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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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沿海渔民时代相传的禁忌里,总是有着那么一块被神所诅咒的海域,没有人知道它在哪里,但人们始终坚信它的存在......
就在龙轻羽与小夜的身体在黑色羽翼的包围下渐渐消失的同时,凯撒帝国往东三千里外的一片海域忽然如同沸腾般翻滚了起来。
这是一片远离大陆的海域,以人类目前的航海技术而言,这片海域在海图上还只是一片空白。
大片如同浓墨般的黑水从海底涌出,瞬间便污染了一大片的海域,而从海底隐隐传来的轰然巨响,显示出在那深达万米的水下正经历着一场可怕的动荡。
忽然,海面恢复了平静。
那是一种极其诡异的情形,由极动到极静只在刹那间发生,方才还在不断翻滚的海浪此刻却仿若镜面般平整,只是那水面上不断跳动地细小水珠却显示出水下并不宁静。
震动,整块海床都在震动!
一阵如同远古巨兽般低沉的怒吼仿佛撕裂了空间一般倾泻到了整块空间,携带着无上的力量与威严。
吼声一直持续了三天方才沉寂,就在声音消失的同时,一个漩涡出现在了这片海域的中心。
漩涡刚出现时只有一个小岛大小,可是随着时间的渐渐推移,那漩涡渐渐地以一种可怕的速度扩大,等到几天后,那漩涡的范围竟是达到了一个中等帝国疆域的大小。
也就在这时,一道巨大的雷柱从天空中打了下来,瞬间刺入那漩涡的中心,只见那漩涡仿若有生命一般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就连那扩展的速度也随之放慢了许多。
第二道,第三道雷柱随之降下,仿佛没有止境一般往那漩涡的中心倾泻,一直到漩涡又缩小至一个小岛大小方才终止。
只是那漩涡下的存在却仿佛不甘心这样的失败,在一阵愤怒的咆哮声中,海面竟是形成了一道高达千米的海浪。汹涌的浪潮中一把黄金打造的三叉戟挈带着一股毁天灭地的气势往天空中疾速而去,仿若炽焰般的光芒就好似在汹涌的海面上划过的流星一般。
流星虽然璀璨,但终究不能与天地抗衡。只见头顶黑压压的云层忽然裂开了一道罅隙,温暖的阳光倾泻而下,照在那三叉戟上发出熠熠的光泽。
奇怪的是,三叉戟此时便好像失去了力量一般,无力地往海里坠了下去。当那金黄的色泽逐渐消失在深蓝的海水之中,那海底下的力量似乎也用尽了最后一丝能量般沉寂了下去。
只是那高达千米的巨浪却依然如同恶魔般汹涌着,往大陆方向奔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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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头。你不会真以为那藏宝图能带你找到什么东西吧?”
“乖徒儿,怎么说我也是你师父啊。虽然当初收你时有点......但至少尊敬老人是起码的道德啊!”
“道德是最大的伪善,这难道不是您教导我的吗?”
“是吗?我有教过你这些吗!”,阳光下一个头发凌乱的老人痛心疾首,“伟大的光明神啊,请接受我的忏悔!”
“没有用的。”,老人身边站着的一位同样也是头发蓬乱的少年淡淡道,“你昨晚上喝醉的时候曾经说过,光明神这个生出来的贱种,根本就不配代替裁决之神希尔卡门执掌世界......”

正当老人气得须发怒张,手足发抖正要举起手杖击打这不孝徒弟的时候。一阵巨大的轰鸣忽然从海天交界之处传来,老人循着声音望去,瞬时变得面如土色。
少年目瞪口呆道,“老头,你不是用你下半身的幸福保证这个时节的海域就像猫儿一样温驯么?”
老人没有说话,脸色前所未有的严肃。
“用上你这十年来从我这里搜刮去的所有东西,逃!”,危机之中老人也顾不上说什么,迅速念起咒语,身先士卒地往身后的大陆方向飞去。
待到少年反应过来,老人已经在天空中只剩下了一个黑点。
魔法师的风翔术由于大地的远古束缚大多只能在十几到数十米的高度飞翔,只有极稀少的绝世强者才能飞到数百米的高度,因此此刻即便是遇见那经历了长途奔袭只剩下数百米高度的海浪,两人亦不得不狼狈逃遁。
“老头,为什么你总是逃在最前面,你去死吧!”
叫骂声中两道身影在遮蔽了阳光的巨大海浪中亡命逃亡,等到太阳落山,世界陷入一片黑暗之后,便再也看不到他们踪影。
遥远的落日山脉尽头,在一块人类足迹尚未涉及的古老山峰下,从远古流传下来的图腾在晚风中显得无比萧瑟。
巨大的圆柱形图腾,传说中封印着远古兽魂的力量,在七百年前的兽人战争中它曾在伟大的牛头人酋长阿巴斯手中一举击破人类最强的防御,马丁斯要塞!
然而如今它却静静地被立在荒芜的群山之中,一块远离了兽神的土地。
最后一头能够挥舞起它的牛头人已经在那场最后的战争中死去,再没有一个兽人能够咆哮着将它举起,如同天神般在万军之中施放战争践踏。
兽人一族,已经濒临灭绝了......
月光清冷地照下,在图腾柱背后投下一道长长的暗影。就在暗影遥遥指向的山峰顶端,一个兽人老者静静地坐在一块巨石之上,似乎是在沉思。
老者身旁站着一位高大的中年兽人,一把沾染着干涸血液的长刀斜挂在他的背后,两道森白的獠牙从他口中探出,带着一丝嗜血的狰狞。
“先知,食物已经有些不够了。族里的勇士已经把附近的野兽都捕杀得差不多了,我想我们又该迁徙了。”
“又要离开了么?”,兽人老者缓缓走下巨石,表情中带着一丝沉重,“祖先留下的血脉已经开始凋零,必要的时候放弃一些孩子吧,或许那是兽神对他的子孙愚钝的惩戒......”
“真的没有希望了吗?”,中年兽人眼中掠过一丝悲愤。
“希望?”,老年先知的眼中极其少见地显得有些茫然,“从白天开始,我就再也无法捕捉到命运的运转,是兽神遗弃我了吗?又或者是某种力量影响到了这个位面的运转......”
“影响整个位面的运转,这种力量可能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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