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 两女作伴,酸甜苦辣自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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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乐安见小二一副诧异自己叫大侠套餐的眼神,颇感奇怪,但此刻虚荣心起,也不细问那大侠套餐是何菜肴,道:“恩,就要大侠套餐!”小二见他坚持,续问道:“牛肉几分熟?”乐安晕乎,吃肉还有吃不全熟的,但对方这么问,定有深意,此刻面子作祟,也不问二女,道:“7分熟!”小二摇了摇头,在点菜本上写上月护法也不看菜单,只冷冷道:“蒜香酥炸排骨,海苔香酥虾,地三鲜,大骨三菌汤各一份!”小二道:“海鲜类今日无虾,顺风镖局快递未送至!”月护法道:“那就换成吮指面拖蟹吧!”小二迅速写上,顿了一下,又道:“三碗清热解暑的绿豆汤!”小二恭敬道:“好,马上送到。”
小二刚想离开,陶乐安指着不涵柳道:“这还有一个姑娘没点呢?”小二诧异,月护法马上道:“我帮她点了。”陶乐安道:“你都没问人家?”转而问不涵柳道:“刚才那些你吃得来么?”月护法不理陶乐安的反应,对小二道:“你不用理他,就按刚才我点的上菜,速度快点。”小二看了看乐安,又看了看月护法,点了点头,走到内堂去了。
乐安对月护法道:“是不是以后我们以后都要听你的啊?”月护法冰冷道:“差不多!”陶乐安郁闷,对不涵柳道:“你觉不觉的这穿白衣服的大妈有点霸道啊?”不涵柳低头不语,但心中暗喜。月护法则白了乐安一眼。不一会,三碗绿豆汤送了上来,摆到桌子上。
陶乐安抢先端过一碗,恭敬的送到不涵柳前,殷勤道:“涵柳姐姐,你先吃!”不涵柳脸蛋微红,而月护法不作声色,似乎不以为意,端过一碗,自顾自的喝了起来。陶乐安看了月护法一眼,也自己吃了起来。
此刻已是晌午时分,来这悦来客栈吃饭的江湖人士或寻常百姓渐渐多了起来。乐安举目四顾,忽然发现很多其他桌子的男客观看着自己这桌低声指指点点,嘀嘀咕咕,想是见二女漂亮,谈论些二女气质容貌身材等大多数男人关心的话题,其中大多数人都是比较小心低调的讨论的,但也不乏一些性格彪悍粗狂的,大喇喇的看着二女,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口中还偶尔来上一句:“真他娘的漂亮啊。”乐安见二女只静静喝粥,不做理会,想是习惯了被男人眼光包围的感觉。乐安也不去理会,不过心中,多少有些得意,毕竟,和美女同桌的,是自己,而环顾店内,似乎也不见有相貌能与二女媲美的其他女子。乐安左右四顾,忽然方向店内右上角有一壮士,气质不凡,和其他见色眼开男子不同,只静静的喝酒,只是,装扮有些怪异,虽然在屋内,却不肯除去头上斗笠,似乎有意加重侠客气质!更奇怪的是,此侠客衣衫褴褛,颇为不堪,而且还不甚干净,然而其桌子上摆着一柄长剑,古色古香,乐安虽不懂如何鉴别剑之好坏,但一看那长剑,就觉得有不俗之感。此刻有个店伴给那侠客送菜,脸色很是恭敬,侠客微微点头,乐安更是大奇。心中一动,想起一个武侠小说的常见帮派——“丐帮”。乐安心念一动,想要看看这人是否为丐帮弟子,是的话又是“几袋”弟子,金庸小说中似乎最高级别为九袋弟子,可是,乐安仔细瞧了半天,却不见这淡定喝酒的侠客身上有何衣袋,有些诧异。
乐安正想问问月护法,那小二送上一盘牛肉,两壶酒,一个大碗,道:“客观,你的大侠套餐!”乐安大惊,看那牛肉,足足有两斤有余,而且牛肉表面似乎有有些血丝!而那两壶酒尚未开盖,已经是烈香扑鼻,直熏得乐安心里打鼓——在桃源,他的酒量差和路痴一样出名!乐安讪讪道:“谢谢,谢谢!”心中却直打嘀咕,不止奈吃酒肉若何。也忽然明白,前面小二为什么会诧异的看着要点大侠套餐的自己。怔怔的看着那似乎连七成熟都不到的牛肉,和浓烈刺鼻的白酒。
忽然听到月护法道:“陶大侠,你无需拘谨,不用等我们同吃!”乐安白了月护法一眼,忽而旁边听到月护法言语的一些顾客不知何故跟着起哄
“哇,好厉害的少年大侠,这等年轻竟敢挑战大侠专享的五十二度泸州老窖特曲,佩服啊!”
“哈哈,小小年纪竟敢喝五十二白酒,莫要醉上五十二个时辰啊!”
“我看啊,醉上52天才够啊。哈哈哈哈”
“在女孩子面前想要表现的豪爽有侠气是好的,可是啊,被装牛逼啊。”
看到有人起哄,其他桌子的顾客也似乎来了兴头,也都围观了过来,当然,有的是借机看美女。乐安好生郁闷,以他那酒量,喝了酒,晕倒是必然的,不喝酒,也同样是丢尽脸面啊,而况是在美女前面,此刻深深后悔前面豪气冲天的要了这大侠套餐。而有些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酒客更是蓄意挑衅一般,继续更大胆夸张的调侃。
“好一个牛逼的傻蛋,不知是不是装逼!”
乐安郁闷,这以前看的书中可没有什么牛逼,装逼,之类跳脱的词语啊。
那些酒客还在继续调侃。
“喝,还是不喝,这是个问题。”
“天行健,大侠以醉倒不息!”
……
乐安心中紧张,不知如何应对,这时候,小二把月护法叫的菜色一个个呈了上来。乐安心念一动,道:“小二,这牛肉和酒打包,待会我要待会去给家兄享用!”
看客们一个个“觑!”,“吁!”“哈哈!”“好笑!”“孬种啊!”的起哄起来。乐安假装镇定不去理会,哪只店小二道:“啊,对不起少侠,本店大侠套餐乃专门为大侠而设,不行打包,历来规矩如此。”

“哈哈哈哈!”
“丢人哦!”
看客们起哄更甚,似乎看热闹之心,比起吃饭和看美女也都更重要了起来。继续刺激陶乐安
“喝啊,快点喝啊!”
“你不喝我上来喝了。”
“那两个俏小娘皮怎么会跟这么个孬种同桌啊。”
……
陶乐安扫视了众人一眼,忽然觉得这些人有些莫名其妙,我爱喝不喝,最多是个面子问题,为何这些人这般热心,是因为我和美女同桌么。此刻乐安心中起了些微妙变化,对面子似乎看的不那么重了,心中反而生起一股我就是不喝,看你们如何的意思。
乐安对小二道:“小二,你们这悦来客栈信誉如何。”小二不明乐安之意,道:“一向很好。”乐安继续道:“那服务质量如何?”小二有些莫名其妙:“一向很好!”其他酒客还在继续起哄,乐安不理。
乐安道:“就餐环境,也一向很好的么?”小二不知道乐安想问什么,继续道:“一向很好。”乐安道:“就餐环境是否包括噪音嘈杂一项!”小二似乎没有思考,继续道:“一向很好?”乐安正待继续,有位酒客道:“他妈的,格老子的小屁孩,到底喝不喝啊,瞎他们耽误老子功夫,不喝拉倒,充什么大侠!”
乐安闻言感觉更是奇怪,看了眼月护法,月护法只静静喝酒,似乎有意看看乐安如何应对,不涵柳则恍如不闻一般。
乐安大声对店小二道:“店家,你们这悦来客栈如此吵吵闹闹的,也算就餐环境很好么,你看看我这两位漂亮姐姐,一脸寒霜,你这叫什么服务态度。”忽然看到悦来客栈的厅堂横梁上挂着一幅牌匾,上书“顾客就是如来!”几个朱红正楷大字,乐安续道:“这顾客就是如来,是什么意思啊。吵闹如此,如来如何吃饭啊。”这明显是跟那些起哄人士叫板了。
那些起哄酒客很是不爽,道:“他妈的,装什么鸟,浪费大家时间。”
“菜鸟!”
“装逼犯!”
“垃圾!”
“孬种!”
乐安虽然有些词听不太懂,但料想也是骂人的,也不理他们。眼角一瞥,看到店内角落的那名戴斗笠的侠客静静的一言不发,似乎没有看热闹的兴头,暗暗生起好感,心念一动,端起酒肉,要朝那个侠客走去。月护法突然道:“坐下,不要惹事!”乐安见状,忽然靠近月护法的耳朵低声道:“这里有没有你打不过的武林高手!”月护法低声道:“你忘了我昨天受伤了么?”
旁人看到乐安和月护法神态亲昵,更是不爽,感觉自己吃了亏一般,道:
“好一坨没有的牛粪啊。”
“小白脸真他妈命好。”
乐安见状,似乎有意要刺激这些看客一番,嘴巴忽然从月护法耳朵旁移动到月护法嘴角,迅速的吻了她一下,月护法呆了一下,没想到这陶乐安如此大胆跳脱,大庭广众也如此顽皮。不禁脸上忽地蹿红,还没来得及反应,乐安又端起酒肉朝那侠客走去。
看客们看到陶乐安大庭广众下吻美女之举,都几乎呆了一呆,而那店小二更是呆立当场,怔怔的看着陶乐安,完全不理解他的行为。
看客们回过神来后,又出言指责。
“世风日下啊。”
“哎呀,丢人,下流。”
“那女子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家少女。”
月护法听到这里,脸色马上罩上一层寒霜,但居然忍住了没有出手。
看到月护法一脸冰冷,颇有些骇人,很多看客们似乎有些惧意,都开始吃饭了起来,不知是掩饰自己的惊慌还是真的饿了,但还是有些大胆的继续小声嘀咕。
“哎,可惜了,这么漂亮……”
“时代不同了,大庭广众下的……现在的九零后啊……”
但说这些话语的的时候,大多数男子眼睛背后却又是羡慕又是妒忌的味道,似乎恨不能取乐安而代之。
乐安一桌和那在店内角落位置的侠客有些距离。乐安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一位酒客跨刀后伸,绊了乐安一跤,乐安重心失衡,右脚一个踉跄,右手上端着的盘子往前摔去,还好他一向反应敏捷,身子灵巧,往前扑跌几步,便又稳住了身子。而那盘牛肉已经肉盘分离,盘子斜倾,却似乎就要落地了,忽然一柄尚未出鞘的长剑的剑尖在牛肉盘子旁一搭,重新迎肉入盘,剑尖一挑,那盘牛肉轻轻巧巧的上了一个酒桌。乐安识得那柄长剑,正是戴斗笠的淡定侠客的,心中大喜,也不理众人嘲笑自己差点摔跤的狼狈相。大踏步朝那侠客走去,朗声道:“侠客兄,你果然与众不同,胸怀宽广,从容淡定,远胜于大声啷啷的聒噪之辈,小生陶乐安佩服万分,谨以此大侠套餐恭请侠客,还望笑纳。”说着把酒壶往桌上一放。静待对方答复。
那带着斗笠的侠客头半低着,静静的饮着自己的酒,似乎没有听到陶乐安的话一般。
“哈哈,拍马屁拍到马脚上了吧。”
待续。。。
(才写到一半。先去吃饭。饿死了。。下午补到7000字以上。。。。啊,几天没写,构思回顾等又花了些时间啊,哈哈。。恩,不过放心,会有两更的。。。ho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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