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资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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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洛房里的地下室
希洛熟练的刻画着一张又一张的冰箭术卷轴,旁边的老火正在白纸上练习着火龙术的魔法阵刻画。老火看着希洛那似乎用不完的魔力,无奈的摇了摇头。小主人可是可以连续用聚魔笔刻下三四十张三级魔法卷轴,而若自己用聚魔笔刻二级魔法即便不失败却也只能搞出五、六张火球术卷轴就没了魔力,多数时间,他只能用自己做的凝魔笔画。聚魔笔本身是没有魔力的,只是起到一个媒介作用。而凝魔笔是用魔核粉和凝魔粉浇粘而成,用来刻魔法卷轴只需要使用者的精神力引导不需要灌注魔力。
这时卡尔走了下来,说道:“少爷,成功了。”
“嗯,让桑水(青年见习魔法师的代号)去书库二楼好好挑些各系魔法基础的书放到他们十个的房里,还有从今天起六号的伙食提高一级。”希洛说道。
“桑水好像也突破了,我从修炼室出来时看见他在演武场里练习魔法。我想除了晋级了,他没有必要练习什么魔法吧。”卡尔答道。
“哎,他资质也太差了,十年的二级积累,再加上我那么大价钱的一碗药下去他还愣是用了十天才搞定。”希洛郁闷的说:“他再不突破我都不好向老火交代了。你找人去看看如果真的突破了把找他回来,我有事找他。没有就让他回来好好修炼,不然去书库抄书。”
“少爷,不会魔法有三级魔力也没用啊。”卡尔很好奇自己少爷怎么那么急。
“哼,那小子不就是去演武场骚包了嘛,才三级,丢人现眼,别忘了他以前可是做了那么多年的初级魔法师的,虽然魔力不够靠装备增幅弥补的,可法术施放还是要靠自己。”
“老火,停了吧,你可以回房等着了。桑水一来你就可以开始了。”希洛看着卡尔离开的身影,幽幽的说道。
“主人,我这把年纪了,可以练到几级?”老火有点像新郎上花轿般紧张。
“你啊,身体好后三天内就可以到三级了,两年内可以到五级,不过,年纪大了,这五级到六级的壁障就困难了。”希洛肯定的说。
“三天?”老火似是不敢相信。
“桑水的资质才122点,是最差的资质,你可是有174点的火系天赋,也算是上佳了,你们俩没有可比性。桑水不靠药物很难再提高了。”希洛肯定的说。
老火激动的告辞回房了。
希洛将画好的冰箭术卷轴收好后也回了房。
“咚……哎呦,护卫大人,您轻点。”
“你小子少废话,洛迦少爷找你,快进去。”
“呃,卡尔大人,这主人找我……”
“桑水来了啊,少爷在书房,直接推门进去就行。”
“是,卡尔大人。”
青年法师退开虚掩的房门,行礼道:“桑水见过主人。”
此时的希洛正在用心的打磨着一根小木棍,听到桑水进来后便停下了动作,吩咐道:“喏,桌上两碗药端去给老火喝了,先让他喝这碗黑黑的除杂质的药,等药效发作两小时后再喂他喝那碗褐色的疗伤药。而且你今天一天要全程看护,每隔半小时放一个水疗术给他治疗一下。还有,这根木棍你自己拿去打磨吧,你自己的法杖柄,要做成什么样子你自己看。”说着希洛随手在堆在一边的一堆棍子中拿出了一根丢给了青年魔法师。
“啊,谢主人赏。”青年法师大乐,这杨木棍虽小,可他可是知道这是从一根百年杨木上劈下来的,百年杨木啊,这可是他以前不敢想的,他以前的魔法杖不过是根十年的小杨木。
希洛摆摆手,示意不用谢也是示意桑水快离开。桑水屁颠屁颠的退下了。
由于六号冥想成功,成为了一名魔法学徒这个消息的刺激,其他少年们纷纷开始请求喝下那碗令人无比痛苦的药剂。
希洛也让他们一天一个慢慢来,不然厕所和浴室不够供应,毕竟是大公府,希洛也不愿意闹大了,低调和保密最重要了。
当然这批少年没有六号那么好的运气,六号只是希洛的一个诱饵,所以才会花大代价让卡尔带他去塔顶修炼,这余下的少年不过是一人两颗相应属性的三级魔核捧着。当然,干活的事自然是免了,他们都成功的成为了一名光荣的米虫,主食虽然还是黑面包,但却多了两大盘菜。而桑水则正式成为了这些少年的导师。至于老火,他身体恢复后的第一次冥想就突破了,成为了一名火风双系初级魔法师。
…………
不知不觉间,希洛来到公爵府两个月了。
“少爷,起床了,今天是集会日,去晚了不好。”卡尔对着两个月都没踏出房门的希洛说道。
希洛伸了伸懒腰,睡眼惺忪的打了个哈欠,感受了下体内不多但却充实的魔力,无奈的说道:“那明天就要了啊,真不想对着一帮小屁孩装傻。”

卡尔转了转脑袋,目光望向门外,似乎是想透过墙壁看到外面那坐在床上冥想了一整夜的孩子。半晌才开口问道:“少爷,那小家伙怎么会突然这么拼命?”
“我的人不都很拼命吗?”希洛笑道,口气风轻云淡,但卡尔明白希洛这淡然的口气下是花费了多少心力去设计,他不能理解希洛这种给奴隶自由选择权的做法,虽然最后他们选的路都是希洛所要他们选的。
看着不明所以的卡尔,希洛继续说道:“那小家伙的二叔还有那些家族长老背着他父亲走私武器给兽人,最后事发,他父母死了,那个二叔还有两个长老却搭上线早早的逃到兽人帝国去了,你说他最恨的是谁?最想做的是什么?我只是告诉他,只要他满二十五岁并且实力达到魔导师境界,如果有和兽人的战争,我送他去战场。魔导师只要有这个机会,建功是绝对可以的,这种种族战的战功可以帮他摆脱奴隶身份,此后他和你一样就是我的家将,他可以自由去找人报仇。”
“二十五岁还有八级都很难达到,这个饼,实在画的太大了。”卡尔叹息道。
“他是天才,一点都不比我差的天才。”希洛也怔怔的看着墙外的那个方向说道,“还没有感应到魔法元素的几个从明天开始修炼斗气。你记得家族的几本差点的斗气功法吧?然后找人帮他们训练。”
“少爷,他们的忠诚度还没有确定吧?”
“没事,不过第一层,这类小虾米,我们随时可以碾死,他们并没有令我损失了就会心痛的价值。”希洛幽幽的说,目光平静,不冷不热,可心态却异常的坚定。
卡尔感受到希洛的变化,对这样的少爷,他微微有点心疼,可作为仆人,他并不能说什么,只能无奈的故作沉默或者装作好奇的多问问希洛问题,让他多说说话。这两个月,他们私下相处时,他还从未见过希洛的笑容了。以前在艾巴克花园里像猴子一样整天翻上翻下的笑闹着的少爷再也没有出现过。现在的少爷,矜持,淡漠,世故,老练,还带着一点点的阴险和算计,这种变化让他心疼和难受。
似乎是感觉到了卡尔沉默下的不自在,希洛继续说道:“不要自责,你一直是最出色的,没有你,这世上早已没有了我。好了,时间不早了,帮我找套新衣服出来,在别人家里耍大牌可不好。”
希洛麻利的换着衣服,这换的自然不是礼服,只是一件很素净的白色棉布长袍,一条宽松的棉布裤子,袍子外面再套上一件冰蚕丝织的浅蓝色斜扣小马夹。这种着装是很多贵族小孩还有魔法师都喜欢的家居打扮,轻松,舒适,穿着方便。
换好衣服的希洛甩了一眼卡尔的衣着后,无奈的翻着白眼说道:“不要打扮的像个老头嘛,你这么一身棕色的劲装看起来真的很老气哎。”
“少爷,那您希望我穿什么样的?”卡尔恭敬的问道。
“切,没意思。你自己喜欢穿啥就是啥。喏,这十张卷轴放你那,还有这些空白卷轴,聚魔笔。唉,真麻烦。”希洛哀叹道。
“少爷您都躲了两个月了,明天就要开始了,也躲不下去了吧。”
“才好,了才有机会啊。卡尔,你也去吧,中级学院五年级吧。嗯,就这样决定了,两个月后毕业,明年你就和达尔克一起去天峰学院。”希洛肯定的说。
“少爷,您的安全……”卡尔有点迟疑的问。
“没事,我的安全已经有决断了,管家的事也可以交给桑水。武力、情报、关系网,这两个月你在学校就好好注意一下各方面的人才,不要动那种强势的,我只要被埋在土里的晶石。好好的利用人性的和弱点,不要太在意忠诚,只要有价值,而且不会被反噬就可以了。”希洛略显头疼的按了按太阳后道。
“我明白。”卡尔失落的答道。
“行了,行了,还没让你走嘛,而且过几年我也会到的。要不是天峰学院只收十五到二十岁之间的学生,我们也可以一起去的。卡尔,时间很紧迫,我们浪费不起啊。我们要对付的一个帝国的帝王,不是只有武力就可以的,除非是神级的绝对力量。”希洛闭上眼睛,一字一句的轻声说道。
“是,少爷。家族的仇恨我绝对不会忘记,不管是我的父母还是整个艾巴克家族的仇,我都不会放弃的。”卡尔咬牙切齿的说。
“你也别这样激动,都过去很久了。你也别忘记同样被灭的八个家族还有被打压的很悲惨的十几个家族。要报仇的可不是只有我们。我们活着必须报仇,但决不能为报仇而活着。”
卡尔看着希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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