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放下担架，那个帮默森的人走了。埃弗里克在院子里，他结实的身体俯在一堆木料顶上数着板子，用一块两硬尺长的方形木头敲着每一根木头柱子，每当脑子里遇到什麽难题他就把舌头紧贴在嘴角上。他瞪了默森一眼就又忙他自己的去了，所以默森什麽也没说，只是把门的包装打开，靠着一堆石头块竖了起来。他对他干的这件活特别自豪。他是依照传统方式工作的，但他同时也进行了让人们目瞪口呆的创新。他迫不及待地想把它装在大教堂里。
“四十七，”埃弗里克说，然後他转向默森。
“我的门做好了，”默森自豪地说。“你看怎麽样？”
埃弗里克看了门一眼。他长了个大鼻子，他的鼻孔吃惊地抽搐着。然後，一点预兆也没有，他拿他手里拿着的那根木头横抽在默森脸上。这是一块实打实的木料，抽得也够狠。突然的疼痛让默森叫出声来，他一个趔趄向後摔倒在地。
“你这个渣滓！”埃弗里克狂叫。“你糟踏了我女儿！”
默森试图发出抗议，但他满嘴是血。
“你怎麽敢这样？”埃弗里克大吼着。
好像这是一个信号，爱丽斯从房子里面出现了。“毒蛇！”她尖叫着。“你钻进我们家，破了我们家小姑娘的瓜！”
他们装作是碰巧的，但他们肯定计划好了要这麽干，默森想。他往外吐着血沫说：“破瓜？她又不是处女！”
埃弗里克抡起了他临时抓在手上的大棒子，默森就地一滚躲了开来，但棍子却重重地打在肩上。
爱丽斯说：“你怎麽能这样对卡丽斯？我可怜的妹妹——当她知道时心都会碎了。”
被刺痛了的默森做出了反应。“你肯定要告诉她，是不是，你这条母狗。”
“嗯，你不会和歌莉丝秘密结婚的，”爱丽斯说。
默森大吃一惊。“结婚？我不会和她结婚。她讨厌我！”
就在这时，歌莉丝出现了。“我当然不愿意和你结婚，”她说。“但我不能不结。我怀孕了。”
默森瞪着她。“那不可能——我们只干了一次。”
埃弗里克粗鲁地笑了起来。“一次就够了，你这头蠢驴。”
“我还是不会和她结婚的。”
“如果你不干，我就开除你，”埃弗里克说。
“你不能那麽做。”
“为什麽不能？”
“我不在乎，我不和她结婚。”
埃弗里克放下棍子，操起一把斧子。
默森喊道：“我的天啊！”
爱丽斯向前跨上一步。“埃弗里克，别杀他。”
“让开，你这女人。”埃弗里克举起了斧头。
还倒在地上的默森为了保命急忙躲开。
埃弗里克一斧砍了下来，砍的不是默森，而是他的门。
默森喊道：“不！”
锋利的斧刃砍在长头发的处女脸上，把木头顺着纹路劈开了。
默森叫道：“住手！”
埃弗里克再次举起斧头，更使劲地砍了下来。这下子把门劈成两半。
默森站了起来。他害怕地发现，泪水涌进了他的眼眶。“你没有权力这麽做！”他想大喊，但出口的声音就像耳语。
埃弗里克举起斧头转向他。“别上来，小子——别招惹我。”
默森看到埃弗里克眼睛里疯狂的目光，他退开了。
埃弗里克又在门上砍了一斧。
默森站着看，泪水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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