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奔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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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唐州之战,白健按着《水浒传》中所描叙的那样,顺利的打败了高廉,救出了小旋风柴进,并且让林冲狠狠的出了口恶气,将高廉来了个一刀两段。当白健接到齐州官军大举围攻青州的时候,有两种作战方案出现在他的面前:第一种是回援青州,在青州城下与官军决战;第二种是奔袭齐州,迫使敌军回援。白健将这个两个方案说个刚探母回来的军师入云龙公孙胜。公孙胜是个谨小慎微的人,他道:“围攻青州的官军有六万之众,而我军仅有七千多人,就算回援恐怕也不易取胜,如果奔袭齐州,这个办法不可谓不妙,只是这个刘广是个久经战阵的名将,他难道就没有想到我军会有奔袭齐州,诱他回援的这一计吗?一旦齐州城内早有安排,我军久攻不下,屯兵于坚城之下,而围攻青州的官兵回援,我军进退不得,那大势可就不妙了。”公孙胜说的这些白健不是没有考虑过,但是现在他一时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青州危在旦夕,而自己又没有好的办法解围,这使得他一夜没有睡,在高唐州府衙的后花园内漫无目的踱着步。
终于,在下半夜,他突然想起了过去在现代社会时看过的一本台湾出版的军事书籍,在那本书籍上记录了一个太平军大破清军江南大营的战例,他想着这次击破官军围攻青州,正好用这个计策。第二天的早上,白健先命人将受了伤的柴进送回二龙山,又命令穆弘、司行方、马麟与陶宗旺率领五百兵马驻守高唐州,然后他率领着大军向齐州开进。大军临行前,白健对四将道:“此城能守则守,不能守放弃了也不可惜,你们要最大限度的在这里招募军马。”四将齐道:“遵命!”
当天,白健率领着全军向齐州开进。果然不出公孙胜所料,刘广总结了官军屡次征讨二龙山失败的经验后,他临出征前在齐州做了周密的安排。然而,白健却根本就没有攻打齐州的意思,当他探得刘广亲率马步三军四万人回援齐州,企图在齐州城下合围白健所率的二龙山军马主力时,白健立即命领全军悄然开拔,奔袭刘广留在青州城下的两万围城兵马去了。
此时虽已是十月底的天气,但气温依旧是酷热难挡。林冲头戴乌金盔,身穿铁铠,手持丈八射矛,腕下挂着霜刃长剑,跨下骑乘着惯战嘶风良马,他率领着五百骑兵作为左路先锋;王寅头戴赤铜盔,身着锁子甲,骑一匹五花马,手挺长枪,腰悬豹皮箭壶,率领五百骑兵,作为右路先锋。天气虽然炎热,全军将士人人汗流浃背,但两支骑兵仍然犹如两支利箭,直向刘广留在青州城为的官兵大营奔去。
青州城下官军营寨的守将名叫徐槐,字虎林,祖居杭州西湖午桥庄,是刘广麾下的一员智勇双全的能将。但这个徐槐做梦也未曾想到,白健会在齐州城下虚晃一枪,引诱刘广回击齐州时,白健却直奔他的营寨杀来。
这天午夜,徐槐正准备宽衣就寝,忽望闻帐外喊杀声大起,他起初以为是青州城上的“贼”兵下来劫营,他并不在乎,因为他知道城上已经没有多少“贼”兵,再者他防守严密,料定区区几百“贼”兵是打不破他的营寨的。当他正准备休息时,又见帐外火光冲天,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妙,他提这柄长剑,准备出帐看个究竟时,一个面目黝黑,虎须例卷,身长九尺,腰大十围,衣甲不整,手提一柄大刀的大汉进帐来,叫道:“统制大人,大事不妙,‘贼’兵劫营来了!”这个大汉名叫颜树德,是霹雳火秦明的师弟。

徐槐问道:“可是从城中出来的‘贼’兵?”
颜树德答道:“没见城中有兵马出来。”
徐槐思索了一会儿,道:“不好,一定是白‘贼’亲率‘贼’军主力回援青州来了!”
此时,官军营寨四面都已起火,火光冲天,将个黑夜烧的如同白昼一般。官军不知何处杀来的敌军,四下乱窜。
方腊见到官军营寨起火,料想到是自家的人马回来了,他留下侯健、薛永守城,率领着秦明、邓元觉、花荣、庞万春、岳飞、杨雄、石秀、欧鹏与李云倾城杀出。
徐槐一面传令揪火,一面指挥军队抵抗。但这时忽然刮起风来,一时风紧火急,四周的树木都被燃烧了起来。官军纷纷奔走,自相践踏,白健率领着步兵赶到,立即挥军加入厮杀。
颜树德护着徐槐急忙往任森营里奔去,这时却见任森披着锁子甲,手条烂银点钢枪,领着一队残兵向徐槐这边逃来。原来任森的左营也已经火起。徐槐见了任森,忙合兵一处,向青州方向逃走。徐槐拔马西走,后面林冲领兵追赶,前面又有秦明率军挡路。颜树德见师兄拦路,破口骂道:“秦明,你这个杀不尽的贼子,朝廷何曾亏待过你,你却要去做那背君贼子,还不快快下马受降,我念在同门师兄弟的份上,饶你不死!”秦明大怒,挥舞狼牙棒直取颜树德。颜树德挥动大刀前来迎战。徐槐见秦明被颜树德纠缠住,急忙与任森领着残兵逃走。徐槐、任森一路狂奔,那真是急急如漏网之鱼,惶惶似丧家之犬,沿途又遇着韦扬隐、李宗汤的两路败兵,合兵往齐州去了。
此战,两万官军三千被杀死,一万一千多人被俘虏,夺得马匹一千多匹,军械无数。俘虏兵中受了伤的,白健下令医治,没有受伤,仍是愿留则留,不愿留者,可放给路费,任其还乡。不想这一万多俘虏兵中竟然有七千多人愿意参加二龙山的军马,这是白健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好事,心中不免大喜。
白健初占青州时曾设立医馆,专免费为患病而又无钱医治的穷苦百姓医治,并赠送药品。百姓有冤屈者,可向二龙山的中军大帐申诉,此令一出,数千百姓,纷纷来向二龙山诉说冤屈。中军大帐一是接待不下,于是白健设立诉冤堂,专为百姓诉讼,一律妥加处置。百姓本就感白健的恩德,今又见他大破官军,声威大振,纷纷要求参军。于是白健命裴宣总督招兵扩军的事务。不想不到十日,竟然招募青壮年达五千之众。
此时二龙山的军马已经达到两万之众,其中步兵一万八千人,骑兵二千骑。白健心中明白,虽然现在屡战屡胜,但他还没有从根本上改变宋朝不抑土地兼并的恶政,如果不对土地制度进行变更,那么他们在百姓眼里与宋王朝并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政治清明一些罢了,所以他决定首先以青州为“试验田”,进行土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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