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就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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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拉尔夫成为舍仍伯爵同时,一个叫大卫•卡里伦的年轻人做了门毛斯伯爵。他才十七岁,是死去的伯爵的远亲,但伯爵所有的近亲全都死於瘟疫。
那年济诞节前几天,亨利主教在王桥大教堂主持了一次礼拜,祝福这两位新伯爵。此後大卫和拉尔夫就作为主宾在协会大厅参加了默森举行的宴会。商人们也在庆祝王桥取得了直属领地位。
拉尔夫觉得大卫真是走运极了。这小夥子从来没走出过硬割婪,也从来没打过仗,但十七岁就当上了伯爵。拉尔夫跟着矮得花王穿过了整个诺曼第,冒着生命危险打了一仗又一仗,失去了三根手指,在为国王服役时犯下了数不清的罪孽,就这样他还得等到三十二岁。
不过他到底还是成功了。他在宴会上坐在亨利主教身边,穿着金银线编织的昂贵锦缎外衣。认识他的人指着他告诉陌生人,富有的商人给他让路,在他走过时向他恭敬地鞠躬,给他斟酒的女仆紧张得手发抖。他卧床不起的父亲吉罗德爵士坚持着活了下来,他说:“我是伯爵的後裔,也是伯爵的父亲。我满足了。”这一切都让拉尔夫感到深深的满意。
拉尔夫急切地想跟大卫讨论有关佣工的问题。秋收秋耕都完了,这个问题暂时缓解了,每年到这时天就短了,天气也冷,地里的活不多了。不幸的是,等到春耕开始,地里的土足够软可以撒种时问题就又会重新爆发:佣工们又会开始闹腾着要求高工资,如果不给他们就会非法逃到那些更爱乱花钱的雇主那里去。
阻止这种事情的唯一方法就是贵族们联合起来,坚决拒绝他们提高工资的要求,并拒绝雇用外地佣工。这就是拉尔夫想跟大卫说的。
但门毛斯新伯爵似乎并不想跟拉尔夫说话。他对拉尔夫那个跟他年龄相近的继女奥迪拉更有兴趣。拉尔夫猜他们以前就见过:当大卫给老伯爵作扈从时,费丽芭和她的前夫威廉姆常到城堡做客。无论他们过去有什麽渊源,他们现在是朋友了:大卫活跃地跟奥迪拉说话,奥迪拉的情绪跟着他说的每一个字走——同意他的意见,为他讲的故事紧张,为他的笑话发笑。
拉尔夫总是嫉妒那些能让女人着迷的男人。他哥哥就有这个本事,所以他虽然是个红头发的小个男人,相貌也一般,却总能吸引最漂亮的女人。
但拉尔夫还是为他哥哥感到遗憾。自从罗兰德伯爵让拉尔夫当扈从而把默森打发去当木匠学徒的那天起,默森的厄运就定了。尽管他比拉尔夫年长,但命运决定拉尔夫要做伯爵;就算坐在大卫伯爵另一边的默森有魅力,他也只能屈就会长。
拉尔夫甚至对自己的妻子都没有吸引力。她几乎不跟他说话。她跟他的狗说的话还多一些。
拉尔夫问他自己,一个像他以前这麽饥渴地想要费丽芭的男人,怎麽会在得到她以後如此失望?他十九岁还是扈从时起就单恋着她,而现在结婚不过三个月,他就全心希望能摆脱她。

但他很难发牢骚。费丽芭做了妻子该做的一切。她继续像她前夫在克雷西战役成为伯爵以来那样有条不紊地管理城堡,预订各项货物、付清帐单、缝制衣物、生火、把饭食和酒按时放上桌子。拉尔夫想干事时她也奉陪。他怎麽干都行:撕她的衣服、粗暴地把手指塞到她身体里、让她站着或者从後面干——她从来也不哼一声。
但她对他的爱抚从来没有反应。她的嘴唇从来也不往他嘴上凑,她的舌头从来也不滑进他嘴里,她从来也不抚摸他的肌肤。她身边总带着一小瓶杏仁油,每当他要干事时就用它涂在自己没有反应的身体上。他在她身上哼哼时她躺在那里像一具屍体;他一从她身上下来她就去冲洗自己。
这次婚姻唯一的好处就是奥迪拉喜欢小吉罗德。这个小婴儿激发了她原始的母性。她特爱跟他说话,唱歌给他听,摇他睡觉。她给他的那种母亲般的爱是任何花钱雇来的保姆都给不了的。
不管怎麽说拉尔夫都很後悔。他渴望地注视了这麽多年的费丽芭的丰满**现在让他恶心。他好几个星期都没碰过她了,或许永远都不会再碰了。他看着她丰满的**和臀部,希望这是提丽那种苗条的四肢和小姑娘的皮肤。是他亲手把尖利的长刀从肋骨下刺到提丽跳动着的心脏上的。这是他不敢忏悔的罪孽。他可怜巴巴地想,为这件事该在炼狱里折磨他多久?
主教和他的同事呆在院长豪宅里,毛门斯伯爵的随从挤满了修道院的客房,所以拉尔夫和费丽芭以及他们的仆人就得在客栈里过夜。拉尔夫选了他哥哥重建并当老板的贝尔客栈。这是王桥唯一一座三层建筑,底层是个很大的大厅,二层分男房女房,顶楼是六间分开的豪华客房。宴会後拉尔夫和他的手下去了客栈,在那里的炉火前坐下,又要了葡萄酒,开始掷起了骰子。费丽芭还没来,她正和卡丽斯说话,陪着奥迪拉和大卫伯爵。
通常在大把花钱的贵族周围总有人心怀崇敬地紮堆,拉尔夫一夥也吸引了一群年轻男女。拉尔夫高兴地喝酒赌钱,渐渐忘记了他的苦恼。
他注意到一个金黄色头发的年轻女人,正以渴望的表情看着他毫不在乎地输掉一摞摞银宾士。他朝她招手,让她坐上他坐着的板凳;她告诉他她叫伊拉。她有时紧张了就抓他的大腿,好像是下意识的举动,但她完全可能是故意的——女人通常如此。
他逐渐失去了赌钱的兴趣,更注意她了。他的手下继续掷骰子,他研究起了伊拉。她各方面都跟费丽芭不同:愉快、性感、对拉尔夫很着迷。她不时摸着拉尔夫和她自己——她时常拂开脸上的头发,然後拍他的胳膊,接着把手放在自己脖子上,又开玩笑地推他的肩膀。她好像对他在发懒喜的经历非常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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