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基业第二十六节 联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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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庄等着的十几个掌柜、管事总算的放心了。李记到底家大业大总算是按时把银子解过来了。这边李庆丰也是一颗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口中喃喃自语:“我就知道东家有办法的,诶,总算熬过来了,这下好了这下好了。”庄东仔的心里却涌现另外一种感觉,当年一起学徒的两人,如今一个坐拥如此身价,动辄几十万两银子!可是自己却依然两手空空。人就是这么奇怪的,他不想自己给商号造成多大损失,反而嫉妒李远山能筹集到如此多的现银!呵呵,这也算人心险恶的一种吧。
海的英国领事出面组织了一场晚宴招待了李远山一行,连带的作陪的有很多上海的官员和一些商号代表。大家都沾了李远山的光,要知道上次招待还是两江总督路过上海的时候才享受的呢。没想到李远山一届商贾也能享受如此礼遇,况且从洋人对他的态度看,分明是很“恭敬”的。李远山对洋人不亢不卑,加之其态度开明眼光长远,洋人中不少人也很佩服他!所以洋人对他的礼节也很郑重,想比那些上海道之流的迂腐官员那是大大的“恭敬”了。
晚宴结束,宾主拜别。李远山又召集了钱庄和商号的代表往分号一叙。此时李庆丰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找到李远山说:“就是将钱庄和商号团结起来,这样一可以加强实力,二可灵活周转银钱,三也能互相照应。此次李庆丰就感觉商号和钱庄合作的甜头,如果不是钱庄连夜筹集的现银,收购计划肯定是要流产了。”李远山考虑一会,点点头。
“庆丰你真给二叔露脸了,上海的事情日后就交给你打理。上海日后的业务不可限量,我会尽快再调派些人手给你。你在租界的边上购置土地修建房屋,作为日后分号的总部。钱庄和商号联营的事情事关重大,我们肯他们也未必肯!先摸摸底再说。但是想法很好!你有什么想法告诉我,我支持你去干!”李远山掉头喊过一个捧着大包的仆人,笑着说:“二婶怕你不知风寒,偏要我给你带这么些衣物,还唠叨我帮你找个媳妇,哈哈哈我们兄弟两打光棍不是挺好,到哪没人牵挂!哈哈哈哈。”
当夜李远山联合上海经营生丝、茶叶等贸易的商号,同日升昌、蔚泰厚、天成亨、蔚丰厚、蔚盛长、新泰厚、日新中、广泰兴、合盛元、志成信等各家大小钱庄、票号协商组建贸易联盟的事宜。眼下诸人都以日升昌苏州分号的掌柜雷先令为首。日升昌如今是为大清票号的翘首,全国大型分号有十八家,实力雄厚。雷先令是如今雷家掌家的家主第二个儿子,主持江南一带的业务也是很受到江南一带钱庄、票号的尊敬的。他当先站起发表意见:“李大人,如今洋人生意难做我等也是知晓的,就是不知贵号提出这个联营之法具体如何实施呢?毕竟我等小号最重信誉和流通,万一银根停滞那可不是儿戏啊!”“是极,是极,先令兄论的透辟极了;于我心有戚戚焉”。

李远山微笑着示意李庆丰出来讲述他的构思,李庆丰大步走到议厅中央,说道:“诸位掌柜、管事,小号此次适蒙洋人陷害,险些丢了生意。再次先感谢各位对小号的援手!感激不尽!”“啊,李掌柜客气了,客气了!”“李掌柜太见外了,我等一气连枝如何也不能叫洋人看了笑话!”
“敝人此次深感商号也好,钱庄也罢第一要紧的乃是消息!消息不通生意自然不行!钱庄主要经营汇兑和收放款,商号主要经营收货和买卖,都是要用钱的,如果各家票号钱庄各自出股和我们几家大的商号联营成立一家专门负责这个江南一代生丝、茶叶收购的钱庄!一来各家商号有股份,消息灵通,市面价格高低走势都心里有数,二来各家钱庄票号有股份将来收支放兑也是方便。”
“那倒是,钱庄如今放贷是最赚钱的业务,但是放贷前这个风险如何筹划一直没有办法,如果李掌柜如此说倒也合理!”“是啊,是啊,我们钱庄也是这个问题”
“呀,李掌柜说道心里去了,有时候行情好可惜就是银根短缺不能大笔入货,也是相当损失啊!”
李远山看着诸人议论纷纷,再次示意李庆丰继续。“敝号最近和丝农达成个定销协议,如果合作能行我们可以每县开个办事点,这样我们可以把这个业务贡献出来,就给算钱庄第一单生意!虽说这是上海第一家联和钱庄,但是凭借各位钱庄的联系,这大清南北我们不是都能走遍了!”
诸人一听心中痒动,都跃跃欲试,但是谁也没有开口讲这第一句话,李远山也知道大多都是管事掌柜,不是东家做主的人。当即起身说道:“这个钱庄既然突破以前,我们不妨就学洋人钱庄的叫法,我们就称呼为商业银行吧,我们都是丝茶商人名字带着生意也是宣传不是。名字嘛就叫个丝茶商业银行。将来开办了,我们还可以小额放贷给百姓,支持他们养丝种茶!一来造福苍生积点功德,二来也能增加业务扩大经营!诸位都是商业老手,期间的利大家都回去好好琢磨。如果大家同意了,我李记先表个态投三十万两本钱!”诸人一听纷纷都说回去好生合计合计,尽快给答复。当即诸人都急着回去写信,也不多留,纷纷告辞了。
李远山等人走净。对李庆丰说:“这个事情还不能急,联合大伙是好事情,就怕大伙不齐心!目前我们还是要先恢复元气再说。我这三十万都是借来的,哪有三十万投给他!哈哈,不过给个态度他们回去思量罢了”李庆丰一听,也很是诧异,转念一想倒也通了,当即也是嘿嘿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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