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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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圈
白色的虚夜宫里,此时一片寂静,寂静得能与原本就荒凉的虚圈形成鲜明对比,虽然不时会有低级破面急促的脚步声**,打破这让人窒息的静谧,尤其是在其中突然渗入少数十刃不耐烦的怒骂声,则急促频率加快,越发与静谧的对峙中占据上风,不然,这座由尸魂界的叛逃队长利用崩玉造出、能与古代皇宫争锋的宏伟建筑物会让人产生是一座空城的错觉。
而在虚夜宫的深处,在那高高的王座上,坐着神态温和却让人望而生畏的棕发男子,白色的长袍更将他那隐藏的霸气以森严地散发出来。
此时他望着座下笑得一脸诡异的银发男子,脸上却仍没任何怒色,淡定得仿佛没有任何能让他产生惧色,除了不久前与尸魂界六番队长朽木白哉一战时失去了以往的淡定和从容,甚至在最后气急败坏,得不偿失,声音也不像现在这样云淡风轻间透出不容隐瞒的冰冷。
“怎么呢,银?”
“蓝染队长,这样好吗,那个孩子消失了啊。”市丸银对于这隐藏冰冷的简单问句完全无视,仍然一脸灿烂却让人反感的笑容,反问对方。
“没关系,反正只是个失败品。”
半小时前就接到报告说零号十刃,也就是自己最近制造出的破面灵压消失了,并且已确认死亡,但蓝染缓缓地轻松开口,语气如聊今天天气如何般云淡风轻,毫不在意这言辞会给人怎样的震撼,不过毕竟为了制造出他也耗费了崩玉不少力量,利用了将近一百只的基力安和亚丘卡斯,虽然对他而言无论是虚还是那些十刃都只是实现自己野心的工具,但现在就这样被解决了,说不可惜也是不完全的,心里还是多多少少有点遗憾,本来还以为可以多享受到一些乐趣的。
“哎呀,蓝染队长还真是可怕啊,那孩子还真可怜,就这样被蓝染队长抛弃了。”对于蓝染这种马上放弃棋子的狠绝,市丸银已经习以为常了,脸上的笑容依然如故,但却仍怀得某种阴谋般故意开口感叹。
“但也欣赏到不少有趣的事,就这点还是应该值得夸奖的。”与市丸银一样,对于他这种看似无意实则有意的无礼,蓝染也一样是见怪不怪了,语气也是配合般带得几分促狭。
“说得也是,本来还在想要是能天天看到就好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没了,不过,很奇怪啊,究竟是什么人能在那一瞬间就将朽木队长的复制品给解决掉的了,完全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情报啊。”毫不在意现在所说的话是否与先前的感叹产生矛盾,市丸银仍轻佻地吐出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言辞,也很有效果地让蓝染的脸色微微上变。
“的确,虽然是失败品,但在灵压与力量方面还是和真正的朽木白哉完全接近,可以说是百分之百地成功克隆出来,却被这么轻易地干掉,即使那时他的灵力已达到极限开始枯竭,但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而且那时只有朽木露琪亚一人,并且已受致命的重伤,”蓝染对于市丸银的揣测很在意,在一阵微微的沉思后,接着说:“恐怕感觉匪夷所思的不只是我们,虽然不想承认难得与碍事者达成共识,但尸魂界现在也是同样的吧。”
“说不定现在就已经开始调查了呢。”
现世
虽然已近深夜,街上行人稀少,只有偶尔闪过的车灯光将黑暗局部扫去,**一丝让人镇静的光明,虽然如烟火般短暂,却也给寂静的夜淡去了些许诡异。所有的建筑物都一片漆黑,窗玻璃因没有了灯光的折射而略显阴森,但仍有处灯火通明,似黑暗中的启明星。
蒲原商店里,空气中的沉寂显示了此时气氛的凝重,急切紊乱的呼吸声,躁动不安的脚步声,却使人在沉寂中备感压抑,虽不多,围坐在客厅里的人却也使得不大的客厅显得拥挤,大部分穿着古典的黑色和服,少数几人则是现代服饰,但脸上都带着明显的焦虑神色,目光不时瞟向紧闭的纸门。
时间仿佛静止一般,度日如年,所有人心中的焦虑也随着一分一秒的逝去而更加深刻地浮现在脸上,其中最显眼的橘子头少年和红发少年早已坐立不安,无视身边蓝发男子的不满,叨念着“怎么还没好啊”。
“冷静点,黑琦,阿散井。”
“你叫我怎么冷静,石田,露琪亚受了那么重的伤,不行,我要去看看。”
就在一护再次忍不住准备第N次前去查看情况时,一直没动静的纸门终于被缓缓拉开,走出两个神色疲惫的人,胸前垂着巨大发辫的女子精神状态还佳,而她旁边的橙发少女则脸色苍白,接触到众人焦切的目光,黑色和服外披着白色羽织的女子已了然开口,让众人放下了悬于噪子眼的心。
“露琪亚已经没事了,现在睡着了。”
正想问露琪亚怎么样呢的一护闻言也舒了口气,心情总算放松下来,空气中的沉寂也随之烟消云散,其他人也全都长舒口气,总算没事了。
“井上没事吧?”石田雨龙关切地询问坐于身旁的橙发少女,少女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得与重伤昏迷的朽木露琪亚有过之而无不及,灵压也低迷到了极限。
“没事,我很好。”井上像要让人安心般笑着回答,但笑容中的勉强还是让石田更加紧张。
“队长,你没事吧。”虎彻勇音担忧地望着自家队长,虽然仍保持平时的温和笑容,但动作却不似平时那般顺畅,要知道当时露琪亚的伤已危及生命,即使是队长和拥有不可思议能力的井上联手也还是花费了不少时间。
“没事。”卯之花烈此时也已在日番谷冬狮郎身边坐下,平静地回答。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了,”卯之花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开口,众人的目光也随之集中到她身上,充满着焦虑,但都安静地等她继续说下去,“露琪亚的伤似乎在此之前就被什么人治疗过。”

“这是因为那时井上已经治疗过了吧。”
“可是那时我也察觉到了朽木同学的伤似乎在我们来之前就被治疗过了。”一护的结论立马就被井上的回答给否定了,这让他有点尴尬不已,但也开始觉察出些许不对劲。
“是的,我在露琪亚的伤口上除了感觉到井上的灵压残迹外,还感觉到了其他的灵压,是某种我们还未知的神秘力量,”卯之花并不在意一护的莽撞,继续说出自己的发现,“虽然很微妙,但可以说就是这股力量才让露琪亚存活下来。”
虽然卯之花已竭力说得很简明,但仍让一护等人瞠目结舌,陷入迷雾中,已经有人在他们之前就已经到达那里,并救了露琪亚,但那时并没有感觉到陌生的灵压啊。
“那个破面应该也是被别人打败的,而且说不定就是救露琪亚的人,”蒲喜助原缓缓开口,这位前技术开发局局长此时也以他科学家的敏锐察觉出了些许蛛丝马迹,在一阵沉默分析后继续说道,“当时现场只有露琪亚小姐的斩魄刀袖白雪,虽然刀上沾着血,但可以肯定并不是露琪亚小姐做的,因为整个刀身只有刀尖上有少量的血,可见当时它是以极快的速度穿过那个破面的身体,犀利的刀风阻止了它与血肉的接触,这对受了重伤的露琪亚小姐来说是不可能做到的,而且对手还是......”
像是明白蒲原后面的内容,众人沉默下来,空气中又一次弥漫着沉闷的静谧,而靠墙而立的黑琦一心和石田龙弦则若有所思,两人似乎已明白什么,但并没有道出的意思。
“的确,当时还有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可以看出是什么人盖在朽木身上的。”良久的沉默,日番谷突然开口打破说出另一个疑点,严肃的语气让所有人都回过神,“上面还留有微微体温,表示才从主人身上脱下没多久。”
“当时最先接触的是龙弦先生呢,有什么发现吗,比如灵压什么的。”
“没有。”石田龙弦很平静地打破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一护等人失落地垂下头,但蒲原和夜一却像发现什么般眼神犀利地望着他平静的眼眸,像要洞穿什么般,却被他转身避开了。
“他一定知道什么。”石田龙弦的反应已让蒲夜两人越发肯定了心中的猜测,但两人并未点破,而是静观其变。
“真是的,当时要是我在的话一定能发现的更多,对吧,音无。”
“是的,茧利大人。”
涅茧利的抱怨让一护等人汗颜,黑线不断地在额头上跳动,要是让这家伙去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说不定他在看到那个破面时就会说什么“当我的实验材料吧”之类让人心寒的话来。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龙弦和一心大概是受不了某BT的狂语,起身告辞离开。
“说的也是,那我们先回去了,明天再继续吧。”而一护等人见状也纷纷起身离开,毕竟时间真的很晚了,他们明天还要上课了。
门外,一护他们再次向日番谷等人挥手道别,就向已走远的一心和龙弦追去。
“现在打算怎么办呢?已经能肯定是他呢。”一心边走边问身边的石田龙弦,“当然是将那家伙教训一顿,如果他是翘了工作来的。”龙弦想也没想就冰冷地丢下一句,这让一心不禁黑线,(有必要吗)。“不过真没想到他会出手啊,不过就不能干得彻底点吗?”“除非那家伙突然性格大变,否则你想都别想他做事会有始有终。”“呵呵,是啊,自从苏醒后还真是让人头疼啊,不知道如果被他们知道了会怎么样呢?”“谁知道,他肯和他们正面接触就算好的呢。”......
两人就这样边走边说,不知是不是注意到什么,声音压得很低,但复杂多变的表情还是让以夜色作掩护的黑猫发现了些许端倪,金眸中划过一丝寒芒,身形一闪,消失在黑暗中。
某座豪华公寓的房间内
“痛啊!”
“给我闭嘴,再叫就用胶纸封了!”
“可是真的很痛啊,龙弦,轻点啊!”
“活该,给我忍着点,再这么哆嗦就宰了你!”
“龙弦好惨忍,痛啊!”
“闭嘴!”
“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再发出这种让人容易浮想联翩的暧昧声音了。”看不下去的一心终于开口表示了自己的抗议,同时一脸无奈地望着坐在床上的两人。
“你也一样。”石田龙弦的情绪此时已低到临界点,收拾好一切后起身走到窗前呼吸新鲜空气,待呼吸终于平稳后这才再次转身望向仍坐在床上像在研究什么的黑发男子,声音中充斥着不满和斥责,“真是的,居然把脚巍了。”
“嘻嘻,一个没注意就巍到了嘛。”床上的男子闻言,毫不在意地打哈哈回答,隔着紫色的镜片,能清晰感觉到他眼眸中的笑意。
“是故意的吧。”
“哪有,怎么敢呢。”男子已从床上下来,轻轻走到龙弦身边,像是犯了错却否认的孩子般开口回答,让一心哭笑不已,这样不就承认了吗。
“为什么不干脆和他们直接见面?”
“因为还没这个打算吗?不过,真的,他们很有趣啊。”
“真是的,就因为你这样才会让蓝染有机可乘。”
“可我已经亲自解决了啊,算相抵了吧。”
“哼,那要行,露琪亚都快没命了,你这样只会.....唉,打算怎么办?他们已经察觉了。”
“过几天会和他们见面的。”
“真的。”
“嗯,因为好像会有更有趣的事发生。”紫色的镜片反出寒光,男子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而此时,无论是虚圈,还是现世,甚至于尸魂界,在短暂的平静里,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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