应我三个条件,本帅立刻撤军。”金使问道:“敢问大元帅,是那三个条件?”白健道:“第一,贵国必须支付我军此次出兵的军费;第二,贵国须割让燕山以南土地给我军,做为贵军愿意停战的诚意;第三,贵国皇帝需以叔礼待我军。”金使道:“大元帅不认为你们的条件提得太过份了吗?”白健听了“过份”二字,脸上勃然变色道:“那来谈什么?你们已成笼中之鸟,网中之鱼,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谈判!”耶律大石喝道:“杀了他,然后攻城!”白健冷笑道:“杀他做什么?两国交兵不斩使——你回去对你家的元帅说,想停战,就必须答应我的条件,否则结果是什么,你是知道的!”
金使走后,林冲对白健道:“大元帅,停战正是我军寻求撤军的好机会,可是大元帅提出这般要求,恐怕金国不会答应。”白健微笑道:“林教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军现在是很困难,可是从这次金狗主动派人来和我们谈判,这说明他们更困难,我们虽然想撤退,要撤退,但是我们不能让他们牵着鼻子走。”花荣道:“明天我再率军攻一次城,我就不信攻不下它!”白健道:“不用攻城了,准备全军撤退!”
“撤退?现在撤退!”
“对,就是现在,”白健道:“刚才我对金使说了那一番话,那粘没喝现在一定在城中加固防御,现在是不会出城来进攻的,我们正好利用这个机会,突然回师,去攻打奔袭齐州的金狗。”王寅道:“万一金兵不是大元帅预料的那样,而是在我军撤退的时候突然杀出来,那可怎么办啊。”白健道:“王将军所言甚是,所以我决定由王将军为全军殿后,如何?”王寅道:“末将遵命!”

当天晚上,白健下令,命王寅率领军马将营地的火光升高,照得夜如白昼。城上金将见到义军营中火光冲天,营内军马东西调动,他们料定是在做攻城的准备,故而无一人敢出城来交战。
也斜自渡河失败后,知道在义军防守的河段是过不了河的,于是他调虚调一万军马在黄河北岸吸引,而亲率主力往上游去了。黄河上游全是宋军防守,他们一见金军,如何敢抵挡,纷纷撤走,就算有一二支血勇之师,又如何是十万金兵的对手呢?很快,金兵在上游寻找到了渡河点,因为他们的海船大部分都已沉没,最后只得四处收刮小舟,将十万金军全部渡过了河去。
就在金军渡过黄河的时候,白健也率领着青龙、白虎、玄武与黑狼四个军星夜赶回齐州。途中,林冲问白健道:“是否收复沧州、德州与高唐州?”白健道:“只要击败金兵主力,还怕收复不了这三城吗?”林冲笑道:“对!”
当即,白健挥军遇城不攻,人不卸甲,马不卸鞍,直驱金军营寨。二更时分,义军将金军营寨包围了起来,白健将手中战刀一挥,大叫一声:“杀进去!”四军义军一声呐喊,从四面八方冲杀进去。金军虽然人少,却占着地利优势,进行拼死抵抗。李逵轮动两柄板斧,犹如风车一般,死命冲杀。杀到天明,金军依然不退。白健在一处山坡上观战,猛听得一声梆子响,箭象骤雨一般向他射来。白健挥剑挡箭,进退不得,无计脱身,急得大声呼救。秦明远远看见,急忙拍马舞锤,前来救援。他到了白健身旁,跳下马来,把狼牙棒放到地上,取出弓箭,冒着箭雨,大踏步的冲上去。
金军几十名骑兵追赶上来,等到相距只有十余步远时,秦明开弓射箭,一箭一个,无有虚发,一连射死了十多人,吓得后面的人连忙掉转马头逃走。秦明又飞身上马,舞动狼牙棒,冲杀过去。四员金将见了,一起向秦明扑杀过来。秦明也不慌张,沉着应战。
那四员金将将秦明围住,犹如走马灯一般的厮杀。秦明虽然武艺高强,但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白健远远看去,便知秦明渐渐的不行了。正在这时,一将高声大叫,骑着匹黄骠马,手提大斧,向那四员金将杀去。
白健一见急先锋索超来了,心想:“好了,好了,秦明有救了!”
索超、秦明乃是一类人物,皆性急如火。索超冲杀进去,也不答话,手起一斧,将一金将劈死马下。秦明见有兄弟来帮助,勇气顿增,一棒向一金将头上击下。那金将提武器去挡,不想秦明这棒使尽了平身力气,那金将如何挡得住呢?秦明这一棒,将那金将的头颅打成了一摊烂泥。
另两员金将见了,调转马头要走,秦明伏在马身上,一棒打在一员金将的马腿上,马一下子失了前蹄,将那员金将掀在马下,秦明纵马上前,将那金将踏死。
试想一万金兵,再是英勇,有如何能挡得住七八万义军的冲杀呢?正当白健在打扫战场,清点俘虏时,一个探卒来报:“十万金狗兵抵齐州城下!”白健听了,大吃一惊,急令丢下战俘物资,下令过河,前往去救援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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