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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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教堂是对称的。泥瓦匠阁楼在低矮的北塔西端,俯视北门廊。与此遥遥相对的西南塔里有一个大小、形状与此相仿的房间俯视苦修回廊。这里存放着那些价值不高也不常用的物件。所有在神秘剧目中使用的服装和带有象徵意义的物品都放在这里,还有各种并不完全没用的东西:木头烛台、生锈的链子、裂了口的锅,还有一本书,上面的高档纸已经在岁月中腐朽,弄得那些费力写上去的字也无从辨认。
默森从那里的窗户上吊下铅垂检查墙壁垂直的状况;他在那里发现了什麽。
墙上有些裂缝。裂缝并不代表脆弱:只有富有经验的眼睛才看得出它们的含义。一切建筑都会位移,裂缝可能只说明建筑结构在自我调整以适应变化。默森认为这间储藏室墙上的裂缝大都是良性的。但有一道裂缝的形状让他迷惑。它看上去不正常。他再看了一眼,知道有人利用自然的裂缝弄松了一块小石头。他移开了石头。
他立刻明白他发现了一个藏东西的秘密地点。石头後面是个窃贼的窝赃窟。他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拿了出来。有一个带着硕大绿宝石的女人胸针;一个银手镯;一件丝绸围巾;一卷写着赞美诗的纸卷。在洞的最里面他发现了能让他知道窃贼身份的线索。这是洞里唯一没有金钱价值的东西。这不过是块抛光了的木头,表面上刻着字母:M:Phmn:AMAT。
M不过是个名字的缩写。Amat是拉太文的“爱”。Phmn肯定代表的是弗勒蒙。
一个名字以“M”开头的人,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曾经爱过弗勒蒙,给了他这东西;他把它和偷来的珍宝藏在一起。
据说弗勒蒙从小手脚就不乾净,他周围总有东西失踪。这大概就是他藏东西的地方了。默森想像着他或许在夜间独自来这里,掏出石头,沾沾自喜地检视着赃物。显然这是一种病态。
从来没听说弗勒蒙有过情人。跟他师傅歌德文一样,他好像也属於极少数对**没多大要求的男人。但有人曾爱过他,而他珍藏着这份记忆。
默森把东西照原样放了回去——他对这种事记忆力很好。他又塞好那块松动的石头,然後沉思着离开房间,走下螺旋形楼梯。
*
费丽芭回家让拉尔夫很吃惊。
这是多雨的夏季里少有的一个好天,他很想出去打猎,但可恨的是没法去。秋收季节就要开始了,他那二三十个管家、农奴头头和管理人员大部分都急着在伯爵城堡见他。他们都有同样的问题:地里庄稼熟了,但劳力不足。
他完全没有办法。他在一切可能情况下起诉那些不顾规定逃离村子追求高工资的佣工,但他抓到的区区几人用他们挣的钱付了罚金,然後又再次逃亡。所以那些农奴头头只好有什麽人就用什麽人了。但他们都想向他解释自己的困难,他也只好听着,批准他们的应变计画。
大厅里人满为患:农奴头头、骑士和武士、两个牧师、十几号无所事事的仆人。他们全都静下来时拉尔夫突然听到白嘴乌鸦在外面嘎嘎叫,乱糟糟的叫唤声似乎在预示着什麽。他抬头正好看到费丽芭进门。
她先对仆人们说话。“玛莎!这张桌子午饭後还脏着呢。去拿热水来好好刷刷。迪克——我刚看到伯爵最喜欢的战马身上有泥巴,像是昨天抹上去的,你还在那削棍子。快回你该在的马棚里,把马冲洗乾净。你,小夥子,把那只小狗拎出去,它刚刚在地板上撒尿。只允许伯爵的猛犬一条狗进家,这你是知道的。”那些仆人个个开始行动,即使那些她没点到的仆人也突然找到该干的活了。
拉尔夫不介意费丽芭对仆人发号施令。没有女主人追着,他们都变懒了。
她来到他跟前,深深地行了个屈膝礼,好像久别之後那样就可以了。她没有吻他的意思。
他无所谓地说:“这很……出人意料啊。”
费丽芭烦躁地说:“我本来可以不回来的。”
拉尔夫在心里呻吟着。“那你回来干什麽?”他问。不管她来干什麽,反正没好事。
“是我在因格斯比的领地。”
费丽芭有几处自己的财产,是在格罗斯特郡的几个村子,他们直接向她缴租而不是向伯爵。自从她住到女修道院以来,拉尔夫知道,这几个村子的农奴头头就到王桥修道院见她,跟她缴租算账。但因格斯比是一个很不方便的例外。那块领地向他缴租,再由他转交费丽芭,可自打她离开他就忘了这回事。“妈的,”他说。“我没想起这件事来。”

“没事,”她说。“你事太多了。”
这是令人惊异的和解姿态。
她去了楼上的私室,他接着干活。又一个农奴头头唠叨着庄稼成熟了的田地,抱怨劳力不足;这时他想,半年的分居让她改进了点。但他还是希望她不会长呆。夜里在她身边躺着就像跟一头死母牛睡觉。
她吃晚饭时重新出现了。用餐时她坐在拉尔夫旁边客气地跟几个来访的骑士说话。她还和原来一样冷淡、内向——说话时口气不带亲昵,连幽默也没有——但他看不到她在婚後表现出的那种敌对和冷冰冰的仇恨。饭後她又走了,留下他跟那些骑士喝酒。
他想到她可能在考虑回来长住了,但最後他认为不会。她永远也不会爱他,甚至连喜欢他也不会。长时间的分离只不过磨钝了她憎恨的棱角,但心底埋藏的感情大概永远都不会改变。
上楼时他以为她会睡着了,但却吃惊地发现,她正穿着一件象牙白色的亚麻布睡衣坐在写字台旁,一支蜡烛的柔和光亮照耀着她骄傲的五官和浓厚的深颜色头发。她面前放着一封女孩子字迹的长信,他猜是现在的门毛斯伯爵夫人奥迪拉写来的。费丽芭正在写回信。像大多数贵族一样,她向秘书口授事务性信件,但私人信件自己写。
他走进内室,脱掉外衣後又出来了。现在是夏天,他通常穿短裤睡觉。
写完信费丽芭站了起来,打翻了写字台上的一瓶墨水。她向後一跳,但还是晚了一步。不知怎的墨水瓶向她落下,在她白色的睡衣上溅上一块大黑点。她咒駡着。他感到挺好玩:她本来非常注重细节,看到她打翻了墨水很好笑。
她犹豫了一下,然後把睡衣拉过头顶。
他吃了一惊。她通常不会那麽快脱衣服。他意识到那一点墨蹟让她乱了方寸。他盯着她的**。她在女修道院里稍微长胖了一点:她的**好像比过去更大更圆了,她的肚皮略微现出看得出来的凸起,她的臀部显出很吸引人的丰腴曲线。他很吃惊:他被她吸引了。
她弯腰用叠起来的睡衣擦瓷砖地板上的墨蹟。在她擦瓷砖时**摇摆着。她转过身去,他看清了她整个的肥大臀部。如果不是对她很了解的话,他会怀疑她想要勾引他。但费丽芭从来没勾引过谁,更不用说他拉尔夫了。她只不过很慌乱,很尴尬罢了。这使他看她擦地板时暴露的**时更感到刺激。
从他上次跟女人睡过到现在有好几个星期了,最後那次是个他很不满意的萨里斯伯里妓女。
费丽芭站起来时他已经勃起了。
她看到他瞪着她。“别看我,”她说。“上床去。”她把弄脏了的衣服扔进装脏衣服的篮子。
她走到衣箱前打开盖子。她去王桥时留下了大部分衣服:住在女修道院里不应该穿很华丽的衣服,即使贵族客人也同样如此。她又找到了一件睡衣。费丽芭把睡衣拿出来时拉尔夫的眼睛上下扫视着她。他盯着她隆起的**和长着深颜色耻毛的**凸起,他嘴里发干。
她看到了他的眼神。“你别来碰我,”她说。
如果她没说这句话,他可能也就自己躺下睡了。但她迅速的拒绝刺痛了他。“我是舍仍伯爵,你是我老婆,”他说。“我什麽时候想碰你都成。”
“你敢,”她说,接着转身穿衣服。
这下他火了。她把衣服套上头时他揍了她**一下。这是在光皮肤上重重的一家夥,把他自己的手都拍疼了。她跳起来叫出了声。“你看我敢不敢,”他说。她转身对着他,嘴里发出抗议。他一时兴起照着她的嘴巴就是一拳,把她打倒在地板上。她用手捂着嘴,鲜血从她手指中间渗了出来。但她光着身子仰面朝天躺着,两腿分开,他能看到她两腿中间分叉处三角区的耻毛,狭缝微微张开,看上去是对他发出的邀请。
他扑到她身上。
她激烈地挣紮着,但他比她高大多了,也壮多了。他毫不费力地压倒了她。没一会他就进入了她的身体。她的私处干干的,但那好像更让他兴奋。
没多久他就完事了。他从她身上翻了下来,喘着粗气。过了一会他看着她。她嘴角上还有血,闭着眼睛没看他。但他好像觉得她脸上的表情怪怪的。他想了一会是什麽,最後想出来了,这更让他迷惑不解。
她看上去很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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